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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女皇三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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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二皇子身份的南青锋有情无恐,从无女帝登基的南烈国需要的是他,不是仁慈有余、刚硬不足的公主,宗人府一定偏向他,不使皇嗣断绝。

就算最後查出是他下的毒手又能奈他何,父皇一死,储君非他莫属,在皇室宗亲中,还设人有能力制裁他。

「是吗?那我以你那日所站的位置来侧试。」她使个眼色,立即有人搬来两具「屍体”,「在我左右後方各躺了一名男子,体形与方位均模拟父皇死时的情形,现在请你瞧仔细了,谁是中毒者?谁无大碍?」她指着两具「屍体”。

「什麽?」他大惊。

「我没有作假,一切由太医院配合执行,他们在其中一人身上下了与父皇所中的一样的毒药。」要取信於他,就必须有人以身涉险。

他一听,大惊失色,惊慌地冲向前大吼,「太医怎麽可能取得东浚国特有的奇毒「玉姚子」?那是东浚皇室用来毒杀叛徒的罕见毒药……”

一阵譁然,底下官员开始交头接耳,露出了然神情。

「连太医都不知道父皇所中为何毒,你又如何得知是东浚国奇毒「玉姚子」?”她声音清脆,铿锵有才。

南青锋顿对脸色一变。「你不是说太医下了一模一样的毒……」

他在辫白的同时,以为已死的两人突然一跃而起,左边那人。一把抹去刻意涂上的药膏,恢复未中毒前的模样。

「你骗我?」

她不否认地点头,「是的,我骗了你,而且也由你的态度得到了证实,父皇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不是我!别想混淆视听,栽赃到我身上,你才是由东浚国回来的人,毒也是你带进宫,为了报复父皇将你送到东浚国做人。质。」南青锋说得振振有词,一副她绝对是凶手的样子。

当初他使用东浚国毒药毒杀南王,用意便是要嫁祸即将归国的大公主,他想赶在她回国的前两天造成事实,到时已掌握大局的他便可下令逮捕她,祈杀宫门外。

谁知千算万算还是出了纰漏,在他还没布置好陷阱前,她竞然出现了,让来不及的他只好仓惶而逃,再另行他法咬住她。

「看来我不拿出实证,你是死不认罪。」她素腕一抬,徉装死人的左虎钾出一名全身是伤的男子。「此人是谁,你应该认得吧!”

「他……他是……」他两眼膛大,有些慌了手脚。

「在场的大人应该都见过他,他是二皇子府的侍卫长,本宫请求刑部高大人协助,在他身上搜出名为「玉姚子」的毒,而他本人也招供了,毒是二皇子给的,抹在舞娘唇上,以美色为饵诱惑皇上,使之毒发身亡。”

谋害皇子、公主,可以说各为其主,立场不同,但杀害皇上,那可就另当别论,本来就不赞成拭君的侍卫长在事发後良心不安,便想逃离二皇子,以免受到抄家天族的牵连。

南青锋怎麽可能放过背板他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得知他一切的秘密,因此派人追杀,永绝後患。

谁知逃无可逃的侍卫长不是遇到昔日同袍,而是落入高大人手中。

「胡说胡说,一派胡言!他被大公主收买了,我是皇上亲儿,不会做出泯天天良的逆伦事,是他们联合起来想让我百口莫辫。」可恶,早该斩草除根,留下个祸根危害自己。

「二皇子是在质疑本官?」低沉威武的声音宏亮如钟,震得人心一摄。

若说南烈国哪位官员最值得尊崇,相信文武百官绝无异议地推举严正贤明、断案神准的高大人,他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从不畏惧权势或偏担达官贵人,一概按律法审理,勿枉勿纵。

他一站出来便代表公正,是为民喉舌的好官,连南王生前都赞誉有加,特封南烈国第一清官。

「我……我……」面对千夫所指的谴贵眼光,南青锋气势稍减。

「你当日与东浚国内奸串谋的书信我并未全部呈交,还留有几封,你有勇气展信一阅吗?」她当时就暗留一手,以防他中途拦截。

「什麽,你还扣下书信,没有全部销毁……」他一开口便知露了马脚,牙一咬,赶紧收口。

她苦笑。「我早料到你不会让谋害三皇兄的物证送到父皇面前,你会毁屍灭迹并不意外,心性多疑的你怎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南青瑶将摊开的信纸交给高大人,由他看过後再传给其他大臣,众臣阅信後露出讶然神情。

「南青瑶,你是回来跟我作对的吗?你好好地当你东浚国太子妃没那麽难吧!」他咬牙切击,忿忿的怒视欲除之而後快的眼中打。

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不是争不过,而是不想争,若我真想要,你机关算尽也赢不了,要不是你一再逼迫我出手,皇位由谁来坐我一概不在乎,我从设想过和你争什麽。」

真的是迫於无奈,不得不出面阻止他继续为恶。

「你骗人,要是无心皇位,你回来干什麽?」他不相信有人置权势如故展,不屑一顾。

南青瑶略带忧伤地说:「我只是想得到父皇的祝福,由南烈国出阁,以皇室公主的身份正式嫁入东浚国皇室,促使两个联姻,不生战事。」

「你……你有这麽无私?」她当真不想要?那麽唾手可得的皇位就是他的了。

暗自窃喜的二皇子想着,一得到大权,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砍下大公主首级,一举拔除肉中刺,让他更能坐稳帝位,无後顾之忧。

她十分无奈地看着他。「我虽然身为公主,却也只是个渴望有人来爱我的平凡女子,一个女人最大的心愿还有什麽,不就是觅得良婿,嫁人生子。」

「好,若真如你所言,那我就不追究你拭父的滔天大罪,等我一继位为皇便把你风光大嫁。」他自以为还能条件交换,得到宝座。

「不追究?」恬静面容蓦地一厉,威仪立现。「种种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认为自己还脱得了身。”

为什麽到了这时候,他还是没有丝毫悔悟,皇位真的那般诱人吗?让他不惜逆伦拭父也一定要得到。

他冷笑地一摆手,神色张狂。「什麽证据,我一样也没瞧见,你嫁人去吧!别来阻碍我的登基大典。」

「你还想登基?」她面露难以置信,不知他何来的狂妄,但是为了权死的皇子们及父皇,她必须有个交代。「南青锋,你瞧瞧这是什麽?”

「有仟麽好瞧,不就是一块碧玉……玉玺?」他散漫的神色一瞧见御印,倏地迸射出豺狼见到猎物般的贪婪。

「皇上玉玺在此,你还有什麽话要说。」她想给他最後一次机会。

毕竞同是皇家血脉,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只要他肯悔改,她不致赶尽杀绝。

怕就怕执念过深,即使有意给一条生路,也档不住其对权力的偏执。

果然不出南青瑶所料,一见到玉玺就两眼发亮的二皇子死性不改。

「给我、给我,把它给我,它是我的,玉玺是我的,我是南烈国新君……」拥有它便是一国之君。

他狂笑着,冲过阻档的人墙想夺下她手上的玉玺,殊不知他已走向灭亡。

「拿下他」

高举传位玉玺的大公主从容不迫,神态沉着的下令捉拿二皇子。

「是。」

带刀侍卫上前缉拿,双手被扣于身後的南青锋讨协无悔意,他大声咆哮,奋力地挣开籍制,发红的双限死命的盯着大公主手中的玉玺。

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一定要得到它,谁也不能跟他争……

「南青锋,你认不认罪?」她心头发涩,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个梦。

他仰头大笑,神色狰狞。「认什麽罪,你一个女人能成什麽大事,这个国家还不是要靠我,我是万万人之上的君王,你是我一根手指就能捻死的小蝼蚁,云泥之别难以比拟。」

「你还想杀我?」到了这地步他还执迷不悟。

以为权势在握的南青锋整个豁出去了,大言不惭地说:「杀你又如何,大皇兄、三皇弟,以及其他不幸早天的小皇子,甚至是皇上,他们的鲜血我的双手全沾上了,为得天下不拘小节,他日开疆碎上定记我一笔半功伟业。」

「什麽?皇上真是二皇子毒害的?」

「太可怕了,连小皇子也不得了手……!

「听到没,大皇子、三皇子的死也是他主使的……!

群臣议论不休,愤概不已。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是皇上,谁敢再多说一句就拖出去斩了。」南青锋一撂完狠话,又转头看向南青瑶。「你最好有本事处死我,不然我先拿你开刀,再发兵攻打东浚国,这次我不会再失败,我要东浚国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一阵抽气声。骤起,群臣骇然。

「你……你真是……」掩面痛心的南青瑶不想再看到他。「高大人,二皇子所犯的罪当受何种烈罚?”

「谋逆犯上,拭君拭父,按律当斩。」

「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不……」这个皇位她要不起。

「陛下,放眼皇室只有你能胜任先王位置,万不能推辞。」

「可是……」她无意皇位。

「请陛下为夭下苍生着想,你想置南烈国百姓于不顾吗?」

「我……!好大的帽子一扣,她能说不吗?

「请登基吧!陛下。」

不断示威、威胁要大兴战争陷百姓于水深火热的二皇子在罪证确蓄之下,被斩首示众,二皇子府姬妾及一干人等於以遭散,罪不及旁人。

二皇子死後,揭露他种种阴谋的南青瑶被先王亲信拱上帝位,成为南烈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并于隔月初五举行登基大典。

这对大部份臣子而言,是继国丧後最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女皇登基虽不在预料之内,但她的果决与聪慧有目共暗,堪为明君。

只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至少拥戴二皇子那派的人马就相当愤慨,不豫将臣服女人脚下。

而对南青瑶来说,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比任何人都苦恼,希望群臣另寻贤君,志不在此的她只想回到心上人身边,与他做对比翼双飞的恩爱夫妻。

「公主……啊!不对,要改口了,陛下,你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吗?」

南青瑶被拥立为女皇後,东浚国银衣卫为了避嫌,已悉数退出皇宫,回到自己国家,只剩下本身是南烈国人的侍香。

「我头痛。」快要爆开似的,烦躁得很。

「头痛?奴婢立刻为你请太医来……」女皇身份尊责,不能有一丝闪失。

「回来、回来,别给我找麻烦,我指的头痛是头很大,你看看这些堆积如山的奏摺,我的头怎麽能不痛。」她光看就头痛,想不透为何有处理不完的国事。

肯定有人在整她,故意把大大小小的事往她身上丢,看她有多少能耐以女儿身撑起一个国家。

接任皇位虽非本意,但她也不想让人瞧扁,以为女子好欺负,就算会累死自己,她还是会夙夜匪懈,挑灯夜战,把刁难当成磨练,一一克服。

「公……陛下,你不能说我,要改朕,还有呀!能者多劳,谁叫你现在是一国之君,这些事你不处理要交给谁?」她只是无才无德的小侍女,帮不上主子的忙。

她没好气地横了一眼。「连你也不放过我……好好好,别瞪大牛眼,是朕,我……朕从没想过要当上南烈国君王,这重贵大任我哪担得起。」

光用想的就觉得累,浑身乏力。

「陛下别想得太多,凡事尽力而为嘛!又没人要你得立即做出一番功绩,来日方长,慢慢来,迟早你会学会当个皇上。」她不做,多得是想做的人,可惜他们不是陛下。

「慢?」她苦笑,托着香腮‘凝望窗外。「太子能等朕多久,如果一直无法离开,你认为他可以永无止境的等下去吗?”

这一刻,她想的是直奔夫婿怀中,对他倾诉无尽思念,说起离别後的弧寂与心痛,紧紧抱着他、感受他沉稳的心跳声。

相思难耐,情爱磨人。

可是她什麽也不能做,只能默默忍受啃咬着心窝的疼,将想念压在心底,仅因她贵为天子,身不由已。

「这……」也不敢打包票的侍香陪着傻笑,说不出安慰人的话。

「罢了、罢了,不为难你了,这件事与你无关,肤只是心烦而已,找个人吐吐苦水。」幸好还有侍香为伴,不然这日子要怎麽熬下去。

侍香摆上熏香,为她安神驱躁。「陛下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有什麽事不能解决,总可以想出办法与太子相会。」

「那见了面之後呢?」她挑起蛾首。

「当然是双宿双飞!你们是拜过堂的失妻,应该在一起。」想法单纯的侍香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麽我们该在哪里双宿双飞,东浚国还是南烈国?」一为女皇,一为储君,谁也丢不下自已的国家。

「咦!我没想到这一点……」她乾笑地挠挽头,一脸傻气。

「要是等你想到了,朕这位置就换你坐了。」若非苦无能人,她又何须烦得难以入眠。

「陛下明知奴婢驽钝还取笑奴婢,实在太……」可恶了。侍香跺着脚,不手地抱怨道。

此时门外响起太监的通报声,打断她小小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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