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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网王 海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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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碧绿,触手生温,“这么名贵的东西,我姐怕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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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一出现,在场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向日夫人甚至惊呼出声,“岳人,这是……”这福禄牌其实有两块,取自同一块玉胚,姐弟俩一人一块,是他们姥姥送给两个孩子的护身符,上面刻了各人的生辰八字。
  向日岳人的目光落到玉牌上,沉沉的,汹涌的,听不到她母亲的惊呼,看不到周围人诧异的表情,只是盯着那玉牌,仿佛要盯出一个洞。叶重阳也不急,就保持着递出的姿势,好整以暇。
  良久,向日岳人才不动声色地接过。
  “哦,那么能不能把我姐的长命锁还回来。”重阳抬起头笑得非常得体,然后微侧了下头,似乎在斟酌用语,“你知道,那东西不能随便给人的。”
  向日岳人愣了下,然后抬头微笑了下,轻描淡写地说:“对不起,那东西早被我弄丢了。”
  重阳盯着向日岳人被墨镜遮住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什么不同来,许久才洒然一笑,“算了,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他朝向日岳人微欠了欠身,“那么,再见了。”说完,转身就走。
  向日岳人盯着重阳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然后才转过身,对着一脸担忧的妈妈和姐姐说:“我该登机了,妈,姐,你们自己保重。”说完拉起拉杆箱,走向登机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顺手就将玉牌扔了进去。 
母亲大人驾到
  麻生医生例行检查过一遍之后,一边拿着记录薄记下今天的情况,一边微笑着对病床上幸村精市说:“恢复得很好,再过一星期差不多就可以开始复健了。我们会为你找一位最好的复健师。”
  “谢谢麻生医生。”礼貌而疏离。这就是幸村精市,永远完美无缺的微笑和礼仪,麻生医生也有点无奈,这个孩子,真是早熟得可怕呢,这大概是大家族的悲哀吧。
  麻生医生走出病房,幸村精市的目光就落到还绑着绷带的右肩,目光下滑,落到摊开的书页里夹着的那只纸鹤……
  又有人敲门进来,幸村以为是麻生医生忘了什么东西,但进来的不是他,而是他没有想到的风鸟院重阳。
  重阳并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观察幸村精市,良久,才说:“早该来看你的,你好点了吗?”
  “谢谢,我很好。”
  “听说,你的手臂再也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了?”
  “据说是这样的。”
  “我很抱歉。”
  “与你无关。”
  “不,”重阳抬起头,走近,“你救了我姐,你为我姐废了一条手臂,我很抱歉,也很感激你,但——”话锋一转,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我姐并不欠你什么。欠你的人是我,你废了一条手臂,那么,我把手臂赔给你!”话音刚落,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举起,毫不犹豫地扎向自己的右肩——
  银光一闪,惊雷不及掩耳,锋利的刀尖就没入衬衣,殷红一下子晕染,但——刀剑只刺破了表面的肌肤,再也扎不进去一分毫,因为——幸村精市在他举起匕首的一瞬间就冲过来,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抓住了他拿匕首的手腕,同时吼道:“风鸟院重阳,你发什么疯!”
  重阳定定地看着幸村精市,眼神复杂。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幸村精市忽然冷笑一声,放开手,“呵,风鸟院重阳,你真是好大的心机!”锐利的眼睛盯着重阳,无限嘲讽,“怪不得向日岳人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你要是在我房里出什么事,你姐姐还不恨死我?”苦肉计这种戏虽然老套,对更生来说却十分适用。
  “风鸟院重阳,你在怕吗?你千方百计地想让你姐身边只有你,你费尽了心机让向日岳人离开了,可事实真的如你所愿了吗?我告诉你,向日岳人是离开了,可暖暖会记得他,她的心里永远有他,以后,她的心里也会有我!”
  “你闭嘴,我姐是你们这种人配得上的吗?”重阳赤红了眼,凶狠地盯着幸村精市。
  “配不配的上也由不得你来说。”幸村精市仿佛倦极了,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暖暖要是知道她一心相护的宝贝弟弟竟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连自己的姐姐也算计的人,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重阳的脸一白。
  幸村精市却好像自言自语:“说实话,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你们……”一个个明明都那么自私,为什么,为什么,却有那么多人爱着……
  “彼此彼此。”重阳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病房,也不管肩上的伤口。
  假期的立海大基本属于无人问津的地方,然而在离立海大不远处的那个废弃的仓库,却在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叶重阳不仅是个冷心冷肠的人,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谁要犯着他,绝对十倍百倍地奉还,凤涟城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况且,这回还犯到他的心头肉叶更生身上,可想而知,那五个男生下场有多惨。


  叶重阳下手非常狠,他才不管卑鄙不卑鄙,他姐要真出了事,他们拿命也不够赔的。就算他姐现在完好无缺的,可,他姐是什么样的人,是这些龌龊家伙能碰的吗?要不是这帮家伙,幸村精市也不会有机会接近他姐,他姐也不会,也不会……想到这里,他是又心酸又委屈,下手也更狠了……
  重阳走进紫阳花寮,就看见他姐正跪坐在地板上,低头折一只纸鹤,那么专注,粉颈低垂,有一种婉约风情。他想起幸村精市的话——如果更生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她还会这样地维护他吗?她还会要他吗?
  幸村精市,他妈的他还真是说中了他的软肋——他确实有点怕了
  重阳慢慢地走到她背后,伸手环住她,久久,却不说话。
  更生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闭了眼,手掌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两人相依相偎了一会儿,直到重阳软软地叫出声,“姐——”
  更生立刻就感觉到她的脖子一阵温热,她一惊,摸索到重阳的脸,却摸到一脸的泪水,“重阳?”
  “姐,怎么办?你的弟弟这么会惹祸,做了很多让你不高兴的事儿……可是,那都是因为,他爱你!他爱你!”
  说到后来,他简直就在哭了。更生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捧着他满是泪水的脸,“重阳,你怎么了?怎么了?”
  重阳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一个劲地说:“姐,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更生的心简直疼死了,捧着他的脸,奉上自己的唇,厮磨着,“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
  “姐,姐……”无限眷恋,无限旖旎,无限深情,重阳叫得动情,吻得动情,身体已经缠上去,像条妖艳的小蛇,扭在一起,厮磨,辗转。
  “重阳,重阳……”更生还保留着一丝清醒,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可她两颊艳红,粉唇微张,吐出香甜气息,唤着他的名,倒像欲拒还迎。重阳哪肯放过,灵活的舌尖轻咬她的□,顿时,一股难以自抑的酥麻绽开,绚烂流转,蔓延至小腹……
  更生喘着气看见重阳黑莹莹的眸子,漾满了深沉的温柔,像最香甜的毒药,她神思恍惚间,他已经冲了进来,一举填满她的柔软花心……
  不需要语言,她的每一细微之处,他都一一捕获,那种心灵上的默契和共鸣让他们在情事上配合得完美无缺,乍缓乍急,或深或浅,时而如古罗马角斗士,野性地扩张攻击,时而如江南烟柳,细细滋润。更生无力地攀着他的肩,娇喘连连,吐出破碎的呼唤,圆润指甲无意识地陷进他结实的背部。
  感受到背后尖锐的疼痛,他再次挺身直入,猛烈深沉,几乎直抵宫口。
  “唔……”
  听她意乱情迷无意识的呻吟,他开始疯狂地冲刺——“重阳,慢点……唔,慢……”她几不成句,在他疯狂而激烈的情事中,敏感地觉察到一种孩子般的张皇和恐惧。
  啧啧,满室香艳,这情景,怎一个**了得。更生有时候也有罪恶感,想想,这都一什么事儿,她怎么能跟自己的弟弟干这种事儿,这是乱 伦啊,可——这时候,更生又会为自己找理由了,他们相爱啊,他们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不是吗?所有的伦理纲常也不是生来就有的,那都是些卫道士规定的,他们只是遵循了自己的内心,又有什么错呢?
  她望着屋顶,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重阳还趴在她身上,两人的衣服还都好好的,可下面却依然紧紧相连。他也不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更生,静静地流泪——
  这样一幅香艳却也纯洁到极致的画面,真的能让任何人发疯。这两个小魔物,啧啧,天生就不让人好过!
  接下来的几天,重阳缠更生缠得非常紧,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要她。更生宠重阳宠得确实没谱,他要,大多数情况也都依他,只有闹得实在过分的时候,才板下脸呵斥几句。重阳是个人精,将更生的性子摸得透透的,只要一察觉到更生有不高兴的预兆,肯定千方百计地先将他姐哄得舒舒服服的。不过,闹得再疯,第二天,更生还是雷打不动地要去看望幸村精市,重阳就跟在后头,反正,他是不会让更生和幸村精市单独相处的。幸村精市还是老样子,仿佛根本没他们俩这人,这让更生有点难过。
  可事情真能一切如叶重阳所愿吗?
  这天他们从医院回来,刚进紫阳花寮,就看见溃檐下坐了一名女子,正悠闲而惬意地烹茶——
  更生和重阳愣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些女子的美,在岁月面前永远不败,一生都呈蒸蒸日上之势,即便霜刀刻,雨雪淋,这种美永远呈现昂扬的姿势。这是天赋之美。而霜刀雨雪的凌 辱,不过是给她的心性徒增了拉力的底蕴——内外结合,这份女子之美便拥有了恒久的生命力,宛如钻石的清刚之美,在岁月前,因为久远,而愈加璀璨。如果说叶凤华年轻时的美,为天生丽质,那么,她现在的中年之美,就是岁月投影给她的经历之美。
  “妈、妈妈?”那个美丽的女子可不就是他们那个玩失踪的无良老妈叶凤华吗?
  女子闻声抬起头,看见两姐弟,脸上笑开一朵花,招手,“哟!”好像只是在路上偶然遇见的友人。
  更生的脸黑下来,眼眶却是又酸又热,“原来你还记得有那么一双儿女啊?”讽刺味十足。
  叶凤华也不在意,笑吟吟地走过来,手指恶劣地戳了下更生的额头,用她一贯不正经的语气说,“呐,暖暖,这回就原谅妈妈吧!”
  “每次都来这一套。”嘟着嘴巴,撇过脑袋,却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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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凤华转向一边的重阳,依然是笑吟吟的脸,“哟,我们家坏小子似乎出息了不少!”
  重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不好的预感,可面上还是微笑起来,张开双臂抱住母亲,“欢迎回来,妈妈。”
  更生依恋她的母亲,虽然嘴上一直不停地抱怨,但在内心深处,始终存在着一种儒慕之情。
  因此,当久别重逢的两母女同榻而眠,更生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将进入风鸟院家的点点滴滴倒豆子似的说给她的妈妈听。
  也许,在一般意义上而言,她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在更生的成长道路上,她确实起着非常关键的引领作用。
  她的妈妈说:一个人用脏污的眼睛看世界,那么什么都是脏的。
  于是她经常独自面对镜子,严格地审视自己,是否还保持着童年人的纯真与善良?是否还凝聚着少年人的敏锐与蓬勃,是否随着年龄渐长阅历渐丰,而失去了对人世真善美的向往,她的内心是否还保留着一个纯真的孩童世界,保持自我认定?
  她的妈妈说:美是转瞬即逝的东西,比起如花似玉的容貌,一位女性的优雅内涵,更经岁月锤炼,才能成就雍容脱俗窖藏一般的特殊芳泽。
  于是她自小远离那些声色犬马、浮夸浪荡,沉静下心,读《诗经》,读唐诗宋词,读《世说新语》,读列夫托尔斯泰,读博尔赫斯,她弹琴、习画、练字,努力将美的形貌与美的德行结合。
  她始终朝着她母亲的标准前行。
  “妈妈,我一直很有个疑惑。”更生忽然停下滔滔不绝,转过脸对着她的母亲,眼里写着认真和困惑。
  “什么?”她的母亲温柔地看着她。
  “就是……”临到关键,更生却有点吞吞吐吐,“就是你跟爸爸,你们为什么会结婚呢?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相爱吗?”
  叶凤华愣了一下,然后摸摸更生的头,想了想说:“我跟你爸爸,比较特殊……比起爱人,我们更像是知己,他是世界上第二懂我的人,可以说,我们的结合更像是完成一个人一生必尽的使命。本来——”叶凤华顿了顿,看了看女儿,继续说,“我们并不打算要孩子,你们的到来,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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