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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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偌不喜欢这个故事,故事里的男人很糟糕。好象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偷腥这件事,也包括叶朗。她想。
他从她脸上看到了愤怒和伤害。
他的手拉起了她的,无语,静默。
酸涩,似喷涌的洪水泛滥,漫过所有的堤坝。她声音激愤:“我没事。”没有人问,她却偏偏刻意去掩饰。
“好了,有我呢”他拍了拍她的手。
“我老公可能有别的女人了。”说出这话是多么艰难,每吐一个字就想是被针扎在心上。
“你也说可能,就是说没有证据,没有证实的事情,猜疑会让夫妻间失去信任。”他的声音很柔,象在哄一个哭闹的孩子。
“我不是猜疑,我是分析出来的。你想想看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丈夫出轨,更何况是我?”她本来想说,我曾经就受过这样的伤害。但伤痕,无论时间怎么磨砺,她仍不愿触碰,痛感仍在。但痛的已不是心,是她对男人的信赖,对爱情的期盼,对未来的憧憬。
“那你有没有试着和他沟通。”
“忙的都摸不着人影,有时跟他说话,他都冷冰冰的。还有电话,奇怪的电话。”伊偌说了对那个无人接听电话的怀疑,还有他的躲躲闪闪。
“无人接听的可能是IC卡电话。他接电话也很正常,信号不好,或者刚好要抽烟,都可能让你觉得他在躲你。疑心生暗鬼,庸人自扰之,别杞人忧天了。”他否定了她的怀疑。“男人不是都会花心,好男人也很多,你应该知道疑人偷斧的故事吧,你的偏见,就会把他所有的行为都看做是做贼心虚,其实,未必。在未证实之前,信任是很重要的。而且,有你这么漂亮聪慧的妻子,他怎么会放弃。”
最后这句话,让伊偌很受听,虚荣是所有女人的天性。
“谢谢,我心情好多了,也许是我错了。不过,我可不是爱猜疑、小心眼的女人,我的直觉有时候很准的。”她想也许他说的对,万一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自己跟叶朗斗气,只会让两人更疏离。
看她心情渐好,他哀求道:“咱们吃饭去吧,我的肚子都抗议了,你看我,整个一营养不良啊,有美女做陪,我兴许还能多吃点呢!”
“好。”她站起身的时候,忽然有了吃的欲望,找个时间她也该跟叶朗好好坐在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聊,象他们初相识的时候一样。
第3章 第三章
晚上,十点多叶朗回到家。屋里黑黑的。他打开灯,换上拖鞋。伊偌没有在,他有些失望。最近棘手的事一桩接一桩,他忙的都没有时间喘息,睡眠的时间也减少了。就这样,难题依然没有解决。本来说好的那单生意,突然,对方说要考虑,然后就转给了别人。出了什么问题,叶郎不清楚。他跟这个公司也打了两年多的交道,平时关系处理的也不错。怎么会到手的鸭子也能飞了,叶朗觉得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对方的王总,找了几次也没见着,下面的郭经理,推说不知。叶朗习惯性的拿出了烟点上,眯着眼睛,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看着烟雾变幻着形状,他摇了摇头,想做点事真的太难了。
烟抽完了,伊偌还没有回来。他知道最近她确实孤单。今天,他是特意早些回来的。陪着客人吃完饭,对方有意想去泡个澡,然后喝点茶水。他就托词还有点事,把任务安排给了自己手下的小张。
他走到卧室,打开电视,然后上了床。电视里很多台都在播放着同一部剧集,没有什么可看的。他不喜欢看一些哭哭喊喊的悲情剧,也不喜欢看永远拍不完的宫廷剧。体育台也没有他喜欢的足球节目。一个人的夜晚确实好无聊,尤其是电视里没有自己喜欢的节目。他爬起来,还是泡壶好茶,自斟自饮的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
大红袍清香扑面,回甘在口。小啜一口之后,他的疲顿好象都消失了。第二口刚刚喝下,他听见了开门声。伊偌也没有想到,叶朗会这么早回来。他都是等到12点或者1、2点的时候,才回家。因为他总是晚回,为了不影响伊偌休息,他会自觉睡到客房。伊偌笑咪咪的在叶朗旁边坐下,叶朗给她倒了杯茶。她喝下去的时候,觉得好象又回到了刚结婚那会儿。
那时,叶朗爱喝茶,每天晚上,两个人吃完饭,然后去散步,散步回来,就是泡壶茶。两个人说着话,嗑着瓜子,喝着茶水,看着电视。
时间过的真快,三年过去了。好象所有幸福的日子都过的很快,而悲伤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还长。最近半年多的时间,他忽然忙了起来,电话不断。几乎晚上就没在家吃过饭。而且他也不再趁她干活的时候,从身后抱住她。或者故做挑逗的在她的臀部上拍一下。还有他们的夫妻生活,也变得不正常,各睡各的觉。他抱着她的时候,他的胸膛是她最愿意依靠的地方。在他的臂弯里,她是个被宠爱的女人。她亲他的脸颊、耳朵、脖子、胳膊、胸膛。他也用有力的手臂把她紧紧拥住,然后,笨拙的熊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等他的手滑向她的身躯,抚摩着光滑皮肤的时候,伊偌亢奋的忍不住轻吟。他们激烈的纠缠着,谁也分不开谁,心和身体,毫无保留的坦诚相融合而为一。可最近,他则疲惫的闭上眼睛,好象不愿意看见面前的女人。伸出的胳膊也懒懒的,暴风雨变成了平静的微风,匆匆开始,匆匆的结束。
伊偌在今夜似乎看到了转机,她渴望他们能重新燃烧起激情。他的眼睛里是宁静的港湾,她看着,心里笑了。他还是爱她的。区天宇说的对,猜疑,可能她真的想多了。杞人忧天、杯弓蛇影。一定是自己错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出了错,再找一个男人仍会出错吗?几率有多少?何况叶朗,是她最深爱的男人。她应该相信。他对自己的爱,不容质疑。
举杯饮下,唇齿留香。男人在氤氲中,为她斟满,如同爱恋,满满的在心中,她愿永远这样和他相守相望。
“老婆,对不起,最近太忙,忽略了你,以后我会补偿的。”男人说。
“老公,没关系,你也很辛苦。”她怨过,可此情此景,就真的没关系了。
“我们好久都没有说说话了,工作上的烦心事也多,你多担待吧!”他眉宇间陡现阴云,叹气。
“老公!”她叫了声,停顿了片刻,她在考虑,他的个性好强,遇事都独自承担,未必肯说。
“会过去的,相信我。”
“老公,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我是你老婆,不要让我猜来猜去的好吗?”她试探的问。
“工作上的事。其实,还是人的事。做事的人累的半死,不做事的人闲的闲死。除了工作还要应付不做事的人找麻烦。”苦笑,无奈。
“噢!这样!”可恶,心里骂;看着老公,心里又痛。
叶朗,饮茶如饮酒,想必是苦闷之极。“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伊偌替他伤感。她懂得他内心有着怎样的抱负和志向,也知道他付出过多少心血和努力。看着他早出晚归,看着他应酬后醉酒的狼籍,看着他悄生的白发和皱纹。她能做的就是揉揉肩敲敲腿;端上热饭清茶;守侯着他。
她还想说些宽慰的话,他手机响了。偏又是电话,手机这个高科技的产物,虽然提供了便利,可让人无处遁形。
“什么?是吗!好,好,我马上过去。”他的声音很焦急,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老公。”伊偌赶紧把车钥匙递过去。
他挂了电话,穿鞋,推开门,想到应该跟她交代一下,就转回头说:“是我前妻,她妈妈突然不行了,家里没有别人,只有求我帮忙了。我必须去,老太太以前对我不错,不多说了,我得赶紧走了!”说完,急匆匆的跑下楼。
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伊偌心里五味杂陈。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伊偌不应该有阻拦的理由,可偏偏是那个女人。就让她的同情打了折扣。
前妻长的也算漂亮,只是个性过于刚烈,脾气暴躁,甚至到了蛮横的地步。本人,没见过。照片上的她妩媚的笑着,灿烂的咧着厚厚的嘴唇。波浪的卷发,柔美的衬托着青春的气息。照片是很多年前拍的,大多都是她个人的风采。只有几张是他们的合影。叶朗清瘦的脸,竹竿似的陪衬着她的娇艳。这些经历岁月风尘的影象,仍完好的保留在他们家的柜子里。没人的时候,伊偌会找出来看,看的时候,她在寻找,似乎想在他们灿烂的笑容里发现什么。难以解释他保存照片的理由,她也尽力去理解。毕竟她曾经从他的青春里走来,爱过恨过!她可以删减掉女人的影象,可删减不掉他沉积的回忆。就把它当作挑战,又如何。伊偌如是说。
本来,前妻和现妻发生交集的可能微乎其微。但自叶朗和伊偌结婚之后,两个女人就开始了一场暗战。
婚后的一个晚上,叶朗有事晚点回来,她在等着。前妻打来了电话,声音尖锐有些霸气。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缘于她的不客气,简单的说就是很理直气壮。“我找叶朗!”带着凌厉的气势。伊偌能感觉出她应该是某个人,就客气的回答:“他没在家,你可以打手机。”没有回音,直接挂掉。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伊偌很不爽。
叶朗回来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知道了那个女人——叶朗儿子叶森森的妈妈叫“于微”。
于微在与叶朗离婚后的半年,就嫁了。人物不详,年龄职业均不详。叶朗没兴趣知道,伊偌更没有兴趣知道。
可对于伊偌,她好似知道的很多。而且她还特别喜欢在夜深人静,人们都准备入睡的时候,找叶朗。叶朗听到电话响,从床上爬起来,去接。钟表的指针显示已经是夜里11点半了。被这惊魂的电话,惊动了不下十次之后,她的忍耐也达到了极限。
“什么事,非要在半夜说吗?”她只能对叶朗发作了。
“都说的是孩子的事,我能不让她说吗?”叶朗也很无奈。
“白天呢,白天为什么不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火气越烧越旺。
“她有时工作忙,顾不上。晚上空闲了,就想起来了。”这就是他的回答。
“那你不会告诉她,晚上我们还忙呢,忙着睡觉。”伊偌把后背留给了叶朗。
“我说过,让她别打了,她就有喊又闹,说我没有责任心了,不配当爸爸了。”叶朗一直觉得欠儿子很多。儿子出生后,她的付出比他多,而且离婚让他负疚的心,一日重似一日。
不愿看着叶朗为难的伊偌,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就是接受现实。
忍不住的苦闷,只有找好朋友倾诉了。小甄坏笑着说:“她故意选那个时间,是想让叶朗阳痿吧!”
“你怎么那么坏呀!”伊偌做势要打她。
她嬉笑着躲过,说:“为什么都选夜里11点前后,不是8点,不是9点,临睡前打,破坏你们的好事呗!”
小甄的邻居兼好友雨琴也附和着:“有个故事说婆婆总是听儿子和儿媳妇的房,听到有动静,就在外咳嗽。后来,不用咳嗽儿子到那时间就不行了。”
“我不信她能这么坏!”她气于微的做法,但这个也太损点。
小甄又说;“有些女人巴不得全天下男人都爱她。即使离了婚,也希望前夫对自己念念不忘。一个狗占八泡屎呗。前夫结婚了,看着别人恩爱就受不了,非得搅和一下心里才舒服。这种女人的占有欲很强。而且平时就是个霸道的主儿。”
“别说,还有些道理。”伊偌频频点头。她回忆了一下叶朗说过的话:“她确实不大讲理。叶朗说过他们经常吵架,叶朗不想吵还不行,追着闹,不说清楚别想睡觉,必须让她把火发完了才行。如果叶朗不认错,就不管多晚,打电话把叶朗父母叫来调解。这还不算,叶朗如果晚回家,夜里零点她也会拉着公婆去找,就这一招,把叶朗制服了。他那么孝顺的人,哪里还敢晚回,还敢吵架呀!”
“妈呀!这什么女人啊,够毒够狠的。”雨琴气愤的说。
“还有呢!喝酒、打麻将。快生孩子了还去打通宵麻将,害得孩子早产了几天,差点窒息了。刚做完月子,就抽空跑出去玩了。孩子扔给婆婆,结果孩子就一直吃奶粉。”伊偌控诉着,好象受委屈的是她自己一样。“叶朗的朋友来家,她一脸的不高兴,人一走就和叶朗吵起来,说他们素质低的难听话。”
“我要是男人,上去就给她俩个大巴掌。”小甄比划着。
“所以就离婚了!”伊偌说。
“天下难找的两个女人都让你家叶朗遇到了。”小甄感叹。
“我怎么啦!”她不解的说。
“你太善良了,太贤淑了,太聪慧了,太太了。”小甄有些语无伦次。
“你又来了,我个人认为自己还不错,不过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觉得爱一个就要全心全意对他好,就这么简单。包容他的缺点,但不要试图改变对方。个性是别人身上固有的特质,多少年形成的习惯,而且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