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诺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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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我有些惭愧了。”
她终于挤出笑意,“也不会,人生的意义也并不是去为别人做好事啊,只要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为社会创造出更多的财富就好。就像你,管理那么大的公司,解决了很多正常人的需求,同时也让很多人得到了工作,提供了很多的岗位,让很多人有了还房贷的希望。这也是一种意义啊。”
“我还以为你会要求更多的人都去帮助别人。”
“这个本来就要看不同的人是怎么想的,如果把帮助他人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那本身就是一种虚伪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这不好吗?”她歪着头,“如果只是为着别人而活着,这样的人生也并不就是有意义,力所能及就好。”
她愿意付出很多去帮助别人,但不能要求别人都像她一样。
程沂哲点点头,他发现她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只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子,她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打算,也很理智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着别人没有的明确目标。
这样的她,好像让他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内心充满了欣喜。
他们在路过一个小区的时候,江桑榆突然让他停车。
程沂哲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把车停下了。
她给李晴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她要买点肉回来包饺子,今天就让她来大显身手。
挂了电话后,她才看着程沂哲,“就煮饺子给你吃吃看,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在吹嘘自己。”
程沂哲嘴角一勾,也跟着她走进这个小区的超市,超市虽然不大,但还是应有尽有,而且环境很不错。
江桑榆去选肉,还要买韭菜,而程沂哲则随意的走了走。
超市里有一个专卖熟食的地方,有着新鲜出炉的包子,还有一些馒头之类的面食,也有用盒子装好的凉面。
他不自觉的拿起一盒凉面。
盒子是透明的,能清晰的看到用袋子装好的调料,红色的辣椒和醋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记得,白诺言就喜欢吃这酸酸甜甜的怪东西,还总在他面前说这凉面最好了,好吃又简单,买来就直接入口,多好啊。
只是看了看,江桑榆在另一边看他,“你在看什么?”
他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盒子,然后向江桑榆走去,“就随便看看。”
很顺手的接过她手里提着的东西,她站在他身边,心里暖暖的。
走到收银台,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率先付款了。
她跟在他身后,走出超市,“也不知道会不会买多了。”
他打量了一下手中提着的肉,“应该不会,实在不行,我就勉强多吃点。”
肉已经被碾碎了,看着白茫茫的一片。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奇怪的开口,“这肉会不会太肥了?”
“可是肉很瘦的话吃着会很干,而且容易咬不动。”
“这样啊,我不太懂。”
“你本来也不用懂这些。”她笑着,然后坐进他的车里。
在他也坐进车后,她从小镜子里看着他,他没有什么不好,也许,就他了吧。
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她没有感到勉强。
这样,应该很不错。
第三十五季
江家别墅并不大,但环境却相当的好,别墅里还有着一条人工湖,绿化面积也大,而屋子却显得有些小了。
而这屋子虽然不大,却充满着浓郁的温馨。
程沂哲坐在饭桌上,看着李晴指使着江博远做这做那,而江桑榆则负责包饺子煮饺子,而饭后的碗筷被江博远包了。
虽然只是一顿普通的饭,却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他从小就被视为接班人,无论什么都被要求得严苛。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爷爷一起住,那是一个严肃认真的老人,对他的管教也是严肃认真,他一生当中似乎也记不起那个老人有没有夸过自己。而和父母的关系似乎也有些淡,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欢声笑语,也是因为这样微妙的亲情,所以他才直接在外面住,偶尔才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
眼前的这一幕,说不羡慕,定是假的。
饭后,李晴便使眼色,让江桑榆带程沂哲出去走走。
别墅附近都种满一些很常见的花,但因为成片成片的开放,显得倒不普通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黄昏变得迷蒙,远处的夕阳发出别样的光彩,他看着脚边的这些花,“这些全都是你种的?”
“没事的时候就只好种些花花草草了,这样看起来,我还挺不学无术的。”
他忍不住笑了下,“这爱好不错,可以陶冶身心。”
没走几步,一阵清香传来,连心情都因此而愉悦。
她也闻到了,带着欣喜,“黄角兰又开了,真好。很香是不是?”
他点点头,“这树的叶子和黄角树挺像。”
“是挺像的,可黄角树不开花啊,这花开得多美。”她看了看,“还记得我们学校里面的那几颗黄角兰吗?每到花期的时候,总有一大群同学去摘那花朵,到最后黄角兰只在顶端才开花了。我每次回寝室的时候就想,这黄角兰的花是只可远看而不可亵玩了。”
他在学校的日子不太多,更没有注意过这些,这个时候也只是点点头。
她喜欢带香味的话,白色小颗粒般的桂花,纯白绽放的栀子花,小黄色点点的腊梅,闻着清香感到烦恼通通都会不见。
天色已经不晚,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应该要告辞了。
她觉察了他的动机,第一次这样叫着他的名字,“程沂哲。”
他转身看着她,她的表情很认真,这让他有些诧异了。
她慢慢的开口,“我现在还不想结婚,而且我认为婚姻是一辈子的承诺,如果决定结婚,那一定是两个人通过长时间的考虑并且认定对方。所以,我们先从朋友开始,你愿意等待这样慢速度的我吗?”
程沂哲愣了几秒,才知道她所指,几乎没有考虑便点点头。
“谢谢。”
他轻轻蹙了蹙眉,总有一种他们之间有着无形距离的感觉,却偏偏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江桑榆送他出去,看着他将车开走后,才回去接受李晴和江博远的审判。
而这次,她没有觉得半点烦。
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找出了这么多年程沂哲为她所画的画,这些画里的她摆着各种姿势,虽然画的功底比不上专业画家,但也可以看出他的用心。
她默默的看着这些画,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许,她应该跨出这一步。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白诺言最近一直有点烦躁,虽然汪檀说她烦躁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的口头禅是“我今天烦死了”,好像每天都被充斥在一个烦躁的环境中。她记得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平时总是不喜欢听课,总会反复的告诉自己,现在听了也没用,到了考试的时候也忘记了。而真正到了考试的时候,一天推一天,直到第二天就要考试了,才会很不甘心的看一下书,如果是第二天下午考试,还会安慰自己明天早上起来再看书。而到了第二天,又会很郁闷的看着那叠资料,为什么昨天不背完啊?
她总是喜欢把所有事推到一起,到了必须要完成的时候,总是没有耐心,喜欢马马虎虎的完成,只要速度不要质量。然后又因为自己做不好而各种烦躁,如此反复的反复,过着一天又一天。
她自己有好多好多的缺点,因为总是洗不干净衣服,所以她讨厌洗衣服。以前总是对自己说,要么找一个自己特别爱的男人,然后自己心甘情愿的为他洗衣服。但这个估计有点难。
她一旦无聊的时候就会东想西想,反复的想过去发生的事,好像在复习往日的功课,可她如果真的那么爱学习,也不至于复读了,可她不太愿意告诉别人这个事实。她记得在某次和室友在操场上聊天的时候无意提及,上一届真的是神奇的一届学生,小学毕业遇到非典,初中毕业遇到百年一遇干旱,高中毕业遇到甲流,一路高歌猛进的拒绝着各种军训,成为最特殊的一届。当时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女生笑着说,一定要远离上一届的那些学长学姐以及那些复读的人,免得被诅咒,她当时说不出什么感觉了。
她对过去的记忆一向很深刻,不管是在乎还是不在乎的人,她还能记得自己小学的那个同桌男生,当时吵过几次。在初中的时候,看到那个男生还在操场踢足球,她很坏心的想那么矮踢什么踢。
如果她的记忆力能像她回忆过往那般深刻,她的人生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迷茫。太过迷茫了,在一阵恐慌之后,又告诉自己过一天是一天吧,永远不要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它一定会来到自己面前,那就不要去失望也不要去期待。
而现在,她实在是无聊得烦了,连想的东西都木有了,只好向程沂哲走过去。
他一直对着电脑,不时皱皱眉头,不时捏捏下巴,歪着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向不喜欢情绪外露,讨厌被人看透的感觉,这一点算他们的共识。
她都坐了那么久了,这人还是把她给当成透明人。她得给自己找点存在感,被人这样忽略,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她承认自己在内心有点犯贱,总想做出点什么事,来证明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存在。比如很久以前,室友从家中回学校总会带着一些吃的特产,她就总是会多要一点,好像这多得到的东西就证明了她的与众不同,虽然她明明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室友。看看她多矛盾,想要和别人永远有着与众不同的待遇,哪怕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思。
她走到程沂哲面前,看着他正在看着某个视频。
很巧,真的是刚巧,视频上采用的是对比的方式,突出富人和穷人,有着一排豪车路过去迎接新娘。这一幕,和她之前看到的那个新闻多相像,于是很不厚道,她笑了下。
程沂哲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没作声。
她总喜欢穿着无袖的裙子,裙摆很短,恰好遮住大腿,她喜欢这凉凉的感觉,更喜欢露出自己洁白的腿。此刻,她滑嫩的小手将程沂哲的胳膊环住,下巴抵在他有些刺皮肤的头发上,发质太好的人,会伤人啊。
“笑什么?”程沂哲伸出手,捏住她环着的小手,像玩玩具似的轻轻揉捏着。
“我在笑我看到的一则新闻,讲很多大明星结婚时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在那新闻下面有着很多留言,甚至口气很一致的问,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帮助一下穷人,弄个婚礼就浪费这么多钱。”她嘴角扬起一丝笑,“这么多人都那么圣母,别人的钱哪怕是烧了也不关他们的事,用得着这些人在那里评论?人家有钱,为什么不做点自己享受的事,凭什么有钱就得捐给穷人?我不是说有钱就不该捐,而是给不给是有钱人的自由,旁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程沂哲嘴角扬起一丝笑,“你是在嘲笑做这个视频的人?”
她看了一部分内容,即使有些认可,也在他的笑中无限的排斥,“人的意义是什么?帮助了别人获得了夸奖,为国家作出了贡献然后名垂千古?这些有什么意思。即使你付出了再多,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个名字,获得别人心中的自己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去做自己喜欢并且不伤害他人的事,就行了。对自己有那么多要求做什么。我在贴吧看到很多人对骂,大意是某本小说说是污蔑了大汉的英雄,导致了很多人不认炎黄当祖先。我当时就笑了,发那个帖子的人是多么的精力充沛,并以为自己多爱国啊。像我只承认我自己是我妈的子,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孙,炎黄是谁老娘不认识,那是历史教科书给出的人物。我也没有必要去为了个历史人物就去闹谁谁谁。你看吧,好多人都夸中国历史怎么怎么悠久,怎么怎么伟大,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阐释这个国家多么的伟大。那些口号不用别人给,这个国家伟大不伟大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提供给我们稳定的环境,健康的食物,优质的奶粉。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全世界最强大又有什么意思?”
程沂哲很不可思议的看她,“你想法一向这么的有深度?”
她看了看天花板,“我一向关注我们社会最本质的问题。”
他忍住笑,“其实我是想说,你看问题是不是老偏题。”
她抿了抿唇,有着被人说中事实的不爽。她高中写作文的时候,分数一向不怎么高,但后来一次挺高分。她就去嘲笑另一个写作文总是不错,但喜欢偏题的男生。只是她刚嘲笑完,那语文老师就对她笑着开口,“白诺言,你这次终于没有偏题了。改你作文最纠结,写得很好,但总是偏题,都不知道给什么分好。”
“我哪里偏题了?”
程沂哲指着那个视频,“教导的是你应该如何对待你自己的人生,没去让你无限延伸的表达社会的各种不满。而且,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反感并且恶意中伤那些有钱人。也并非只是羡慕嫉妒恨,而是国内的很多富豪,他们的财富不是靠着自身的劳动创造,是靠着一些投机取巧占取了社会财富,这样一夜暴富自然让人不平。”他看着有些恍惚的她,“和你说也说不明白。”
“我……”她顿了顿,“只是想说,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