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什米尔的赌徒-命运的紫蓝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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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总觉得不够,他想要更多可以倾泻的出口!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甚至动手开始撕扯她的衣物,此刻的他只想陷得更深,变得更疯!
如果这只是他无可奈何的被迫选择,他詹含旭完全可以在她抵抗的时候得到解脱,可是羽沫一此刻发现,他是真的想把她吃干抹净了。
一个抱着未知心态,想夺走她身体的少年,纵然羽沫一再喜欢,也不能在两情未相悦之前,用性取代爱。
这是她的底线。
追住他肆虐的唇舌,张开贝齿狠狠一咬,一丝腥甜之气瞬间在彼此口腔中蔓延而开,交缠的身影也在同一时刻快速弹开。
詹含旭感知出异样,虽立时闪避,却还是因为过分投入而迟了半秒,让她咬破了嘴角。
舔了舔火辣辣的伤口,这程度,看样子她是下了咬断他舌头的决心了,詹含旭微微眯起双眼,理智已全回。
羽沫一带着轻微的喘息,锐利的看向詹含旭,气道:“叫你吻,你吻得倒是一点不客气!”
詹含旭看见她的衣衫半解,看见激吻过后变得异常红润饱满的双唇,锐利的眼神此刻却因为刚刚的动情,染上妩媚的色彩,即便脸上两处缺陷让她面容残破不堪,依旧掩不住此刻风情摄人心魄,叫人移不开视线。
不碰不知,一碰沉沦。
一个十分可怕的,叫你欲罢不能的存在。
然后他就这样,顷刻间心如止水。
因为他知道,不是自己没定力,而是她太诱人,以至于让他不敢去触碰。
“如果没有吴池莱,我们或许真的就错开了。”羽沫一穿上衣服,冷冷清清站在他面前说道:“虽未参与,我却理解你们的无奈,既然你让我下了爱你的决定,我便不能再让你们的风流和冷漠,变成人性的两个极端。”
詹含旭从她话中明白,吴池莱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她,于是淡淡说道:“极端并不似人们口中的不可理喻。”
“但是你在颠覆自己的人生。”不管如何,羽沫一都想他能摆脱现状,不管有何意义,他只是需要一个光口,去抑制心中的黑暗。
“母鸡满肚子的蛋也要一个个排好队生下来,谁就能规定人和人就得活得同步不错开?你可以分配自己的时间尽量给她们交代,是她们非要搞什么集体抗议,死了也是活该!”
詹含旭在她毫不留情的斥责里,站成一尊静止的活雕,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回应她的偏袒。
“你可怜小草长在墙头上风吹两边倒,那也是小草在那里找到了落根的理由,墙屹立不倒,风吹动不止,谁都有权利行使自由的权利,它撑不住掉下来枯萎了,也是它的命数,没见风景变动多少!”
所以,她们死了就死了,你何必一直介怀不放开?
“我并不认为重拾丢弃的自己,能改变这一切。”他早在岁月长河中淡忘了她们给的伤,他只是更深刻体会到,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模样,都不能解开身上的诅咒,反正自己:“已经不疼了。”
“但你的伤并没有好。”羽沫一望着他的面无表情,微微颤动了眼眸,悲伤道:“如果痊愈,怎么都不见你笑过?”
就算是冷笑也好,她都从没见到他坚毅的嘴角上扬过。
“习惯了。”詹含旭的声音仿佛幽远的不在这个时空,弹出一串空寂的回声,孤独的飘来:“况且不去笑,就不会哭。”
羽沫一闻言,只觉心口一颤,疼得气息全乱。
含旭,是不是曾有人,在你封锁了自己以后责备你,是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凶手?
羽沫一恨恨咬牙,语带七分怒,气道:“闲言碎语的家伙敢把黑白颠倒说是非,我就敢用舆论抨击,让他身败名裂求活路!这世界从来不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而是需要你决定什么该有,什么不该有!”
羽沫一说着,恨意顿收,眼神转柔,绽放了最最纯粹的笑容,和两行清流滚滚而下,语气坚决道:“如果你不懂,就让我代替你,笑颜如花和泪如泉涌!”
她将最极致的喜与悲糅合在一起,然后再也不允许有人,伤害她的天神!
好似有什么刺穿了詹含旭的左肋,他带着满心怪异的惊颤,震碎了全身的冰寒,专注的望着此刻的羽沫一,用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轻柔语调幽幽道来:“这表情,真的好难看。”
抬起手小心翼翼擦去她的泪痕,留下她的笑靥如花,不禁柔和了目光,轻轻道:“只这样,就够了。”
羽沫一握住了他的手,在两两对望的眼中,毫不遮掩的投进了浓浓爱恋,而詹含旭,却在爱意里流露了丝丝歉然。
他已经不想再利用她,不论出于什么,面对这般真心,他不忍欺瞒。
于是,他望着她的眼睛,决定将一切都坦然相告。
“其实我无法释怀的不是她们,而是吴池莱。” 詹含旭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的真实想法。
“多年来我和他携手世界之中,想弥补七岁那年,用誓言绊住他放浪不羁的脚步,用无上的权利和荣誉,让他在一片光耀里实现游历天下的梦想。”
“可血色的过往让我失去了肆无忌惮的少年时光,让我成了潇洒自如的池莱,抹不去的阴影,我了解他,若我再不停下,他必定要为了我,舍弃仅有的自我。”
羽沫一闻言心下一愣,原来詹含旭他知道,吴池莱的心就快要沉沦。
“当我们之间还剩零点零一的距离时,我便决定停下来,找个善良的女孩稳住池莱,也给自己找颗棋子。一来转移池莱的注意力,二来为我清除众女的痴缠,然后那一刻,你和谢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所以羽沫一。”詹含旭目光微垂,平静的说出残忍的话:“别恨我利用了你。”
羽沫一心口一疼,在他的言语中,缓缓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局 爱他的方式
可詹含旭似乎还不肯就此罢休,继续说道:“我从你继父口中得知你的故事,利用你对男人的偏执而疏离的心刻意接近你,将我对你的放任和温柔,隐晦的展现在池莱眼中,且未曾顾及你的底线,而导致你情感沦陷。”
羽沫一踉跄着后退一步,自嘲一笑,好一对兄弟情深!竟让她无力反驳!
詹含旭认真而诚恳的说道:“能得你换哥哥一次重生,我感激不尽,能被你如此笑泪交融的偏袒,令我十分感动,往后你若有困难,我一定为你力尽所能!”
她想要的不是任何名利金钱上的回报,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是。。。。。。
缓缓转过身,羽沫一不想再看他一眼,因为他羞辱了她干净的悸动。
明明想发火的,可是不知该从哪里发起,因为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一直秉持着冷漠的神态,一次又一次告诉她,他不会爱她,是她自己偏偏敏感的看到了他的温柔,而控制不住感动了。
11年前得他一诺,11年里寸步不分,她的情谊相对吴池莱,显得太过微薄。
吴池莱落了膝下黄金,哭倒在病榻前,唤醒了他的神志,他一句:对不起,竟连你也一并负了!其实已经说明了太多。
人生无常,谁溅落的过往,谁拾起的哀伤,谁便是谁生命的翅膀,她羽沫一却不在他们身旁。
詹含旭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突然觉得特别悲伤。
或许是看过了那春风一般的笑靥如花,而不满了她的失落哀伤。
擦掉她的眼泪,他其实,是想多留一点她笑起来的样子。
羽沫一跨出房门,抬头看了看深幽的走廊,如西方华丽的宫殿,如詹含旭冰冷的容颜。
被利用也好,被欺骗也罢,她还是喜欢那故作冷漠地气息,还是喜欢一俯首间的关切。
脖子上的克什米尔还在,左手上的订婚戒指还在,她却不甘心偏偏自己动了心,偏偏动了心……
羽沫一紧了紧拳头,偏偏动了心,便别无他法!
猛地回身踢开房门,羽沫一眼神坚决,盯着立在床边的少年,脚步如飞直扑而来!
詹含旭有些愕然,看着扑上来一把将他压在床上的羽沫一,不知其意。
“被我爱上算你倒霉,你一辈子都别想挣脱!”
或许是想泄了心中的不痛快,羽沫一搂着他的手臂紧的就像要勒断他的脖子。
听了她彪悍壮烈的表白,詹含旭惊得心口一颤。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吸引了那么多的爱慕者,不明白她们为何偏偏非得抓着他不放?
有时候他总在想,羽沫一对男人的偏执,导致羽臻原十三年来的拼力守护,都没能换得她喊一声爸爸,为什么自己浅浅的在意和关怀,就让她沦陷到这种程度?
她的眼神和行为里总透着旁人不得而知的故事,她的背后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詹含旭犹豫着开口,道:“羽沫一,你。。。。。。”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那么想弄懂她。
羽沫一埋首在他的脖颈里,紧了紧手臂,声音朦胧,问道:“什么?”
詹含旭睁着双眼,静静的望着天花板上暖暖的灯光,许久未说话。
他该拿什么身份去问她:你究竟隐藏了什么?
不是他在乎的人,他便不该参与她的人生。
可是此时此刻,被她紧紧搂着的脖颈递来的温度,没来由得让他感到十分舒适。
如果这个拥抱是她索取的赔偿,那他送给她便是,他也能借着索赔,偷偷松懈一次不是?
至于她所谓的一辈子,等一辈子过完再说也不迟。
詹含旭泄出浅浅一丝轻叹,闭上双眼,不做抵抗。
就当是,害她沉沦,便还她一夜温存。
第二日羽沫一转醒,詹含旭已经不在身旁,想想昨晚自己死搂着他不松手,他倒是没像以前一样把她扔出去。
其实她心里明白,他只是用这种行动向她表示歉意,而且只此一次,如今天亮了,一切还是要回到他将她拒之千里之时。
就算这样羽沫一也不会退缩,是她自己决定摒弃前嫌坦荡去爱,被这点困难就难倒,那不是她的风格!
反正那小子早晚都是她的,今天他让她多辛苦,改日她就要他全数还回来!
斗志勃勃跳下床,气宇轩昂狠狠一把拉开门,却被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沃伦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狠狠挥出一拳。
沃伦处变不惊的潇洒接招,优雅的笑容始终未退,翩翩施礼道:“少夫人早安!”
羽沫一挑挑眉,这家伙身手竟然比自己高了许多,詹含旭那小子从哪儿弄来的执事?
收回手,她倒也从容,大大方方回了一声:“早!”
“少爷吩咐,等少夫人醒了,就让我带您去梳洗。”沃伦身子半侧,显不尽的绅士之姿:“这边请!”
詹含旭倒是细致,知道她这路痴的毛病没得治,特意安排沃伦带路。
可是羽沫一最受不了人家这么客气,在沃伦的指引下,那一路上穿执事服女仆装,点头的弯腰的,她没看见……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局 詹家老太爷
詹家的人一律有早起的习惯,像羽沫一这样白天有活动,还睡到日上三竿的百年来没有过。
詹含旭知道羽沫一不习惯他们家的规矩,也只将羽沫一留宿的事和父母说了,份外给她准备早点,也省得在餐厅见着那些老祖宗,谁知道哪个嘴巴不靠谱的看见了,愣是让那些老家伙把事情全知道了,现在倒好,个个在餐桌旁干坐着等了羽沫一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人下来。
詹含旭本来想上去叫人的,正位那满头银白,年过百二的老太爷把眼一瞪:“谁都不准去!”
他倒要看看这丑曾孙媳能睡到什么时候!
詹亚宗咳嗽了一声;说道:“爷爷,您老别饿坏了肚子,我们晚辈几个管教就是了。”
满头花发,表情严肃的大伯祖斥了一声道:“你就知道宠着后辈!”
笑纹深深,老而不乖的三叔祖眨眨眼道:“旭儿特意安排另餐,不是更宠?”
詹含旭暗自哼了一声,微点头施礼道:“三叔祖说笑了,晚辈只是不想扰了各位长辈清闲。只不过一个未婚妻,不识詹家规矩,我往后慢慢教习,再面见各位长辈也不迟。”
詹家规矩?
还不是老太爷偏要带了光绪年间的这些人文背景,连着他说话都觉得酸。
温婉贤淑的三叔婆掩嘴轻笑道:“乖孙儿,你倒是体贴!”
詹含旭按按眉心,羽沫一你别怨我……
羽沫一跟着沃伦来到前室小餐厅,里面却只有两个打扫的女仆,沃伦问:“三代和少爷呢?”
女仆欠了身回道:“一代来过,叫转移总餐厅去了。”
沃伦微讶,回头对羽沫一道:“少夫人,您留宿的事长辈们都知道了,想必正在大餐厅等着,要不……”
羽沫一看看时间,问道:“不会等了挺久吧?”
“若是按往常晨起用餐时间,已经过了70分钟。”
羽沫一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帮我找架古筝来。”
詹含旭正要不耐烦,昨晚本来回得就晚,又被羽沫一勒着脖子没睡好,一大早还要干巴巴坐在这看这些老古董摆谱,实在受不了!
这时两个执事抬着一架古筝进来,众人具是一愣,太爷刚要怒斥,却见羽沫一笑意款款走进来,说道:“一早听说几位慈祥的长辈摆家宴,心下惶惶,想早些过来问安,却实在因为未过门身份不实,不敢唐突冒昧而搅了各位兴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