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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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算卦(十月210粉红)
白筱想了一想,迟疑间向他问道:“先生能否帮我测个凶吉?”
算命先生站定:“姑娘说来看看。”
白筱舔了舔微干的唇,“莫!”
算命先生掐了掐手指,“大凶。”
白筱脸色白了下去,“先生可否说得详细些?”
算命先生望了望天空中悬着的太阳,“遮日,本是凶相,再来个‘大’字,且不是大凶之相?”
白筱冷笑道:“难不成,姓莫的人,全是大凶之人?”
算命先生摇头道:“自然不是,凶吉与金木水火土五行再加以时辰推算。你所问的时辰与五行恰好是白虎星与煞星交错之时,二星重叠又敲好遮日,黑暗滋长邪恶,自是大凶之相,又恰好应了姑娘所闻的‘莫’字,并非姑娘所说的姓莫。”
白筱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黑麻麻的填满了‘大凶’二字,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算命的随口之言,但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算命先生立了一阵,方才又问道:“姑娘可否还要算其他?”
表笑看定他摊开的纸笔,木讷的道:“测个字吧。”
“好,请说。”算卦先生提笔蘸了魔。
表笑望了望前方宫门,随口说了个‘华’字。
算命先生在白纸上写下了‘华’字,面色微变,抬头诧异的看了白筱一眼,“好霸道的一个人。”
白筱脸色微顿,“先生这话怎么说?”
算命先生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人’字道:“左为尊,他立于左。人中真龙。”
又写下了‘七’字,‘七,人为七魂。’‘人’加‘七’为化。。。
白筱顺着他的笔,一笔笔看下,白纸黑字,竟让她觉得刺眼。算命先生,又写下一横再竖,“化去一魂,再一魂,残魂之人,竟然敢置身于众人之上,蔑视上天,只怕天地之间再无比此人更狂妄霸道之人。”
白筱知道他狂,听这般说法,仍止不住的心惊,“为何说他蔑视上天?有何以说他为残魂?”
算命先生将‘华’字的上半部用手覆盖去,剩下个‘十’字。
白筱外头看着,不洁这‘十’字有什么关系。
“听我道来。”算命先生写下‘十’,在‘十’字下加了一横就成了‘土’,道:“土为地。”
白筱赫然明白了,他悬身大地之上,不是在众人之上,那是什么?这般说法与他倒也贴切,“那残魂一事。。。”
算命先生面露难色,“不瞒姑娘,你求这个人,在下看不透,何以残魂不是在下着微薄之力所能领悟的,在下只是不解。姑娘拢了一身的阴煞之气,对这种残魂之人,可说百害无一利,何以他不舍了姑娘。。。如果姑娘能借此将这人除了,倒未必不是好事。”
白筱倒抽了口冷气,对这个算命先生的话虽不能全信,却也不敢轻视,脸色顿变,怒道:“你胡说什么,他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为何好端端的将他。。。”
算命先生笑道:“善恶不过是一纸之隔。”
白筱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们算命的,是教人如何害人不成?”心念一转,骤然问道:“你是受何人指使?”
算命先生面不改色,“我不过是游方之人,且能受的人指示,在下话已到此,姑娘能悟得了多少是姑娘的事,在下告辞。”顿了顿又道:“如果姑娘不舍得他死,便尽快离了他的好,否则他那残魂之力,早晚被姑娘身上的阴煞之气吸个干净,到头来也脱不得个‘死’字。”
白筱怔怔的,手扶着车门,连算命先生怎么离开,都不知道。
“游方路人的话,亏你也听得进去。”
容华磁哑的声音传来,她骤然一惊,脸色越加的没了血色,抬头触上他黑亮幽沉的眸子,看不出喜乐,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才算命先生的话,又听到多少。
不能肯定的道:“他。。。”
容华撩了袍子,躬身上车,白筱忙让开门口。
他回头对车夫道了声:“走。”
进了车厢,落下车帘,便坐于车厢一角,取了一本书卷来看,深色怡然,实在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听见方才算命先生的那席话。
白筱试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容华慢慢翻了页书页,“不久。”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白筱心里砰然乱跳。
“一点点。”他仍温和言语。
二人同在一个车厢中,相隔甚近,只要一伸手,便能碰触到对方,白筱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
轻叹,或许这样对二人更好,不管算命先生说的是真是假,他疏远了自己,总是好事。
合了眼不再说话。
容华视线从书卷移上她的面颊,眉头慢慢拧紧,唇边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残魂又如何?阴煞又如何?
抖开锦被,轻伏在白筱卷成一团的娇小身躯上,近看了一阵,靠回车厢一角,也合了眼,这两日未得过好睡,也实在有些疲惫。
等他呼吸点的沉稳,白筱慢慢睁开眼,静看着对面的俊颜,下意识的明白游方之人的话,不可信,可耳边反复响着算命先生的声音,‘百害无一利。。。百害无一利。。。’眉头慢慢收敛紧。
抬手碰到身边背篓,只盼快些出了城,好知道这东西到底给谁,有没有机会与对方商洽留下一株。。。
枯燥的车辄声反复碾压着她的耳膜,倦意慢慢袭来,不知何时,卷了身子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觉得有风刮面而来,将眼打开一条细缝,望去,恰好见车帘在古越身后垂下。
换下白袍,正扣着黑服系口的融化抬眼看向带着冷风的古越,朝他轻点了点头。
二人同样的衣裳,这么面对面,打侧方看去,当真如镜中的两人难辨你我。
古越扫了眼装睡的白筱,屈腿靠坐下去。
融化整好腰带,握了佩剑,一部买到车门前停下,侧脸看向白筱睡的微微泛着粉红的小脸,眸色慢慢暗了下去。
第218章 再遇故人
抬起手,指节轻摩挲她细嫩光滑的面颊,过了一阵手方握了拳,慢慢收回,毅然撩帘出去,足尖轻点,飘身上了随马车奔跑着的骏马,一挟马腹,如风一般卷尘而去。白筱听着远去的马蹄声,长睫轻颤了颤。古越勾唇笑道:“他走了,不必再装了。”白筱扁了扁嘴,睁开眼瞪他,“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么?”“他有何不好?”古越歪头看她。“他好,他怎么能不好?”白筱抬头看他还是歪在那儿将她看着,显然方才的话没能让他满意,忙补充道:“他人长得好,又通文识武,有勇有谋,有地位,有名望……呃……。当真完美得很,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古越歪在靠枕上,她每说一句,眉头便扬高一分,好不容易等她如数珍宝般数完了,落下眉梢,“打住。”
全是搪塞之言,不听也罢。
白筱装傻,翻翻白眼,“是你要问的。”
古越将她盯了半晌,他这个不懂风月的人都能看出容华的心思,难道她当真就不明白?
白筱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身去翻看青儿塞给她的背篓,看看到底是要她送给什么人。
古越很识趣的将脸别开。
白筱扬扬眉梢,他倒是个君子,将背篓里扒拉个遍,才在花根最下面寻到一方小纸片,歪歪扭扭的写着‘古越’两个字。
‘这字与三岁小儿所写有得一拼,委实难看了些。’白筱小声嘀咕完方醒起上面写的什么字,猛的睁大眼,瞪了半晌,又使劲眨了眨,还是那两个丑字。
猛的将背篓连着里面的花草一并往古越怀里一塞,“给你的。”
转着眼珠子,在古越身上溜达了两圈,青儿的种种失态浮了上来,那丫头见了古越思春了?
竟巴巴的将这么厚的礼送他,她哥哥既然是包打听的孤鹤,她知道古越想要相思草也不见得是件难事。
“给我?”古越望着白筱微微一愣,茫然低头看向怀中背篓,惊呼出声,“相思草!”
重新抬头看向白筱,“给我?”
白筱将手中纸片翻转,举到他面前,“古越……恐怕是你的爱慕都向你表达爱意。”
“扯蛋。”古越不及细问这东西的由来,抛了车帘,向外吩咐了几句,便有人纵马向‘平州’方向急奔而去。
白筱将青儿这些日子来的古怪举动细细琢磨了一遍,得了个结论,那丫头爱慕古越不光是爱慕,怕是情根深种,“你认得青儿?”
古越反问,“哪个青儿?”
白筱黯然了,叹了口气,原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情………她这相思草送出来,对方竟然感激的话都没多一句,她这番苦心怕是喂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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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荻的亲信侍卫队长小心的看了看风荻,道:“我们在客栈外一直盯着,明明见他出了客栈,可是突然来了个人,对他说了些什么,他便重新回了客栈,不再出来。我们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觉得不对劲,差了客栈伙计送茶水为由,上去看过,客房里居然没人。”
风荻歪坐在铺了绣蟒厚锦绒阔椅中,手指轻敲扶手,听完属下汇报,凤眸半眯,隐隐透着怒气,“容华一直没露面?”
“我们眼都没眨过,确实没见他再出过客栈。”侍卫队长气不敢出,这么大个活人,竟生生被盯丢了。
风荻轻敲扶手的手猛的顿住,将扶手握紧,终是上了他的当,将白筱弄出了城。
等他发现的时候,就来个将计就计,将前些日子荒废了的那处地下室所在地,设好机关,埋伏,放风出去,引容华前往,只要拿下他,便可以和古越交换白筱。
不料明明是要上钩的鱼儿,中途竟又滑了钓子,失了踪影。
室内静得可怕,侍卫队长埋着头,一声不敢再吭,过了许久听他道:“罢了,回京。”
“那容华……”
风荻冷笑,“他这时只怕已经出城了。”再在这儿耗下去,已经没了意义。
侍卫队长奇怪道:“难道他不要仙草了?”
风荻摇了摇头,“容华比狐狸还狡猾,他给我母后治病,已得了一株,够他用上一年时间。他想要的是仙草的种植方法,不过他既然改变主意,定然有因。你派人暗中查查,仙草种植方法到底有没有往外泄漏。”
侍卫队长领命去了。
风荻转头向身侧窗外,一轮月牙在浮去中隐现,仿佛化成白筱含泪的眼,明明该恨她才对,却这般放不开,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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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拿筷子戳着饭粒。
古越沉着脸,眉头拧在一起,“你是打算饿死自已?”
从昨天他上车以来,白筱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他知他心情不好,难免胃口不好,那些干粮,她自然更难下咽。
今日特意寻了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馆子,将她提了下来,炒了几个小菜,结果她仍只是数着饭粒。
白筱将碗推开,“我不饿,你吃吧。”
古越薄唇抿紧,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骤然起身,将白筱拽了起来,“掌柜的,给我开间上房,另外帮我送些可口些的饭菜到房里。”
白筱的手臂被他捏得发痛,紧紧抠着桌缘不肯走,“喂,不赶路了吗?”
“我可不想你饿死在路上,住一夜,明儿再走。”古越从来不曾和女人同行过,见她如此,甚是头痛。
“那也得两间客房。”古越喜怒无常,又狂妄不羁的性子,在街上都敢对她无礼,白筱可不敢与他单独共处一室。
“哪来这么多废话。”分房且能保得她的安全?古越可不愿冒这个险,又不便与她争辩,蹙了蹙眉头,将她的手扯了下来,也不管馆子里还坐了七八桌用餐的人,将她扛上肩膀,大步朝楼上走。
白筱窘红了脸,如果此时与他打闹,只能引来更多的围观都,只得将脸藏在臂之间,便求少看些人家的指指点点。
正要转过楼梯口,觉得一双满含忧虑的眼注视着她。
抬头从指缝中望去,只见角落的桌旁坐了个妇人,那妇人也定眼看着她,然眼里没有一丝看热闹之意,浑身微微一颤,脸白了下去,那妇人竟然是莫问的母亲玉娥。
在她记忆中,玉娥离开‘冷剑阁’已废除了武功,从来不曾离开那个镇子,这时突然出现在西越境内,不会没有原因。
能让她如此的只能是因为莫问或者莫言。
这两日,算命先生的话无时无刻不紧揪着她的心,只盼寻得机会打探莫问的消息。
她试着向他打探莫问的事,结果他向她反问,“那小子有什么好,让你这般挂念。”
被她问得急了,干脆使横,皱眉不理睬,弄得白筱无计可施,只得死了在他这儿得到莫问的消息的心。
如今看来,能帮她的也只能是小孤。
然离‘平州’越远,寻小孤帮忙的希望越小,心里越是焦虑,自是没有胃口用餐。
古越虽然不问,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将她看得越紧,途中除了净手,古越根本不放她离开他的视线。
就算是下车小解,他必然立于不远处,虽然不看她,她想逃离却是不能。
这时见了玉娥,更是心惊,难道莫问已遇不测?
冷汗自额头渗出,湿了鬓发。
僵着身子,见玉娥起身朝着茅厕方向递了个眼色,白筱不敢有所动作让古越潜伏在附近的侍卫发现,朝着玉娥眨了眨眼。
进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