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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娘子难当-第25部分

小说: 娘子难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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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珠,怪我那会没妥善安排你,相信我,我会好好待你,珍惜你,日后一定会给你一份谁也及不了的风光和殊荣。”他并不去问她在瑞王府受了什么样的遭遇,因他知道乌兰珠心思极为细腻,让她难堪、揭她伤痛,是他不忍、不愿也不屑做的事。

他说会给她一份谁也及不了的风光和殊荣,与当日永瑞曾对她说的,我会用双手为你打下一片无风无雨的睛空,何曾相似呵。言犹在耳,然转过身,他却喝令她滚,别污了他的眼,誓言如此不可信,人生还有何乐趣?!

一滴清泪无声跌落,敲击着初春乍暖还寒的静夜,惊起了宫柳枝上栖息的雀儿,嘶叫着拍打双翅窜离了枝头……
096 掌掴二阿哥(下)
此际,蹙眉凝愁,明眸盈泪的小蜻蜓,看去活脱脱乃楚楚惹人怜的乌兰珠。睿霖情不自禁就欲拥她入怀,细细安抚她。可,足刚动,他又生生按捺住了。毕竟分离这许久,她对他生出疏离也在情理,日子长着呢,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况且,人已在他宫中,慢慢来吧,成大事者,连这点耐性都无能行么?!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这日午后,小蜻蜓洗了头,散着长发在繁花似锦的院中摆了张花梨躺椅,恹恹地合眼靠在上面。春光明媚,温柔覆上她的俏靥,然她心头的离愁就像洒在花底的三月春雨。无情人毕竟不似多情的人善感悲欢,一寸相思愁绪渐化作万千丝缕,随着垂在椅背后亮如绸缎的长长发丝在风里轻轻摇曳。

天涯地角再远也有穷尽终了那一天,只有相思情,海枯石烂也绵绵不断。

唉,想那无情之人作甚?

一声叹息重重落在心上……

斑驳的花影随风轻拂,一时落红无数,偏一双飞燕不知趣,还来凑热闹,追逐着自花上掠过,又踩落一地红英。

香见杂了落英红雨,扑簌簌飘了小蜻蜓满身。

一片花瓣落在脸上,带来微痒,想拂去,却又庸懒着抬不起手。

嗯,怎不痒了?

小蜻蜓微睁开眼,二阿哥弯长的睫毛映入眼帘。

合上眼。

他的睫毛很漂亮,弯长浓密,像极了精致小巧的扇子,浓密地垂着,在他俊美的面上投了两弧弯弯的影。

唇上有点痒,又落花了?

啊,他在做什么?

猛惊醒!

倏地睁大眼,天啦,他居然正俯着身,双臂支在椅子扶手上,他的唇,他的唇……竟在她唇瓣上轻柔摩挲……

怒,一掌不假思索就贴了上去。

他惊愕抬眸,定定看着她,眼里渐跳跃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廊下几个宫婢太监忙忙轻手轻脚仓皇隐去,唯恐避得慢了,自小蜻蜓答应留下,睿霖就腾了这间院子供她居住,虽名为宫女,可实则享受的是主子待遇,他还专拨了几名宫婢太监侍候她。

睿霖暗示过服侍她的人,凡敢对外胡乱嚼舌便仔细着。他这宫里的人都知道,他虽看着和九阿哥一般的温润如玉,但骨子里却是冷酷之人,稍有差迟绝不手软。是以,方才见小蜻蜓掌掴他,俱吓得面无人色,暗替小蜻蜓捏了把冷汗。

目光与目光无声厮杀片刻,睿霖和小蜻蜓眸中怒火,都渐如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复归于平静。

他深深看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入夜,却打发太监来宣她前去服侍。是了,她是他的贴身宫婢,他每晚就寝时她原该前去做份内之事。

只是,为何早不宣,晚不宣,单单挑在今儿个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97 相思无尽处(上)
小蜻蜓百般不愿,但寄人篱下,也不能违抗睿霖。

她挪着步,缓缓来到睿霖房中。

红烛摇曳,默默无声,勾勒出睿霖执笔侧影。墨香飘散,映月如银,洒落一室祥和。

小蜻蜓站在水盆前,手搭帕子,等着侍候睿霖洗漱,但她都戳了快半个时辰,却看不出他有丝毫停笔的意思。他不抬头,她亦不语,唯有沉默悄然流动在空气中。

“兰珠,过来研墨。”睿霖忽道,声音温和,掩不去一抹柔情。

小蜻蜓放下帕子走到桌前,挽起袖缓缓研起磨。这些事情她原本皆不会,但在瑞王府同乌兰珠耳濡目染久了,凭小蜻蜓的聪慧,便也学得有模有样。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睿霖一手字,写得遒劲有力,落满这些日子来戚戚思念,寄予纸上诉给佳人。小蜻蜓虽不识得全部,但也知睿霖字迹,与乌兰珠工整秀丽小字全然不同,却各有千秋。

睿霖侧目凝望小蜻蜓,眸光潋滟,尽是深情款款。

他索性掷了笔,情不自禁握住小蜻蜓皓腕。小蜻蜓挣扎几下,却难挣脱,只得咬了唇,扭开头去,不与他对视。

“兰珠,平日你不是最喜爱吟诗写字?今日为何不说话?”。

因为我本就并未乌兰珠,小蜻蜓在心中默答,却依旧不开口。

“这般冷漠的残忍,究竟是为了什么?”睿霖眼中现出不解,“还记得从前在《落梅苑》,你我抚琴作画,好不开心,那时我便认定,今生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

永瑞当初说这话时,坚定的语气犹言在耳,可如今,他还不是弃她如草芥?小蜻蜓拧了眉,压下阵阵心痛。

见她始终不吭声,睿霖面露黯然。忆及当初幸福,一时动情将她拉近,欲强吻上她樱唇。

一直静默的小蜻蜓,却在这时激烈反抗起来,不仅偏头躲避着他的唇,还扭动身体从他怀抱想要挣脱。

睿霖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还在责怪自己多日冷落,硬是环着她腰际不放,小蜻蜓拼尽全力,只自由了一双手。倏然,寒光闪现,小蜻蜓已拿出暗藏于袖内的剪子,与自己咽喉仅有分毫距离。

空气凝滞,死一般静寂。

睿霖愣住,不由得松了手,“你这是做什么?”

“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自我了断,血溅在此!”

小蜻蜓退开几步,一双黑眸警戒地瞪着他。纵使跟他进宫,以乌兰珠身份留下,也只是为了无处容身,但她潜意识里,即便永瑞不齿她,觉得她污浊,可宁愿一死,也不想除永瑞之外其他男人碰她的身子,因此早备好了这一步。

小蜻蜓如此以死相抵,深深刺伤睿霖的心。

他颓然垂目,闭了闭眼,轻声问道:“你可是心中不再有我,而是喜欢上了别人?”

小蜻蜓摇头不语,她不是乌兰珠,自然心里原本就没有他。

“还是在瑞王府小住,恋上了永瑞那个花花王爷?”

睿霖的话语似一根针,刺中小蜻蜓最脆弱的心伤,她蓦然被点燃了怒火,眼中冷若冰霜,眼底却有掩不住的哀伤。 。。  。。 
098 相思无尽处(下)
她的痛苦,她的黯然,都被睿霖看在眼里,当作了默认,不仅怒上心头,脸色阴沉,难以再做出平日温和姿态,厉声追问:“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永瑞?”

“二阿哥真是说笑,我若恋着瑞王,又岂会离开王府?”

睿霖不停提及永瑞的名字,令小蜻蜓的伤痛避无可避,才缓缓答道。

转念一思,睿霖觉得她的话果然在理,面色遂又复归于平静,全然看不出方才波澜。

“兰珠,你先放了剪子,我们慢慢再谈。”

睿霖柔声劝道。虽然眼前的乌兰珠,与《落梅苑》之时判若两人,但睿霖相信,只要将她留在身边,迟早会重唤醒往昔柔情,得到她的心。

“二阿哥如没有其他吩咐,我累了,想先回去歇息。”

小蜻蜓见他不再有他意,慢慢放下紧握剪子的手,但一双明眸仍紧盯睿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好,今日你也乏了,就先下去罢。”

小蜻蜓微施一礼,头也不回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睿霖望着闭紧的房门,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莫测。

小蜻蜓快步走回自己房中,将房门扣好,仿佛被抽离周身力气,缓缓倚靠着门,滑落坐在了地上。

偌大之处,竟无处容身,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没进王府之前,虽天地为家,倒逍遥快乐。

早知伤若此,不如从未识。

她平生第一次后悔,当初冒充乌兰珠入了瑞王府。

疲惫地闭上眼睛,无力靠向后,咬唇,一行清泪无声滑落,滴洒衣衫,开出朵朵心伤泪花。

夜,似乎更沉,映得人影难成双。

春色渐褪,夏至未至。

清水涟漪,映出一张了无生趣的面容。小蜻蜓立在水榭边,黯然出神。

好在这几日睿霖未在提及那晚之事,让她暗自松了口气。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她总要想个法子,不能总以乌兰珠的身份生活下去。

想到乌兰珠,又惹得她一声长叹。也不知她现在怎样,自己就这样离开,乌兰珠和苏合定会很是担心吧?兰珠性情温和,她们留在王府,会不会被漱雅等人欺负?

小蜻蜓摇摇头,眼下自己尚且难保,罢了,多思无用。

“走快些,二阿哥让把这些送到他房里去,等他回来没见到,责怪下来,我们可担不起。”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小蜻蜓探了头看去,两个小丫鬟快步而来。像是未发觉小蜻蜓,两人交谈着。

“二阿哥被太后叫了去,估摸不会这么快便回来。”

“也是。”早先说话那丫鬟又道,“今日太后似乎心血来潮,将几个阿哥都招了去摆宴。”

“听说瑞王也来了。”

“是啊,谁都知道太后最喜爱瑞王,这种场合,怎少得了他。”

她两人走到近前,忽见小蜻蜓身影,脸色惊变,忙噤了声,匆匆行礼之后,头也不敢抬地离去。

小蜻蜓伫立原地,愣愣地发呆。

他也进了宫么?本以为被伤透的一颗心,早应冰冷,却在听到永瑞的一刻,思念如水涌了上来,无法抑制。

她抬步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牵唇苦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说得清楚,不想再见她,又何苦去自取其辱?

握拳欲向回走,却怎么也移不了脚步。

只一眼,她告诉自己,在远处看他一眼便好。

想着,小蜻蜓循着记忆,一路向太后宫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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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宴请众阿哥(上)
太后今儿设宴单只请了众位阿哥及永瑞在内的几位亲王,宫中格格无一人获此殊荣。入席后,太后捧起茶杯,右手执盖在杯口轻轻拂了拂茶气,未指护甲在烛火映衬下冷嗖嗖泛着幽光。

她抿口茶后,目光在各位阿哥面上一一扫过,缓缓道:“哀家今请你们来,是有几句要紧话儿嘱咐你们,大阿哥被废后,太子之位一直空着,想必你们都巴巴眼谗着呢。但不管你们的额娘在这宫里头是有脸的还是没脸的,你们都须得给哀家安份守已着。谁若胆敢做出手足相残之事,休怪哀家不容你们!”

她说罢,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二阿哥睿霖面上掠过。

“谨尊老佛爷教诲。”众阿哥们齐声应道。

“嗯。开席罢。”

宫婢太监们端着菜盘鱼贯而入,待酒席上满,她换上笑颜,起身道:“哀家在此,恐你们拘束,言谈多有不便。哀家歇息去了,你们好好儿在此畅饮罢。”

“恭送老佛爷。”大伙皆起身道。

睿霖心下暗自冷笑,他研究了太后好几年,却始终无法看透她。但他知道太后绝非等闲之人,能在后宫笑到最后登上太后宝座的女人岂容小觑?

明面上,太后方才那话是警醒他们手足须友爱,便实则她打的什么主意令人费解?而且有一点,他一直不明白,不明白太后为何那么钟爱瑞王?

心里思量着此事,睿霖目光便不觉瞥向对面席上的永瑞,见他正捧着酒杯兴致盎然地瞅着弹奏琵琶的宫中乐伎。收回视线,他不动声色的在心内暗暗揣摩着。

难道,太后竟有……不,不可能,他心里刚涌起太后有将永瑞拥上帝位的念头,便立即否决。虽说汉朝时的窦太后有立梁王刘武之心,可梁王是窦太后所生,弟承兄位也说得过去,更何况窦太后无非是觉着隔代亲的孙子不如自己小儿子来得可靠。

而瑞王算什么?不过是他皇叔的老来子罢了,早年作战虽勇猛,可如今却沦为酒色之徒,又有何惧?!

席上众位阿哥们推杯换盏看似相谈甚欢,实则心里皆恨不能将对方一个个都溺死在手中酒杯里。

永瑞盯着乐伎做出色态,心下却在琢磨二阿哥为何不前往他府中搜要乌兰珠一事?按他原来想的,二阿哥解足后必登他瑞王府,男人嘛,没到手的女人总是看得极重的。

他调整坐姿,用眼角余光悄悄注视着二阿哥,他与睿霖自来无甚来往,但在众位阿哥里他一直看好二阿哥,视他为自己平生劲敌。果然,单从他没按他所想来府找乌兰珠,就足以证明他心思非同一般之人。

二阿哥,绝不可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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