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一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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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
苏绒心里堵着一口气,冷冷冰冰地回答:“在中一院,你过来吧。”
再次看到后母的时候,苏绒差点认不出来,一身艳红的皮草,脖子里手指上,总之珠光宝气,完全一副富人太太的打扮。
后母看了看姜涵,有将目光定格在苏绒脸上:“你爸爸怎么样了?”假惺惺地而问了一句,随意的坐下,连看也不看床上的苏父一眼。
“我爸是不是被你气得中风的?!”苏绒直接地问道,怒火中烧,就等着兴师问罪。“谁让他咬着不肯离婚的!”后母嗓门也大,说得理直气壮。
苏绒气急,浑身发抖:“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当时风评那么差,我爸爸顶着压力娶你,还给你弄好了工作,照顾你十几年,现在你老情人回头来找你了,你就要跟着他走!”
后母蹭地站起来,向苏绒走过去,抬手就要打她,姜涵即时拦下:“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
后母似乎也生了气:“跟着你爸爸我穷了十几年,就一穷鬼的命,凭什么让我跟着他吃一辈子的苦?!”苏绒没想到后母喝了酒不讲理,没有喝酒却更加不讲理!
“你要离婚也得等到爸爸醒了,现在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苏绒指着门口,她把爸爸害成这样,还敢来耀武扬威。
“我告诉你,你爸爸醒了第一时间就要通知我!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了。”蹬着她最喜欢的红色高跟鞋,盛气凌人。
“你放心,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放心你再陪在爸爸身边,这婚你一定离得成,不过代价也不会小!”苏绒威胁,后母似乎并不害怕,仰着下巴傲慢地离开。
姜涵联系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工,他手脚利落,做事情也细致。“毛毛,我陪你出去吃点东西,这里有小李看着,没问题的,有什么事他会及时通知我们的。”
苏绒不想离开,姜涵几乎是用强硬的态度将她从位置上拖起来,“毛毛,你现在需要出去走走。”
带着苏绒去了他们曾经最爱去的那家面店,苏绒抬头看着灯光下有些破旧的招牌,心里酸涩,真真是物是人非。
“哟,好久没看到你们两个了,都在外地上学吧?”老板娘和他们很熟悉,笑着打趣。“我们都工作了,很少有机会回来,这不是想念老板的手艺了吗。”姜涵与她说笑,“一碗炸酱面,一碗笋干面。”
苏绒从前最爱这里的炸酱面,现在却食不知味。“是不是我家老头子的手艺退步了,怎么不吃啊?”老板娘笑着问。
“小丫头的爸爸这两天生病,她是担心呢。”姜涵亲昵地抬头拍拍苏绒,示意她多吃点,老板娘笑起来:“你们两个在一起都多久了,中学就看见天天黏糊在一起,打算好什么时候结婚没有?”
两人俱是一怔,还是姜涵反应快:“我们还年轻,这事还早呢。”手抓上苏绒的。老板娘看着两人甜甜蜜蜜,羡慕得不行:“年轻真好啊,我家老头子都不稀罕牵我的老手喽。”正好老板从厨房走出来。
老板是一个憨厚的人,红着脸冲他们点点头。对老板娘望了一眼,不是恋人间的蜜意肆流,却是老夫老妻才有的默契。
晚上姜涵送苏绒回了医院,就赶回家去。母亲已经催了很久都被他一个理由一个理由地搪塞过去。
苏绒没有想到次日的第一位客人竟然是姜涵的母亲赵阿姨,手里提着一个大水果篮子。“赵阿姨。”苏绒讷讷地唤了一声,她知道人家不待见她。
“毛毛啊,昨天和小涵在一起?”苏绒心头一跳,竟有些心虚,无奈地点头。“你不是答应过赵阿姨不再和小涵来往的吗?”口气严厉。
“姜涵只是帮了我,我没有别的心思。”苏绒低着头,压着委屈。“你们家的情况你也该清楚,越来越乱!”像是苛责,“毛毛,小涵条件好,你喜欢也是正常的,但是你配不上他。”
“我有男朋友的!”苏绒实在是忍不住。“哦,那最好,不过做情人和女朋友是不一样的。”一语双关,苏绒气得咬着牙。
“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要再和小涵来往!”徒然变得尖锐的声音划过寂静的病房。
“放心吧,你愿意,我也不会愿意。”门被推开,来人冷漠的声音硬是压住了姜母的气势,苏绒诧异地转头,眼里打转的泪花让刑湛一阵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淋淋雨,就生病。。。现在的人真脆弱。。。
他的陪伴
“您好,我是苏绒的男朋友。”刑湛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羁傲地昂着头,不带一丝客气,居高临下的眼神细看,更多的是不屑。
姜母极快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身材颀长,相貌很英俊,气质也卓越,给人一种身份不凡的感觉。僵硬地回以一笑,拿起包准备离开:“既然你男朋友来了,那阿姨就先走了。”
苏绒将人让出门去,回身进了屋,刑湛站在那里看着她,瘦弱单薄的身体似乎在发颤,双手绞在一起,很局促的样子。
“苏绒。”刑湛轻唤了一声,慢慢踱过去,苏绒看着他走近,一点一点,直到鼻尖贴上他的胸膛,她现在,只想大哭一场。
刑湛揽着苏绒的肩膀,微微弯腰,将脸埋进苏绒玫红色的大围巾里,用力吸吮着她独有的香气。
苏绒难得主动反手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心脏,放声大哭出来。刑湛不知道苏绒这是第几次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凄厉,可是每一次见到,都会心疼,一次比一次心疼。
苏绒哭得喘不上气,“咳咳…”刑湛抚着她的背。苏绒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来。
刑湛沉默着将手帕递过去,带着一丝男士香水的味道,苏绒抹着泪,眼泪鼻涕横流的样子实在难看,也似乎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别开脸。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不像是责难,言语间也满是心疼。“你不是…不是携美…携美同游了嘛。”一抽一抽地说出来,还颇具怨怼。
刑湛愣了愣,嘴角一翘,丫头这是…在乎么?却也不多说他去法国的事。“伯父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醒?”刑湛走到苏父床边,他还是一度昏迷。
“医生说…说这两天就会…醒。”苏绒止不住地打嗝,刑湛忍不住回头看她,眼里溢出趣味,让苏绒多少是不好意思的。
“不然我让冯翎把市里的专家派过来。”刑湛还是改不了霸道的习惯,嘴上询问,手上已经在拨电话了。
反正是好事,苏绒也不和他计较。她清楚爸爸这一次病挺严重,这么年轻就中风,心里也含着怨气。
刑湛就这样安静地陪着苏绒坐着,偶尔看看苏绒买回来的杂志,有些失望这消息来得真不及时,他们那边,应该街知巷闻了吧。
苏绒一手拎着保温瓶,一手拿着一摞饭盒,她刚刚跑回家做饭,家里被后母搬得净空,除了床和桌椅,所有的电器都被卖光。她用父亲的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几乎不信,这还是自己家吗?
还好柴米油盐都在,菜也是她路上买的,伤心之余也无法,一切都等着父亲好起来再慢慢和后母算账。
“爸爸怎么样?”苏绒放下东西,先去看了父亲一眼,还是昏迷,不禁有些急了,怎么还没醒。
“都还好,刚刚医生也过来看过,估计今晚就能醒。”刑湛将茶几上的东西收拾了,苏绒很少见他这么亲力亲为的样子,呆了片刻。
“吃饭吧。”苏绒打开酸菜鱼,上面浮着的一层红油就让处变不惊的刑湛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不吃吗?”辣子鸡丁,麻婆豆腐,也亏得苏绒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捉弄刑湛的心思。
刑湛咬了咬牙,夹了一筷子鸡丁,挤眉弄眼老半天,实在没办法下咽,赶紧补上一口汤,可是这汤烫得…有苦难言的刑湛痛苦地吃了一小碗米饭,菜更是没吃几口,苏绒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能吃辣了…
“恩?吃这么少…”苏绒抬头,挑眉看着刑湛通红的脸,他皮肤本就异于常人的白,这会儿被辣的,唇色嫣红,很诱人。
见他那副憋气的样子,苏绒忍不住笑起来,心情也好起来:“喝汤吧。”山药汤喜糯香滑,刑湛才算缓过一阵辣。再想想,他那马蜂窝一样千疮百孔的胃…自己貌似过分了一点。
“盯着我看干什么?”苏绒白他一眼,“影响我食欲。”她也就勉强吃了一碗饭,还是小碗。
小李出去吃饭,晚上不用过来。床上的人手指曲起,刑湛的角度刚好看得一清二楚,连忙起身,走到床头,一边吩咐苏绒叫医生。
医生过来的时候,苏父已经睁开眼睛,嘴巴一张一闭,发不出声音,苏绒激动地眼泪直流。医生查看了一遍,直言不讳:“病人现在的病情不是很稳定,反复的可能很大,千万不要有刺激的人或者事物。”苏绒连连称是。
苏绒抓着父亲的手,眼里又迅速地涌上了眼泪:“爸。”眼看着泪水就要挂下来,苏绒赶紧用手背擦去,努力地笑出来。
“毛毛…”爸爸的声音很沙哑,也很无力。“爸,您别说话了,多休息一会儿。”苏绒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之前刑湛生病那会儿,说实话,她是很敷衍的。
苏父没有醒一会儿,又昏睡过去,医生也说不准这种情况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苏绒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明天就会有专家过来,伯父的病不会有问题。”刑湛的手悄悄爬上苏绒的肩膀,苏绒正烦着,也没注意,顺从的点点头,刑湛小人得志地抿起嘴角。
苏绒苦思冥想,是让他去自己家住呢,还是住宾馆。“你住哪儿?”苏绒垂下眼,不去看刑湛的表情。
刑湛的笑僵在脸上:“你让我住在哪儿?”声音有些冷。“这个县里…其实有很多酒店都还…”苏绒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想住你家。”刑湛听不下去,气得快要呕血,直接打断她。“啊?…我家?”苏绒猜到他也许会这么说,可听他说出来,还是吃惊的。
“我家…”苏绒想起今天回家时家里空旷到凄凉,觉得那样子真是拿不出来见人,刑湛却觉得苏绒根本不想接纳他,眉头皱得更厉害。
“我留在这里陪你。”他本是站了起来,又坐下,自然地双脚重叠,转头看着苏绒,显得漫不经心,衬着日光灯,苏绒在他眼里清清楚楚地看到火气。
苏绒不再说什么,这人执拗得很,根本是说不动的。刑湛手长,将苏绒揽进怀里,由不得她挣扎,自然地将手滑到她腰间。
“这里是医院。”苏绒警告。“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刑湛言语间很淡定,却生生扭曲了事实。
苏绒狰狞着眉眼,她刚刚明明是抱着他…哭!却不挣扎了,豆腐嘛,这辈子除了从小黏糊父亲,眼前这人是吃的最多了。
“睡一会儿。”刑湛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才八点多。”苏绒坐正了身子反抗,可是他的手还环在她腰上,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拉回去。
“怎么,还想出去,不然你现在去照照镜子?”刑湛挑眉。苏绒疑惑,照镜子?“干什么?”见刑湛真的放开手,苏绒揣着满腹疑惑走去里面的卫生间。
“啊!”一声尖叫,刑湛笑着摸了摸鼻子,这是苏绒的小动作,不安的时候就习惯性地抹鼻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
“妖怪!”苏绒捂着眼睛,怨气横生。刚刚她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长着核桃眼的妖怪。“那个妖怪叫苏绒。”刑湛笑得眯起了眼,他很少笑得这么高兴,可是苏绒的反应…真的很可爱。
刑湛毫无预兆地站起来,开门出去,苏绒半天没反应过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刑湛干嘛去了,瞄了一眼床头柜子上的手机,打还是…还是不打…
苏绒觉得自己矫情了,从前对着姜涵,打电话,那就是十几秒按键的事,有时候甚至是不经大脑,想打就打了,也许只为了一句晚安。现在犹豫着来来去去都十几分钟了…
打吧?打吧!刚按下1号键,门就被推开了。刑湛手里提着一小塑料袋的东西。看着苏绒目光纠结地盯着闪光的手机屏幕。
“大晚上的的你干什么去了!”苏绒看到人进来,黑下脸,不太自然地将手机放回一边。“敷上。”苏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个冰袋。
“你怎么不卖点吃的回来?”晚饭捉弄他,他就多喝了几碗汤,汤能填饱肚子才怪。“我想吃番茄炒蛋。”刑湛瞧着苏绒拐弯抹角地关心自己,得寸进尺地要求。
苏绒眼珠一转,有些为难。刑湛笑了笑:“明天吃。”他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我本来奇怪为什么找遍了全城都找不到这种糖,原来在这里才有。”苏绒愕然,这个人真是…这糖是当时看刑湛低血糖,随意放进书房抽屉里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绒发现自己蜷曲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脑袋枕着刑湛的腿,而他身上只搭了一件外套。
苏绒赶紧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正常,要是感冒发烧了,她又是犯罪…苏绒已经被顾凉喻威胁得心有余悸…胆小得条件反射。
脑袋刚离开,刑湛就倏地睁开眼睛,目光无神没有聚点,显然是还没清醒。“醒了?”刑湛想坐正身子,晃了晃又靠回沙发。
昨天吃得少,又是个低血糖患者,苏绒的罪恶感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