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小姐驯化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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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陈肯也是震惊无比,他和刘枚是走到角落里一起聊了会,可他对这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僵硬地站了半天,抹把脸疲倦地说:“我要说我完全不记得这事你也不信,舟舟,你给我点时间,我要去查个清楚。”
林舟舟完全失去理智,好啊,他一下子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难道照片里的人还有假么,她气得跳起来推他:“我不想见你。”陈肯知道她其实最心软,赖在门口不走,这两天为了找她也没好好吃饭,这会肚子饿得咕咕叫唤,闻着客厅里的饭菜香味赔笑说:“舟舟,你跟我回去吧,这事我会好好查个清楚。”林舟舟不理会他,用力一推门,陈肯胳膊被夹住,疼得赶紧缩回去,门就当着他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
他在门口站了会,苦笑着给家里打电话保平安,他妈妈就在电话里不停数落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舟舟不高兴了,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听那声音都像是才哭过的,赶紧认个错把人孩子带回来。”老太太知道儿子有时候会犯浑,也不帮着他说话。
陈肯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事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他妈还在电话里唠唠叨叨,听烦了不耐地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回车里坐着,回想那天晚上的事,确实有那么一段的记忆比较模糊,像做梦似的,这一想脸色大变,立即开车回公司让保安调取监控录像。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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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舟冷静了两天,拨了卢荻电话,辞职那天还开玩笑说以后不必找学长帮忙,不想这才没多久啊,真是讽刺。卢荻一点也不意外,陈肯已经找过他,事情原委也知道得八九不离十,林舟舟不说他也不问,笑了笑说:“你要找我帮你查号码?”林舟舟把手机里存的那个发彩信的号报给卢荻,请他帮着看看这个号码的用户是谁,诚远干这个是本行,几秒钟里就有回复,卢荻遗憾地说:“没有,这是张不记名卡,没有一点信息。”林舟舟愣了一会,低声说谢谢学长,就挂了电话。
这两天陈肯都没有再来找她,林舟舟心灰意冷地在家躺着发呆,终于憋不住去了店里,没了爱情不要紧,不能连自己的工作都搞砸,去他妈的陈肯!她振作精神回店里,没想到秦闯会在,他笑了笑说:“听他们说你不大舒服在家休息,这两天我就过来帮着照应下。”他早上教学徒做的绢花扎了一束,都是玫瑰,红艳艳的十分好看,拿给林舟舟温柔地笑:“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花吧。”他看见林舟舟指间的戒指,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她那样的萎靡神气只有感情上受了伤害才会有,他能做些什么呢,只能默默陪在旁边。
陈肯还是找到了店里来,林舟舟冷淡地问:“你找我什么事?”一个多星期,两个人彼此折磨,都瘦了不少,陈肯知道林舟舟有精神洁癖,恐怕是对他以后都有戒心,忙苦着脸说:“舟舟,那天我是被人拿药迷了。”大厅和走廊的监控很隐蔽,知道的人并不多,调出监控摄像就看得很清楚,那天擎天科技的人去了不少,下药的是刘枚,拍照的是苏蜜,他是真没想到苏蜜会给他来这一手。
苏老将军真是把这个孙女宠坏了,碍着苏家的面子他也不好发作,只能给擎天施加压力,开除了刘枚,都说亡羊补牢犹未晚矣,陈肯其实心里很没有底,他不是不知道林舟舟的脾气,又倔又烈,要她回头只能自己先服软。
林舟舟听他说完也没什么表示,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陈肯心里咯噔一声,几乎想要哀求了:“舟舟,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他活了29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慌张,真怕她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句我们分手吧,那他真是要崩溃了。
等待真是煎熬,林舟舟慢条斯理地收拾好手里的花束,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明知道刘枚对你有意思,为什么还单独跟着她到走廊里去喝酒聊天?”这问题一针见血,陈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承认自己有种男人的虚荣心态,刘枚的目光在晚会上一直追逐着他,他又多喝了点酒,一时大意就着了道。
林舟舟见他说不出话,冷笑一声撸下戒指放他手心里:“眼里还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我不想要,我嫌他脏。”陈肯自知理亏,被骂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但见她连戒指都不要了,急得脸色大变,拉住她恳求:“舟舟,你想清楚了,不要说让自己后悔的话!”
秦闯在边上看着,皱眉过来拦住他:“陈总,舟舟说不想跟你回去,你不能勉强她做不乐意的事。”陈肯沉下脸,一阵心烦意乱,僵了好一会才缓下铁青的脸色,回车里抽掉了半包烟,想起林舟舟绝望的眼神,一阵一阵的心疼。
改天还是继续去店里磨蹭,林舟舟嫌他碍眼,要赶他出去,他就掏钱包买花买十字绣,嬉皮笑脸地说:“我是顾客,你不能撵我出去,否则我就打12315投诉你们店。”林舟舟气得抄起扫帚打他,一时间店里边鸡飞狗跳的,陈肯堂堂一个大公司老总,整天赖着不走,被打得抱头鼠窜,滑稽又好笑。
晚上回去对着个空屋子,陈肯心里也是空荡荡的,他妈妈打电话催他也催得烦了,大为光火,说着说着就叹气,陈肯喝了点酒,正一筹莫展发愁着,忽然灵机一动,就跟他妈说:“妈,求您个事,您给舟舟打电话,劝她回来住吧。”老太太要不是隔着电话线,估计是要拧他耳朵了:“你闹的乱子你自己收拾,我可不给你擦屁股!”
陈肯只好悄悄给他爸打电话,软磨硬泡,老头子勉强答应,也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这一晚上他终于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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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池第二天早上就给林舟舟打电话,态度还是那么不冷不热:“搬回家里来住,省得全家都担心。”林舟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在长辈面前一向是最顺从,犹豫了一会,陈肯爸爸也没挂电话,她只好十分勉强地答应:“知道了。”
这还没到打烊,陈肯的车就停在了门外,林舟舟要回宁星那儿收拾东西,陈肯赔笑说:“不用去收拾了,家里的衣服我都给你拿过来了。”他一早得到他爸的通知,让他接林舟舟回去住,顿时一扫这几天来的阴霾,高兴得不行,赶紧回小窝收拾林舟舟的衣服用品,眼巴巴地过来等她。
林舟舟还跟他置气,冷冰冰地说:“那球球还在宁星那儿呢,我要去接它。”陈肯这时候哪敢不从,林舟舟只要愿意跟他说话他就满足了,忙说:“好好,我们去接它回家。”
回来路上就把装猫的小包搁在自己腿上,球球一叫唤,他就装模作样地哄,说:“球球别急啊,爸爸接你和妈妈回家啦。”球球再闹腾,他又说:“妈妈生气呢,球球帮爸爸哄哄妈妈。”林舟舟只当没听见,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心里却愤然骂了一句:油嘴滑舌。
陈肯带她回的是陈家大宅,他妈妈一看带回来的还有只猫,喜欢得不得了,陈肯得意洋洋地对球球说:“快叫奶奶。”林舟舟虽然还在生气,看他那献宝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
恳求
这事儿还没完,陈肯也知道这次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归根结底是自己做错了事,怎么就鬼迷心窍着了道。
林舟舟晚上睡客房,陈肯厚着脸皮蹭到门口,又是送水果又是送牛奶,最后连球球都摇摇晃晃溜达进去了,唯独他不许进去,林舟舟把门一摔,差点把他英俊的鼻子给撞歪掉。这就叫做自食恶果,活该。
这次摆明了爸妈都不站在他这边,陈肯郁闷地给楼湛打电话诉苦,楼湛笑笑:“心里不痛快的话,出来喝两杯,找几个哥们玩几把牌。”陈肯忙摇头:“算了算了,不去了。”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都快十点了,接着说:“时间也不早了,不方便出去,改天再聊吧。”
放在以前,十点算什么,过了零点他还不是照样在酒吧里混着,现在却提不起一点兴趣,楼湛听他声音意兴阑珊苦了吧唧的样子,笑话他:“妻管严,惧内。”陈肯意味深长地说:“楼哥,早晚你也得和我一个样儿。”
这边诉苦归诉苦,在林舟舟跟前还是陪着笑脸,早晚接送,回家里还帮着做做家务。陈肯妈妈感慨万分:“小肯这小混蛋可是从没这么勤快过,读书的时候放假在家,叫他帮我晾个衣服都得三催四请。”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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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已经是五月份,天气开始热了,林舟舟洗完澡就把换下的衣服搁在洗衣篮里,楼上有个小洗衣房,平时只有她在用,陈肯爸妈的衣服都有钟点工阿姨洗。她正在房间里吹头发拍乳液,听见洗衣房里哐当哐当地响,跑出去一看,陈肯正满头大汗地折腾洗衣机,他压根不会洗衣服,索性把林舟舟的T恤和牛仔裤团在一起都丢了进去,等捞出来的时候,牛仔裤褪的颜色全染白T恤上边了。
林舟舟靠在门边冷眼旁观,看着盆里梅干菜一样的花T恤,那叫一个火冒三丈,陈肯先是不知所措地愣了下,故作镇定地站起来冲她讪笑:“看你这几天忙,我有空顺便帮你把衣服都洗了。”林舟舟注意到他说了个“都”字,眼一瞥陈肯脚下,她的内衣裤都在那小盆里泡着,状态不明。
陈肯这几天可是憋坏了,林舟舟不和他冷战,该说的话还是会说,偶尔还会笑一笑,就慢条斯理的那股劲让他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不得劲,今天琢磨着要讨好讨好林舟舟,抢着给她洗了衣服,这会急着邀功,忙说:“内衣我是帮你手洗的,真的。”
林舟舟闻到一股消毒液的味道,翻翻盆里的内衣,陈肯这二愣子居然给拿消毒液泡过了,小花边上的颜色都被漂白了,她脸色发黑,按捺着火气说:“都给我洗坏了,里里外外明天都给我赔一套。”陈肯这下知道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糟糕的是林舟舟既不感动也不发火,他只觉得很无力,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还是陈肯妈妈心细,第二天早上发现儿子两边拇指边缘都有划伤,拿了创可贴给他:“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陈肯边喝牛奶边随意贴上,偷看了林舟舟一眼说:“没事,被钩子划的。”林舟舟埋着头喝粥,知道他那伤必定是洗内衣的时候给钩破的,没手洗过内衣的人往往不大注意,内衣暗扣很容易划伤手。他这是想要让她愧疚呢。
陈肯看她没什么反应,也有些悻悻然,这些天他不是不想和林舟舟好好谈一次,是根本没机会,接送她路上她闭眼睡觉,回到家又有父母在,何况她还不给他进她房间去,愣是找不到丁点缝隙钻,想他陈肯这么多年在商场打滚,早就练就一副厚脸皮一张白莲花嘴,可偏偏对着林舟舟的不温不火,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不知道这是林舟舟故意膈应他,他这个人巧舌如簧,平时油嘴滑舌惯了的,这次的事情不让他长点记性,难保以后再发生。说到底,还是陈肯劣性难改,多少需要□,林舟舟余怒未消,打算就这么敷衍他一阵子,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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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照旧送她去店里,黑色路虎车在小街边缓缓停下,林舟舟头也不回地跳下车,陈肯拉开车门拽住她,无奈地说:“老婆,你真不打算和我好好说话吗?”林舟舟拍掉他的手,笑了笑:“咱俩还没结婚呢,不要叫那么亲密,你回去吧,别挡着我开店。”
陈肯一口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的,郁闷无比,以前林舟舟吃软不吃硬,多哄哄多说几句好话就行,这次她是铁了心和他打持久仗,不温不火不咸不淡,也不生气也不十分高兴,抽冷子给他心里边捅几刀,刀刀见血。
就这样又过了一星期,陈肯妈妈开始沉不住气,给林舟舟敲边鼓:“舟舟啊,你看小肯那样子,老实乖觉多了,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吧,这不马上就要到六月了,咱们家喜帖可都写好了。”
陈肯今天早上没在家吃饭,说是公司有事,匆匆地就开车走了,老爷子在院子里打太极,餐桌边上就林舟舟和陈肯妈妈两人,她含糊地应了一声,低头吃了几口饼子喝了点牛奶,忽然一阵恶心,跑到卫生间里把刚下肚的早饭吐得一干二净。镜子里的脸雪白雪白的,还有点慌,林舟舟的例假不大准,算一算这个月已经迟了些天,顿时吓得脸色大变。
陈肯妈妈心里隐约有数,试探着问:“是胃里不舒服还是那个……”林舟舟漱漱口,镇定地笑笑:“就是胃里不舒服。”陈肯妈妈点点头,颇有些失望,林舟舟心里却在不停地打鼓,走路也轻飘飘的,她毫无经验,这段时间还在和陈肯拉锯,如果真是怀上了,一准会被逼着立刻奉子成婚,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怎么能这么随便就结婚呢。婚前的症结不解开,婚后还是会问题丛生。
秦闯今天过来店里视察,林舟舟脸色非常差,偶尔手里的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