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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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两看,就看出了蹊跷,伸手指了他,“啊……是你……”
不等他回应,收了手,转头瞪向容华,“你们是一路的?”
容华偏头看她,道:“算不上一路,只不过不知这人如何与你结上渊源,见我的住处与你甚近,便赖在了我那里白吃白住,平白糟蹋不少粮食,令我烦不甚烦。既然白宜来寻我,我也就做个顺水人情,打发了这人。他得个想念,我落个清静,仅此而已。”
风荻闻言,黄黑的脸瞬间涨得紫红,横了他一眼,也不知给人些面子,送了他来,却要给他抹上些狗屎,损他形象。
虽然明天就要离开,白筱仍止不住的怒从心起,将她卖给白宜,为的只是落个清静,这么阴损的事,他说出来竟然平淡如水,天经地义。
樱唇一抿,“你……真的……很好……”
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怨愤,唤三梅寻来扫帚,丢在风荻面前,道:“你只能呆在这院中,负责打扫,哪里也不许去。”
风荻拾起扫帚,纳闷不已,“可否换样别的做做?”
白筱正在气头上,哪能有心情与他讨价还价,东拉西扯,留他不过是为了见见古越,拉下嘴角,“可以,不愿扫地,便去打理那汪渔塘。”
最好自己栽进塘里,也省了她推他那一遭。
西越少大河,大江,西越人大多不习水性,风荻长在皇家,更没学习过游水,别说下水,就是坐船,都会发晕。
伸长脖子望了望不远处那汪渔塘,深不见底,后退两步,拿了扫帚挥了两挥,扬起地上几片落叶,“我擅长扫地,还是扫地的好。”
白筱皱着眉往后让了让,避开他扬起的漫天落叶,无语望天,握个扫帚柄,还翘了几根手指,当是在吹箫吗?
站在一边的容华轻笑出声,他擅长扫地?当真是擅长得很。见白筱朝他瞪来,忙抬袖轻咳一声,“可以走了。”
白筱一肚子的火顿时熄灭,丢下风荻,屁颠屁颠的奔到容华面前,管他算计她,图的是什么,只要能让她见古越就好,“走吧。”
容华却不动,看向三梅。
白筱顺着他的眼风望过,挑了挑眉稍,“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我的丫头,想讨要过去?”
容华收回目光,看向她,哧笑一声,“你忘了,我对女色并无兴趣。”
白筱唇角戏笑僵了僵,他对女色不感兴趣,那话中之意,古越也如他这般?干巴巴的咳了声,“那还有何事?”
“你可以随便出府?”容华虽然半年不曾见过她,但南北朝的事情,多少还有所耳闻,白筱被禁足之事,自然也不例外。
一盆冷水将白筱从头泼到脚,面上残存的笑意消逝得无影无踪,燃着的兴奋一点点冷却,又心有不甘,“你不是说带我出府。”
“我虽然答应带你出府,但容华不过是南朝的一名小人物,怎么能有这权利干涉北朝中事?北皇不让你出府,我又怎么能大张棋鼓的带你出去?”
容华把自己比成了小人物,语气中却全然听不出自贬之意,在别人听来,说他自己是小人物或者是一国之君也没什么区别。
白筱收紧的心顿时一宽,笑道:“你有办法,对吗?”
容华笑了笑,这小丫头果然精灵,移步重新走向翠花厅,“随我来。”
白筱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对他这个人的却从来不加以怀疑,掂着脚尖随他进了屋,“你有什么办法?”
“坐下。”容华放下药箱,站在一张黄梨木椅前,取出几个小瓶小罐,排在桌上,在其中一个小瓶里倒了些不知什么液体出来,在手心中揉了揉。
白筱一脸迷惑,依言坐下,鼻尖擦过他身上锦衣,细细滑滑,微微的凉,不知是什么质地,熟悉的淡淡梅香阵阵袭来,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虽然对这个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这股味道,确实喜欢。
看着眼前宽大的衣裳,被风吹过,隐约勾画出来的身体轮廓,并不象她想象中那般瘦骨如柴,这感觉……甚怪……似曾相识。
舔舔唇,眸子闪动,竟有一种想伸手在他腰间抱上一抱的冲动。
正努力管着自己不大听话的手,下巴一紧,被他单手扣着抬起。
“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声音低柔,温和,又带了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他话出了口,自己也是一愣,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十几年来,从来没关心过别人想什么,也没在意过别人对他想什么。
好在有慕离的遮掩,让她看不见他此时的失态。
白筱脸红了红,抬手搔了搔头,望着眼前轻轻飘拂的白色慕离,“你怎么知道我在胡思乱想?”
他噪子哑了哑,“没什么。”在手心里盏上些液体往她脸上涂抹,动作轻柔,指尖象是触到了她的脸,又象是完全没碰到她。
第051章 不同人不同待遇
白筱斜眼瞥视了眼,桌上的小瓶小罐,翻起他纬帽上的慕离,望着他黑且沉的眸子,打趣道:“你这算不算在勾引我?”
他垂眸扫过她的眼眸,摇头一笑,“你才多大点的一个小人儿?”侧眸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是不早,加快了手中活计。
白筱眨眼笑了笑,“你多大?十四?”古越十四,他与古越一般模样,难道也是十四?探手到他胸前,去摸他是否有发育。
“别闹。”他皱皱眉头,抓住她欲在他胸脯乱摸的小手,单手在她脸上一阵捣鼓,放开她的手,退开一步,收拾着桌上物件,“可以了。”
白筱望着他放下慕离,摸摸自己的脸,不知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随在他身后,看着他飘飘的衣袂,不管他对她做的一切出于什么目的,终是助过她的人,过了今天,再也看不见那个人,同样也看不见他,念头刚动,刚刚淡去些的落寞再次涌上,“喂……”
“怎么?”他脚下不停,只是略转了转头。
“你不见我的时候,可有想起我的时候?”
“没有。”他淡淡而言。
“当真没有吗?”她失望的扁着嘴。
他默了片刻,道:“再不走,赶不上时辰,你见不着他了。”
白筱嘴角微微勾起,沉默便是不否认。
出了门口,见三梅结口结舌的捂着嘴看着她,“公……公主?你……你的脸……”
“怎么?”白筱摸着自己的脸,“镜子!”
三梅如飞的进屋捧了个小铜镜出来,举到她面前。
白筱看着镜中的自己,‘哈’的一声笑,再看向镜子旁边的三梅,镜里镜外一般的模样,难辩真假,他居然把自己弄成了三梅的模样。
顺水推舟的吩咐三梅进屋假扮她,顺便盯着风荻,不许他到处乱窜。
···
一辆马车在容府门前停下,慕容幼南从车内下来,抬眼看见从门里出来的容华和三梅,愣了愣,窜到他们面前,不能肯定的问道:“你是容华?南朝的容华?”
容华不予理睬,走向在面前停下的自己的马车。
白筱嘴角轻撇,这个慕容幼南来的真不是时候。
“等等。”慕容幼南伸手拦在容华身前,大眼里闪着好奇和兴奋。
容华停了下来,冷眼看着身前少女。
白筱望向容华马车上的护卫,那护卫屈着一条腿,背靠马车箱壁,嘴里咬着一片树叶,全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慕容幼南走前一步,笑道:“今天难得有幸在这里遇上大名鼎鼎的容公子,相逢不如偶遇,让我见识见识公子的尊容。”
白筱眉头一皱,这个慕容幼南仗着父亲是北朝丞相,这儿又是北朝的地盘,无法无天了,敢这样招惹容华,她记得不错的话,容华那个护卫可不是吃素的,一个能抵得她那四个脓包护卫。
虽然急着去见古越,却也想看看容华如何应对。
不料容华只是绕开她的手,继续前行。
在与慕容幼南擦身而过之时,慕容幼南突然伸手去揪他的慕离。
突然寒光一闪,慕容幼南哎哟一声缩回手,翻过手心,惊出了一身冷汗。
手心一片黑紫,那片黑紫大有往上蔓延之势,厉声尖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容华冷冷道:“难道你不知道,揭我面罩者死?”说完将手中素针掷于地下,抬步上了马车,问愣杵在那儿的白筱,“你不走?”
白筱扭头看着慕容幼南,再看向容华,“她……”她并没将他的慕离掀起,他便要了她的命的话,实在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了些。
再想自己不止一次的揭开他的慕离,额头渗出冷汗。
慕容幼南到了这时才回过神,知道害怕,抖着声音,“你敢……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过是北朝右丞之女。”容华冰冷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既然知道,你还不赶快给我解药。”慕容幼南几时吃过这亏,手上已麻木全无知觉,又怒又怕。
容华冷笑一声,“别说你,我就是毒杀了你爹,也无人能拿我怎么样。”
语调平静,说出的话却是何等狂妄,但在别人听来,丝毫不觉得他说这话,有何不该。
白筱心里砰然乱跳,朝车内道:“她也只是一时好奇,饶了她吧。”他这么神神秘秘,对他好奇的人何其多,个个都杀,他还不成了魔头了。
他不答,只是淡淡的问白筱,“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白筱多少也听过些关于他的事,所听之事都是对他尊重的同时,又有些畏惧,慕容幼南今日之举实在是有些过了,想起曲峥说起过的一桩,有人曾经冒犯他的事,后来是请了一位极有名望的老人登门谢罪,才算将那事圆过,“你这毒,毒发要多长时间?”
“六个时辰之后。”
白筱暗松了口气,没马上要她的命,便是有回转的机会,推推懵在那儿的慕容幼南,“快回去寻你爹。”
坐上容华的马车,看着身侧他放在身前半拢在袖中,只露出几根修长手指的手,“你到底有多少绝活?”
医术,易容,杀人,都是出自他这双无暇的手。
“不多。”他面前慕离随着马车晃动轻颤。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慢伸手将他的慕离卷起,等了等,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干脆将整个纬帽取了下来,“当真没有人揭过你的面罩?”
“有。”他窄长的眸子悠然的看着她,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刚才他用毒针扎人家的那慕。
她有些涩然,抬手去摸他的眼,“我是说,除了我。”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按下她的手。
“那你为什么不拿针扎我?因为我是北朝的公主?”
他眼眸微敛,再慢慢打开,嘴角含笑,看向她的眼眸幽深黑沉,“你是不是公主,对我而言,并无差别。”
“那到底是为什么?”白筱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份冷漠,对她的转变怕就是因为看到了那碗汤药开始。
他静看着她不语,良久才转开脸,“不知为何。”他自己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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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摸摸脸,表表白
白筱无语,他对她连找借口的精神都省了,就一句‘不知……’打发她也着实容易了些。
也好,彼此多些距离,以后不再见,也不会有什么留念。
“你打算怎么回我皇姐?”
“实话,实说。”容华招呼马夫在前方路旁停下。
“就说我的腿根本没事,一直是欺瞒她和我父皇?”这么告诉白宜,她不知道北皇会不会算她一个欺君之罪,明天进了宫,还有没有机会出来。
华容微微一笑,抬手撩起窗帘,看着马车缓缓慢下来,“我今日不曾给你把到脉,如何知道你的病情?”
白筱愣了愣,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融入窗外撒入的阳光是,似影似幻,美得有些不真实。他今天到容府,的确没给她把过脉,小脸上慢慢漾开笑意。
“你……”
他转脸看向她,眼角含着融融暖意,让她如沐春光,“难道我有说错?难道这不是实话?”
白筱撇脸一笑,“实话,的确是实话。那你和她的交易且不是失败了?今日你不是白走了这一趟?”
他放下手,窗帘在他耳边垂下,掩去强光,五官柔和下来,漆黑的眸子更加澄清明亮,斜靠在车窗上,“与她的交易是败了,与你的交易却成了,横竖是一桩买卖,有何不同?”
“你这么做,当真只是为了打发掉风荻?”白筱笑着看他,不知该怎么看眼前这个少年。
“嗯,走一趟,得个清静,甚好。”他望着她的眼,她的笑,不知她长大后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和那人一样?
“你真是怪人,你不愿他烦你,尽管打发他出门便是,何必这么麻烦?”
“他轻功极好,我那几道竹蓠墙拦不住他。”他突然也想象她那般,伸手去摸摸她那双眼,抿了抿唇,眸子微微一黯,手在袖中握紧。
白筱‘哈’的笑出了声,风荻的轻功的确不错,半夜摸进她的房间,皇宫里的护卫折腾了一夜也没能摸到他半点影子。
能让这么个静得如一汪止水的人头痛,风荻也委实是个人才。
看着他此时闲然安静的模样,再看他一直看着她的眼,莫名的心慌,忙撇开脸,去掀他身边窗帘,探头望向窗外,马车正靠向容府出来,与去他的宅子分路的地方,“我们为什么停下?”
她趴在他身边窗上,半边身子几乎压伏在他身上。
试问天下还不曾有人靠他这么近过,顿时有些不自在,又不便强行将她推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