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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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工人们一块儿干活。那时,云蔓已经怀孕,她仍然挺着肚子,在超市卖货。
慢慢,生意逐渐好转。区天宇也慢慢接受必须要来往交际和应酬。请人吃饭,洗澡、唱歌。也有喝的烂醉的时候,云蔓从来没有怨言的照顾他。
女儿降生了,他依然是早出晚归,忙着自己的生意,很少能顾及到她们母女。他常内心感到愧疚,可愧疚之后,他还会照样去工作、一样的晚回。
直到近年,公司发展的很好,房子买了,车也买了。他也没有那么忙碌了,再转眼看,才发现女儿竟然长的那么大,而云蔓头上隐约有了白发。她显出比他要大更多的年纪。
他想弥补,但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弥补,只能买最好的东西送给她们,给他们提供最好的环境和物质生活。
他许是醉了。讲到这儿的时候,他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眼睛是湿润的。他低下头,深深埋进臂弯。须臾,抬头时,脸上似有泪痕。她伸出手去与他十指相扣。
就着夜色,他们饮下所有的感动和悲伤。
她说,一切都过去了,男人就是这样,必须有担当。如果是我,我也会默默在你身后,爱就是无私的付出,是体谅、包容。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贴近脸颊,动情的说,你真好!
她不知不觉竟淌下了一行清泪,悄无声息的濡湿了脸。那泪是咸涩的,带着忧伤的情绪。她幽幽的叹息,为什么不是我?
他摇了摇头,说,你很好!但云蔓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我的。她不仅是妻子,还是我的亲人。我和她已不可分!
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句“无缘的你啊,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是啊!太迟了!
她再次流泪。
临睡前,她洗了澡,换上他为她买的睡衣。他看的呆了,一时无语。她笑着旋转如一朵轻盈飘落的花朵,问,“好看吗?”
“ 好,好看。它很衬你。”他说。
她靠近胸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梦呓般的说“希望溶进你的心里。”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伊偌在单位接到区天宇的电话,说王律师让他们尽快赶过去。他人已经快到了。
伊偌急忙拿起包,冲出门。
到了门口,果然看见他的车停在那儿。坐上车,她急切的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太清楚。
见面之后,王律师兴奋的表情让他们松了一口气。他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有个证人主动找到警方,提供了叶朗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伊偌简直不敢相信,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她问:“叶朗是不是可以释放了。”
“对。办一下手续就可以离开了。”王律师说。
“太好了!”伊偌兴奋的喊起来。
区天宇问:“多亏他的热心肠,不然,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
“他是外地人,来这里见朋友。听说了这件事就赶过来作证。”
“那杀人犯呢,还没有查到吗?”伊偌又问。
“应该快了吧,调取资料、走访群众,再把收集到的信息汇总、分析、排查,要下的功夫很多,不过,我相信犯罪分子,很快就会落网了。”律师说。
从律师楼出来,两人很高兴。伊偌决定先回自己家看看,也许叶朗已经回来了。他把伊偌送到楼下,看着她上楼,然后离开。
伊偌打开家门,屋里依然是安静的模样。窗台已经蒙了薄薄的一层土。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冬天干燥、天也总是灰涩涩的,似睁不开的眼。即使把窗户关严,还有厚厚窗帘的阻挡,灰尘仍无孔不入。
她麻利的把屋子擦了一遍,地上也重新泛起了光泽。还有床单和枕套统统换掉,扔进洗衣机。对了,还要烧好洗澡水,让他洗洗晦气。最好再找个时间,去一趟寺庙,烧烧香。伊偌是不太笃信佛教的,可最近的麻烦接连不断,她也听了别人的劝,不为别的,就为求个心安吧!总不是什么坏事!她想。
这时,门终于有了动静。进来的叶朗显得憔悴和疲惫。确实,在那样的地方,任谁也不会有好心情。她接过他手里的袋子,那是一些衣服和用品。他指着袋子说,把衣服都扔掉。
她应着。把他推进浴室。
洗过了澡,修了脸。人显得精神了许多。伊偌端上热腾腾的饭菜,他提出要喝杯酒。伊偌给他斟上,他一口喝下。
他望向她问:“你恨我吗?”
她说:“为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是要去找她的,我骗你说,去见朋友。”
她说:“没有。我知道,你想保护我还有我们的家庭。”
他感到痛苦说:“我错了很多。你可以原谅我,但我原谅不了自己。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阻拦。但是请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生去照顾你的机会。”
他的诚恳,也是发自肺腑的真挚。她看的出。
“别说了,先吃饭,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伊偌还没有时间整理混乱的感情。她看他的时候,有一丝的陌生和距离感。
“不,我在那里,想了很多。它让我有很多的时间去思考。我想你已经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了。我确实想去找她,因为她威胁我,有一盘我和她的视频资料,如果我拒绝,她会把它给你。我只能去设法拿回来。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我不希望它扩大。没想到,竟然卷进了一场命案。”他坦白了过去的事。
她说:“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听到那些不堪回首的事。人也死了,就不要提起了。”她厌烦了男男女女的纠葛,是非。那是让人伤脑筋的事。
“对了,那个证人,你为什么没跟警方说,害的我吃不好,睡不好的担心?”她又说。
“证人,我那晚谁也没看见,只有我自己。当警察告诉我有个证人的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他说。
“真是怪事!”她说。
夜,静了下来。窗帘透出一点光亮,在月白风清的夜晚,他们各自相背。
她睁着眼,借着光的指引,可以清楚的识别出雕花的椅子、茶几。有时人的感情如同火车途径的岔道,只要按动按钮,它就驶入另一个轨道。不久之前,她曾沉迷于这间屋里的一切,包括坐过的椅子,用过杯子,还有睡在身边的男人。此时,却若倾空的水塘,只想静静的一个人沉沦。
他难以入睡。也许从出生开始,就带着易被诱惑的本质。他不是个坚定的人。坚定应该属于陈旧、有些迂的性情。他不是。喜欢品质、有趣、情调的生活,喜欢被奉承、赞誉、虚荣的生活方式。但性格里清醒的那一面,告诉他应划清的界定。珍贵和廉价的区别,就是多和少的不同。一个等待他付出全部的女子,需要攀越的障碍重重,可得到后将是一生的珍宝。而那个只要他三分颜色的女子,只有一个唾手可得的距离。轻易也更容易失去。
第二天,伊偌想起该归还的钥匙,去家里,没有人。电话也呈关机状态。他转瞬,消失了,可以联系的方式也断了线。她茫然的在街上做徒劳的搜寻,他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会飘向何方,难道他已经悄悄离开了?他说离开,是最终的结局。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生活重新纳入了正轨。日子和以前的一样,周而复始,简单、平淡。
貌似平静的两个人,心的质地却有了微妙的改变。他的行为在她看来有些刻意而为。比如会用身体靠近与她肌肤做出暧昧的挑逗,试着说一些并不好笑的幽默。隔膜不是一天产生的,也不会在很短的时间里瓦解。她摆出旁观者的样子,耐心的看着他褪去华美的外衣。终究两个人要彼此裸露出丑陋、真实的面目相对,否则,无法持久。
一天,她指着报纸,大声喊着:“看,报纸上说杀人犯是,天啊,死者的丈夫。”
他放下手里正削着的苹果,把头凑过来:“哪儿,真的是她丈夫?”
“对,上面说那天晚上,她的女儿正发着烧,打了针,也吃了药,烧还没有退。孩子闹腾着不肯安睡,她烦躁的开始骂。女孩又哭又闹。她索性把孩子丢在一旁,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丈夫阻拦过,但女方坚决要走,吵了几句,两人推搡了一番,女的还是离开了。丈夫打电话让自己的母亲过来,也跟着出了门。远远的看见她进了酒店,他听到了房间的号码,看她拿了钥匙上去。他在外面等着。一个男人来了,可没过一、两分钟后,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偷偷从楼梯上到了3楼,在房门外听了一会儿,然后试着扭动门的把手,门居然开了。他看见门口床上那女人的衣物,女的脱了个精光躺在被子里,他心头所有的怒气不可遏止,她脸背对着他,听见好似有动静,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男人就迅速的扑过去,蒙住她的头,掐住了脖子,她拼命的反抗,终究不如男人有力气。几分钟之后,男的打开被子,看见她死了。盖住她的头,用卫生间的毛巾,擦去门上的指纹,然后开门看左右没人,快速离开了。”她边看报边简明扼要的讲给他听。
叶朗仔细想着那天的场景,点着头:“原来是这样,我着急赶回来,根本没留意有什么人,而且我没见过他,就算是打个照面,也不会想到是他。”
伊偌说:“我印象中他特别爱那个女的,提起以前的事,眼圈都红了。他一直记着他们以前多么恩爱,多么好。却忘了人是会变的。变到最后,恐怕连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他感叹道:“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初,我就不该给她打电话。起码,现在他们即使不幸福,也还生活在一起。可怜那个小姑娘,一夜之间,爸爸妈妈都没有了。”
“喔!对了,报纸上还说,第一次调查时,他说在家照顾生病的孩子,他母亲给他作了伪证。”她说。接过叶朗递过来的苹果,又说:“多亏警察调取了大量监控录象,才找到他确实在酒店附近出现过。”
咬了一口苹果。小个子男人曾经就坐在对面,跟自己讲话,她想起来有点毛骨悚然。毕竟在人生的经历里,这是绝无仅有的。她想着他发呆的眼睛说:“那天,他坐在沙发上,跟我说话的时候,有那么片刻的功夫,他看着就你现在手里拿着的水果刀,盯了有一会儿,我当时以为他愣神了,现在想起来,那时,他可能就有点杀人的倾向。”
叶朗听她说手里的刀,赶忙放在桌上,嗔怪道:“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用了。
“草木皆兵。我倒是很同情他,多忠厚老实的男人,被她给毁了!”她感叹着。
“是,怪我,老婆,我有很大的责任。对你,我不只是歉疚,更多的是爱,经历了之后,我发现你对我是最重要的。”叶朗不无感慨的说。
“别说了,谎言说一千遍也是谎言,什么也不如行动最重要。”伊偌拍拍他的肩膀,啃着苹果,轻松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伊偌每天都重复拨着相同的号码,依然如泥牛入海,杳无消息。
她来到那个没有熟悉气息的冰冷房间,看着室内摆放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她的心凉了。她忍住要流出的眼泪,尽快找到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写道“请尽快和我联系。务必!”
然后,她在屋里四处寻找他可能遗留的线索。屋里是整洁的,没有狼籍的不堪。她猛然想到了衣橱,并迅速打开,衣服还在,她心头狂喜。是的,没错。她似乎能听到他上楼开门的脚步声。大概是有极需处理的棘手事情,让他忙的顾不上回家。原先的胡乱猜测都被否定了,他可能,也许或者马上就会回来了。她跑到门口,听着隐约传来的脚步,是有人上楼,不过,那脚步声没有停留,又向上走去。
又等了会儿,她才无奈又不舍的离开。纸条被插在大门的扶手上。
回去的路上,她又去了粥屋。进屋,逐个看了一遍。格外沮丧。其实,本不确定会在,一路上就猜到了结果,只是那小的希望的火苗,撩拨着她的脚步,拗不过那点心思,就来了。来了之后,原本失望的心彻底跌落破碎。
那空荡的巷子,游弋着凄凄的风,一声一声的脚步震落了眼泪。原来惦念一个人,也能如此的凄苦。想着、念着、盼着,他却如黄鹤一去无踪。以前,即使不见,也知道他随时可以出现,从不需惦念。可如今没了踪影,才觉得他在自有他在的好处,心的缺口才慢慢显现。思念就此生根,开始四处找寻可以攀爬的枝干。
她回到家的时候,华灯初上,月亮躲在云层背后,一个身影迎了过来。
走近了,是叶朗。他关切又焦急的说道:“给你打电话,也不回,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他的大手温暖有力。她被牵引着,顺从的跟在他身后,上楼,进门。
他摸摸额头,说:“不热呀!”接着又问:“是不是在单位遇到不顺心的事?”
她摇了摇头。看他不放心的样子,顾做轻松的说:“没事,放心。就是有点累。”
热好了饭,坐在餐桌旁,看他一样一样夹到碗里,象哄孩子似的说:“把它们都吃了,快,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