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武侠修真电子书 > 女皇三嫁 >

第6部分

女皇三嫁-第6部分

小说: 女皇三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青瑶闻言,蛾眉微扬。「我想我们还有影子,应该尚未成为鄂都子民。」

「我不是说你们不是人,而是……」他恼怒地指着简单菜肴,忿然。「以你的身份,合该有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而非一只盘子装不满的粗食。」

「有必要这麽愤慨吗?有得吃就吃,何必在乎吃了什麽,人生在世并非事事顺心,知足方能常乐。」人不计较便能安乐过日。

刚来的头一年,她的确因为回异于宫中的生活而夜夜哭着入眠,几次想逃回国,恳求父皇收回成命,不愿质抵让她吃尽苦头的异国。

可是又想到若不是她,来的可能是更吃不了苦的皇弟、皇妹,她那股冲动就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反正病痛缠身的她除了当质子也不可能对南烈国有更大的贡献,何苦拖着其他人一起受累,她牙关咬紧就撑过去了。

也许是安逸日子过多才会多毛病,反倒是一来到事事亲为的东浚国,她的身子骨好了许多,不用夭夭用药滋补。

只是落下的病根治不了,天气一转凉便手脚冰冷、胸口发闷,稍没注意到加衣保暖,一入夜立即病倒,没躺个十天、八天起不了床。

「就是嘛!还有得吃就该偷笑了,这萝卜是我上市集挑的,我们自己找只酒坛子腌上个把月,东浚国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官员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连要一斗米都要七催八赶,廷了十来夭才肯给……」

「侍香,别说了。」隔墙有耳。

「公主,我不说间着更生气,他们还要我们拿银子琉通才有好脸色,不然就是一张晚娘面孔,好像我们欠他们很多似的……」侍香越说越气,大吐苦水。

「真有此事?」他居然毫不知情,一直被瞒在鼓里。

「来了东浚国五年,我们哪还有什麽银两,能变卖的全变卖了,连公主的首饰也典当得差不多,一」在人质府里什麽都要靠自己,没人肯伸出援手。

「侍香,你真该绞了舌头,你不知道祸从口出吗?」她心思太单纯,永远也学不会宫中的尔虞我诈。

「公主,人家也只是心疼你受苦嘛!你是我们南烈国大公主,为什麽得受一群奴才的欺压。」侍香不甘心地多了怨言。「都怪东浚国昏君,一定是他治国不严,这些狗官才敢刻苛人质,让我们吃足苦头。」

「侍香……」南青瑶无才地抚着额,哭笑不得。

「父……皇上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被不良臣子蒙蔽了。」几只沟渠老鼠坏了朝纲,落人话柄。

「哼:那些官员不是他授命任职的吗?要是连自己臣子是什麽德行也不清楚,他这个皇上是怎麽当。」烂泥敷上墙,充充场面。

「……」东方珩当场哑口无言,面上无光的自我苛贵。

她说的没错,若是知人善用,揪出营私舞弊的官员,人质府也不会乌烟瘴气,身为东浚国太子,他难辞其答。

若非因缘际会来到此处,恐怕弊端会一直持续下去,让质子们饱受恶官的茶毒。

「侍香,去把屋里的东西拿出来,待会还得上街。」见侍女口无遮拦地胡说一通,头疼不已的南青瑶只好先支开她,免得她又不知收敛地说上一堆。

忠心耿耿的侍香是她的朋发、好姐妹,陪伴她走过风风雨雨的宫廷斗争,可是口快的个性实在叫人忧心,要是哪一天失言得罪了权贵,她如何保得住她?

南青瑶的忧虑并非庸人自扰,事实上,侍香不只一次心直口快开罪了人质府官员,要不是她事後以金钱摆平,侍香早不在人质府,被赶到街上行乞。

在这里,人质最为卑微,监管官员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区区一个侍女算什麽,他们看不顺眼,随时都可以撵走。

「是的,公主。」侍香赶紧把腕里的粥吃完,空腕一收就走出花厅。

「你们要上街?」东方珩不无意外。通常人质要出府得先通报监管官,监管宫再上呈礼部,经由礼部核审再通知监管宫是否放行。

「做点小生意糊口。」山不转,路转,总有办法改善目前的窘境。

「什麽?做点小生意……」他被粥哈了一下,脸色涨红。

「用不着太吃惊,除了我比较愚昧外,他国的质子客有生财之道。」言下之意,私下做买卖维生的人不只她。

东方珩利眼微眯。「你是说你们必须赚钱养活自己?」

小巧可人的菱嘴微句。「何不跟我们去瞧瞧,增长见识。」

南青瑶用意是让他去磨练磨练,别异想天开地以为自已是皇亲国戚,虽然他们初见时,他是一身锦衣,可不表示他能大摇大摆地走进皇宫,谎称皇室中人。

可是出人意外的,不像做粗活的东方珩一肩扛起用布包住的重物,一路健步如飞的走向人质府外的小市集,几条商街琳琅满目,贩售各种民生用品。

只是东西扛久了也会累,养尊处优的太子当然吃了不少苦头,还被硬拗着抛头露面,兜售姑娘家自做的小玩意。

「你为什麽会泅水?」南烈国以平原居多,少有湖泊,养在深宫内院的她不可能有机会泅泳。

「东浚国人人善泳,你为何溺水?」她反问他,不解他何以是个例外。

戳中他最不堪的心事,东方珩眼神闪烁,避重就轻。「是我先问你,回答我。」

「可是我比较好奇你为什麽是早吗子一只,你们不是打一生下来就是一条鱼,身谙水性。」不会游泳的人简直是异数。

「那是……她,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在她取笑的神色下,脸皮绷得死紧,没好气地说出老掉牙的旧事。「我幼时曾被扔娘放在澡桶里,她走开一会,我口鼻连水,差点溺毙,从此畏水。」

他不是没尝试过克服心中的恐惧,但是水一淹到胸口,濒死的感觉立现,他立即慌了手脚,拼命打水,又一次沉入水底。

反履几次後,他放弃了,反正不会泅水又如何,那并不妨碍他治理国家,哪怕有朝一日得统御水师出战,他也是坐在船舱内指挥他们英勇的东浚男儿杀得敌人片甲下留。

「原来有这段遭遇,难怪在河里我抓着你时,你全身僵硬,一动也不动。」那时她以为他死了,救上岸也只是一具屍体。

「我说完了,换你。」他僵着脸,不想多提那段蠢事。

「我?」南青瑶俏皮地眨眨眼,露出慧点神采。「我有答应你吗?你不晓得姑娘家的心事是秘密,不可以随便说出去。」

其实她之所以会游泳,是因为当年在前来东浚国途中,她救了一名被仇家追杀的妇人,对方伤势痊癒後收她为徒,教她泅水和闭气功,及如何辫识百毒。

师父陪了她两年,某夭夜里不辞而别,仅留下书信告知将有远行,他日有缘必定重逢。

自此,她再也没见过师父一面。

「你……你欺骗了我……」他好笑又好气,空出一只手企图抓住她,来个严刑拷打。

粉色糯裙轻飘,曳过街头。「不不不,是你太不用心,没把话听清楚。」

「狡猾的小女人。」他眉眼染笑,指尖扯过她滑溜青丝。

好滑、好细、好柔软,宛如一匹上等的黑缎,金阳下闪闪发亮。

东方珩贪恋她一头如瀑发丝,抓不住的细发得过手心,他顿感怅然若失,好像,有什麽从心口溜过,他想抓却失手。

「是聪慧的大姑娘,我可没想过算计你。」一走出人质府,她显得神采奕奕,语气轻快。

「你……」

「小姐,李家布行到了。」侍香一开口,两人随即打住无伤大难的斗嘴。

布包一打开,东方珩才知那是一件件精绣,描花绘鸟地绣出绝妙好景,栩栩如生的花鱼鸟兽仿佛跃於绣面,活灵活现。

可奇怪的是,绣工一绝的绣品竞乏人问津,一脸和善的老板连连挥手,还好心地指出瑕疵。

「褪色?」

怎麽会,她用的是人质府官员给的绣线,照理来说品质应该不差。

「是呀!姑娘,你自已瞧仔细了,这些绣线都是染了色的劣质品,一下水全褪了色,你绣得再好也没人买。」可惜了她的好绣功。

老板为她的刺绣天份没能好好友挥而大感惋惜。

看了看色彩混杂的绣品,南青瑶苦笑地轻摇臻首。「没想到人质府官员竞欺我至此,真是无话可说呀!」

早知道他们暗中动了手脚,她也不会为了省下银两好采买冬衣,要求他们送上十色丝线,让她赶得及绣出成品售卖。

如今为时已晚,她手头的银子不多了,仅能再维持个把月。

蓦地,心头难受之际,一只温热大掌轻轻拂上她不知何时拢靠的眉心。

「到此为止了,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人敢为难你,我为你出头。」

「你?」她愕然,但心底流过一阵缓流,暖了眸底秋波,轻漾流光。

「你说什麽,有胆再说一次?」

留着八字胡的监管官陈启文捻着半白的胡子,气呼呼的千瞪眼,那一副仗势欺人。的小人嘴脸着实丑陋,横眉竖目地以官位压人。

而他身後是长相狠琐的师爷,和四名连成一气的副官和低阶官员,几人一字排开,颇有几分威相人的架式。寻常百姓见了肯定心生畏惧,大喊大人英明。

可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目光如炬的昂藏男子,他风采逼人、面如冠玉,眉宇间扬散不容忽视的霸气,宛如夭生的王者。

虽然一身粗衣声却难掩慑人气势,一千官员先是不可一世的抖眸耽人,接着气焰越来越弱,有些站不住脚的想逃,不想与他正面交释。

他给人的威胁性太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物,若不小心应对,准栽在他手上。

「陈大人嗓门别太大,若是惊吓了公主,你担待不起。」东方珩神色冷唆,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鼠目往神情平静的女子一膘,陈启文转怒为笑,故作客套地搓着手。「不知公主传唤下官到此有何吩咐,你有任何交代,下官一定使命必达。」

虚伪。侍香在一旁小声的轻吟。

「吩咐倒是设有,只是有件事想请教,咱们东浚国几时国库空虚了,怎麽连点像样的绣线也给不起,这要传到南烈国,人家可要笑话我们是个穷国。」兵穷马困,正是并吞的好时机。

南青瑶面无表情的任由东方珩代为发言,她一派悠闲地吸着热茶,状似惬意。

「呢,这个……呵……可能是忙中有错拿到要销毁的瑕疵品,下官实在过意不去,望请公主海涵。」一滴冷汗得下额侧,表面恭敬的陈启文心里咒駡着。什麽东西,也胆敢孤假虎威,找他的麻烦。

给烂绣线又怎样,能拿他奈何,整座人质府由他掌管,他想怎样就怎样,有几人敢管,他的靠山可是很硬的,设人扳得倒。

现在给他们机会显显威风,待会就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几条丝线也想抓他的小辫予,未免太天真,真是自找苦吃。

「嘴上说着过意不去,可我没听见一句如何补偿,你们想当没这件事搪塞过去吗?」东方珩冷笑,一双令人发寒的黑眸闪着利光。

陈启文一撇嘴,呵呵於笑,「怎麽可能,可别平日冤枉了下官,下官哪敢心口不一,唬弄了咱们的娇客。」

这死家伏,穷追猛打的,真把不发威的他当病猫不成。

「是吗?那就让我看到东浚国的富裕,前年南烈国不是送了一批上等丝线,拿来瞧瞧吧!」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狗官在人质府作威作福,真当朝中无人了。

「你怎麽知道有这事?」陈启文暗暗吃惊,不敢掉以轻心。

那批南烈国三皇子派人送来的珍贵丝线早被他转手卖了大半,所剩不多,除了内务部官员外,没人清楚绣线流向。

其实不只丝线,还有不少昂贵的御用品,仁慈为怀的南青云虽与大皇姐并不亲近,但是他深知当人质的苦间,因此每年会送些祖国特产,以慰大皇姐思乡之情。

可是南青瑶一样也没收到,她以为没人在乎她的死活,殊不知全被不肖官员私吞,中饱私囔,变卖成银两买屋置地藏娇。

更过份的是,陈启文和为数不少的同傣将朝廷拨下来给人质的月银,也一并收入私人银袋瓜分掉。

所以人质府的质子生活过得不如意,全是这些人的私欲所致,而非朝廷的迫害。

身为太子,东方珩深觉有必要彻查此事,因此决定留下来查明真相,他认为小小的监管官员胆敢如此欺上瞒下的胡来,背後定有靠山撑腰掌控。

只是他不晓得牵扭的范围有多广,与暗杀他的刺客是否有关?

「我和宫里的某些人有点交情,这点小事不算是秘密。」他故意透露点玄机,引起慌乱。

和宫里的某些人……陈启文心头一慌,面露惊色。「敢问是哪位娘娘或是皇子?」

在皇宫也只有皇上的妃子才够份量,至於太子和二皇子应该不管这些琐事,他们管的是国家大事。

「太子!」

「太……太子?」他一时惊得口吃,差点双腿一软,往下一跪。

「太子说了,若不好好善待质子,你就提人头来见。」他留着他还有用,以他为饵钓出藏身幕後的那个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