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皇后(VIP手打完结+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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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无犬子,即便楚天赐身子骨练不得武艺,如若有看透世事的心,有运筹帷幄的头脑,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可胜多少拳脚厉害之人,楚大将军帐中军师一职,非他莫属。如今他的师兄归家,府中二子一文一武,楚老爹如虎添翼。
耐不住沉默的楚天贝搀着楚天赐的手,讨好的问道,“哥,那事爹真不准备插手?”
“什么事?”
“又装?这次修想唬弄我,爹把二哥叫书房去,指不定就是说给二哥听呢,我不管啊,我也要知道,我们好好郡阳城凭什么被那群龟孙子闹的乌七八糟。”
“又口吐粗言,当心娘训你。”
楚天贝耸耸肩,赶紧朝四下看了看,娇俏的小动作还是泄了她的底,楚天贝不怕威风凛凛的将军爹,却怕温柔娘没完没了的天魔音。
同样的夜,望夜之人的心境天差地别,任时间在漆黑的房中点点流逝着,一身黑色劲装的上邪烈独站窗前,望透皎月,却望不透自己的心。该与他相认?不该与他相认?他只是路过?还是到此投亲?就算认不出他,也认不出袁山袁木吗?或许他心里本就没想认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何止几千几万,他们,不过沧海一粟。
门被轻敲三下,吱嚓声中,袁山袁木走了进来。
“主子,时辰到了!”袁山恭敬的提醒着。
月光镀照下,上邪烈如斧凿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尤显冰冷毅然,没有回应,举步走出漆黑的房。
早已将郡首府外围探查清楚,借着夜色,由暗巷翻入府中,躲闪避让,直奔府中最大宅子,笑声从屋中传来。
“恭喜小将军了,我明日就将府牢中所有人放了。”
“讨扰半月,该是墨逸给大人施礼才是。”
“不不不,能为上将军效劳,实乃下官的福气,还望小将军……”
“哈哈,好说,回京后,墨逸定会将郡首大人的好,与家父说个明白。替朝庭追拿凶犯,免不了有所伤及,就劳烦大人给牢中一干人等补些银两,以示安抚。”
“是是,小将军仁德,此事我定会稳善处理。敢问小将军要如何抓捕金三?狡兔三窟,不如我派衙役助小将军一臂之力?”
闵墨逸挥手打断郡首的话,示意其伏耳过来。
“妙,妙啊!我定要在府中为小将军备下好酒好菜……”
黑影闪过,沿来路翻出府墙。
啪啪数声,屋中传来闵墨逸阴冷的声音。
“进来!人,走了?是他们三人?”
“回主子,正是!”
“哈哈……活路不走,偏偏要往阎王殿里扯,那就别怪小爷手下无情,此次必须斩草除根。传信将军府,让家里人给我备下美酒,我定会给他们带回大礼。”
“臣恭喜上将军,恭喜太子爷,恭喜……”
阴狠得意的笑在屋中回荡着,那离开的黑衣人怎会知道一张沾了毒液,遍布暗箭的网,正悄无声息朝他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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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寻根追源 第六章 相认
雄鸡早已报晓,却迟迟不见娇阳映天,涌动的乌云,不但遮住了晴空万里,也遮住了早起的好心情。
楚天贝大呼小叫着冲进了前厅,满桌子丰盛的早餐未看一眼,直奔一家之主。
“爹,您还有心思吃饭呢,赶紧赶紧,街上可热闹……”清脆跃动的声音嘎然而止,心虚的看向楚夫人。
“怎么不说了?不溜出府,如何知道街上热闹,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耍刀舞棍的,你乖乖的跟着娘学女红……”
“让我学绣花?您还不如一掌拍死我得了,省得我活受罪。”
“你这丫头,老爷!”楚夫人朝一家之主抱怨着,楚魁山朗声而笑。
楚魁山是出了名的铁血将军,可在高堂与爱妻面前,铁甲战衣已然脱下,“你娘的话,对的一定要听。”
这话说的,连雪枫都险些将嘴中香粥喷笑而去,更何况是楚天贝,更是笑的花枝招展,不停点头,楚夫人瞪了眼自己的男人。
“街上又抓人了?真是罪孽啊!”楚老夫人哀叹道。
“奶奶,不是抓人,是放人……”
“放人!”
男人们齐声追问,楚天贝眉梢高挑,她要不偷偷溜出府,他们哪来这么大的惊奇劲。
没错,的的确确是放人,官府不但贴出了告示,连领银子的桌子都摆出来了,楚天贝一时气愤,一掌拍在桌上,“狗日的王八蛋们,把无辜的老百姓都折磨成鬼样了,几两碎银子就想安抚了事,真他娘的便宜他们了。”
“咳咳……”
“哥,你咳什么?”见大哥手抚额头,二哥瞟了眼娘亲,楚天贝浑身一激灵,嘻嘻哈哈的坐了下来,“街上的人就是这么骂的,我只是学给大家听听。”
“告示上如何写?”楚魁山满脸严肃的问道。
亲亲老爹给了台阶,楚天贝顺道滑了下来,告示说,官府为朝庭追捕逃犯,对百姓多有惊扰实属无奈,经核实,牢中在押之人并非朝庭要抓的逃犯,故而全部释放。那十恶不赦连累无辜百姓的罪人,不出三日必将抓获……
啪的一声,楚魁山手中的筷子拍到了桌面,虎目中盛着怒气,“好个为朝庭辑拿逃犯,他上将军府的私事竟然成了朝堂之事,闵月川,真是好啊!”
“简直在自扇嘴巴,既然能在三日内抓住逃犯,先前那些不分青白皂白之事,又该给百姓何种说道。”楚天赐言语直白、不屑。
“宗德禄就是个龟孙子,平日里跟爹称兄道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到跟爹商量……”
“女孩子家懂什么,赶紧吃你的饭!”楚夫人扯回叫嚣的女儿,朝其使了个眼色,这种时候不是添乱,而是往一家之主心里添堵。
早饭过后,楚将军与楚天赐去了军营,天易跟雪枫要去街上随便走走看看,楚天贝却被楚夫人禁足。
昨晚师兄的话,今早师兄老爹的火气,令雪枫心中越发冷然,皇亲国戚不但手脚生的长,更视人命如粪土,活下来的给几两碎银子打发了,那些冤死的人呢,又该给予怎样的好打发。那贴告示,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唉呦,师兄,不好好走路,你停……”揉着挺俏的鼻梁,雪枫抱怨的声音转回嘻笑,“姓仇的,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你也来看告示?”
“看过了!”冰冷的声音回道,“一起坐坐,喝杯茶!”
“我?请我喝茶?给了理由!”雪枫满脸夸张的戒备。
上邪烈冷峻的脸竟然有了笑意,“混相跟小时候一样!”
“说什么呢,跟只蚊子似的。”雪枫挖苦道。
“没说什么,走吧,昨天的仙客来!”话落,上邪烈转身,头前引路,那威势不给雪枫丝毫拒绝的理由。
上邪烈的唇角微有轻扬,错过一次已经够了,既然老天给了他们再次相见的机会,他不会再错过,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相认的,当年的话,深深印刻在他的心里,不好好善待他的龙凤珏,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那混人。如果混人拿出龙凤珏,他会不会讨要回来,亲手毁之。
还是昨天坐过的那张红木桌,却无人言语,全在大眼瞪着小眼。
明明请来喝茶,却一个屁不放的独斟独饮,雪枫微锁眉头,不满的瞪着上邪烈。
“昨日太过匆忙,还未问过小公子贵姓大名呢?”袁木客气的打破了沉默。
雪枫哼叽而笑,手指轻重不一敲打着桌面,终扰得上邪烈挑眉看来。
“不说话,我可走了啊,临走前,我还想在郡阳城好好逛逛呢!”
“你要走?去哪儿?”上邪烈追问,不觉间,手握成拳。
雪枫一手拄着下巴,闲着的手依旧敲打桌面,“去该去之地,寻该寻之事,讨该讨之物。”
上邪烈轻声重复着,渗透苦味的笑印在雪枫眼中。
“有地方去,总比没地方去的好,心不会空荡荡的,你,真没怎么变……”
“你却变了!”雪枫直截了当的回道,引来上邪烈哈哈大笑,只不过那笑声,勉强叫做笑声,那里面有的只是苦,只是痛。
袁山袁木心中轻叹,这般相认虽不明了,未尝不可。今天写的有些不顺当,明天争取多多补上,亲么么个,让遥知道你们的看法意见噢,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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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寻根追源 第七章 尾随
待时光流逝至今日,年少时的轻狂、无忧早已如过眼烟云,随风逝去。十年光阴,当年依在娘亲怀中叫嚣、撒娇的小皇子,已成了对座冷情的王爷。
雪枫静,上邪烈比雪枫还要静,明明感觉冰冷的上邪烈似有话要说,却久久相视无语,直直的看着他的眼,尤其他额头的那颗红痣。
雪枫眉头微触,为何上邪烈骨子里会那般冷、那般痛,冷因何生?痛从何来?他不说,他亦不会去问。难道这就是做王爷应有的气息,皇室中人应有的威仪?冷血无情,才能由皇子变成王爷,甚至成为高高在上的人。
轻摇茶碗,看着清黄茶水碗中圈荡,雪枫的声音如风般轻扬随意,却透出不屑,“郡阳城里有你坐镇,怪不得那个皇亲的手会伸的这么长,我说的没错吧!”
上邪烈嘴角邪邪扬起,好似一直等着雪枫如此问他,而他的回答只一个干脆坚决的“不”字。
他不是来坐镇,而是……稍有停顿,上邪烈瞟了眼天易,而是来夺人。
“夺告示上说的那个逃犯?难不成是个貌美如花的女贼?”
上邪烈瞪了眼没个正经的雪枫,“区区一飞贼,却关乎一个人的身家性命,金三的命不值钱,值钱的是他手里的东西。倘若有朝一日,你我能再在别处相遇,别再装做不认识我。”
“哈哈,那是自然,不过要看小爷当日的心情,小爷心情好就认你,心情不好,天王老子来了,照样六亲不认。我要到城外逛逛,去不去,带着你啊?”
“我又不是无知孩童,还用得着你带着。”上邪烈难得的说笑,袁山袁木看在眼里,乐在心中。
已站起身的雪枫高挑着眉头,嘻笑道,“哪家的孩童若是长了你这张冷臭的脸,他家爹娘一准将他踢出家门。好在你小子命好,摊上那么好的娘亲。你这张脸再黑再臭,美姨姨也不会不要你。走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上邪烈没有客气相送,在雪枫意料之中,却完全意料错了,被冻结在椅子上的上邪烈绝非摆王爷架式,而是,心里那道又深又重未结疤的伤口,被毫不知情的雪枫硬生生的撕裂,鲜红的血水悄无声息,涌动而出。
“主子!”袁山关切的轻唤,换来上邪烈的苦笑。
“混小子说的没错,娘亲永远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儿子……袁木,盯紧郡首府,一有动静,即刻来报……”
天易陪着雪枫由城里晃荡到城外,看似身旁的小师弟在看山看水,天易心中了然,此时的雪枫根本是为了看而看,心定是想着上邪烈那少得可怜的话。
“生在皇家,享世间最大的富贵,亦要承受世人无法想的苦。位越高、权越重,随之而来的风浪会越大。”
“呵呵……师兄,你几时学会二师兄那套感叹人世无常了。”雪枫嘻笑道。
“我可不是慕容青扬,捧上本乱七八糟的书就敢论天地悠悠,人世无常的。我只是以事论人,那个进了上将军府的飞贼定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正如上邪烈所说,足已要了闵月川的命,所以上邪烈不但横插一脚,更报着必得绝心,今日的王爷,可不是当日的小皇子了,为了日后大计,人踩人,人坏人,亘古不变之理。”
“谁让他娘的皇帝老儿猴兔崽的生了一窝,窝里不斗,他们就不是上邪皇族了。不看了,回去晚了,猫儿又该扔臭猫脸给我看了。师兄,你几时进军营?”
“等等再说吧,反正我刚回来。”
“那可不成,别因为我耽误了大事,师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成家立业,给我生几个小侄子玩玩……”
“臭小子,找打……”
回家的路上,打打闹闹,笑笑骂骂,圣山之中如家常便饭的追打嘻闹,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长大有什么好,似被一条无形枷锁捆绑,绳锁的一头写着过往的回忆,另一头写着责任,不可推卸、不可回避,义无反顾要去承担的责任。而他们此时只能珍惜眼前,珍惜越来越少的嘻笑光阴。
官府告示上所说的三日之期已过去两天,丝毫不见郡首府的衙役有何动静,楚将府到是迎来了不速之客,南郡郡首宗德禄。
大丈夫能屈能伸,纵然再怒再不屑宗德禄对上将军府的俯首听遣,今日见了,楚魁山依然笑脸相迎,只论军务,对旁余之事不提半分。
“老哥,别怪小弟我挑你啊,贤侄归家这等大事,为何不派人告知老弟一声,早些年就听说贤侄拜了名师,今日见到贤侄如此气度神采,老哥,弟弟我真是羡慕啊!”
“这小子本就该归家,却在外晃荡数年,游手好闲之辈,有何羡慕的,到是为兄该给老弟道喜才是,这杯酒,该是为兄来请。”
“喜?不知老哥所说的喜,从何而来?”
“紫气东来,喜气自然也是东来了。”楚魁山大掌朝东一指,十足的莽夫状,惹得宗德禄大笑不止,不知是笑紫气东来,还是笑位居正二品的楚魁山,终究是个只会拿刀使枪的莽夫。
躲于屏峰后的楚天贝,若不是雪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