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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爱上替身实习生:尘归尘,沫归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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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吃这些?一点也不好吃!”我拉住了正要给我盛汤的时墨含,摆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娇嗔着。
天天都是骨头熬的汤!
“乖乖听话,医生说你缺钙,所以才会摔一跤就断手断手的这么严重。”他不予理会,挣开了我拦着的手,还是给我装了满满的一碗递到我面前。
“那我看,你给我吃点什么补脑的好了。摔得最严重的不是手,不是脚,是脑子。我都摔傻了,连自己怎么摔下来的都不记得了。”我捧着碗,嘟着嘴。看着一碗已经炖得有 些泛白的骨头汤时,从心底里冒出一种恶心感。
时墨含伸着指头,敲了敲我的额头:“你还贫嘴!”
从我手中接过碗,也不管我是不是紧紧的闭着双唇,他就这样,一勺递到了我嘴边。瞪着一双写满了要挟的双眸,与我做着心理上的抗争。
斗不过他,我只好微微的张了点嘴,闭着气一口咽下那没什么味道的浓汤。
“最好再摔傻一点,省得天天跟我找麻烦。”他看着我这样喝汤的样子,像是实在气不过。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又敲了敲我额头。
我发现,他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动作。每天,总是不自觉的敲上我好几回。
“不能再傻了!”我急急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
他像是被我的样子逗乐了,低低的笑了出声:“为什么?是不是发现自己很傻了?”
我摇了摇头,悄悄的将自己又移到了他面前。伸手,围住了时墨含的脖子,侧头在他耳边笑着轻道:“再傻,就记不住你了。”
“所以,我不能再傻了。”
慕容尘可以一直陪在你左右,可你不能让我忘记你。
这天中午,时墨含喂着我的汤,变成了他的双唇。
除去,二十三岁他那带着惩罚性质的吻。除去,二十五岁在大姐农场那似有若无的吻。时墨含第一次让我体会到了,原来接吻应该是这样的。

72慕容9
经不住我的央求,墨含也终于同意我出院回公司上班。虽然手臂还得天天挂着,但总是比闲在家里来得强一些的。更何况,每天看着他这样急急忙忙来回奔波的样子,我亦心 疼。
只是,在回家的第一个晚上。
墨含就这样拥着我,将我扣在他怀中,低头轻问:“沫儿,怎么就等我向你主动坦白吗?”
没想到他会主动的提及这件事,我一怔。但也随即漾出一丝笑意:“你不喜欢我问这些的,不是吗?这么多年,我也总是相信你让我做的所有事情。相信你,我还问什么呢? ”
唯一不相信的,便是你这样对我,会是爱。
可这话,我不忍心说出来。怕觉得对自己过于残忍,所幸就当这是爱了。
时墨含淡淡轻笑,从我身后转到身前,低头,让我正视着他的目光。看得出来,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
“相信我吗?”音调稍扬,是在疑问。
果然,他是在否定的。
我坚持的点头。
只可惜,我的点头换来的不过是他极力隐着一种叫无奈情绪的一笑。
“你摔跤的时候,我也在医院,因为高原缺氧。大姐通知了慕容尘,所以那段时间她在医院照顾着我。沫儿,这个解释,你能接受吗?”
接受?
没有前因,只给我一个后果,便问我能不能接受?他甚至不给我一个适合这个解释的身份,让我以什么样的姿态去接受呢?
如果,只是朋友。那何必要去解释这些?
但如果,不止是朋友,那样的解释,又怎么能让我接受?
墨含,你让我为难啊!
“我总觉得因为我失去的那一天的记忆,使得所有的事情断了线索。我怎么也理不清外面发生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刚才的话,记者们也许是能够理解的。但我总还是觉得 不对劲,我好像遗漏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我迎着他的眼睛,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伸手,围住他的腰。掌心,贴在他的背上。
“可无论是遗漏了什么都不重要,也许我应该庆幸自己都不记得的。”
避开了他的目光,我将自己带着他的怀中。想着,那一日他跟大姐说的话,也许我也应该庆幸才是。他不想让我知道,那也必是有原因的。
“沫儿”
他收紧了拥着的手,轻声贴着我的耳根轻唤。
只是,这一声沫儿,过于空洞。甚至,让我听起来,都能在心里荡漾好几个来回。
“嗯?”他必定还是有话要说的,不然他唤我的时候,不应该是这样的语调。
“勇敢一点点,无论以后再遇到什么问题,勇敢一点点。爱也好,恨也好都勇敢一些。可在这些爱恨之间,求求你,善待你自己。我和慕容尘…”
墨含的话,似乎就顿在了这里。
虽然,我很想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可我也知道,急不得。
很久,几乎站得我都快要觉得受了伤的腿在隐隐作痛,他才在我耳边轻吐:“只要信我,便好。”
在他胸口,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条相信他的路,已经走了六七年的时间。如果,没有意外也许未来的六七十年,我唯一能选择的路,便只是相信他了。
有些人,有些事,这就是习惯,且与爱无关。

73尘沫1
外界,除去沐亦西和丁楠的新闻,剩下的,便只有时墨含和慕容尘的爱情故事了。至于,沐亦西和丁楠的新闻,我却在每次看到的时候,都带着深深的歉意。
如果不是为了从记者手中换回我的照片,时墨含也不会默许了景越的员工去证实沐亦西与丁楠在海南发生的一切。我曾不忍,想要拒绝这样的安排。
可我没想到,换来的只不过是一句时墨含的:“还不是时候。”
他以为,他以为我是想借机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吗?又或是,他认为我想要去正名呢?
满心的失望,就这样层层叠叠的压得我,喘不过气。
换回来的照片,只不过是我在超市买完东西,他开车过来接我,帮我拎着东西画面。那天晚上,墨含接了个电话,书房里的传真机就印出了这样的报道和配图。那硕大的标题 写着:“时墨含、慕容尘高调秀恩爱,疑似已同居”
如果不是那报刊无故又传真了一次,我也无法在书房看到这张被墨含撕毁的传真。
我拿着电话,问他要怎么处理。
他便告诉我,已经没事了。
我好像在第一次这样的事故当中,很安全的幸免了。但慕容尘的照片,还是给我带了些许的麻烦。因为,总会有人不断的问我:“你和慕容家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长得这么 像啊?”
我先前,总是冷冷看着问话的人。后来,被问得多了,我也就像玩笑似的说:“我是慕容家遗落在外的孩子啊!你们帮我牵根线,让我认祖归宗吧。”
这些玩笑话,就这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传了一阵子。等到,所有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可传的了,除了一声惊叹,便也就自动的消停了下来。
只是,一同与墨含吃过饭的那几个人。
比如说,章历。
他就会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像是有很重要的话想要告诉我,又害怕告诉我似的。
受不了这样的他,我只能先行坦白。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也只是朋友。”
他自己的事情,也已经乱成一团了。还有空担心我?真够费劲的!
可让我费劲的,却是时墨含,他好像最近空闲的有些过份。不用上班,不用应酬。每天在养花、种树、读书、写字。甚至,兴趣来时还会在厨房里拿着个萝卜雕出个什么,然 后再像个孩子似的拿到我面前炫耀。
“你都不用去上班的吗?”晚饭用到一半,我突然忍不住的抬头问他。
他端着碗筷的手,顿了顿。像是怔住了那么一两秒的时候,随即笑了笑:“休息一下不好吗?”
稍稍的收住了自己打量着时墨含的目光,轻点额头。他想休息,他就休息好了。他并不用像我,得要为一日三餐而奔波。
晚上,无聊的翻着电视,却意外的看到中华医学在讲对心脏病人的一种保健养生。
我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停下了按遥控器的手指,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对这个来了兴趣。一直坐在电视机前,将整个节目看完,才惊觉时墨含一脸阴晴不定的站在我对面。

74尘沫2
“怎么了?不舒服的吗?”
住在这里的这些天,我不是没有发现他一直都在吃药。只是,他从来不说起这些。其实,我很痛恨自己这样的不闻不问。明明有答应他,勇敢一点,无论爱恨。可好像就是怕 自己输不起,就怕自己会受伤。所以,宁愿就这样当一个睁眼瞎。
我的话,使得他一惊。
“哦,没什么。”
他伸了伸手,抹了把脸,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样子。
知道他想去餐厅倒水,然后再回书房。接着,他会从书桌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取出那些已经被分装在一个一个无菌分装袋里的片剂,一口吞下。
最后,他会喝光那杯水。再若无其事的,回到我身边。
“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给你倒过水后,我想问你,那些药,是什么。
只是,我还没走到餐厅,就被他捉住了手臂:“沫儿,你想起了什么?”
时墨含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像是极想知道什么,又害怕知道什么。这样的矛盾,让他的声线都几乎越过了他平时的语调,显然有些突兀。
我转身,看着他。
我就说,那一天的记忆并不是墨含告诉我的那么简单。只是,他在害怕我记起来吗?
“我什么都没有记起来。”我知道,他不会信的。
但我挣开了他的手臂,往餐桌走了过去。给他倒好了水,没直接交给他,却把水端进了书房,放在了书桌上。
他随着我走了进来,但只是立在门边。看着我弯腰从抽屉里取出一小袋片剂,再抬头看着他,莞尔一笑:“你如果不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明天我就拿去做化验。我不问,是 想你会告诉我。可你不说,你是想我会问。我们俩个人,怎么办才好呢?我想当作不知道的,可你偏偏让我就这样看着你一天三餐的吞下这七八十几粒的药丸子。墨含,你没有教 会我漠视的。至少,你没有教会我,漠视你的。你怎么就以为我能做到呢?”
我拿着药,端着水就这样走到他身边。将水将到他手中,自己动手将分装袋拆开,将药倒在自己手掌心中。三片的、两片的、四片的,算算真的是离十片不远。
他想伸手接,我却避过了。伸手,就这样将药片递在了他唇边。
那唇,像是等候了许久,才得到大脑的指示,带着那暖暖的柔软印在了我手心。也不知是舌还是齿,印湿了掌心。
*一片。
他皱了皱眉头,一口像是咽了下去。
我接过了那空空的水杯,没做任何的逗留便转身离去。多留一秒钟,我便可能会再次的逼问他。
他会告诉我,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对此,我前所未有的自信。
临睡前,我总还是像三四年前一样的任性,故意开着床头的灯。这样,我会睡不安稳。这样,墨含便会在临睡之前,走进我的房间,给我关掉床头的灯。
这样,他便会说:“沫儿,晚安。”
是谁说,晚安,是指w(我)a(爱)n(你)a(爱)n(你)的?
那原谅我吧,我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来说爱我。
自以为是的爱。
今晚,我也不例外。

75尘沫3
听着他轻轻的走到房间,倾身低头看了我一眼也微微促眉的我。伸手关了床头的台灯,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
可这一次,却没有料想,他却在床边坐了下来,手轻轻的搭在我肩头:“四片是复方丹参片、三片的是银杏片、两颗的是心脑康胶囊,都是治疗心脏病的常用药。”
“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开口说。这么多天,我总在等你问,好像你问了我就有理由告诉你了。沫儿,这个病跟着我不是一年,两年,更不是十年、二十年。 从我出生以来,它就一直跟着我。对此,我已经不害怕了。可我是怕你害怕,怕你再受一次那样的刺激。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道真相。可真相就是真相,就算我不说 ,你也早晚会有一天知道。”
“你不知道,就在拉萨我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我就好像感觉你整个人就是在山崩地裂。你的样子,让我觉得比自己死去,更为害怕。”
“沫儿,记起来了吗?”
他伸手,揽过了我一直背着他的肩头。
一直蓄在眼眶里的泪,就这样随着他扳正我身子的动作而往下淌。
其实,我还是记不起他讲的那样的。可我好像知道了,这人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陪我去西藏。
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的黑夜,也许他是看不见我脸上的泪的。但,只在听到他轻轻的一声叹息之后,便是他亲近的气息。
准确无误的,将唇落在了我眼上。一启一合之间,那咸涩的泪,便含在了他唇边。
“沫丫头,别这样。”
他的鼻尖,抵在我的鼻尖上。唇也几乎就贴着我的,那咸涩的湿浊,让我也略略的尝到了一点滋味。
伸手,就这样直直把他拥进了怀中,隔着一层被子,颤栗着双手,紧紧的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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