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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媚行深宫·烟迷皇城-第28部分

小说: 媚行深宫·烟迷皇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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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菱等见我不应文泽传召,均引为诧事。
而我却一言不发,行为如常。
那晚,文泽改召萼儿过去养心殿。第二日萼儿过来看我时,居然十分激动,又叹又笑道:皇上是相信我的!他还是喜欢我,心里仍然有我。”
见她欢喜的模样,我心中一动,眼内微酸。
也许,她才是最爱他的女子。
我虽也爱他爱得卑微,却不肯放弃那一点点骄傲。而她……她可以为他心甘情愿低至尘埃,爱他的心却如春花般在他足底不管不顾地幸福绽放。
心中感叹,一时千百转。又觉她说得奇怪,我强笑着追问道:“皇上本来就信姐姐爱姐姐,怎么姐姐倒说这话?!”
萼儿诧道:“难道妹妹不知道……”又不再下说,而是改口道:“妹妹,你切记如今皇上召幸谁便是对谁天大的恩宠。皇上……总之他对你我姐妹原是极好的。”
她将说不说,我更是一头雾水。
再过十来日,听说终于又捉住几名刺客首脑。追杀文浩的刺客们陆续被擒获,只差元凶——文泽与文浩的大哥前太子定怀未归案。
文泽继续亲审刺客——突有一日消息传来,下旨查封所有全国所有青楼妓院……嫔妃们揣摩上意,私下里议论纷纷。
此时距文浩遇刺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德仁太后痛定思痛,决意离宫一年,驾临莲溪寺吃斋理佛,为文浩超度。
自审过刺客首脑后,文泽突然减少去太后宫中请安的次数。有时与我在宫中
路遇,他看了我脸虽然嘴中不说什么,却总会微微起蹙眉头。
我自然不敢多问,但心中惴惴十分不安。想借酒消愁,派人莲蓬去取点来储备时,却又被内务府告之说,文泽前几日已命人毁去所有的胭脂醉。
包括酒坛亦被摔得粉碎,无一幸免。
怅怅然若有所失,我忙命藏好听雨轩中幸存的五六瓶酒,不敢放在明眼之处。
不想目布尔宁大汗西托竟在此时又来了个火上浇油。他得寸进尺,派遣使者向我朝索要种子药材,声称如若文泽不给,今后北疆战火将绵绵不绝。作战季节不对,文泽一忍再忍,依言赠物西托,却更是烦恼动辄大发雷霆。太后不在宫中,懿孝皇后好言相劝,被骂至流泪。
从此众嫔妃对着文泽小心翼翼,惟恐一言一行招致祸端。
那年秋天,真真是个多事之秋。
无人说笑。
无人开怀。
宫中一片凄风冷雨。
我却无须过于小心;因为自太后离宫后文泽竟从未召我侍寝。而我这里,一会儿悲,一会儿苦……千回百转,愁丝难理。 。  。。  想看书来
三十二 玄机(3)
无心做任何事,每日恹恹的胸口泛潮。
这日正闷着,可人奉琴贵妃之命来唤我过去。自从得知她的秘密,我倒象自己做过什么对不住她的事一般怕与其见面,之后就没过去。现可人找上门来,说不得只有硬起头皮慢慢踱至天籁宫。
琴贵妃陈列整齐的屋子里烧着一盆火盆,室内奇香扑鼻,温暖如春。她一身大红衣装如红杏倚云般倚在檀木桌前,朝着我微微含笑。我亦对她回笑,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定睛看时,本来就倾国倾城的她今日略加修饰,更显出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惊人美来。苍白的双颊隐隐透出酡红,象小块胭脂滑入牛乳之中,慢慢在那白里层层渗出一般。
如此绝美,她竟又穿着大红衣裙——我不禁呆住。
琴贵妃看我怔怔望她,拿手半捂了脸,笑道:“还不坐下,傻了么?”
我强笑着在她对面款款坐下。
她屏退众人,亲手倒茶。正准备吃时,突闻见白色瓷杯之中发出淡淡酒气。
“怎么是酒?”我皱了一眉头。琴贵妃微笑道:“本来就是酒。今儿我高兴,你陪着我吃两盅罢。”
她今日竟不自称本宫?我微诧,赔笑道:“娘娘身子弱,哪里能吃酒?依妹妹说您放宽了心,好生将养着才是正经。”
琴贵妃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放宽心?这几日我天天吃酒,因觉得闷才要你来陪饮几杯。你不是也正为皇上烦闷着么,怎么不吃酒解愁,倒如此啰嗦……”一语未完,早已咳得喘不过气来。
我暗叹口气,过去轻抚着她背不语。她俯身咳了好一会儿方才止住,抬起脸道:“你一定想知道这几日为何宫中怪事层出不穷。说实话也无妨,因为刺客交待,说宫人嫔妃里藏有定怀太子的人。”
我一愕,诧然道:“此事娘娘从何得知?”
琴贵妃冷笑道:“家父毕竟是当朝右相国,我又为什么不能知道?”
恍然大悟。这宫中果然是有内奸的!浣月山庄里的刺客,邀月楼前的黑影,追杀文泽与文浩的人——只有宫中有内应,定怀太子的人才能知道宫内动态,及夜闯紫禁城如履自家闲庭。我心一紧,皱眉道:“嫔妃中也有定怀太子的人?这人是……”
琴贵妃冷冷道:“也许是我,也许是……你。此人一天找不到,大家谁也不能真正逃脱干系。你们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争天子心!他只怕早派人暗中将所有嫔妃家底细细筛过一遍,你们竟然不会想到!这些日子他召幸嫔妃为何要除去衣衫送至养心殿,不是怕你们刺驾又是什么?”
脊背陡寒。我如暗夜置身冰冷汪洋,只知不由自主地随着巨浪浮沉,却看不清身旁的暗流与漩涡……
琴贵妃已猜出十之*,叹道:“爱天子便是这般辛苦。你既然爱他不渝,便得忍受他的疑与他的变。一旦他不再受人左右,你还须得无条件接受他的霸……”
心跳突然少了半拍,胸口如被某人的手猛然一揪,我惊道:“什么,皇上他……他居然也会受制于人?”
琴贵妃冷笑道:“他若不受制于人又怎么会……时机未到,很多事情他管不过来,或又故作糊涂罢了。妹妹可知他为何常说有负于我……也罢,我现在这样……倒也没有道理责怪于他。”又说:“皇上本是聪明绝顶之人,迟早会设法摆脱背后那只大手而真正君临天下。你好好保重自己,是一定会见着这天的。而我………我……”
她却又不说完,端起酒水一扬头猛然抽进口中。酒劲凶猛,呛得她两颊更加绯红,连连咳嗽喘息。我忙起身过去将手抚上她红色后背,反复想了一想终于劝她道:“娘娘又何苦作践自己?别说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看在眼里担心,便是……便是那去了的……在天上看着,能安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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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燕语(1)
琴贵妃只不言语。俯身咳了好一阵子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痕:“你都知道了么?”
我点点头,叹口气将她轻轻抱入怀中,也不再劝,凭她认认真真哭个够。一盏茶功夫,她痛哭转为抽泣,抽泣又转为抽搐……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幽幽道:“我出生于二月,依我们家乡说法,二月生的女子一生命运会多有波折。非得远离家人,才可保自己与家族平安。我打小就被家父送至外祖家中寄养。十四年后方为父兄接回送入宫中,因此与父兄并无多少感情。他们表面上待我好,原不过指着我得宠君前,好加重他们政治法码,好与人在朝中争斗而立于不败。可是我,也并非任人摆布的棋子,因此得下怪病,自己又偏不让这病好。时间长了,他们见我复宠无望,这才逐渐放开手去。”说至此处,傲然冷笑道:“若非自己想病,外祖‘金针大士’岂有医不好我的?”
我惊道:“娘娘是叶隐叶老前辈的外孙女儿?妹妹只奇怪叶老前辈竟肯替幼弟出诊,原来竟是冲着娘娘面子。”
琴贵妃淡淡一笑,“不是,外祖那是冲着文浩的面子。外祖与文浩结下忘年交时,并不知他是皇五子。他那样人品,外祖纵然眼高于顶,也不得另眼相看。”
“文浩……”她提及文浩眼神明亮,随即悲伤。再咳几声,解释:“其实刚入宫时,我确是一心爱着皇上。后良妃小产,证据虽对我不利,但我从未做过,因而天真地认为他会信我清白——所以并不解释。但我错了,他并不信。女人于他,不过如同衣服玩物。他紧张的,永远只有皇权皇嗣。因此如若一旦触犯他底线,那么即使这个人前一刻与我海誓山盟,后一刻便会毫无迟疑地取我性命。我错了——他不是常人的夫君,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可能确实爱过我,但他同时亦会爱很多人。他绝不会同我爱他般,当我是惟一,爱我若生命。他是皇上;注定只会他信自己。明白此理之后,我便为了保护自己而狠下心来,想方设法让他回心转意。自己再单枪匹马,与各方鬼神争斗……及至后来,我累了,也倦了。终于知道这场争斗无休无止,即使我大获全胜又如何?只得此一名号,获利的却是我的家族。其中苦乐谁能说清?”
也许文浩之死她压抑太久,一吐为快,也好。
琴贵妃又道:“等我参破这层理儿,却又发现有人在我沐浴水中下毒,使我终生不育……”忍不住再次落泪,“此毒本有一年多的潜伏期,之后须得日日吃解药,否则不出两年便毒发而亡。我因早灰心,便依心情时吃时不吃,故此这身子也就时好时坏。于是奏请皇上,说自己体弱不能再侍寝。”
她咳了几声,再道:“历经几役我已心灰意冷,不想再与人斗。因此自己病了,寄情于琴中再不理会那些闲事。”望我一眼,脸一红,头渐渐地低了,声音也变得轻若月光下飘飞的一片白羽,“一次月夜临湖抚琴,正遇上有人对面吹洞箫。一琴一箫隔水合鸣,只觉得心意想通。好似我的苦楚与烦闷,对方竟全了然于胸,且用箫声为我化解……这样过了数十日,竟生出想见一见那人的心来。后来自然知道是他……明知不可为……却禁不住一时痴迷进去,再也化解不开……后来,方才对他……对他……”
断断续续说至此处,她脸早飞红得四月桃花一般,其间偷偷看我几眼,想必怕为我所耻。见我面色如常,复叹道:“你怎么还不肯叫我姐姐?”我一怔,还未回答,她已点头叹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初……原是我待你太过刻薄。不过妹妹也不要生气,须知我那时心情,本来极坏。”
三十三 燕语(2)
“妹妹,”她含笑看我:“你可知我的小名便叫‘燕语’么?”
原来她与“燕语”琴同名!
知己檐下雨; 细听燕呢喃——这么说,她便是琴琴便是她,她早已人琴合一。当初赠“燕语”琴给文浩,便是将她的心给了他。可是,可是文浩居然将琴送给了我!她怎能不气恼,不伤心?
又想,也难怪她能识破他的谎言。那日她说那句,他也是个懂琴的?他若真懂琴,怎么会将“燕语”赠你?原来她口里说的琴并非“琴”而是一个“情”字!至于一直对着我冷嘲热讽,当然也是为着文浩之故!所以她赠“情”之后,会有家宴上的抚“情”,与来听雨轩夺“情”之举。
念及此处,我按下心中狂乱,小心翼翼地追问道:“也是浩……浩王爷求您关照我的么?”
琴贵妃嘴角微微翘起:“妹妹终于想明白。”见我诧然,她已猜出十之*,手抚我脸微微笑道:“他为何帮妹妹,妹妹心中竟不明白么?”
我心中狐疑,却哪敢说出口来,忙使了劲摇头。
看我模样,琴贵妃幽幽长叹道:“一切均是前世注定!妹妹与同嫔,都是他看重的朋友,我看在他面上,自然对你们好些。况且,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听他因妹妹而用个‘求’字——我又岂能不帮?“
“这……”我一时语结,心乱如麻。
琴贵妃却不再说,又问:“听说,害他的凶手是定怀太子?”
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恨恨道:“宫中人尽皆知。”
她深深吸一口气,摇头道:“很难置信。他兄弟三人虽非一母所生,但自小感情深厚。定怀太子大文浩十岁,自小对他疼爱有加……又怎会害他?!”
我心中一动:“ 姐姐,你可知先太子获罪真实原因?”
琴贵妃道:“此事我确知一二。皇上性情随太后,潜心诗词绘画。先太子与文浩随先皇性情,爱好鼓瑟乐曲。先皇晚年,十分宠爱一位长于歌舞的妃子媚妃……”
一惊,我打断她话:“姐姐,你说的媚妃是?”
“林媚儿。”琴贵妃她看着我,淡淡道:“媚儿出身青楼,是先皇晚年最宠爱的女子,被先皇封为媚妃。”
这可是怎么说的——我诧问:“这么说——林媚儿不是当今皇上的嫔妃?”
她目中一愕:“妹妹也知道媚妃么?咱们皇上最不待见的就是这位主子,你怎么又会当她作皇上的妃子?”
我茫然失措,琴贵妃却叹道:“说起这个林媚儿也算是个人间传奇。当年她扬州招亲,自己坐于绣楼之上,面对求亲之人,出试题三道。第一题,绣楼两扇门上各画一只面孔雀,须百步之外射中其眼;第二题,出上联,对下联;第三题,上去她绣楼中闺密谈。谈话内容又各不相同,谁能抱得美人——答案自控媚儿姑娘心中。先皇微服私访,正好遇上招亲盛事,当然得之。先皇为她专在宫中修香楼一栋,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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