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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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公主配太子,相当益彰,我们是夭造地设的一对俪人。」他仰起头,开怀大笑,楼着她贴近胸口。
「可我是质子的身份,恐怕不适合……」她眼神一暗,笑容转淡。
「有我在,怕什麽,我东方珩想要的女人,谁敢阻止。」他狂妄的说。
东方珩自幼学的是帝王术,驾驭臣子,号令三军,统治国家。他习惯发号施令,天子外,他最大,他想做的事,在东浚国境内,还没人敢有异议,皆马首是胆的以他为依归。
「你认为东皇会同意吗?我们植自决定的婚事并未经过他同意。」太子完婚,兹事体大,岂能草率行之。
苦笑的南青瑶在心里叹息。当初他说要带她回家,拜见长辈,顺便提起两人私定终身的亲事,她一直觉得不妥,要不是拗不过他,她也不会出人质府,陪他回家,给两人一个相守的机奋,可他口中的惊喜却成千不拆本扣的惊吓。
东方珩满金笑意地偎向她耳畔。「父皇是明理之人,向来尊重我的意见,你安心地当我的太子妃。」
「可是……」她有种预感,事情不会如他所想的顺利,定有波折。
「别可是了,你先在我的寝宫休息一会,我去见父皇,跟他提起我们的事。」
他迫不及待地想姿她为妃,再也不愿忍受孤枕独眠的折磨。
有情必有欲,相爱的人若不渴望肌肤相亲,那真是圣人了。
而他尊重她,不愿草率的要了她,想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让她正式成为他的太子妃,名正言顺的双宿双柄不委屈她。
「要这麽快吗?」她还没调适好心情。
他低笑,「我还嫌太慢呢!」
洞房花烛夜,凤冠霞被的玉人儿含羞带快,等他掀红盖头,喝交杯酒,共度一夜春风。
想到她在他身下宛转承欢,东方珩眼神如炽的盯着清婉佳人,巴不得立刻和她成为一对交颈失妻。
不能再看她了,不然他就走不了……
「小玄子,好生伺候着我的爱妃,不许有一丝怠慢。」他该走了。
「是的,主子,奴才一定无微不至的伺候公主。」被委于重任的小玄子尖着嗓音回答,挺直腰杆,好不肃然。
「嗯。」他点了点头,欲走还留地在香唇上落下一吻,这才甘心离去。
涨红脸的南青瑶抚着唇,羞於见人的垂下臻首,丝丝甜蜜溢,於心口。
但是她的担心也并非设有道理,质子的身份确实是一大阻碍,纵使她贵为南烈国公主,可在东皇眼中仍是低人一等的阶下囚。
东方珩兴匆匆地来到父皇寝富,他以君臣之礼说明日前发生的事,未多着墨简单带过,而後才是父子亲情,闲聊琐事。
当他提起欲迎娶南烈国公主对,东皇东方耀明皱起眉,他没打断爱於滔滔不绝的话,却面色凝重地不发一语。
「父皇,我希望尽快举行立妃大典,将此喜讯诏告夭下。」他要东浚国百姓分享他的喜悦。大赦租税三年,举国欢腾。
「那宁馨郡主昵?」他属意的太子妃。
他愣了一下,面有难色,「这事和她有什麽关系,我一向视她如妹。」
「你是装傻还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明知道朕有意将宁给你,你今日带了南烈国公主回宫,欲置她於何地?」外孙女断然不能受到委屈,他答应过皇妹要善待她。
「父皇此言是让儿臣为难了,儿臣对甯馨向来无男女之情,也末给过承诺,勉强在一起只有痛苦。」他大胆直言,不怕触怒龙颜。
东皇大喝一声,「胡闹,婚姻大事岂容你自己做主!」
「儿臣是真心喜爱青瑶公主,她知书达礼、端庄大方,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望父皇成全。」他极力争取,不容妥协。
「非她不可?」瞧皇儿坚持,东方耀明抚着胡须沉吟。
「是的,儿臣心意已决。」非卿莫娶。
东皇耀明的双眸透着深意。「那就一王二妃吧!同对迎娶两名妃子。」
他只称妃子,未称太子妃,意思是名份未定,打算待太子对公主的热度退了,再封赐正妃及侧妃,让外孙女得以太子妃身份荣登皇后之位。
此举是不想父子俩因一名异族女子而伤了和气,另一方面也是为外孙女铺路,入门无大小,日後才有封後优势。
可惜他想得两全其美的方式,儿子并不领情,东方珩眉头一拧的反对。
「父皇,儿臣只有一个人,无法分身,洞房花烛之夜如何宠信两名妃子。」他自认能力不足,新婚夜该是欢欢喜喜,与新娘缝绪终宵,而非享齐人之福,奔波于两张喜床。
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以瑶儿的心性,不可能受此屈辱,她是堂堂公主,有她的骄傲在,如果真这麽做,她铁定求去。
「那就先陪宁馨郡主吧!等她有孕在身,我也就安心了。」长子为嗣,定是嫡生。
「安心?」黑撞蓦地一眯,迸出锐光。
惊觉话说得太快,东方耀明以轻咳掩饰,「朕是说等你宠幸了宁馨,她也就不会胡思乱想,安心地当你的宠妃,婚後你若偏爱南烈国公主,她也不好计较太多,两女为姐妹一起伴你左右。」
天底下有哪个男子不爱左拥右抱,美人在怀的滋味妙不可言,何况他是储君,日後的女人只多不少,一旦即位,充实後宫是当务之急,皇嗣不半是东浚国皇室之痛,望他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父皇的好意,儿臣心领了,目前儿臣只想娶公主一人。」刁蛮任性的宁馨若加进来搅局,他这婚还结不结成。
「你就这麽不懂事,朕会害你不成。」太过固执可不是好事。
南烈国公主究竞给他下了什麽蛊,迷得他神魂颠倒,不从皇命。
东方珩把手一拱,态度诚恳,「请父皇体恤儿臣,执着所爱。」
「你……你……唉!罢了,真是羽翼丰的鸟儿,心也野了,朕管不住你。」儿女的感情事,他是插不上手。
「多谢父皇成全。」他打蛇随棍上,先一步叩谢皇恩浩荡。
被自己皇儿将了一军,东方耀明笑得不欢呀!「你这孩子,真让朕又爱又恨,明明是个聪明人,却尽做傻事,朕真担心你被这儿女私情给误了。」东皇随口埋怨道。
「父皇别为儿臣忧心,偶尔为之的傻事也是一乐趣,当年父皇不是也为了立母后为正妃而与太上皇大吵一架,扬言要放弃皇位。」此事曾蔚为佳话流传。
年轻时的血气方刚被小辈提起,面子挂不住的东方耀明吹胡予瞪眼睛,恼怒地一挥手。
「去去去,少拿联与皇后的旧事相提并论,你想姿谁就姿谁,肤不管了,去叫礼部开清单出来,婚礼要盛大。」
东皇的妃子虽多,但大都是为传宗接代而纳的美人,皇朝中人都晓得,在众多女人之中,他最爱的还是皇后,每每宠幸妃子之後,总会回到皇后寝宫,夫妻同床共枕。
父亲痴心,儿子也不逸多让,专情的东方珩没打算再纳妾,他已想过日後一登基为帝、将废除後宫,有公主相伴便已知足。
「儿臣告退了。」
东方耀明虽不愿意儿子迎娶南烈国公主,但是站在为父的立场,他也不得不同意,毕竟要与儿子朝夕相处的太子妃,总要他自己中意才行,否则硬逼他娶了宁馨,他也担心发生在皇妹身上的悲剧会再度上演。
接下来数日,东方耀明慢慢地接触到南青瑶,她的善良和聪慧软化他根深蒂固的偏见,渐渐认同她为未来的太子妃。
不过,回到皇宫後,东方珩与南青瑶相处的时间反而变少,一方面他忙着督促礼部筹备婚礼,一方面他持续追踪着好友的「力案」进度。
「查出来了吗?」
「查?」一双桃花眼轻睐,司徒遥玉撤撤嘴。「太子殿下忙着风花雪月,却把苦差事丢给我,你於心何忍。」
「少废话,拿到他的罪证了没?」
司徒遥玉正了正色。「他很谨慎,城府深沉,所有的证据一到他手上立即销毁,连人也不例外。」
「杀人灭口?」恶之徒居然如此狡犹。
「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直到揪出他的狐狸尾巴为止。」百密一硫,他不信那人还能逍遥多久。
「好,这事交由你负贵,我要他再也不能搞鬼。」末了,他顿了顿,眉开眼笑地朝好友肩上一拍。「记得备妥大礼来喝杯喜酒,你是太子宫人马,不能不如席。」
张扬,太张扬了,分明陷他於不义,他已经是很多人的眼中打,太子还故意张扬两人的好交情,想害他被人追杀吗?
司徒遥玉万般感慨,在心里苦笑。
「公主,休息一下,你一直在揉眼睛,是不是进了异物,不舒服?」
连日来为了赶制鸳鸯红盖头,南青瑶的视力越来越差,不到停晚,她已几乎看不清楚侍女的长相。
可是地仍一针一线的绣着,不肯歇息,她怕来不及绣好自己的喜帕,纤指摸索着绣布,以手感穿针引线,绣出碧波荡漾处,公鸳在前头游着,母鸯依偎在後,紧紧相随。
但是以她日趋虚弱的身子,她等得到共效於飞的哪一夭吗?
没人敢给她保证,她也不晓得自己还有多少时日。
「没事,是绣得太久,两眼有些酸涩。」大概快看不见了吧!
「就别绣了,千麽为难自已,东浚国的绣功是比咱们南烈国差一点,可也不算太糟,你就让他们去操劳。」凡事亲力而为太辛苦了。
她扬唇浅案。「别让人听见你这番话,不然可有人要给你脸色看了。」
种芋的说芋好,却把种瓜的批评得一无是处,不遭人怨才奇怪。
担心人家听到她的小话,侍香赶紧看看四周。「公主,你别吓我,奴婢胆子小。」
胆子小也敢在她的药里下毒。这话她没说出口。「不管在哪都要谨言慎行,深宫内院并非寻常人家,一切小心为上,哪天我若不在了,谁来维护你。」
她真的非常忧心。
「公主别吓奴婢,你这病会好的,快把药给喝了,凉了就苦口。」侍香端着汤药走近,脸上微带一丝不安。
「喝药?」南青瑶看了看要命盼毒药,竟集笑如花。「侍香,有些人是你永远瞧等不到的,不要太相信对你甜言蜜语的入,口蜜腹剑,你绝对猜不到他何时给你一刀。」
二皇兄不会留下对他无用的棋子。
「公主在说什麽,怎麽奴婢一点也听不懂?」她心慌地手拱了一下,盅里的汤药溅了几滴在乎背上。
她低喟,「无知最幸福。」
希望她永远也不必懂,懂了只会心碎。
不希望有人受伤的南青瑶笑得涩然,她端起汤药。小口小口的喝着,乌黑的汁液映出她眼底的悲伦,她饮进的是她对侍女的关爱,以及自己的死期。
「公主,你就别再绣了,上来躺一会,我帮你把绣帕收好,一」婚期还早得很,不急於一对。
侍香正打算把绣架上的喜帕收起,宫外忽然传来嘴杂的声音,声音之大让人不得安宁,几乎要把屋顶给掀了。
她好奇地想出去看看是发生什麽事,可是她没走两步,小玄子的尖细嗓门先传至,他瘦小的背影左摆右晃的,似乎在挡什麽人。
「你这奴才也敢档本郡主的路,还不让开。」鹅黄色宫服一闪而过,一名模样娇美的女子扬唇喝斥。
「郡主也不能不讲理呀!这里是太子寝宫,没有太子的允许,谁也不能植闯。」他是奴才没错,所以更不能不听主子的吩咐。
「谁说我不能来着,以前形哥哥常让我来这里玩,太子寝宫我比你还熟。」她骄蛮地推开他,硬要闯进。
「郡主……」呜!他这条小命真要不保了。
很没用的小玄子被人一推就倒在地上,四脚朝天又赶紧爬起,抱着郡主大腿,死都不放。
「狐狸。精在哪呀!赶快给本郡主滚出来。」她抽脚一瑞,像颖球的小玄子又滚了好几圈。
「狐狸。精是在叫谁呀!」真没规矩,大呼小叫的穷嚷嚷。
见到宁馨郡主就仿佛看见南烈国小公主南玉珞,两人长相不同,可骄纵的个性如出一辙,想起不快的往事,侍香不高兴地站上前。
「你就是南烈国公主?长得不怎麽样嘛!我随便挑个倒夜壶的宫女都比你称头。」嗯哼,她放心了,这般姿色哪比得上天生丽质的她。
「你到底是谁,没事像只疯的乱吠。」公主才不理会没教养的女人,谁像她品德低劣。
「哼!你连我是谁都不晓得也敢住进太子宫,小玄子,告诉这个鼻孔朝天的丑女,我是什麽身份。」她不配和她说话。
「我是鼻孔朝天的丑女……」她哪里丑了,二皇子还赞她美若天仙、垮婷绰约。
「咳、咳!侍香姑娘,这位是宁馨郡主,深受皇上宠爱。你就……」小玄子揉着发疼的腰背,小声嘀咭。
「什麽,得罪不起?」真的假的,与皇后亲如母女,又是东皇疼爱有加的外孙女。
以为她惧了,宁馨高傲地抬高下颖。「我警告你,不要妄想当太子妃,太子哥哥是我的,以後我会是东浚国皇后。」
「皇后?」清润的轻嗓低扬,带着讶然。
「你……你又是谁?」怎麽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