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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窒息-第4部分

小说: 窒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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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易晚栀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那么喜欢她?”
江致犹豫了一下,唇角上扬。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氤氲,有些柔情:“我也不知道,只是很单纯的想要保护她。不想看她受委屈,也不想看她不开心。”片刻后,他又昂起头来看江崇:“阿崇,你一定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江崇怔了怔,表情看起来有些自嘲的成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吗?”
“大约吧,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文绉绉了。”江致笑了笑。
“是吗?”江崇的神情有些僵硬。
江致走到书桌边,打开抽屉,像是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晚栀的二十二岁生日,等到晚上的时候,我打算去把礼物给她。”
抽屉被慢慢打开,江致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质地柔软的深蓝色盒子。打开盒子,是一只手表。质朴的表面,没有任何镶嵌,平凡而普通。
江致把盒子举到胸口的高度,问江崇:“阿崇,这是我找瑞士的制表大师定制的,晚栀说她不喜欢太贵重的东西。你觉得这个礼物,她会喜欢吗?”
江崇憋出了一个苦涩的笑,说:“一定。”
**
江崇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没有躺倒床上。只是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遥遥地看着窗外漆黑的一切。
很久以后,他才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浅粉色的首饰盒。盒子外镶嵌着绒边,有些梦幻的色彩。这样的搭配,与江崇显得格格不入。
江崇把首饰盒轻轻打开,静谧的空间里,几乎能听见链接盒子两面的弹簧,发出吱吱的响声。
是一条粉色的水晶项链。
粉色水晶被雕琢成一朵花的模样,如果不细细地看,根本很难发现,那是一朵栀子花形状的。
江崇出神地看着那串项链,甚至连眼角都带了些认真的成分。很久以后,他才慢慢地走到书桌前。也像江致那样,小心地打开书桌前的抽屉。
抽屉里摆放着十来个盒子,有绒球形状的,有方形盒状的,但无一例外都是首饰盒。他取了其中一枚椭圆形盒子,打开。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对着这些摆放整齐的东西,突然觉得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挫败感。
盒子被打开,依旧是一条粉晶项链。泪滴形状的粉晶顶端,镶嵌着一颗碎钻作为点缀,看起来玲珑剔透。
江崇把每个盒子都打开了一遍,无一例外都是粉晶项链。这些项链就好像完整的鉴证了江崇的失败史一样,让他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受。
他并不是喜欢粉晶,只是有个人喜欢。
他记得,在她十二岁的时候,曾经趴在他的背上。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跟他说:“江崇,过几天我要生日了,你有没有想好送我什么礼物呢?”
他虚长她几岁,但她还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江崇。对着江致的时候,她则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妹妹,她会用甜腻的语调,将江致——阿致。江崇是嫉妒的,只是他不愿意说。
那时候的江崇已经懂得了爱情,她趴在他背上的时候,他耸了耸肩,有些尴尬地示意她下去。结果,她没有下去,反倒是一把搂住了江崇的脖子,说:“江崇,我喜欢项链。不要那种很俗气的金项链,我要镶着粉晶做吊坠的项链。”
她怕江崇不懂,还意犹未尽地解释道:“江崇,粉晶你知道吗?就是粉色的水晶,想你那么笨也不会知道,看我多好,还解释给你听。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送我……”
他以为,她说了那么多的话,他应该会无所谓地忘记的,只是每一句都镂刻在他的心上。这么多年,他还记得她说她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江致,他从没送过她礼物。每次,他都会那样的敷衍她:“我哥送了,我就不送了。”
然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收集这样的粉晶项链。一条一条的摆放整齐,是他每年来不及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
江崇和江致是孪生兄弟,别人说孪生兄弟是有心电感应的。江崇有时候就会自嘲地把这种心电感应,解读为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从江致告诉他,他喜欢上易晚栀的时候,江崇就注定了是一个失败者,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如果他们十岁的那年,没有发生那场车祸,江崇觉得,或许他还能在江致的面前,大方大胆地承认他喜欢易晚栀。
只可惜,没有如果。
江崇十岁的那年,为了捡一个足球,跑到了马路中央。突如其来的大卡车从坡上开下来,还没来得急踩下刹车,就直直地朝江崇那边冲去。
关键时刻,是江致突然冒了出来,狠狠地一把推开江崇。后来,江崇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而江致,却被大卡车撞飞,整整昏迷了一个月。醒来之后,江致左耳失聪。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问父母:“阿崇没事吧?”
江致的左耳听力受损程度不大,凭借助听器仍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自那时起,江崇就决定。只要是江致想要的,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替他达到。
以致于,后来易晚栀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也只能,拱手相让。
他不是因为愧疚。
只是因为江致爱她,所以,他爱不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1:掌心的梦话(六)

翌日,江崇忙完工作回到家里。
欧式时钟叮咚地响了一下,江崇一愣,发现指针已经指向七点钟的方向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易晚栀应该是每晚七点钟都会去酒店做表演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握了一把车钥匙,就走出了门。
江致正好也在同一时间进门,他好奇地问了一句:“阿崇,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没什么,有东西忘在了公司。”江崇敷衍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
江致一头雾水。不过,他突然想到,今天把礼物送给易晚栀的时候,她居然想都没想就欣然接受了。江致觉得,是打从心里的高兴。或许,他跟易晚栀云开雾明的日子也不久了。
因此,看着江崇离去的背影的时候,也觉得是带着愉悦的。
丽景酒店设在不算繁华的西环那边,道路也算通畅。因而江崇到达的时候,也不过才八点的样子。
江崇找了一个离舞台最为偏僻的位子,独自坐下。身旁的服务生殷勤地问他需要点什么,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戳了戳菜单,然后随意点了几个。
江崇也被自己毫无头绪的心思,弄得有些烦躁。他并不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说好拱手相让,他也能做到。只是,他突然想起易晚栀昨天淋了雨,就没由来的不安。
他记得,易晚栀的身体并不算好。特别是在做了一次盲肠炎手术之后,抵抗力变得特别差。每逢淋了雨,她每一次都会柔弱地一病就是好几天。
那时候江崇总是喜欢装作嗤之以鼻的样子,然而,他总会忍不住给她偷偷倒一杯温开水。照着说明书上的医嘱,把要吃的药,一粒一粒整齐地摆放在盘子里。
易晚栀醒来的时候,总会用一种期待的目光,对江崇说:“江崇,你说,是不是你帮我弄的?你不要不承认。”
而江崇永远不会给予易晚栀应有的期待,他只会说:“易晚栀,你想太多了,是我哥给你准备的。”
“哦。”江崇能看见,易晚栀的心里眼里全都是失望。但他,不能给他希望。
易晚栀站在舞台中央卖力地演奏着,昨天的一身红色晚礼服被换下,改成了一套水清色的旗袍。她身后的钢琴伴奏也是同色系的旗袍,只是西洋乐器跟这身打扮结合起来,真是有些突兀。
《小夜曲》的旋律缠绵辗转,通过扩音器,回荡在整个酒店的大厅里。江崇握起手边的一杯咖啡,思绪又忍不住飘远。
那时候,易晚栀因为练琴,指腹上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老茧。厚实到,整个摸上去就像是石头一般硬。
易晚栀总喜欢趁着江致不在的时候捉弄江崇,或者,那种捉弄,该解读为撒娇的意思。练到一半,她总喜欢偷偷用琴弓戳一下江崇的脊梁骨,说:“江崇,我练地手指疼。”
江崇只会冷冷地回一句:“然后呢?”
她会满脸虔诚地蹲在江崇面前,说:“你帮我吹吹我就不疼了。”
这个时候,江崇总会一脸严肃地警告她:“易晚栀,你很无聊。”之后,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易晚栀在他身上都寻不到江致一般的温暖。只是越是冰冷,她就越想往他那边靠。
**
《小夜曲》演奏进入到尾声,易晚栀已经觉得自己有点脱力了。大概是因为昨天淋雨的关系,起床的时候喉咙就有些沙哑了。她也没去多管什么,她总觉得,什么东西撑着撑着也就过去了。
眼皮越来越重,易晚栀连揉弦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脑子里有些轰隆隆地声音,像是被灌进了海风,耳蜗里烦躁地难受。易晚栀也没办法停下来,她只能拼命撑着。她在心里默念着,等到演奏结束就好了。
易晚栀是个爱面子的人,就像那天被泼酒让她觉得很不高兴。而现在,如果在台上倒下,她一定会觉得更没面子了。所以,她宁愿扛着身体的不适,也不愿意走下台。
到后来的时候,易晚栀干脆闭上了眼皮。只是闭上眼皮的瞬间,她就无力地瘫倒了下去。小提琴触到了麦克风,碰撞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响声。通过扩音器,嘈杂地回荡在酒店里。
“哎哟,吵死了,什么声音啊?”
“吓死人了!”
有人捂住了耳朵,有人出声抱怨,却没有人注意到,易晚栀倒在了舞台上。小悦赶紧跑过去,推了推易晚栀,轻声问她:“晚栀,晚栀,你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很害怕。
就在小悦不知所措时,突然从大厅里跑来了一个男人。小悦觉得,那个人看起来比她更着急,只差眉毛没有着火了。
江崇看到易晚栀有倒下的迹象的时候,就火急火燎地从座位旁边跑了出来。他以为他会来得及借住易晚栀的,结果,她还是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江崇跑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摔伤。只是懊恼自己,没早一点走过去。
他什么都顾不上,直接抄手把易晚栀横抱在了怀里。触到她皮肤的时候,有微热的烫感,她应该是发烧了。江崇忽然又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来了酒店。否则,她一个人倒在舞台上,他真的会心疼致死。
在他眼里,易晚栀应该还是以前那个,会趴在他背上任性妄为的易晚栀。而现在的她,却卑微到让他心酸。
江崇抱着她,直接朝门口跑去。身后,小悦还在吃力地叫喊:“先生,你要带晚栀去哪里!”
江崇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去解释道:“晚栀发烧了,我带她去看医生。”
他叫她晚栀的时候,怀里的易晚栀也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忍不住往江崇的怀里缩了一下。江崇知道,易晚栀是真的很难受,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江崇的步伐更快了些,他打开车门,小心谨慎地把易晚栀安置到副驾驶座上。
易晚栀已经烧的有些发糊涂了,脑袋不自觉地垂向另一边,头发也有些糟乱。
江崇跨入驾驶座的时候,只听见易晚栀在沉静地低喃:“江崇……江崇,我难受……”
听到她叫他的时候,他没愣了一下,才握住她发烫的手指,温柔地说:“晚栀别怕,我在。”
情人最好的耳语,江崇只有敢在易晚栀昏沉的时候,才敢说。
**
江崇把易晚栀送到医院,看着医生给她挂上了吊水。他还不忘像以前一样,替易晚栀把药丸一粒粒地放在盒盖子里。江崇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只是对于易晚栀,他没由来地想要用心。
临走出门前,江崇还翻开了易晚栀的手机。手机的表面已经有些掉漆了,还是他出国那时候的款式。他想,大约是她父亲入狱之后,易晚栀就再也没换过了。而江致这几年一直想方设法地接济易晚栀,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她不愿意换,大概也是源于恋旧吧。
他翻了一下她的短信,最近联系人是一个叫赵千瑶的人。她大约是易晚栀的舍友,因为他们的短信间离不开宿舍两个字。
江崇拨通了那个赵千瑶的电话,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听起来像是在酒吧之类的场所,江崇不由地皱眉。
对方比他先开口:“喂,晚栀,这个时间打我电话,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江崇冷了冷声音,说:“易晚栀昏倒了,我把她送到了康仁医院,可以麻烦你过来照顾她一下吗?”
听到男人的声音,赵千瑶愣了半晌,连连“哦”了好几声。她刚想问这个男人是谁,电话已经被嘟嘟地挂断了。
赵千瑶悻悻地挂断电话,脸上有些不耐烦。嘴里也不禁唠叨了几句:“生病了还去上班,现在病倒了还要别人陪,真是糟心。”
“千瑶,在说什么呢?”身旁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问她。
“我先走一步了,还要去照顾一下我那个麻烦的舍友。”赵千瑶挥了挥手包,离开灯火荼靡的酒吧。
等赵千瑶到的时候,易晚栀依旧没醒。赵千瑶的心里有些烦躁,拿起手包里的一瓶指甲油,漫不经心地在病房里开始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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