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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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爱妃逗着玩,与你何千?」扫兴。
谷若虚温笑地一晃脑。「莫为一时快意而铸下遗憾,民妇只是来提醒你一件事,公主的身子弱,还不宜受孕,至少得再休养一年方可生儿育女。」
他一听,当下脸色一沉。「你要我一年後才能碰瑶儿?」
她不晓得那对男人是非人的考验吗?心爱人儿躺在怀里却碰不得。
「太子误解民妇的意思了,不是不能磁,而是得留神点,别让她怀胎,此刻有孕,对母亲是极大的负担。」稍有不慎,胎死母伤。
他沉吟一下。「我明白了。」
皇嗣方面他不急,待会吩咐下去,让御医准备不伤身的避孕药丹。
「还有,公主渡过三次大劫,自是否极泰来,现在还剩一劫,那劫无需挂心。」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什麽叫还有一劫,给我说清楚!」东方珩惊骇地大声咆哮。
她但笑不语,转头看向爱徒。「有惊无险,化险为夷。你要记住一件事,有得必有失,人与人的缘份是前世修来的,有些人只是来陪你一段,你要惜福而不怨天。」
「师父……」她说得她全然不懂,悟不出其中深意。
「我该走了,日後相见怕是遥遥无期。」夭机不可泄露,她也只能帮到这里。
她一怔。「师父要离开了?」
谷若虚将食指往天一指。「天地有多大,尽在我心矣,天涯为我家,心宽常自在。」
留下令人难解的禅语,她不待挽留的告辞离去。
知道还有劫难等着历经千辛万苦的南青瑶,东方珩实在无法掉以轻心,他调派银衣卫镇守太子宫,加强巡逻。
另一方面也因为成亲那日南烈国举兵来犯,令太子立妃仪式并未完成,因此他陈情东皇,再娶南青瑶一次,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东皇知晓之前的事是误会一场,让舍身救人的公主平白蒙受不白之冤,为表歉意,他对这婚事乐见其成,不再有异议。
只是万事俱备,却出了变数。
「什麽,你要回南烈国?」
新娘子不在,这场婚礼要怎麽办下去?
「两国联姻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回国享明父皇,告知此事。」为人子女者,总要克尽孝道,不可私定终身,留人话柄:
南青瑶还顾着一丝父女情,想得到父皇的祝福,亲自为她披上嫁衣,送她出阁,由南烈国嫁到东浚国。
「成亲後我再降你回去。」东方珩不想妥协,企围用强硬态度留下她。
她失笑。「那也得你抽得出空呀!何况我是南烈国第一公主,并非一般官家千金,岂能草率下嫁,若无皇家仪队相送,难免落人话柄,坏了两国邦谊。」
也许地不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女,但公主的身份并不假,即使不受重视也狡关一国颜面,南烈国丢不起这个脸。
之前是因不知他是东浚国太子而入了宫,木已成舟,已在筹备中的婚事并不容打断,加上她又以为自己时日无多才允了婚事,不想遗憾的离开。
如今她身子好转,得以长相厮守,有些先前忽略的事宜不能得过且过,她要顾及地不只是两人而已,还有两国百姓。
「你没为我想过,我怎麽放得下心让你独自回南烈国。」她要面对的不仅是年妃老迈的南王,还有野心勃勃的南烈国二皇子南青锋。
「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不会太久。」她也舍不得离开他。
她的坚持让他败下阵来,面对最心爱的女子,他很难硬起石肠拒绝她的要求。
虽然边患连连令他走不开身,不过他特派亲信数名和勇猛副将左虎,以三十名精兵护送她回抵南烈国。
孰料她一去不复返,再无消息传回,让人不由得忧心忡仲,无心国事。
太子重情,举国皆知。
但对百姓而言,他的多情并非好事,因为在数日後,他也消去踪影,将尚未处理完的政事推给无心帝位的皇弟东方殉。
第十四章
「什麽,大公主没死?」
半人高的白玉花瓶蓦地被推例在地。散落满是水珠的富贵牡丹,它硕大的花形何其珍贵,千金难买,却被人一脚踩过。
满脸阴色的南烈国二皇子愤怒不已,他握掌成拳,不相信自已机关用尽的计谋竟然功败垂成,没能如愿地除了碍眼的绊脚石。
女人之于他不过是随手可弃的衣物,见猎心喜便穿来一试,腻了就赏赐手下,以色相诱换取他们的忠心。
而风雏宫的侍女便是他利用的物件,用来监控看似心如止水的大公主,他只消三、两句甜言蜜语,再带上床几度春风,她们就会死心塌地,言听计从的依照他的指示办事。
没想到他处心积虑的安排竞出了纰漏,让早该命绝的公主逃过一劫,坏了他布好的局。
「你们是怎麽办事的,没把毒药交给那名侍女吗?」成事不是,败事有余。
南青锋有过的女人多不可数,他早就忘了侍香是谁,也不记得她的名字,他只以侍女称之,不在乎棋子的死活或曾有过的欢爱。
承诺算什麽,总有些傻女人会当真,他挂在嘴边说了不下上百回,却没一次实践过。
「启享二皇子,属下确实将千日喜交给那侍女,也亲眼见她下了毒。」他必须确定了才能回主子。
「那麽大公主为什麽还活着,还私下与东浚国太子论订婚事?」她的命有那麽硬吗?连天下奇毒也毒不死她。
「据属不得知,是有一名女神医入宫,解了大公主身上的毒。」他多方探查才得知的消息。
「什麽神医,一番两脉的毒是说解就解得开吗?没用,你们只会把过错推给别人。」要是得手了,他大可高枕无忧,不必再担心有谁来抢他的帝位。
南青锋一脸阴鹜,不甘心计画好的妙计尽付流水,还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带兵攻打东浚国败北而归後,父皇对他的信心大打折扣,不只一次唉声叹气三皇子的早天,也感慨他的不争气,让南烈国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甚至还提起身在东浚国的公主,似乎对她多有愧疚,想用皇位弥补她,好让已故皇后的族人不再埋怨他冷落嫡生而独厚庶出。
毕竞在南烈国後宫里,年岁大到足以接掌帝位的皇子并不多,只要具有威胁性,手段残忍的南青锋立即除去,不容坐大。
就连皇上最宠爱的云妃所生之皇子,也在五岁那年天折了,死因不明,查不出何人所为。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她来将我一军,我一定要先下手为强。」父皇已经在怀疑三皇弟的死因不单纯,他得再想个办法扭转劣势。
一心争权的南青锋转着恶毒心计,想用最快的方法取得帝位,就算南青瑶赶得回来也大势已去,无法再与他一争高下。
「公主已从东浚国如发,不日便会抵达南烈园国都,不知二皇子有何对策,是否要属下在中途截杀?」人一死,危机使解除了。
「太迟了,要是你们又失手了呢?我岂不是被你们拖累了?」在这节骨眼上,他不能让自己冒任何险。
「属下不会再失手,誓死完成任务。」急於建功的下属妄想赏赐,主动请来戴罪立功。
他想了想,两肩紧锁。「不妥、不妥,三皇兄的死已让父皇暗生疑心,若是大公主再死於非命,我这嫌疑还洗得掉吗?」
「可不是死无对证了吗?」下属暗示东浚国送来的囚犯已死于牢里。
为防消息走漏,套出合谋者是谁,南青锋的手下买通狱卒,故意严刑逼供,再假装错手,活活打死和二皇子有书信往来的曲琼华。
引起两国交战的「主犯」已死,自是无必要再往下查,三皇子之死最後不了了之,冤死在自己人手中。
「你不会用自己的猪脑袋想一想呀,偌是接连死了两位有可能继任皇位的皇子皇女,唯一得到好处的我不就摆明是主使者,苦无证据的父皇还会放过我吗?」他根本是把脑袋往断头台选,存心送死。
被骂是猪的下属不免嘀咭两句,「若是皇上不在了,咱们也省了不少麻烦。」
若是皇上不在了、皇上不在了……骤地,南青锋两眼一亮,脑中多了令人发指的念头。「你说得好。」
「我!」莫名被称赞的下属不知道自己说对了,满是纳闷。
「只要皇上不在了,南烈国就是我囔中之物了,哈哈哈……」
他仰起头大笑,神色倡狂。
面面相觑的下属从他狂笑声中,隐约听出一丝不寻常,心里大为不安。
可是没人敢开口询问,怕听到大逆不道的言论,他们效忠二皇子,同时也是南王臣子,若是主子的想法如他们所料,接下来的发展便得三缄其口,谁也不想人头落地。
隔日一上完早朝,身上朝服尚未却下的南青锋已兴匆匆的赶往御书房,他身後带了两名仅披薄纱的异国美女,金色头发,碧绿色眼珠,身材妖娩惹火,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段引人遐思。
「父皇,你瞧我带了什麽礼来送你?」他一使眼神,两名异国女子便曼波起舞,极尽擦人的扭动水蛇腰。
虽然南王年岁已高,在房事上早力不从心,可毕竞还是个男人,见到姿态诱人的美女仍不免心猿意马。
「咳、咳!成何体统,肤批阅奏摺的御书房岂可淫秽乱之,还不把人给肤带下去。」喝!那对椒乳可真大,两手怕是捧不住吧!
手心发痒的南王怕失了帝王威严,连忙握紧毫笔,假意批示。
「父皇,你不想摸摸弹性甚佳的肌肤吗?还有胸前那双峰之壮观呀!我朝女子恐怕无人可及。」他刻意强调丰硕巨乳,让人想入非非。
「这……」似乎有股甜香,令人心痒难耐。
「父皇日理万机,偶尔是该慰劳自己一下,来个娱乐节目也不错,奏摺放着又不会跑,只是晚一天看而已,可她们是难得一见的佳人,错过就可惜了。」他不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引君入贫。
「……」色不迷人人自迷,後宫嫔妃众多的南王有些动摇了。
南青锋投其所好的送上美酒一坛。「有酒有美女,岂不快哉。」
「你……你真是坏了规矩。」他想维持皇家尊仪,却因拥美入怀而破了功。
御书房是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所有的奏招皆在此批示,两名伺候的太监一左一右的帮着磨墨,翻开奏摺让皇上批阅,让一国之君不致过於劳累。
不过他们另外还身负一项重责大任,那就是试毒,举凡送到皇上面前的膳食,包括水酒,他们会一一以银针测试,确定无毒才能让皇上入口。
二皇子连献的荀萄美酒也不例外,小柱子公公先用银针试了试,小安子又浅尝一口,看看是否有中毒迹象,若无异状方可饮用。
身为帝王连自已儿子都得防,实在可悲,怪只怪万万之上的一国之君权倾夭下,任谁都想爬上龙位,受臣民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父皇,儿臣敬你一杯。」酒一入喉,开怀尽兴,醉卧美人膝。
「啊……不可贪杯,就一杯,别多了。」尚未被迷得晕头转向的南王理智犹存,知晓喝酒误事。
「不多、不多,儿臣就这一杯,可是美人喂酒就不能不喝了,莎耶、莉娜,还不拿出看家本领逗我父皇开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南青锋话音一落,两位身材惹火的异国美女齐向南王敬酒:但她们用的不是酒器,而是红艳的丰唇,你一口、我一口地喂进南王口中。
美人送怀投抱,岂不乐哉,口口相哺只嫌酒香,不怨酒少,一口接一口地口沫相濡。
可是越喝越多的南王忽觉不对劲,一向酒量甚佳的他为何感到胸口间痛,好像有什麽要冲出来似的,喉间一阵灼热。
「这酒……不对……」他突地揪紧胸前龙袍,气血翻腾得厉害。
「没什麽不对,香醇甘润,入喉微辣,由深山最甜美的冷泉制成的美酒。」他神色得意地例了一杯酒,仰头一饮。
「可是我……我的肺腑快……快被撕裂……」好痛,仿佛有十把刀在钊着。
「酒没问题,有毒的是美人香唇。」他抬起其中一名异国女子下颚,以指轻抹她唇上的胭脂。
「什麽,她们是……」他呕出一口黑血,整个人瘫软在案头。
「皇上—」
小柱子、小安子还没来得及走近皇上,两道银光闪过,两人暂态倒地,气息已绝。
而御书房里多了数名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二皇子身後。
「你……你这个不有子孙,竟敢……拭君……」他千防万防,却忘防他的野心,连亲生父亲也能眉头不皱一下的下手。
「哈啥……父皇,你怎能怪儿臣不孝昵!谁叫龙位太迷人了,你要是不退位,我哪坐得上。」他是唯一档路的人。
南青蜂没有半点愧疚,有的是皇位即将到手的倡狂和自满,他认为成大事者不构小节,杀一、两个人有什麽关系,这是成就大业必然的柄牲。
骨肉亲情算什麽,他照样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三……你三皇弟的死也与你有关?」他不问个清楚,难以螟目。
「不只三皇弟,当年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