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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女皇三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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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子?」他一时惊得口吃,差点双腿一软,往下一跪。

「太子说了,若不好好善待质子,你就提人头来见。」他留着他还有用,以他为饵钓出藏身幕後的那个人。

「你……你真认识太子殿下?别随便编个人就想骗例本官。」他半信半疑,心存戒慎。

东方珩冷眸低垂,笑得张狂。「不如你去问问司徒大人,文武双状元司徒遥玉会给你答案。」

听他扯到太子宫人马,新料状元司徒遥玉,陈启文顿对头皮发麻,信了大半。

「对了,陈大人,公主要的丝线呢?」这只是开端,贪赃枉法者绝不轻饶。

如大梦初醒,回神的陈启文赶紧打躬作揖。「下官马上派人选来,请稍待片刻。」

太子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转身,他立即叫人送上绣线,不可耽误。

「还有……」

「还有?」他胸口卜通跳了一下,神色惊恐。

「听说质子们过得不太好,有人从中扣取生活费用牟利?」他语轻如絮,却字字重如千斤,将人压得大气不敢喘。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谁这麽大胆,敢偷朝廷的银晌中饱私囔,下官一向奉公守法,按月发送月银。」他的背全湿了。

「是不是有这事大家心知胜明,我会在人质府待上一段时间,有或没有我自己会看,到时太子若问起,我一句不保留地悉数告知。」他没有一句威胁言语,却成功收到威吓的成效。

陈启文的手心都出汗了,心惊胆颤的辫白,「下官……下官……下官是好官,望请转告太子明监。」

一抬出太子,他张狂的气焰一下全夭了,消沉得如丧家犬,哪敢耍官威。

「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东方珩举手一挥,神态据傲。

「是、是,下官告退。」吓出一身冷汗的陈启文巴不得赶快离开,这名身份不明的男子太精明了,他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一身官袍的他急切地想离去,担心再多待一刻钟,胆汁也外溢。

「等一下。」娇软嗓音轻扬。

又怎麽了?不肯放过他是吧!「公主还有事?」

「帮我侍女换床新被,都旧了。」她受到的待遇都不好了,何况是侍香,她跟着她吃了不少苦。

公主……侍香感激地红了眼眶,今年冬天她不用穿着厚棉袄上床,有新被好暖身了。

「是,都换了,包括公主的寝居。」他故作馅媚地讨好。

南青瑶看了看他暗藏怒意的眼神,好笑在心。「如果方便的话,我屋里少了新春上市的碧螺春,给我放个三、五斤吧!」

「什麽,三、五斤?」那要多少银子呀?

「有问题吗?」她承认,她有些「趁火打劫」的心态,趁机试他的底线。

「……下官马上命人去采买。」他的心在滴血,揽了好久的银子飞了。

「还有……」

她还没说出口,妻子跟人跑了似的陈启文忽然声音拔高—

「还有完没完,下官只是小小的……」一记男子的冷哼传来,令他当下脖子一缩。「没事、没事,公主请说。」

捂着嘴,她轻笑出声,美目轻睐冷着一张脸的东方珩。「不用紧张,我只是看院里有块空了许久的荒地,我与侍女平时闲来无事可做,要你拿些刨土的工具和种子,我们想试种些菜。」

「吓……吓出我一身冷汗,早说嘛!这是小事,看你要多少种子都成。」他拍拍胸膛打包票。

没事了吧?他可不可以走了?

陈启文一脸受惊不轻,哀求高抬贵手的神情,令人发噱。

「陈大人,你公事繁忙,先走一步无妨。」适可而止,要求太多就贪了。

一听公主金言,人质府的官员无不争先恐後地夺门而出,每个人脸上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地逃离。

那个谈笑用是的男子太可怕了,不用刀剑就让人丢盔弃甲,未战先败,整个人由脚底凉到头顶,如坐针毡。

南烈国公主上哪找来的厉害角色?还与太子搭上线,日後他们还有油水可捞吗?

「他们被你吓跑了。」恶人无胆,果不其然。

「哼!作贼心虚。」要不是要钓出大鱼,一个也跑不掉。

「太子的名讳挺好用的,早知他有威吓作用,我就搬出来用上一用。」她不无感慨地说起玩笑话。

「如果我说我就是太子昵!」他有意无意地试探,双眸有神地凝娣她的反应。

南青瑶呵呵地低笑,「别逗了,当了一次大爷就想攀天了吗?脚踏实地比较实际。」

他也笑了,只是笑得很无奈,他说的是实话却没人相信,反过来遭人取笑是痴人说梦,少了权杖就不是太子了吗?

东方珩看着贴服於她雪白冰肌的璃龙玉佩,心口一荡,那阴郁的幽撞慢慢热了起来。

 

第五章

「你说什麽,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是他听错了,还是对方口误?

堂案前,一名男子倏地抬头,他眉目朗秀,堪称俊逸,面皮薄嫩宛如女子。

他是北方人,却有着南方人的细致五官,脸型轮廓偏阴柔,但又不致被误认为女儿家,秀气中多了几分俊朗和冷然。

以东浚人的审美观来看,他绝对是个翩翩美男子,唇辫微抿,眉形细长,鼻挺眼大,他扬眉一笑的魅力足以迷倒半座城女人。

可惜貌若洛安的他仍略逊一筹,有个夭性不爱张扬的男人比他更受欢迎,一双连不笑都迷人的桃花眼风靡全城,夺走他所有风采。

那个人是他的死对头,也是他最痛恨的物件之一,因为那人,他头一次尝到何谓恨意。

「那个男人也不知打哪来的,平空出现在人质府,还自称与太子颇有交清,让人质府官员方寸大乱。」简直是凶神恶煞,他一出现,什麽好处全落空。

男子沉吟了一下。「形容他的长相。」

太子宫的人马他知之甚详,全在掌控中,鲜少有人是他不识得的,说是了若指掌点也不为过。

「他身长六尺,体格精实,两道浓眉黑又密,像是两把倒插的剑,眼睛嘛很骇人,仿佛能一眼看透你在想什麽,让人直发毛,鼻子……」

吃了闷亏的监管官员得不到利益,慌忙地赶来向靠山通风报讯,加油添醋将把事态说得严重,十分气愤地诉说前因後果。

由於有利可图,沾得上边的官员不在少数,其中以面容俊秀的男子获利最半,他也是操控全域的主使者,以利喂养党羽,壮大实力。

他一边评枯着局势,一边听着陈启文形容坏事者的样貌,心头顿对打了个突,此人的模样听起来似乎与太手十分相似……

等等,莫非真是他?

太子失踪一事在朝野中流传,找不到主子的太监心急如焚,因此回宫享告,圣上知悉,立刻下令全力寻找太子。

如果陈启文遇见的那名男子真是太子,那就表示他出了城,不在皇城内,任凭皇上派出多少人手也不可能在城里找到人,而城外地大茫茫,要找人更不容易。

呵呵,这是老天给他的大好机会,流落在外的太子呀!这回看你还往哪跑,你不死,我就没有出头天。

「呃,大人,你在笑什麽?」感觉有点……阴沉。

「陈大人,想不想把所有好处都拿回来?」诱之以利,人人趋之若鹜。

「想,当然想,我快被钱荒逼得走投无路了。」他回答得极快,一肚子苦水想吐。

惯於挥霍的人一旦没钱作威作福,那比死了还可怕,少了银两的陈启文连美妾也供养不起,她半夜卷走了首饰,跟一个油贩走了。

「咐耳过来,我教你一条生财之道。」只要没了阻碍,大半江山将落在他手中。他是有才华的,谁也比不上他。

「真的?」喜出望外的陈启文走近,赶快将耳朵靠过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耳语後,狼狈为好的两人都露出满意的笑意,眼神一对上,互有算计,似乎对远大的前景抱极大的期盼。

人是贪心的,有利可图为什麽不要,只有傻子会把银子和权力往外推。

这厢讨论的是如何打开僵局,再创新局势,想要封官进爵,就要心狠手辣,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陈启文不过是一枚棋子,冲释陷阵有他的份,可是万一事蹟败露,他亦是身先士卒的那个人。

请君入瓮的设局人已将计画全盘琢磨得天衣无缝,他自负才奢过人,精心策划凡近完美,谅谁也看不出他牵涉其中。

而於此同时,人质府正在翻上整地,一片荒芜翻出新上,一块块的菜圃方正成形,只差播下种子,等它发芽,长出嫩叶。

居安思危,这是南青瑶身为质子多年的心得,凡事靠自已总是比较妥当,政局随对在变,谁知今日的朋发不会是明日的敌人。

虽然东方珩取笑她多虑,但她仍坚持已见,不仰赖他人,有了菜圃就能自给自足,不用担心再来几个贪官污吏,搜括他们仅有的财物。

「休息一下,喝口茶吧!」瞧他累出满头大汗,真有些过意不去。

南青瑶小心地跨过堆积杂草的小土堆,满脸笑意地迎上前。

「怎麽是你送菜来,侍香呢?又跑到哪偷懒了?」真是个被主子宠坏的懒娜,常常不见人影。

「她有事,一时半刻抽不出空,由我来送也是一样的。」不过是一杯茶而已。

东方珩接过茶色清澈的碧螺春,小口轻吸。「再怎麽说你是千金之躯,她一名小小侍女怎能放下主子不管,真应了那白恶奴欺主。」

「恶奴欺主?」她嘴侍一笑,娇颜染上一层光彩,「你误会了,东方公子,是我交代她去办事,并非她故意放着正事不做。」

正在後院煎药的侍香不知有人在前头讨论她,她手指熟枪地从腰际掏出一只药包,轻轻打开,将黄色粉末倒入煮沸中的药炉。

这本来是她驾轻就熟的差事,不过固为良心有点不安,手抖了一下,一些细末不小心被风吹走,沾在一旁碌硒的绣巾上。

「什麽事这麽重要,非要赶在这一刻力妥?」东方珩着实不解。

其实他早就发现,每到特定时辰,侍香便会消失不见,大约一、两个对辰才会现身,遮遮掩掩地把一瓷盅带进南青瑶房里。

起先他不以为意,姑娘家总有不好道给外人知的私密事,他若多问,反而让人尴尬了。

可是次数一多,不得不心生疑窦,她们主仆俩究竟藏了什麽秘密,令他好奇又在意,他不喜欢这种被瞒在鼓里的感觉。

「这……」她迟疑了下,不想张扬打小带来的毛病。「她,没什麽,就是一些绣线的问题,说了你也不会懂。」

她撤了个小谎,扯开话题,不希望他追根究底。

南烈国大公主身子骨差是众所皆知的事,但是南青瑶刻意隐瞒,叫人以为她健康无碍,为的是不给别人增加麻烦,博取同情。

「是吗?」他唇线一抿,小有不悦。

她眼神回进,不敢直视他。「这边的上翻得差不多了,过三天能播种了吧?」

见她有意回避,他顺着她话尾一接,「你想种什麽菜?我们东浚国靠海,土地盐份较高,不是什麽菜苗都种得活。」

「咦!是这样吗?」她托着香腮思付,神情专泣。「啊!对了,该好好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帮我们,单靠我和侍香,恐怕得个把月才能整理出一小块地。」

「不用客气,我白吃白住这些夭也该有所回报,何况你两只胳臂时加起来还没有我的晚粗」我怀疑你拿碍动锄头。「东方珩开着玩笑地执起她的皓晚,想与自己的粗腕做一比较,谁知五指一触及凝脂白玉,脸上的笑意变淡了。

清朗的眸光赔沉,多了一小簇火苗,他深不可测的双撞凝视着,一股不知名陌生的侍嗦暗生,将眼前人儿的娇容刻上心版。

清丽婉约的贞静公主,是他少年对期定下的新娘,玉佩为证,夭地为媒,为什麽他不能拥她入怀,尽情地疼爱她?

思及此,东方珩握着她的大掌放开,晚抬高,以指摩挲那比花瓣还柔嫩的嫣红唇辫。

「东方公子,你……」她想提醒他此举不宜,但是游移的指腹在唇畔流连,她呼吸一室,红了梨颊。

「叫我东方,或是咐,我允许你直呼我的名讳。」她有双动人的菊剪水畔,明亮又充满灵性。

他允许?好倡狂的口气,心弦一动的南青瑶看着他菜鹜不逊的神情,脑中顿时有所领悟,以他不凡的气度和谈吐,绝不是平凡百姓,更非骗子。

可是,他到底是何身份呢?是皇室宗亲,或是被赐姓的功臣之後,与东浚国太子又有什麽渊源,能让他以此为筹码,威胁人质府官员。

「瑶儿,你在想什麽这麽入神,神色认真得让我不知该不该打断你?」她恍神时会垂下蝶般长捷,微动两下,模样迷人。

「没什麽,我……等等,你刚叫我什麽来者?」她大概走神,听错了。

「瑶儿。」他眼底嘴笑,神色带着纵容。

南青瑶一听,粉嫩小脸雾时通红一片。「于礼不合,东方公子太造次了。」

「瑶儿、瑶儿,喊起来挺顺口的,倒是公子这称谓听着刺耳,下次不许再喊。」她是他的太子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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