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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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慈悲是一大弱点,却也是改变不了的本性,琴民百姓要的,便是她一颖慈善之心,苦民所苦,爱民如子,共用太平。
「就跟你说我什麽也不晓得,要招什麽,我要回去歇息了,命人扛我回宫。」
她用命令的口气指使女皇,一点也不知道事态严重。
南青瑶喟然一叹,「你真以为朕不知情吗?给你机会是希望你能反省,可看来朕对你是太纵容了,你让肤太失望了。」
「你……你什麽意思?我什麽也没做,你不可以乱安我罪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有些慌乱了。
「你明知宇文治有意谋朝盖位,你不但知情不报,还暗中助其一臂之力,你对得起皇室对你的宽容吗?」身为皇室中人却反倒促使南姓天下履亡,她愧为公主。
饮水当思源,她吃皇家的米,受皇家的照顾,一切的荣华富贵全是皇家给的,她没有一丝感激之清,却因一己之私反咬了给她权贵生活的皇家。
「我哪有……」见大皇姐目光冷冽,自知事蹟败露的南玉珞虽然心头微惊,可是仍不见悔意。「反正你又没事,有什麽关系,我只是没告诉你宇文丞相要造反而已。”
看她依旧故我,南青瑶动怒了。「我是逃过一劫,有惊无险,可是你想过琴民百姓的安危吗?因你一时之念,他们有可能遭受战争之苦。」
「仗就打仗嘛!没什麽大不了,之前二皇兄还不是带兵攻打东浚国……」认为事不关己,她说得不痛不痒。
「住口!你居然不当一回事。」她痛心,南烈国有此只为自已着想的公主是百姓的不幸。
她愤恨的一吼,「他们的死活关我什麽事?我是公主,又不是低鄙贱民!」
「你……你……」南青瑶气得差点咬断银牙。「好,朕明白了,朕不该滥用仁慈,你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那我可以走了?」她以为没事了,兴高采烈的准备起身。
「是的,你可以走了。」娇生惯养的她永远不知道人间疾苦。「来人呀!取下公主的皇家配饰,传朕旨意,即日起摘除南玉珞的公主封号,眨为庶民,逐出宫外,终生不得再入皇宫。”
「什麽?」起身到一半的南玉珞神色一僵,以为听错了。
「朕对你已经够宽厚了,叛国是死罪一条,无可宽贷,宇文氏一族已於午门斩首,而皇妹你犯的罪不值得原谅,朕让你去体会黎民百姓的生活,今後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仁至义尽了。
「不,我不服,你不能把我赶出宫,我是公主、我是公主,谁也别想……啊!你们干什麽?我的公主权杖还我……印信……不许拿……放手、放手!」她又叫又骂,想抢回代表公主的信物。
「把她带出去,朕不想见到她,日落前将她逐出皇宫。」她捂着耳,怕自已心软。
「是,臣等领命。」
侍卫将哭闹不休的南玉珞拖出女皇寝宫,勒令她在太阳下山前离开,否则他们将强行执行女皇命令,驱逐她出宫。
尽管南玉珞死也不肯被眨为庶民,还有云妃以死相护,但是皇命一出,概不收回,她仍然被迫离开从小生长的深宫内院,沦为平民百姓。
「很难过吧!」一双手臂从後揽住神色衰痛的女皇,轻拥入怀。
「虽然我们打小就不亲,她还处处看我不顺眼,找我麻烦,可她终究是我皇妹,我……唉!不能说不痛心。」她不狠下心,不知又有谁将因她的仁慈而受伤。
南青瑶的心很痛,她知道皇妹本性不恶,只是被宠坏了,皇室生活养大她的无知,才让她态意妄为,不晓得自已的行为将琅成何等灾难。
可是她不能不狠下心将她送走,设吃过苦的皇家娇儿是不会有体恤他人的心,她必须去看、去听、去学习,去教入百姓生活,否则骄纵的个性永远也改不了。
「别再想了,一切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人。」早该给她一点教训了,幼鹰不驯,终至啄主。
她苦笑地拉住他的手坏在腰上。「我也不想去想,但是一回头,侍香不在了。」
真应了那一句「有惊无险,化险为夷」,可她不要用侍香的命去换她的平安,她宁可侍香还活着。
「有得必有失,你师父不是这麽说过吗?她要你放宽心,所有的事早已泣定,想挽回也挽留不了。」东方珩低头啄吻她玉额。
「只是有点寂寞……」少了跟前跟後的涝叨声,真的很不习惯。
「有我在还寂寞,你这话真伤了为夫的心。」他故作不满,发出埋怨语。
「你跟侍香又不一样,她是能和我谈心事的姐妹……啊!你怎麽咬人?」她揉着耳廓,吃痛地膛着目。
「你有心事敢不告诉我?」他做出凶恶样,好似她对不起他的百般爱怜。
其实东方珩的用意是不要她再难过,南玉略的离宫和侍香的死并,非她的错,生离死别固然非人所愿,可一味的自责反而苦了自已。
她轻声一笑,「珩,你一定不可以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傻瓜,又想多了,我都追到你身边了,还有什麽不放心。」知道她的不安,他用力抱位她。
「你和大臣们商议得如何?在军事上,我方能占优势吗?」即将到来的战事令人忧心。
东方珩抚着她乌黑秀发笑道:「有南烈与东浚联手,还能不旗开得胜?」
美目轻抬,睐了睐堪蓝晴空,她幽幽一叹,「希望如此。」
第二十章
「赵将军,我要你领军三万,挡住西隘口,阻止敌军来犯,一兵一卒都不许越过三线河。」
西隘口一过便是河,三线河一沦陷,咐近城镇立即遭受战火波及。
「是。」
「左副将,守西门的责任就交给你,一万兵马够用吗?」
「够了,末将还怕人多了抢我口粮,让我饿着肚子没力气杀敌。」
左虎的话一出,不少人咧开嘴,取笑他贪吃。
「李统领,水路方面就拜托了,我军擅长水战,在海面拦截确保敌军无後援。」断其後路,粮食短缺,敌方必败。
「我知道了。」李统领一领首。
东方珩从东浚国调来自已的亲信,他以父子亲情动摇东皇的决定,出兵援助南烈国,数万兵马暂时紮营两国边境,以各敌军来袭时能及时出手。
他急宣各将领入宫商议,以他们的见解,加上他的分析,进行兵才部署,在南烈国各重要关口派上驻兵,严密防范敌军动静。
根据探子来报,已知是令人头痛的西临军,由狂妄至极的西帝南宫狂亲自领兵,整支军队已经出发,不日便会抵达两国交界。
所以他们必须更谨慎的用兵,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念,彪悍和好战的西临军不易应付,稍有疏忽便是前方战士的死伤。
不过东方珩对南烈国的用心,以及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调兵遣将的严谨态度,让看在眼里的南烈国众臣大才折服,服从他为大军统帅,毫无二话。
由於近日来发生的几件事,他处变不惊的沉稳表现获得南烈国百姓的认同,不少人开始接受他,也把他的功绩与女皇并列,直赞他有帝王风范。
「殿下,皇上有点不太高兴,你知道吧?」左虎一挑眉警告他所做的事已经触怒龙颜。
他的「有点」是含蓄的说法,事实上是大为光火,东皇差点要带人来押回太子,他震怒得把太子最喜欢的月湖填平,扬言他敢合弃皇位而入赞南烈国立即迁行锁国玫策,禁止两国互有往来。
不过看了太子的信後,似乎平静许多,未再摹怒地口出威胁,但仍看得出来还是非常不谅解,对着皇后发了一顿牢骚。
「父皇不高兴的事很多,不差我这一件,他睡一觉就忘了。」他笑得颇含深意,似乎早有对策安抚东皇。
睡一觉就忘了?他说的是哪门子瞎话。「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皇位?」
很难理解,皇位只有一个,而当上君王有无数的美女,坐拥後宫。
「等你遇到令你倾心的女子,你便会明白我此时的心情。」弱女三千,他只取一瓢饮。
江山如此多娇,他却只独钟一朵属於他的瑶花。
左虎一脸畏色的摇头。「免了、免了,要是落个连家也归不得的下场,那就真应了那句红颜祸水。」
明明是掌握权势的未来君王,呼风唤雨,威风得不可一世,卸甘愿因儿女情长而舍弃到手的权贵,真是傻人一个。
「红颜祸水指的是朕吗?」
一声娇软嗓音,吓得左虎差点跳起来,他脸色微窘地故作镇定,正经八百地摆出威武不能屈的忠心将士模样。
「末将拜见太子妃。」一声不响的现身,虎胆也被她吓破了。
南青瑶轻笑地摇头。「我已经不是太子妃了。」
「在末将心里,你还是恬雅温婉的太子妃。」其实他狡猾得很,想太子重回东浚国,故而不愿改口。
「左副将,你喊她太子妃,日後二皇弟立妃後,你要唤她什麽呀?」跟他要心眼,胆量要够大。
一只不重的胳臂往肩上一搁,左虎顿对冷汗直胃,感觉左肩异常沉重。「呃,末将先回营了,还有很多事得忙。」
借着操兵,他一溜烟赶紧开溜。行兵打仗他在行,论起斗智甘败下风,他可不想被太子……前太子盯上,不然准吃不完兜着走,谈笑用兵的主帅最可怕。
「看来你的威仪尚在,他似乎相当畏惧你。」长得人高马大,却是耗子一只。
东方珩笑着抱住女皇装扮的妻子。「只有你不怕我,还把我当小厮使唤。」
「吟!说什麽话,我哪对使唤你了,现在你可是南烈国的大红人,连我这女皇都得小心伺候你,不敢得罪。」她说着娜榆话,深以丈夫的成就为荣。
「怪了,我怎麽闻到一股醋味,酸溜溜的。」他故意东嗅西嗅,嗅着嗅着就将她发丝往後一燎,朝细颈一零。
「你哟!老是闹我,也不怕别人瞧了笑话。」他总是我行我素,无视他人的存在。
「谁敢笑?」他横眉一扫,一群掩唇偷笑的将士正襟危坐,神色肃穆。
「瞧!南烈国的官员多认真,为将起的战事全神贯泣。」嗯哼,这还差不多,精神抖擞,目不斜视。
想起野心家挑起的峰火,南青瑶笑得疲惫。「这场仗会打很久吗?」
「不一定,要看彼此的耐性,不过我方根草充裕,西帝采取的战略只能是速战速决。」西临国缺粮,快攻对其较有利。
但他们这一方也不差,只要防守得宜,以伏击方式攻其不备,至少能削弱对方一些实力,让敌军小有顾忌而不敢贸然进攻。
不杀只伤是他的战略方针,伤兵一多,行进速度就会被拖慢,也会造成士气低迷,无法一鼓作气,是军事上大忌。
「我朝有平西将军、威武侯、胜德王爷……他们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我想……」
食指轻点丹唇。「我必须亲自领军,才能清楚的看清敌、我两方的战况,战场上瞬息万变,王帅不在,军心难凝聚。」
打仗最怕贪生怕死的将军,主帅守在後方,士兵哪有冲锋陷阵的勇气。
「可是我会担心,刀剑无限,万一……!南青瑶愁眉不展,一想到血流成河的景象,她的心窝一阵抽紧。
「没有万一,令师不是说过,三大死劫一过自会否极泰来,你会鹿荫我平安归来。」若他有事,谷前辈定会预先告知。
她笑得勉强。「虽然这是安慰话,但我安心了许多,你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东方珩深眸含情,凝望了她一会。「为我披上战甲吧!瑶儿。」
「战甲?」她微微忧了下神,目光退缓地望向厚重盔甲。真的要开战了,这不是在作梦。
「我说的话记牢了吗?一切要按照我的安排部署,兵力分布我算得精准,若无突发状况,全在控制之中。」他目光如炬,炮烟发亮。
「嗯!我是南烈国女皇,我会肩负保国卫民的贵任。」她提振起精神,不让儿女私情牵绊住。
第一次为男人披戴战甲,南青瑶显得笨手笨脚,她还因为护晚太重而差点滑手,在东方珩的帮助下才笨拙地扣好打扣。
这就是良人出征的心情吧?一则以忧,一则以喜,忧心他与敌人对峙,安危难料,欢喜有功国家,直下伟业,凯旋而归。
男儿志在四方,枕戈待旦,不像女人家只能针蓄刺绣,一针一线缝制戎衣,等待远方的良人归来。
「要送我出城吗?」他问。
「我是女皇,怎可不选战士踏上征途?」她要一直看着他背影,目送他消失在远方。
穿上战甲的东方珩威风凛凛,卓尔不群,他一手牵着墨黑战马,一手握着心爱女子柔芙,缓缓走向军队集合处。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英气焕发的战士,个个权直背脊,站稳脚步,面无惧色地排列成行,手中刀剑磨得锋利,银光闪闪。
那是准备迎战的南烈国好男儿,他们不怕死、不畏苦、不忧难,跟着英明领导的主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必胜的决心。
「珩,答应我,一定不能让自己受伤。」她忍着便咽,坚定地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