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末日守护-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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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正面击溃明军。
战局一直在按照他的设想发展着，突然从明军阵中冒出来的两股骑兵打乱了他的部署。其中一侧牵制的骑兵竟然被明军击溃了，而且这一侧是被彻底击溃，没有多少骑兵收拢返回。而且明军的骑兵竟然返回战场，直奔前阵而来。
土丘上的明军也没有被击溃，以土丘为凭借，正在拼死抵抗。岳托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谁先得到增援谁就会赢！镶黄旗的旗主岳托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没有能够完全击溃明军的主阵，而两翼的骑兵包抄彻底失败，此时缺少骑兵的后金军队，步战的披甲会被明军从侧翼包了饺子，那时候也许会全军崩溃，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军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身边的一名后金将领赶忙回应，“大概一个时辰。”
“敌军呢？”
“听说已经有陆续的敌军增援赶到。”
侧翼的后金骑兵被逐出了战场，那名后金将领对旗主的问话，回答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让上去增援的披甲们速速回来，尽快上马。”
“是要放弃进攻吗？”
“退兵吧。”
“遵命。”
后金的进攻节奏明显慢了下来，后排的披甲们纷纷后撤，开始向本阵返回。前排的披甲们也减少了攻击的力度。双方前阵有了脱离接触的迹象，疲惫的双方士兵们大口的喘着粗气，彼此相互怒视。
黑千总的骑兵队赶到了，与右卫营的骑兵队一起列成了一前一后两个横队。
迎面缓缓而来一支后金骑兵队。
“是白甲兵啊！”身边的一名银枪班叫了出来。
“那又如何？”
王俭轻蔑的大喊一声。
距离几百步，那队白甲停了下来，死死盯着这支打着一面神兽旗帜的明军骑兵队。
一部分返回本阵的后金披甲纷纷上了战马，双方的势力对比又平衡了起来。
后金本阵响起了号角声，披甲的骑兵前行向土丘一线的明军发起箭矢攻击。
雨点般的重箭飞向了明军，明军的阵地引起骚乱，盾牌兵挤到前面纷纷举盾遮掩。
在披甲骑兵重箭的掩护之下，后金的步战披甲全部返回，当然，在退军的过程中，他们带走了所有的伤兵。
“他们要跑了。裴俊，你带些人返回，去割人头吧。”
王俭向挤过来的裴俊下达了命令。明军的战功是按首级计算的，无论取得了多大的胜利，没有敌人的首级，对于武将来说，一切都是零。
看着敌军的后退，王俭暗自计算着，我军的伤亡可比敌军大的多，前阵崩溃的伤亡、敌军不停的箭矢的伤亡，那些一开始在步战披甲后骑着马射箭的也应该是白甲兵吧。这些白甲的箭法真是高超，而且可以维持这么久的箭矢攻击，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也去割首级吧。”
对着张世义说完，王俭调转马头，右卫营那根神兽旗一扭身，骑兵队转身而去。
又截杀了几名落单的后金披甲骑兵，见到裴俊喜笑颜开的带着队伍迎了上来。
“大人，大人，我们斩获了四十六级啊！”
“我这里还有五级。”
“那就是五十一级啊！我的大人，怎么这么多啊！”
“从背后砍人，当然砍的多。分给黑千总一半吧。”
隆隆的战鼓声从身后传来，无数杆旗帜在空中飘扬。
刘帅的军队赶到了，见到这支打着神兽旗，马上挂着后金首级的队伍，都无比的惊讶。
“胜利！”
“胜利！”
“我大明军威武！”
从土丘处传来的口号声瞬间就波及到了右卫营骑兵队这里，骑兵们和刚刚赶到的援辽军官兵也一起高喊：“胜利，胜利，我大明军威武。”
土丘上挤满了援辽军的高级军官，王俭望了望，对着裴俊说道：“去向刘帅报功吧。”
刘渠手拉着浑身是血的刘征，泪水纵横而下。这是一场难得的胜利，自从萨尔浒以来，明军从未击败过大规模的后金军队。今天，就在这里，援辽军击退了后金军整整一个旗的进攻。
这是一个好兆头，也许明天的会战会取得胜利。刚才得到消息，祁帅的军队晚上就能赶到这里，那么两家合兵，三万军队，可以一战啊！正在刘渠感慨万千之时，喜讯到来。
“启禀大人，我军斩首六十五级。”
“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的刘渠又一次流淌出泪水。
“快写战报，我要给刘副将请功。”
“启禀刘帅，右卫营守备王俭和平辽军的黑千总斩首五十一级。”
“右卫营？”
刘渠忽然想不起从哪里冒出个右卫营，正在他迷惑之时，刘征嘶哑的嗓子说话了。
“大同那个王俭，真是少年出英雄啊！”
“好，好。也给这个王俭请功。”
刘渠又连说了几个好字，他在辽东算是客军，而王俭是他的客军，在他的指挥下取得的首级，即使算不上他的军功，但是至少会得到指挥有方的赞誉。
稍作休息，右卫营得到了后撤平阳堡的命令。刘渠和刘征商量后，认为这个战场距离西平堡太近，不适合扎营，于是援辽军主力返回平阳堡。
夕阳西下，就在返回的路途中，从西平堡方向传来了隆隆的炮声，炮声一直响个不停，如同夏夜里经久不息的暴风雨。
第83章 广宁会战援军（）
吃过晚饭，平辽军的黑千总红着脸找到了王俭，坚持首级不能平均分配，双方一再相让，黑千总收了十一级的首级。
刚刚说完，援辽军的军官请王俭到平阳堡。
在一群将领的拥簇下，刘渠热情的接待了王俭，并打开一篇奏章，上面密密麻麻有一堆人的签名，在刘渠的要求下，王俭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份奏章描述了今天的战况，对王俭的斩获也如实的予以记录。援辽军的高级将领、监军的监军道、都在战报上署了名字。
“快将塘报发出去，还有那些首级，全部递送出去，要快！”
安排完这些事情，刘渠显得有些疲惫，王俭也就告辞而去。听说刘副将在养伤，喝了碗米酒，已经休息，王俭不便前去打扰，返回到右卫营的营地，炮声依然没有停息。裴俊、张世义和几名参谋组的士官在一起议论着战局。
“我军阵亡九人，伤十二人。”
听到张世义的汇报，王俭一愣，这样的交换比对于一支初次作战的骑兵队来说，可以说是骄傲的战绩了。
“那些伤亡的将士，连夜让辎重队送回去吧，送到右屯卫我们的大本营。”
“连夜？”裴俊和张世义对于这个决定有些不解。
“是的，连夜，那些骡马大车都回去，辅兵留下，马匹怎么样？”
“加上俘获的马匹，每人还是双马。”
“好吧，就这样，尽快安排吧。记着把那面牛录旗带回去。”
明天或者后天，一定会发生会战，王俭对此毫不怀疑，只要明军前出平阳堡，后金一定无法容忍腹背受敌，那么在西平堡外，一定会有一场会战。那些骡马大车的马夫留在这里毫无用处，如果败了，他们是逃不掉的，如果胜利了，那么营帐和粮草都不是难以解决的事情。
那面牛录旗王俭没有上交，获得敌军的旗帜与首级相同，可以得到朝廷的奖赏，但是王俭另有主意，他想将这面旗帜放到忠烈祠里，放到那些先烈们的脚下。
返回营帐，王俭坐在马扎上，双手揉搓着。
孙得功已经除掉了，今天又取得初次的胜利。明军上下充满了自信，明天也许会取得会战的胜利吧，即使打个平手，缺少补给的后金军也是撑不下去的。
远处隐约传来的隆隆的炮声令人感到不安，战前睡个好觉是必要的，努力的不去想那些关于胜负的事情，裹紧了毡毯，厮杀了一天的疲惫袭来，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清晨一片寂静，走出晨雾，王俭一人单骑向西平堡方向驶去。没有炮声、厮杀声，西平堡静悄悄的，堡墙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正在纳闷，远处跑来一匹战马，越来越近。马上是一位白袍小将，闪亮的枪尖在晨雾中时隐时现。
一丝危险袭来，手中空荡荡的，银枪去哪里了，没有带来？怎么马刀也不见了？手中没有武器，王俭拨转马头，夹了一下马肚，准备脱离。
闪电竟然像中了魔法一样，呆立在那里，任凭王俭如何怒喝，失去魂魄一般的闪电，依然纹丝不动。
“你走不掉。”
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即闪亮的枪尖袭来，中枪了，怎么不疼呢？王俭看着那杆长枪刺进了胸膛，血从衣甲上流了出来。
“拿命来！”
这是一声娇喝，威严中透着甜美，看清楚了，白袍小将有着一双艳丽的眼睛。
突然，剧烈的疼痛仿佛要把胸膛撕裂。
王俭猛地从草垫子上坐了起来。
这是一场梦，王俭呆呆的坐在草垫子上大口喘着粗气，耳畔那隐约的炮声依然清晰，依然令人感到沉闷。
色勒又一次在睡梦中醒来，是那恼人的炮声，还是冬夜的寒冷，色勒说不清楚。没有收集到那么的柴火，营地里稀疏的篝火，没有驱赶走冬夜的寒冷。
营帐里的叔父睡得很香，均匀的打着呼噜。斩获明军参将的首级得到了大汗的表彰，大汗是赏罚分明的人，打完这场仗，叔父就会升为甲喇额真。
那些辅兵和汉军也真是辛苦，连夜攻打西平堡。帐外那密集的炮声，显然明军是在拼命抵抗。这个城堡里应该不会有什么财物，应该都是粮草，最多有一些饷银，这些大锭的银子是藏不到身上的。虽然规定抢到的东西平分，但是色勒还是看到过出战后村子里回来的披甲们偷藏的金银细软。
如果能得到银镯子就好了，给村里的那个小妞，听说广宁城很大，里面一定有金银细软，说不定还能抢到一个金镯子。
村里那个白净的小妞要是看到金镯子，一定会笑的像朵花。
色勒想到这里，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将毡毯又紧紧的裹了裹，倒头躺了下来。
天启二年正月二十日。
早饭竟然是羊汤和大饼，刘渠从镇武堡带来的不仅有士兵，还有一些肥猪和肥羊。虽然汤里肉少了一些，但那毕竟是热乎乎的羊汤啊！
吃过早饭，作为一支小小的客军将领，没有接到援辽军的军事部署命令，精神振奋的王俭拉着裴俊去侦查敌情。
二十骑每人双马从营地里出发，听着西平堡方向的炮声，有些担忧的裴俊不解的嘟囔着。
“这种打法，存了多少火药，够用吗？”
王俭无语，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炮声连续响了一夜。
“也许是战况很激烈吧！”
昨日的战场已经被后金军队占领，土丘前靠近平阳堡的那个小村落也插上了后金的旗帜。
“我们向东边去，看看从那片小树林能不能钻过去。”
见正面无法通过，王俭带队向偏东方向移动。靠近小树林，发现一些后金的散骑。
“我们再靠近，就要交战了。不知道那片树林的后面有没有敌军。”裴俊的担忧不是多余的，继续前行，被那些散骑缠住，也许就无法脱身了。
前方的敌情被阻断，无法看到西平堡，也无法知道敌军的确切部署。
“我们回去吧，早知道应该多带些骑兵来了。”
王俭带着二十骑缓缓的返回平阳堡。还没到营地，就听到了平阳堡发出的欢呼声。
迎面几名满面笑容的援辽军斥候，见到王俭他们好奇的样子，热情的解释道：“广宁的援军到了，三四千精骑啊！”
来的好快啊！王俭心中计算了下时间和路程。这些广宁的援军应该是一听到后金渡河的消息就出发了。
得到援军到达的消息总是让人振奋的，沿途遇到的斥候们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刘帅请大人去平阳堡。”
回到营地，一名参谋队的士官向王俭报告。
平阳堡的临时总兵府里坐满了高级将领，王俭没有得到座位，他知趣的站在最下方一位将领的后面。
满面春风的刘渠热情洋溢，他致辞对于各路援军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欢迎，高度赞扬了祁帅、刘副将、祖游击、孙游击等各位将领同仇敌忾、协助友军的优秀品质，又向各位将领介绍了昨日取得的胜利。
最后他宣布，全军今日休整，明日一早出发增援西平堡。
孙游击，孙得功不是死了吗？那里又冒出来个孙游击。会议一结束，王俭问身边一个援辽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