下嫁公主不如妾:斗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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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茵?!”唐少轩惊得慌忙要推开绿茵。
舒锦看一眼突然跑出的绿茵,又看看唐少轩,眼神复杂的退后,她脱险,家丁和婢女们再也没有估计,一涌而上,与唐少轩的手下打成一团。
突然,屋檐上,南宫少君飘然而落,轻易的穿过人群,搂过舒锦的腰,如一只展翅的白鹤,飘然跃上屋檐。
“唐少轩!”
被南宫少君带走的瞬间,舒锦扭头脱口喊出,话出口,她愣住,唐少轩被婢女包围着,突然听见舒锦的叫声,他抬头,只见舒锦被人带走。他目光落在那一身洁白的人身上,他耳边碧绿的羽毛轻扬,俊逸的脸令唐少轩震住。
那张脸,熟悉而陌生,天下,能生得如此一张似魔似仙的脸,除了他,天下没有第二个人。
“雅少君!”
那个早已死去的人,不该是他,可是,那张脸,是他每每午夜惊醒的原因。那张脸,没有了昔日的柔和,取而是男子的棱角分明,什么都在变,那张脸,却没有变。
八年的罪孽
躲在暗处的雅倩眼见舒锦要死在唐少轩剑下,正暗自得意,突然见跑出一个人将舒锦带走,她追过去,当见到那张脸时,她如遭雷击般定住,脸色苍白。
“哥……”
尘封八年的罪恶与恶梦瞬间清晰,雅倩宛如散架的木偶般跪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雅少君,他,是人是鬼,为什么会出现,他,是来找她报仇的吗?
不,不是,他是来找唐少轩报仇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我哥,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唐少轩的错……
这样想着,雅倩自我安慰神经质的笑起来,旋即又惶恐不安的张望四周。身边每一个人,都是雅少君,他们在她面前厮杀,在她面前一步步逼近。
“不——”雅倩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雅倩?!”唐少轩跑过来,慌忙抱起她。
八年的罪恶,八年的苦心经营,绝不能就此崩溃,唐少轩是我的,我是最后的赢家,舒锦,你斗不过我,唐少轩还是我的,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去死!!
昏迷中,雅倩不甘而愤怒的咆哮着,牙关紧咬,手狠狠的紧捏。
南宫少君带着舒锦远离混乱,回到竹林深处,竹林中一座别雅的阁楼,那是他听雨看竹的地方,宁静干净,没有宫中事物打扰,没有追兵。
舒锦呆呆的坐在屋内,孩童点燃小炉子,煮上一壶茶,舒锦神色不动的坐在一旁木偶般。
南宫少君在她面前坐下,轻声道:“你方才,为什么喊唐少轩?”他得知唐少轩带人去了她院子里,急急的赶过去,不惜提前在唐少轩面前出现,只为救她,她喊着的,却是唐少选。
舒锦回神,抬头看南宫少君,面无表情的脸上泪突然涌出,划过她白皙的脸颊滚落。
“我是谁?我是舒锦吗?”
为什么,被南宫少君带走的瞬间,她喊的人会是唐少轩,即使被他那样拿剑指着,她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甚至那样自信的相信,他不会伤害她。被南宫少君带走的瞬间,她却乱了,究竟是她病了,还是心不由已。
为什么要哭
南宫少君伸手,修长的手指准确的接住她滚落的泪珠,温热的泪珠似火烫般,他手指微微一震,僵在空气中。为什么会哭,明明是失去了记忆,明明只是一个傀儡,明明只是一颗棋子。
“为什么要哭?”南宫少君缓缓抬手,顺着她泪落的痕迹,手指缓缓滑到她苍白的脸上。
舒锦抬手,捂住心口,身体里,有一个部位撕裂般的难受,莫名的,疼得令人无法呼吸,空气似冻结了般,稀薄得令人窒息。
“不知道。”她无力的回答,没有道理的哭泣,没有道理的难过,连自己也不明白的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彷徨不安,分不清对错,连自己也无法肯定。
他宽厚的手掌在她脸上摩挲着,轻柔的声音安慰她:“没事的,我在这里,没事的。”
在这里,他会保护她,给她依靠,即使那样的包容与保护是欺骗的。
阴影下,他没用焦距的眼睛变得暗深,如墨的凝重,掌心的女子,是他想要留下的,可是,明明封住了记忆,为何她要难过,这样的迹象令他不安。
水仙宫宫主出现在舒锦府上,带走舒锦,唐少轩带着人抓住府上余党,回到住处,巡抚前来道贺唐少轩抓住水仙宫党羽,一屋子喜庆之色,唐少轩却愁眉不展,草草的别了巡抚,独自一人回到院子里。
树下,唐少轩负手而立,想着舒锦,那一个真假不辨的舒锦,那一个突然出现的人,雅少君。
是他吗,一个本该死了八年的人,是他吗?
舒锦,你又在哪里,那个与你一样的人,究竟是谁?
远远的,绿茵跟在唐少轩身后,望着唐少轩的背影,她想了想,走过去。正走着,雅倩突然出现,跑到唐少轩面前。
“少轩,你为什么没有杀她?她不是公主,她是水仙宫的火印堂主,当初我告诉你的,你现在相信了吧。”雅倩道。
唐少轩并没有理会雅倩对于舒锦的话,沉思片刻,他微微低头看雅倩,问:“那个人,是少君吗?”
雅倩脸色微变,继而恢复自然,道:“我没看清楚,可是,当年他不是已经死了的吗?”
讨伐火印堂主
唐少轩摇头,眉头皱起,道:“那张脸,和少君,一模一样,是他回来了吗……”
雅倩道:“若真是哥,水仙宫的事,该好解决,只是,公主的事,又怎么解决?”
唐少轩沉默不语,若真是雅少君,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水仙宫、一个和公主有着相同容貌的人,这一切都乱了。也许,事情并不如预想好解决。
雅倩见唐少轩沉默不语,于是继续道:“其实,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假公主呢,这样,也许就能见到真的公主了。”
唐少轩道:“这件事,你不要管。”那个人,有着和舒锦一样的容颜,可是,在她身上,他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时,绿茵走过来,雅倩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走过来,她也不看雅倩,向唐少轩道:“少爷,您相信吗,她就是公主。”
唐少轩问:“你有什么证明吗?”如果她真是舒锦,又为何会加入到了水仙宫呢。
雅倩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眼睛,说不定,李将军就是被她给抓了的,什么公主,就是水仙宫的妖孽。”
绿茵道:“少爷,有时候看人不是用眼睛看的,还要用心看,如果平时您多将眼睛留在公主身上,您也许就会发现,她是公主,我陪着公主这么久,我相信,她就是公主,所以,如果少爷下次再遇见她,万事三思而行,不要做下令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唐少轩微微点头,道:“我知道的。”可是,如果下一次遇见她,他该怎么办?!
次日,唐少轩带着人四处围剿水仙宫据点,搜寻李慕与舒锦,搜遍整个城镇,没有找到二人的下落,这些水仙宫据点内,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信徒,问不出水仙宫宫主下落。
水仙宫内,南宫少君回宫后,一而再再而三接到各据点的来报,唐少轩四处捣毁据点,损失惨重。
雪白的宫殿内,南宫少君一身白裘,左耳上一片洁白的羽毛坠玉,如墨的发丝优柔的滑下,静静的如一块绸缎,精致绝美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坐宝座上,身旁是两名妖娆妩媚的女子,脚下十岁孩童念着各方来信,南宫少君神色不变。
牢里的李幕
“宫主,怎么办?”孩童仰头看南宫少君,手里的信折起,随手丢向一旁。
南宫少君平静而冷漠的声音道:“告诉唐少轩,如果想要和宁公主活着回去的话,最好把我的人全部放了。”
一旁的水印堂主忍不住发脾气,道:“如果不是火印堂主没本事,事情也不会这样快败露,唐少轩已经认定她不是和宁公主,又怎么会轻易妥协呢。”
南宫少君道:“可是他并没有说,公主不在我们手里,一日找不到公主,舒锦都是我们手里的一张保命符。”
从开始,说好了只是利用火印堂主,各大护法才答应让舒锦成为火印堂主,可是如今看来,她非但不能帮忙,说不定还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原本不服气的各大护法更是气愤了。
“宫主,不是属下多心,刚开始的时候,您的心也许是摆在中间的,是公正的,为了咱们水仙宫好,可是如今看来,您似乎处处护着火印堂主,说是要利用她,可是,属下们实在是看不出您哪里利用她了。再说了,要是真能利用,又怎么把唐少轩引了出来的,害得我们暴露,多少兄弟受害被抓。”风涯护法忍不住愤愤道。
“是啊,宫主您太护着火印堂主了,这次的事她要负责。”
“这次的失误,火印堂主要付出代价,接受惩罚。”
“惩罚火印堂主!”
宫中顿时一片呼声,南宫少君平静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怒意,突然,他狠狠的拍案,“啪!”的一声,宫中静了下来。
“火印堂主的事,我说了算,我自有分寸。”南宫少君冷冷的吐出话来,起身拂袖离开。
南宫少君离开,宫内一片议论之声,对于南宫少君,他们多少还是有所忌惮的。
水仙宫大牢中,寒冷刺骨,水滴滴答,在牢中显得格外清晰。舒锦一身火红羽衣,这座大牢,很少关人,牢内机关重重,一般只是用来关押一些重要的人。
舒锦一间牢一间牢的走过,一座水池中,冰冷而碧绿的水刺骨的寒冷,水池的中间是一道道铁链,一身血衣的李慕垂头被锁在那水池中,下半身被浸泡在水中,毫无知觉。这样寒冷的水下长期浸泡着,即使人活下来了,腿也会废掉的。
你相信我?
舒锦停下,望着牢中的李慕,身后跟随的手下立刻上前,打开牢门。舒锦沿着水池走进去,停在水池边,望着水池中的人。
“他死了吗?”舒锦问,轻柔的声音在牢中显得格外明亮。
“没有,装死呢。”那人说着,突然弯腰,拾起角落里的水瓢,一瓢水泼在李慕头上。
“哗啦!”铁链响起,李慕迷迷糊糊的醒来,吃力的抬头,朦胧中,那一身的火红在他眼前慢慢变得清晰。
“公主?!”李慕沙哑的声音仿佛干涸的千年的土地,看清眼前的人的瞬间,那双暗淡的眼睛骤地变得明亮,有了丝希望。
舒锦微微皱眉,他这样的模样,令她莫名的不悦,她微微侧头,问身旁的人:“为什么将他放在这里?”
一旁的人回答:“是水印堂主这样吩咐的,朝廷的狗官就得好好折磨。”
“啪!”舒锦反手便是一耳光打去,道:“混账,他说杀了他便杀了他吗?没有宫主吩咐,你们谁敢如此大胆,他是我们手里的一颗棋子,是与朝廷讲条件的筹码,你们折磨死了他,拿什么偿命!”
那人挨了一耳光,捂住脸颊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换。”他说着,急急忙忙跑出去喊人来帮忙。
李慕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舒锦不由皱眉,问:“你笑什么?”
李慕笑着,道:“你就是公主,也许,你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也许你的记忆里你根本不是什么公主,可是,骨子里,你还是公主。”
舒锦微微抬起下巴,不去看李慕,冷声道:“我这样,并不是帮你,只是为水仙宫着想。”
李慕沙哑着声音笑着,道:“我知道。”
舒锦轻抿了唇,微微低头看他,突然,轻声问:“为什么,你相信我是公主?”
李慕抬头,道:“我相信,你是公主。”
没有人相信她是公主,连唐少轩,公主的夫君也不相信,她是公主,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她是公主,可是,这个人凭什么这样自信肯定的说,她是公主。
你去见过李幕?
心中突然冉起一股奇怪的滋味,舒锦撇开头不去看他,冷笑一声,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公主,我是火印堂主。”
李慕道:“既然是火印堂主,那么你的头上,为何会有金针?为何每次你不舒服的时候,南宫少君会出现,为你插上金针?”
舒锦顿住,突然有了丝恐慌,有种东西在被推翻,那些她不敢触及的东西。她道:“因为我经常头疼,宫主于是为我用了针疗之法,缓解疼痛。”
李慕笑起来,道:“你有没有试过将那些金针拔出来,也许,你会记起些什么来。”
舒锦下意识的伸手,手触及到头上,她如触电般收回手,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李慕道:“正如我相信你一般,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这时,那方才出去的手下已经带着人过来,下水将李慕解开,舒锦起身离开,李慕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是化不开的愁。
公主,您何时才会清醒。
离开牢房,阳光瞬间铺天盖地卷来,舒锦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微微抬头望天空,手掌在阳光下微微泛红,柔和的橘红,白皙的手指似乎变得如玉般,眼看就要变得透明,却又始终那样不变。突然,舒锦眼前闪过一幕,什么时候,她似乎也这样的对着阳光看手指,心猛地似被什么击中般,她松下手,慌忙走开。
回到自己房内,舒锦心不安的跳动着,紧捂住胸口,她耳边响起李慕的话:你有没有试过将那些金针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