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休书拿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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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君翻白眼:“大叔,你好奇怪。我们以前不是经常睡一张床的么?”
邪战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那时候还小,现在长大了,不一样。”
云初君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甜甜地笑:“乖,大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邪战移动了一小步,犹豫不决,内心天人交战。——睡?还是不睡?哦,天哪!要死!
“大叔!过来!”实在受不了,云初君朝他勾勾手指,“大叔都几岁的人了,还那么别扭!我又不会吃了你!大叔真讨厌!”
邪战最害怕什么?他最害怕他的小君君说讨厌他,于是,毫不犹豫地,邪战连鞋袜都不脱就跳上了床。
“大叔——你居然鞋袜都不脱就上来,脏死了!”
一声暴怒,邪战立刻脱了鞋袜,身子一骨碌捂进了被子,裹得像只毛毛虫。
“大叔,我盖什么!都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跟我抢被子!你连衣服都不脱!”
云初君一把扯了他身上的被子,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脱了外套、里袍……邪战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好像快脱光了,再脱一件,大概就只剩肚兜了吧……
他既兴奋又红着脸颊,无措地看着。他的四个属下说得对极了,他活了三十年,其实无比纯良啊!他堂堂邪教相思门的尊主何时见过活色生香的姑娘在他面前脱衣服?
……真是见鬼,别再脱了……
只可惜,云初君脱得还有一件袭衣袭裤就钻进了被子里,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邪战舒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脱了外衣,慢条斯理地躺下,慢条斯理地侧身,眉眼弯弯地盯着云初君的背。
不要说他老男人猥琐,他就喜欢看着小君君的背。
可是看着看着,邪战渐渐觉得不对了,口干舌燥,全身发热,呼吸也变得粗重……索性翻了个身,死死盯着窗口,双眼发直。
……还是不行!
邪战又翻过身来,眼盯着云初君的背,袭衣有些透明,隐隐透着肚兜粉红色的带子,还有雪白的肌肤……
忍不住了……要死!
他又翻了个身。于是,邪战就在这样来来回回翻了好几个身,欲。火难耐,每翻一个身,木床就发出一声“吱呀”,在寂静的深夜里回荡出一波又一波的余韵。
隔壁不停被噪音吵醒的四人终于不堪虐待,扯了嗓子大叫:“尊主,都那么晚了!就算你俩是第一次,也别那么激烈好不好!别那么折腾行不?”
邪战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翻左还是翻右,索性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了,双眼盯着床顶口中开始喃喃:“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云初君忍无可忍,瞬间坐起,一脚把他踢下了床。
“大叔吵死了,讨厌!”
邪战默默流泪:“……”
荡春情,凶杀案
被云初君踢下床,邪战不得不躺在冷冰冰的桌面上,心猿意马地睡了整整一个晚上,一夜春梦。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很不幸地闪了腰,出去的时候步履有些蹒跚。
他边走边捏着腰,想起昨晚,心中略微有些感伤。昨晚……他被小君君嫌弃了吧?踢得那么狠。
刚出门就和隔壁的四个弟子打了个照面,四人皆无比怨怼地看了他一眼,邪战脸瞬间一红,低头握拳低低咳嗽了一声,神情十分不自在。
靳曜雨来亦生风去四人又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腰上,神情复杂。
……闪腰了?想不到尊主这把年纪依然血气方刚龙马精神,真能折腾……只可惜岁月不饶人。
雨来想了想,终于斟酌着开口:“尊主,那个……其实吧,可能方式不对,所以您的腰不大好使了。这个……尊主应该认真学习一下夫妻相处的绝密技巧。”
“……”
邪战瞬间抬头看他,眉头紧皱,然后笑了,似乎在认真地考虑他的话。
雨来再神情复杂地说:“那个……尊主,属下有几本书和画册,您要不要好好看看?”
“……”邪战好似有些无措,接着微笑掩饰,一本正经道,“嗯,也好。”然后准备回房拿东西,忽然又回头,“书看着头疼,拿几本画册来吧。”
十分正经儒雅地勾唇微笑,邪战负手进了房。
四人站在房外,八只眼睛对看,雨来抽了抽嘴角,满脸凝重:“我只是随便说说,想不到尊主真的……怎么说呢?像尊主这种纯情老男人已经绝种了吧?”
亦生却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其实尊主在这方面挺笨拙的,但也不能笨成这样啊!”
·
房中,檀香萦绕,香气馥郁。
回房的邪战拿过桌上的银丝带,随意松垮地束好发,看见床上的人抱着枕头还在呼呼大睡,不禁笑了笑,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望着熟睡的人,邪战的面色渐渐柔和,将五指插。入云初君浓密的发丝里,缓缓抚摩。
望着沉睡中的娇颜,邪战不禁想起了昨日下午云初君因为他哭倒在他怀里的情形,心中渐渐泛起了些微的甜蜜和欢喜。
他的手指从发中抽。出来,抚摸她的脸颊,缓缓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印下轻轻一吻。
“君儿,是不是也喜欢我呢?”
“大叔,你好讨厌……”
云初君却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地醒来,惺忪着睡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娇憨地笑:“……真是貌美如花啊!大叔……”
靠得那么近,云初君身上传来的少女幽香引得邪战一阵心猿意马,他不由再低下头去一些,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大叔,我要亲你一下。”
云初君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对他微笑。
邪战脸色顿时燥红,惊愕地眨眨眼,然后顺从地闭上了眼,迫不及待地等了半天,两片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好吧,算是吻吧。可是,他很失望。
云初君已经醒了,仍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近距离地看着邪战这张脸,那眼神天雷勾动地火。他被看得红透了脸颊和脖子,忍不住又低下头去一些些,两片唇瓣几乎要碰在一起了。
……他在等,等小君君的嘴唇凑上来。
“大叔,我能不能再亲你一下?”
云初君眨着眼睛。
邪战立刻点头,再次顺从地闭上了眼,一颗心仿佛要蹦出胸口,砰砰直跳,等了半天,柔软的唇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真的、十分的、很失望。
云初君十分满足地放开了他,两眼笑得眯成了弯弯月,完全没有注意到邪战沉暗的眼神,以及脸上满满的失望。
邪战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满腔的情。欲渐渐溢满,点了火却不灭,真的很令人抓狂啊!
……真想一把搂过佳人抱在怀里,狠狠地吻。可是还没到时候,还没确定小君君的心意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大叔?你的手好烫!”迅速穿好衣服的云初君跳下床,触及他的手时吓了一跳,“难道昨晚冻着了?大叔,对……对不起。”云初君顿觉愧疚,心急之下从他的手,摸上了他的身,接着又摸上了他的脸,最后伸手直接摸进了他的衣襟里试探温度,手指像蛇一样灵活。
邪战身子一僵,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忍受非人的折磨,是世上最讨厌的。但,不可以……不可以!剩下的他要留着以后再做……
眼看着衣襟里的那双手快摸到腰部的时候,门外忽然一阵敲门声,是雨来的声音,很暧昧。
“……尊主,你们……完事没?连无赫的人来报,剑人山庄好像出大事了。”
邪战立刻抓紧衣领,慌慌张张地逃了,手僵在半空的云初君愣上一愣,歪了歪头,奇怪,也跟着出门,刚跨出门槛就接收到四道暧昧复杂的目光。
雨来看她许久,第一句话就问:“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云初君点点头,神情相当愉悦:“好啊,好得狠。”接着微拢了眉毛,表情忧虑,“可是,邪战大叔似乎不大好,难道昨晚得了风寒?”
亦生慢吞吞道:“小姐,可能尊主年纪大了点,一下子受不了这么……强大的刺激,身子承受不住了吧。这次回去,小姐可以让人弄点什么虎鞭之类的给尊主补补。”
云初君莫名,“这个和得风寒有什么关系?”
靳曜凉凉道:“尊主身子骨太虚了。”
雨来嘿笑建议:“其实这和方式有很大的关系。属下觉得你们两个都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夫妻相处之道,嘿……呵,小姐,夫妻之道是一个技术活,需要长期磨练……”
云初君神情有些古怪,终于听明白了,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你们!我和大叔什么都没有!”
四个人立刻闭嘴,很识趣,不再说话,呆呆望着云初君羞愤走远的背影。
……这年头的老男人怎么那么蠢,可是也不能蠢到这种地步吧。
·
相思门一行人到达剑人山庄议事厅的时候,厅里已经站满了乌压压的一片头壳,邪战几人刚进门,各门各派个个神情愤怒凝重地瞪向他们。
大厅中央躺了一具尸体,脖子上勒出了一条印痕,双眼翻白,面部青紫,一看那副扭曲的死样就知此人把自己吊死在了剑人山庄某棵老树上或者房梁上。
雨来不禁沉痛叹气:“如此作践自己,有什么好想不开的,最近几年正派中人死亡率那么高,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邪魔!别装模作样了!”光明派其中一名弟子泪流满面,手指着邪战几个人,厉声,“师伯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干偷鸡摸狗之事,你们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惨无人道,为什么要杀了我师伯!我要和你们拼了!拼了!”
语罢,那弟子操剑就想冲上来砍人,被光明派掌门杨风乾一把按住肩,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邪战冷哼了一声,也不恼,只若无其事地微笑,如同拂过花枝的春风。
四大弟子却怒了,就算是邪教,做人也有原则的。
亦生怒瞪:“分明是他自己吊死的,干我们什么事?”
光明派弟子绷着脸,个个都捏紧了剑柄,随时准备冲上去讨口气:“师伯为人一向开朗,好端端地怎么会上吊自杀,一定是你们这些个邪魔!”
雨来冷哼一声:“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们师伯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吊死了呗。”
“就是,你们有什么证据认定我们就是凶手!”
这时光明派掌门人开口了:“姚进师弟是昨晚死的,这里在场的各位都同住一个院子,有不在场的证据,只有你们相思门住在山庄的后院,无人得见。”
“哦,原来这就是连大美人的安排?”
屋顶上传来一阵轻笑,所有人抬头,只见一身粉红罗衫的云初君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房梁上。
“让邪战大叔他们单独住在后院,原来这就是你们正派中人打算嫁祸的计谋?”云初君从梁上一跃而下,与邪战并肩而立,明眸带笑地望着坐在上座的连无赫,“连无赫,想不到你这么卑鄙无耻。”亏她还掏了一颗热乎乎的心同情他,可怜他。
连无赫远远地、隐忍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道:“云姑娘,在下从来都不是一个无耻卑鄙之徒,讨伐相思门,在下一定会堂堂正正地下战书。”
他心里有些不爽,见不得云初君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他,“此事,在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转头对光明派掌门道,“杨掌门,此事还需查明,我会给光明派一个交代。”
得了连无赫的保证,光明派才稍稍平息了那么一点怒气。
从头到尾始终没有说一个字的邪战,终于也开了口:“连盟主,此人好死不死,怎么不挑个好时辰死,非得挑这个时候吊脖子,我觉得此事甚为蹊跷,恐怕并非嫁祸那么简单。”
少林寺方丈朗声道:“施主的话是否说得有些过了?”
邪战唇角噙笑:“事实如此。他要是赶在论武大会之前就吊脖子,哪来那么多麻烦。”
光明派弟子立刻跳了脚,唰唰唰都亮了剑,暴怒:“魔头!邪魔!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师伯,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师弟,别气。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个大魔头的贱嘴和贱脸!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十年后,我们一起捅死他!”
邪战弯了唇,不气不恼,拉了云初君的手就走。
“君儿,我们走。”
光明派的弟子还在阴阳怪气怒火滔天地骂个不停,把邪战的祖宗十八代来回统统骂了个遍,就连他身边的四大弟子都没放过,邪战几人自顾走出了议事厅,全当做没听见。
连无赫一动不动地站着,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神色越发冷。
搞定她,他不等
邪战牵着云初君的手,往山庄的后院走。转了两个廊道口,穿过两个院子后,他手心渐渐出汗,有些窃喜,胸口的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小君君的手软腻得像白云,邪战手紧了紧,舍不得松开。
春天的阳光格外得明媚,花儿争相舒展筋骨,吹进廊下的微风拂过两人相握的手,飘起两人的头发……此情此景,十分适合情人互诉衷情,风花雪月。
邪战侧着脸,出神地看着云初君,情不自禁凑近脸颊……
“尊主,他们明摆着想要嫁祸给我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好好揍一顿他们!”风去快步跟上来,很不识相地打断邪战的旖念,“他们太卑鄙,太无耻,太小人,太狠毒了!我们邪教做人也是有原则的!”
邪战立刻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