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一时-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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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很快就能出来。”医生交代。苏绒诺诺地应下,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突然特别想刑湛。
一个人来心里有些害怕,可是该忙的都忙着,绿绿跑新疆去采访,乔姗在三亚拍广告…唉…“刑湛。”苏绒撅着嘴,可惜他看不到。
“怎么了?”苏绒难得主动给他去电话,刑湛心情颇佳。“想你了。”苏绒说得很认真,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刑湛愣了愣:“我也是,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唇边泛起温柔的笑。
苏绒还是忍住没有把这事告诉刑湛,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吧…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吮着奶茶,想着怀孕的事。
刑湛知道了会不会很高兴?他会不会想要这个孩子?要是他不喜欢怎么办?其实她还年轻,这么早就要孩子…胡思乱想了很久,看着时间结果大概也出来了。
还是那个女医生。“小姑娘,先要恭喜你怀孕了,不过,早上的检查结果出来,发现你子宫里好像…有肿瘤。”苏绒惊得嘴唇颤抖。
“肿瘤?”她几乎不敢相信。“初步判断是子宫肌瘤,不是很大,大拇指指甲片大小。不过,我建议还是做一个探测宫腔比较保险。”苏绒早就晃了神。
苏绒再次从医院里出来,今天拿到了探测宫颈的结果,确诊是子宫肌瘤,医生说:“肿瘤是良性的,但是生长得速度难以判断。也有可能会影响胎儿的生长,建议观察半个月,再做检查看看。
苏绒将包扔在沙发上,一袋化验单也丢在茶几上。正看着外面发呆的时候,门突然开了。苏绒一惊,回头竟然看到刑湛,他不是后天回来么。
刑湛将行李箱放到一边,几大步走过来,就将苏绒拥进怀里,苏绒这几天心慌意乱,脆弱得不堪一击。一靠到熟悉的怀里,忍不住哭了出来。
刑湛笑她傻:“怎么了?这么想我?”“刑湛,我害怕。”苏绒小手紧紧地揪着他背上的衣服,仿佛慌到了极点。
刑湛看着她这样有点异常,心头跳了跳:“苏绒,出什么事了?”苏绒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刑湛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苏绒的小手还是死死地缠着刑湛的腰,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看到茶几上的几张纸,刑湛突然有了不安。
最上面的是…怀孕?苏绒怀孕了?处变不惊久已的刑湛猛地睁大了眼。“苏绒,你怀孕了?”似不敢相信,刑湛问了一遍。
怀里的苏绒点了点头。刑湛本是极喜的心情,在听到苏绒的哭声后,沉了下来。她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苏绒,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苏绒摇头,吸着鼻子,红彤彤的眼看着特别的可怜。刑湛抬起手指,一下下揩去她眼角不停涌出来的眼泪。
刑湛翻了下一张,是探测宫颈的结果,子宫肌瘤?他手一抖:“苏绒。”“我害怕。”苏绒嘴角扯了扯,似乎随时又会哭出来。
“医生怎么说?”刑湛紧张地问。“医生说…说肿瘤现在还不大,可是…不知道生长情况,如果长得太快,会影响…胎儿生长。”
刑湛抱紧了苏绒:“苏绒,没事的,我们找专家,最好的妇科医生。”“刑湛。”苏绒咬着唇…“对不起,苏绒,让你一个人害怕。”
刑湛一直抱着苏绒,直到她累极了,悠悠入睡。刑湛握着苏绒的手紧了紧,这两天她好像瘦了一点,皮肤苍白,眼眶发红,他心都疼了。
第二天刑湛已经找来了最好的妇科医生,几位医生对苏绒进行了会诊,可是结果却也不乐观,几乎和之前医生说的一样,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肿瘤生长过快…胎儿也留不住。
苏绒克制着自己不在这么多人面前软弱,一直强撑着直到回到家里。刑湛抱住颤抖的苏绒,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脊。
这几天,苏绒都睡不安稳,整夜整夜地失眠。刑湛也陪着她一直睁着眼到天明。“对不起。”苏绒有些内疚,这几天,刑湛比她更累,要安慰着她的情绪,又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甚至还要陪着她失眠不睡。
“睡吧,我在这儿。”刑湛将她按进怀里。吃不好睡不好,苏绒又削瘦了些。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结果出来那天,最权威的妇科医生婉言表示遗憾,肿瘤几乎攫取了胎儿的所有营养,控制不住地快速生长,要马上手术,拖不了。而且胎儿因为营养缺失,生长得很慢…
“我想要这个孩子。”苏绒看着刑湛,眼泪一颗颗地落下来。“苏绒,我很喜欢这个孩子,这个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喜欢…可是,苏绒,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么。”
“刑湛…”苏绒被他感动得心头发疼。“我们还很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可是,孩子妈妈必须要健健康康的,这是孩子爸爸最大是愿望。”刑湛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苏绒,才是他的珍宝。
苏绒抱紧他,刑湛,这是她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完结啦,所以小虐一下,很小的啦~恩,明天就完结了。。。嘿嘿
他们的结局
苏绒穿着手术服,面色苍白。进手术室之前刑湛还一直哄着她。她从小野天野地,很少生病,打针的次数都不多,更不要说是开刀了。
“别让爸爸知道。”苏绒想着父亲的身体也不好,知道了反而担心。“我会瞒着爸爸的。”刑湛本来是想着跟她一块儿进手术室的,连医生都同意了,可是苏绒不肯,她怕自己看到了刑湛,就会变得胆小。
刑湛几乎想拉住苏绒的手不放开,最后还是苏绒,硬是将他的手掰下来。刑湛的眼眶都有些发红,冯翎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安抚他。
刑湛就这样坐在手术室外,手指□发里,垂着头,这个姿势,似乎很害怕。“刑湛,没事的。”顾凉喻在他前面蹲下来。
“那是…苏绒和我的孩子。”刑湛仰起头,眼角有些湿润,在苏绒面前,他是她的依靠,他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软弱。
“昨天苏绒还哭着说想要这个孩子。”刑湛几乎哽咽了。“刑湛。”刑湛从小到大,很少哭,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也就是三次,一次父母去世,一次刑老爷子去世,还有一次,是姑姑为情自杀。
专用的楼层,专用的手术室,没有来来往往的病人,甚至连医务人员也没有,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红得刺眼,让刑湛越发害怕,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对他来说,真的是煎熬。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灯暗了下来。刑湛猛地站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苏绒被推出来,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刑湛跟着推床一路到了加护病房。“病人的麻药还没有过去,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就该醒了。”医生和护士退出去,冯翎他们也默契地离开。
苏绒安静地呼吸,鼻子上插着管子,或许因为失了血,面色苍白得跟纸一样。刑湛拉高她的被子,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紧紧地包在双手之间。她冰凉的手指一点点吸收着他的热度。
刑湛安静地坐着,时而拿手捋一捋她的刘海。苏绒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沁出来,额发湿了大半。刑湛心疼。“苏绒,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一定要你穿高跟鞋,你大约没有穿过,走了一路下来,摔了几次,脚也扭了,肿得跟馒头一样。我却因为宁霜秋匆匆离开了。”
那个时候,他甚至都没有送她去医院,他无法想象,当初是怎么做到这样漠视她的,难怪,她之前一直不肯和他在一起,他的冷漠和姜涵的温柔,相去甚远。
“还有一次,你穿了白色,我对你发了很大的火,甚至掀了桌子。那是因为宁霜秋告诉我,圣诞节她有演出,不能回来和我一起过来。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有一起过过圣诞节,那天,我很生气。可是,你做了一桌子的菜。那天气氛那么好,我怎么舍得破坏?”
“苏绒,我对你,真的不够好,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往后,我会加倍地对你好。”刑湛握着她的手,一点点地说着往事,责怪内疚,一时间万千滋味。
“苏绒,我爱你。”她将脸埋在苏绒的手心里,眼角的泪流下来。还好,他的苏绒还在他身边。
医生通知他们必须做手术的那天,他背着苏绒悄悄问过医生,手术成功的概率大约是百分之八十多将近九十,什么手术,都是有失败的风险,即使是再权威的大夫,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更何况这也不算是小手术了。
可是他还是害怕,百分之十,有百分之十的可能,苏绒会有危险,他控制不住地想象着如果苏绒有什么差错,他…
苏绒手指动了动,大概是药效过去了。刑湛霍地抬头,看到苏绒勉强睁开的眼,目光迷离,没有焦距。
“你醒了?”他惊喜。“渴…”苏绒沙哑的声音挤出这样一个字。刑湛赶紧起身倒了杯水,用护士留下的棉签沾了点水,轻轻地涂抹在苏绒干燥地嘴唇上。
苏绒可怜兮兮地看着刑湛,刑湛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吻:“忍一忍,医生说还不能喝水。”说着又润了一遍。
“累。”苏绒只觉得上下的眼皮又开始打架,刑湛扬起一丝笑,“累了,就睡一会儿。”说着习惯性地拉了拉她的被子。
苏绒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阳光很好,透过病房的大玻璃落进来,映出地上一个个斑驳的光影。
下意识地去寻找刑湛,见他趴在床沿上,浓密的黑发凌乱,侧着脸。他的眼睫毛很黑很密,长长的,投下一片阴影。
苏绒就这样侧脸看着他,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刑湛似乎能感应到一般,悠悠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苏绒的浅笑,颤动了他的心。
“醒了?”声音很轻,仿佛害怕这是一个易碎的梦。“恩。”苏绒看着他下巴上冒出来的青绿色胡渣子,黑圆圈也露了出来,心疼地抬手摸上他的下巴。
刑湛极快地抓住她的手。他发现,只要一离开他的手掌,苏绒的手指,就会变得冰凉。“是不是很累?”
“没有,有没有哪里疼?”刑湛目光直直地看着苏绒。“不疼。”苏绒一笑,瞬间龇牙咧嘴。
“怎么了?”刑湛立刻站了起来,想要拉开被子检查。刚拉到被子角,突然门口有人敲门,刑湛放开手,走进来的是个小护士,手里拿着体温计和血压计。
小护士先是怯生生地看了看刑湛,被他看向苏绒温柔的眼神迷惑了。结果他一转头看到自己,目光倏地冷下来,吓得她一哆嗦。
检查一切正常,赶紧退了出去,刚刚在屋里那几分钟,总觉得自己这么多余,他们两人是多么和谐的画面。
“苏绒,今天想吃什么?”苏绒靠着软垫子,坐在病床上看书。“我不要再吃血了,什么血都不要了!”苏绒歪了嘴,他每天都要家里的厨子给她做鸡血鸭血猪血!她流掉的那些血,早补回来了!
“恩,好。”刑湛看着苏绒面色红润,似乎比往时丰腴不少,很满意,也变得好说话,“今天想吃什么都行。”
苏绒惊喜:“麻婆豆腐,水煮鱼。”美滋滋地想着,她虽然不太擅长吃辣,可是却极爱吃,每次和室友去吃川菜,都辣的满面通红。
“不能吃这么辣的。”刑湛皱眉,“就吃几个清淡的吧。山药排骨,韭菜鲫鱼?”苏绒合上手里的杂志,不满地瞪他,刑湛全然不理,转身出门准备她的晚饭。
既然都是他决定,那还问个头!苏绒哼了一声,将脑袋捂进被子里,她生病以后,这人变得越发霸道了!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伤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是他大惊小怪而已。刑湛说,明天就能回家了。
苏绒早就在这里呆腻歪了。虽然是最好的病房,可是毕竟是在医院里,多少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药水味。
刑湛从来不提起孩子的事。可她确实是难受的,从知道它的存在到拿掉它,总共不到十天。一个小生命,就这样流失了。
病房的卫生间里有一面极大的玻璃,苏绒终于脱掉了病服,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在脱掉病服的那一刻,她又看了看肚子上的那个刀疤,比食指还要长一些,是用的融线,没有落下纵横交错的蜈蚣刀疤,也算是照顾到了女人爱美的天性。
“苏绒。”刑湛突然走进来,她还只穿着内衣呢!下意识地拿衣服遮了遮,脸红到耳根:“换衣服呢,你进来干嘛!”
刑湛只是淡淡一笑,移开苏绒遮住肚子的手。他的手指抚上苏绒的小腹,顺着那条凸起的刀疤,从头到尾,惊得苏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绒,这是为我受的伤。”刑湛说着把她拥进怀里。苏绒吸吸鼻子,光着上身让她很不好意思,嚷嚷着推开他:“先让我把衣服穿上,我冷!”
刑湛一如往时地拉着苏绒的手,坐在车子的后座。苏绒发现这条路线很陌生。“司机是不是走错了?”苏绒凑过脑袋悄悄地问。
“是回家的方向。”刑湛翘起嘴角,神神秘秘的,“我说过,你出了院,有礼物送给你。”“什么东西?”苏绒斜了他一眼。这几天住院,刑湛每次翻到杂志上家具布置那一块,都会有意无意地征求苏绒的意见。
车子驶进一个小区。门口整整齐齐地站着四名保安,铁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