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小姐驯化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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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盘一打拐上车道,笔直地往城西边开,一排排树嗖嗖地倒退,树枝在路灯下影影绰绰;路上车越来越少,街边建筑也逐渐稀疏变矮,越见荒凉空旷。林舟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心里虽然害怕,还是假装很镇定:“新区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回去!”
陈肯哈哈大笑,大喊一声:“坐好!”脚下一踩油门,黑色路虎像脱缰野马一样飞出去,林舟舟因为惯性被撞回椅背上,耳朵里听见车高速奔驰劈开气流的声音,夜风凶猛灌进来,狠狠打在她脸上。
行道树疯狂倒退,空气劈面,压迫得不能睁眼不能说话,速度快得像是要和这世界同归于尽。陈肯忽然说:“坐稳了!”车在高速中陡然跳起,越过旷野一个土坡,重重落下,颠得林舟舟屁股剧痛,尖叫:“停车!停车!”
陈肯又开了一段,慢慢停下来,此时已经到了江边,一轮满月倒映在江面上,朦胧清冷。林舟舟早就吓得浑身发软四肢无力,手指哆哆嗦嗦去解安全带,陈肯靠过来替她解开带扣,冲她笑:“怎么样,很惊险刺激吧?”
林舟舟扑上去拳打脚踢,破口大骂:“惊险个屁!陈肯,你把我吓坏了!”拳头就像雨点一样拼命砸下来,只是气势足力气小,不比骂得那么凶悍。
陈肯哈哈笑着顺势把她拉进怀里,蹭了一手湿热,才发现她居然吓哭了,连忙开灯给她拿面纸擦眼泪,边擦边道歉:“你别哭啊,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别哭别哭。”
林舟舟脸色发白,嘴唇更是哆哆嗦嗦:“陈、陈肯,我真讨厌你。”伸手狠狠推他,可惜手脚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动,只能由着他圈在胸前抱着占尽便宜。
陈肯一下一下地给她顺气,好声好气地哄着,又一语双关地问:“怎么样,现在心里舒坦多了吧?”极速惊险运动是宣泄的好方法,虽然他似乎有点用过头了。
林舟舟嘴硬,闷声说:“我心情一直很好,不用你操心。”从城东飙到城西荒郊野外,吓也吓死了。
陈肯不让她避开话题,抱着她柔声说:“舟舟,你不能总逃避,就不能忘了卢荻,想想咱俩的可能吗?”林舟舟低着头不做声,陈肯无奈:“真不知道你的心是拿什么做的,铁石心肠。”握着她的手紧贴着心房,柔声说:“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抱着游戏的心态,该打该骂都由你,现在我是真喜欢你,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见林舟舟还是无动于衷,也逐渐失去耐心:“舟舟,你不能总这样因噎废食。”
林舟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恋爱这东西太耗费心力,付出太多一旦走错,那就是悔不当初。
陈肯知道现在逼她也没用,只好自己一个人心里呕血,亲亲她脸颊:“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圆又大,十分漂亮,皎洁的月光从车窗照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静谧美丽。陈肯是成熟男人,如此良辰美景,眼下心上人又软绵绵躺在怀里,却什么也不能做,真是辜负了大好月色。
那晚回去后,陈肯再也没给林舟舟打电话发短信,显是按他所说,给她时间考虑。偏偏暑假是任务高峰期,客户比往常多了一倍,林舟舟忙得焦头烂额,差点连宁星出院的事都忘到了脑后。
周五赵培给她打电话:“林小姐,你明天来给宁星办理下出院手续吧。”林舟舟惭愧无比,连声说谢谢,挂了电话开始发愁,过完暑假宁星得上学,如果放她一个人住,真有些不放心。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古人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
周六早上就打车去人民医院接宁星,没想到陈肯先她一步帮着办完了所有手续,赵培还站在住院部门口笑吟吟地夸他:“林小姐男朋友真是不错,年轻有为,又难得的谦虚有礼。”林舟舟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红着脸支吾应对。
陈肯对林舟舟的事上了心,宁星哪天出院他比林舟舟都清楚,早上办完出院手续,宁星已经自己收拾好东西在病房里等着,看见他上楼,比看见林舟舟还高兴,笑眯眯地叫了声姐夫,陈肯顿时心花怒放,小姑娘才十六岁,倒是比林舟舟那头犟驴还聪明机灵!他因为喜欢林舟舟,对宁星颇多怜惜,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难得还这么坚强,仿佛能看见林舟舟的影子。
“走,姐夫抱你下去。”林舟舟虽然还没给他回应,言语上已经尝到了甜头,天池科技的陈总屈尊做一次劳动力也值了。陈肯把宁星从三楼抱下来,轻松容易,脸不红气不喘的,林舟舟跑前跑后拾掇东西,也没顾得上多想,上车后记起来止不住惊讶,他不是只弱鸡吗,怎么力气那么大!
安顿好宁星已经是傍晚,陈肯不想就这么送她回去,开车出来就和她东拉西扯:“放她一个人在家放心吗?”林舟舟有点累,靠在椅背上敷衍他:“有找看护照顾她,她爸妈的保险赔偿金在她手里,应该够用。”
陈肯嘴快,看她似乎有点不想搭理他,又说:“宁星小小年纪,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能这么开朗,真不容易。”
林舟舟扭过头去,红着眼圈看窗外倒退的风景,她又何尝容易,自小父母离异,妈妈带着她过得十分辛苦,等她大学毕业可以反哺敬孝道了,妈妈却生了重病。在最艰难的时候,谁也没想过伸手拉她们母女一把,连她的父亲都几乎忘了有这么个女儿。
说到底还是恨那个人,连带恨拆散了她家庭的女人,但孩子总没有过错,林舟舟不忍心让宁星过得像她那么辛苦。
她睡着在车里,小脑袋歪靠着椅背,陈肯怕她醒来脖子疼,轻手轻脚抱她横躺下来,头就搁在他腿上,开车之余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犹有泪痕的脸。
林舟舟和他初见时那么倔强泼辣,时时神采飞扬,没想到心那么软,也有一段神伤的经历,让人心生怜惜。
林舟舟睡眼惺忪,摸到手下被褥柔软,还以为在自己家里,蒙头把脸埋进枕头四处摸手机摸不到,慢半拍惊醒。不看则已,一看吓一大跳,这哪儿是自己的房间,主卧宽敞朝南,落地玻璃窗正对川流不息的中央路,夜幕沉沉,霓虹灯车灯在远处交织成星星点点的网。
想来是陈肯把她带回了家。
卧室的装修考究大气,家具简单却十分典雅,显然主人并非跌进钱眼儿里的暴发户,林舟舟没想到陈肯是这么简约的一个人,以前曾天马行空想象过他的家,必定是铺满昂贵的长绒地毯,墙上挂几幅名贵油画,客厅里悬三盏水晶吊灯,欧式长桌上要时时摆着鲜花,还会有一个女佣端来咖啡——极具装逼典范的暴发户。但他并不是。
陈肯不知道她在装睡,林舟舟瘦瘦的身躯纤细柔软,蜷在白云一样的被子里,那是他喜欢的女人,这感觉非常好。他轻手轻脚躺到床上,圈她在怀,什么也不做就觉得心安。
林舟舟没想到他会躺下来,洗澡后清新的香气包围着她,陈肯的手臂有力修长,就轻轻靠在后腰。她忽然觉得陈恳其实并不是粗心轻浮的人,自己一直恶语相向,从没给过好几次好脸色,他任由她使小性子,处处忍让,还替她垫付宁星的医药费,带她买手机,诸如此类,如果只是有钱人找乐子,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心里不觉感动,也有几分愧疚和歉意,挣扎了几分钟往后挪开点距离,讷讷说:“陈肯,我想过了,我们试试交往吧。”
陈肯原本闭着眼,怀中佳人一动,他真怕迎来一阵拳打脚踢骂他流氓色狼,没想到林舟舟一开口就是个惊喜,这句话他等了一个多星期,就算加上试试这个限制词,也是足够了。
怕她扭头就翻脸,他扣住她的手臂嬉皮笑脸地问:“你说真的?可不能反悔。”林舟舟点点头:“嗯,不反悔。”
陈肯简直心花怒放,见天时地利人和,又在自己家里,压抑了多少天的色心大起,捞过她的腰就贴上来痞笑:“那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两个人姿势暧昧极了,林舟舟没想到这人瞬间就从斯文败类变身成大野狼,连推带搡逃开他,跳下床红着脸啐他:“不带这样的,你再这样我就走了。”说完真就光着脚往外跑。
陈肯哪会让她跑掉,下床追到客厅轻而易举把她按在墙上,林舟舟动弹不得,大声嚷:“你、你、你不是弱鸡吗?”他得意地笑:“谁说的,我大学的时候可是市里空手道大赛的冠军,舟舟,你跑不掉了!”
驱逐
陈肯力气十分大,捉住她的手紧紧按在墙上,胸贴胸脸贴脸靠近,嬉皮笑脸地色狼状作势要亲下来,林舟舟第一次发现男人和女人力量竟然如此悬殊,慌得扭过脸去低声嚷:“陈肯!你别这样!”
她面红耳赤地抬脚一阵乱踢,陈肯不小心被踢中小腿骨,疼得龇牙咧嘴,只好松开她的手,抱着她一瘸一拐倒进沙发里,在她耳边咬牙说:“舟舟你真是狠心,快把我小腿都踢断了!”
林舟舟从他怀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拉好衣领,把弄乱的刘海拨整齐,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我允许不要毛手毛脚,你还在考察期呢。”低头一看双手手腕,都有一圈红印,蹭地心里就火起:“你空手道冠军了不起啊!抓得我手疼死了!”
陈肯一看果然是自己下手没数,不知轻重用力太大了,赶紧凑到林舟舟跟前去小心翼翼地给她按摩揉捏,又吹气又亲,讪笑:“平时都是跟男人过招,力道习惯了,以后保证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林舟舟哼了一声:“还以后呢,你这样的得算家暴,家暴!是可以告你的!”陈肯坐在她脚边的地毯上,顺势把她拽下沙发拖进怀里,得意洋洋:“家庭暴力才叫家暴,敢情你这么想做我老婆?舟舟,你想的话就直说嘛。”林舟舟没他那样没脸没皮,脸刷地就红到了耳根,手腕被他扣着没法动,就用手肘狠狠撞他胸膛一记:“你不要乱说,谁要做你老婆,呸!”
陈肯吃痛,闷哼了一声,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看见她害羞暴跳的样子实在是心里满足。林舟舟今天穿了件大开领T恤,领口有些低,修长漂亮的脖子下面露出细致的锁骨和一抹雪白的皮肤,从陈肯这个角度居高临下看,还能隐约看见她内衣的蕾丝花边。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蠢蠢欲动几秒,低头去亲林舟舟的脖子,那儿的皮肤细腻敏感,唇舌吮吸间火速泛红;林舟舟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左右推不开他,听着那邪恶无比的咂吻吸吮声,脸上红得像是要烧起来,尖叫:“陈肯!你再玩我真生气了!”
陈肯知道她不是开玩笑,林舟舟其实不是个放得开的姑娘,别看平时开朗大方,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小心思,他也不敢第一次就吓坏她,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忍耐着说:“对不起,舟舟,我是太喜欢你了,情不自禁。”
林舟舟从鼻子里哼一声:“哼,雄性动物都会拿情不自禁来做借口。”陈肯无言以对,他平时在员工面前威风八面的,到林舟舟跟前就蔫了,堂堂七尺男儿折在一个小女人的牙尖嘴利下,真是惭愧。
客厅墙角放了个大玻璃柜,上下三层摆了许多奖杯奖牌,林舟舟目光被吸引过去:“那些奖杯奖牌都是你的吗?”爬起来凑过去仔细地看,竟然大大小小十七八个,不是这个大赛就是那个表演,空手道比赛也有,武术大赛也有,真叫人吃惊。难怪陈肯之前对卢荻学长拿的那些奖项无甚感觉,他本人获的奖就并不比卢荻少啊。
“是啊,都是上学的时候拿的。”陈肯懒洋洋地靠在玻璃柜上,见她眼里放光很是崇拜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多受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帅很厉害,嗯?”
林舟舟横他一眼,美得他!伸手拿了一个水晶奖杯,看那大块水晶灯光下流光溢彩,忍不住称赞:“真好看,真厉害!”偏偏就故意不夸他,把陈肯郁闷得不轻。
晚上林舟舟执意要回去,陈肯无赖地哄她留下,说:“反正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那次在宾馆里开房间,我可是真没碰你,你怕什么。”林舟舟跳起来拿抱枕丢他,坚持要走:“你才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老娘要是信你,白吃二十年大米饭!”
陈肯忍不住笑,她倒是对他了解得很清楚,知道他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又真想纯粹留她一晚,好声好气地哄她:“我这儿又不是没有客房,你住一晚又没什么。”
林舟舟气得跺脚,这不是客房主卧睡一晚的问题,到底两个人底限不一样,这才同意交往呢,她怎么能立即就住进男方家里?要是她妈妈还在,肯定得把她好好教训一顿。
憋了半天,她还是老老实实说:“我妈妈在世的时候说过,没结婚的小姑娘不能随便住男人家里。”
陈肯一愣,既觉得她可爱又觉得她刻板得好笑,不过既然是已故丈母娘的教诲,不能当做耳旁风,只好遗憾地开车送她回去。
诚远的同事多多少少知道卢荻和林舟舟出了问题,旁敲侧击问不出什么,都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