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末日守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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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银子,那么多!”
“听说昨天他们赢了,所以今天请大家喝酒。”
说完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麻家成名以后,大部分搬到大同,留在右卫城的麻家开办了私塾和武术学堂,武术学堂请折家枪的后人做教习。麻家子弟气傲,经常四处约人比赛枪术,比赛时加了赌注,这也成为这些麻家子弟的一项乐趣之事。先前也有人约王俭赌枪,都被他拒绝。
裴俊低头想了一会,犹豫的问道:“今晚我们去吗?”
“你去吧,晚上我要帮助母亲熬药。”
“我也不去了,晚上给舅舅帮工。”
王俭和大勇他们情同手足,但是师父严禁外出赌枪,如果今天晚上去喝酒,让师父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开”担任裁判的刘大勇大喝了一声,身材高大魁梧的他嗓音洪亮,声音响彻全场。叫了开始之后,刘大勇迅速向后退了两步,两支包裹棉布的长枪逐渐靠近。
杨家徒弟们全部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杨二第和郑献敏。
只要天气许可,杨家徒弟们可以到麦场习武,那么对练都会进行。与其他人的对练不同,如果这两个人被分到一组对练,无疑是最吸引人的。因为如果一旦眨巴一下眼睛,就错过了他们的对练。
一招制敌,这两个人都是杨老头的忠实粉丝,自从他们看到师父一枪撂倒刘大勇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认为再好的招数也不如速度快、动作猛,所以,他们的对练就是一次对扎。
俩个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对方。一点一点的相互靠近,像绷紧了的弹簧,或者是拉满的弓弦,蓄满了力量,随时都将要爆发。
“杀。”俩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呐喊。
随即响起“啊!”的一声惨叫。
听到这凄惨的声音,裴俊挠了挠头,说道:“看起来,明天他是不能去抓兔子了。这两个家伙,真是死脑筋,也不躲闪、也不格挡,每次都是一样的动作,直愣愣的刺出去。”
“他们在比拼速度,如果献敏以后能用腿追上兔子,那他就能赢了。”
随着大家的哄笑声,王俭也呵呵笑了起来。
太阳开始西下,枪术的练习结束,杨家的徒弟们三三两两的扛着长枪从麦场返回杨家院子,身材高大、虎头虎脑的刘大勇追上王俭,放低了声音问道:“师弟,晚上喝酒,你怎么不去?”
刘大勇平时说话嗓门奇大,即使掐着鼻子压低了嗓门,传到耳边的声音还是嗡嗡作响。
“晚上要帮助母亲熬药,还要给傅先生洗澡。”
“那好吧,代问伯母好!下次再请你。”
刘大勇说完,嘿嘿笑了几声,扛着长枪甩着胳膊,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趾高气昂的向前走去。
王俭摇了摇头,此时能向大勇说什么呢?以刘大勇的大嗓门,如果与他说出赌枪的事,想必大家都会听到,如此一来刘大勇就会很难堪了。
杨家院子里有一间房子里放置了一些木架,王俭将长枪放到架子上,出了房门,正想去和师父道别,杨小娟迎面走了过来。
“王俭,刘大勇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王俭将头扭到一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怎么也看的怪怪的?”
杨小娟皱了皱眉。
“我,没有什么啊!枪房里的枪都摆好了,我去给师父道个别。”
“去吧,不过千万不要有什么事瞒着我。”
夕阳西下,路上起了淡淡的薄雾,裴俊拉着板车,王俭扶着一侧的车把,两个少年溶入落日薄雾之中。
巷子口的槐树下坐着一个人,即使光线已经暗淡,那身白色的僧衣在薄雾里依然十分的醒目。王俭下意识的向着古井傍边靠了靠。
真奇怪,那个戴着大大斗笠的僧人盘着腿,光着脚穿着草鞋,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第7章 群殴()
第二天下午,枪术练习刚刚结束,裴俊心事重重地走了过来,
“如果你准备去还给麻家多余的银子,我会陪你一起去。”王俭一边说一边将两个皮甲护具用绳子系好,背在了肩上。
“那锭银子没有十五两,重量不够,而且成色也差,看起来是不用还了。”
王俭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这个麻家,真让人哭笑不得,如此说来,银子是不用还了。”
既然不是麻家庄子那件事,那会是什么事呢?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有什么心事都会写在脸上。王俭一边继续收拾身边的习武用具,一边看着酸着脸的裴俊。
裴俊搓了搓手,说道:“恩,银子是不用还了。不过,刚才听李二狗说,大勇他们今天傍晚还要去小校场赌枪。”
“啊,还要去啊!”
“是的,二狗说,大勇他们根本就没有赌本,前日赢来的一两银子,昨晚喝酒也花的差不多了,我担心大勇他们会出事。”
王俭皱了皱眉,拍了拍裴俊的肩膀,说道:“今晚,我们一起去。”
太阳还没有落山,冷冷的挂在右卫城西侧城墙的上方。小校场在右卫城参将府的一侧,里面黄土铺垫,校场周圈矗立着瘦长的杨树,在点将台前一侧的杨树下,站着八九个衣着鲜艳的少年。
一高一低两个身影扛着一杆长枪,向着那几个衣着鲜艳的少年走去。
“我们最好不要过去,如果大勇赢了,没出什么事,我们就离开这里。”
王俭和裴俊在小校场入口的一棵杨树后面,两个人商定好后,便在此观望。
由于距离较远,点将台下那群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没有一会,隐隐传来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似乎是争吵之声。
“不好,要出事,我们过去。”
王俭说完,没等裴俊说话,就快速的向那群少年跑去。
就在此时,争吵之声越来越大,那群少年乱成一团,稀里哗啦扭打起来。
“住手!”王俭跑到众人跟前,大喝一声,似乎没有人理他,一群麻家子弟已经将刘大勇和谢富贵打倒在地,还不停用拳脚相击。
一个手持包了棉布头长枪的麻家子弟站立在一边,怒目望向王俭,喝道:“不要多管闲事,快点走开。”
擒贼先擒王,这个持枪的家伙一定是他们的首领,下定决心,王俭快速向这个麻家子弟靠近。
那少年一愣,怒喝道:“找死。”说着,一个中平枪向王俭胸口刺来。
王俭快速向左跳出一步,侧着身子躲过长枪,欺身而入,大喊一声“走”。
刺空的长枪被王俭右手一拽,连人带枪踉踉跄跄向前奔去,王俭顺势转身,一脚踢中这个少年的屁股,这少年一头跌倒在黄土地上。
王俭快速追上几步,从地上捡起那少年丢落的长枪。转身奔向人群。
“住手,都住手。”王俭一边喊着,一边用长枪击打正在挥舞乱拳、打的过瘾的麻家子弟。
从后面击打人家确实不太光彩,但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停止这场群殴。一会功夫,只有王俭一个人站立着,躺在地上的十几个人哎呦哎呦的低声叫着。
“大家都住手,不要再打了,都起来吧。”王俭手持长枪又大喝了一声。
躺在地上的十几个人慢悠悠的爬了起来,那些浑身沾满了黄土的麻家子弟揉着肩膀、捂着屁股,向小校场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不忘不时回头恶狠狠的望着王俭。
来时趾高气昂,此时如一只抖败的公鸡,刘大勇用手揉着一只眼睛,耷拉着脑袋,低声骂着:“这些家伙,竟然偷袭。”
瘦小的裴俊鼻子和嘴巴上都是鲜血,他用手抹了一下,从鼻子流出来的血好像没有止住,他又担心流出的血沾到棉袄上面,便伸着头,又重新蹲了下来,用手捏着鼻子。
好像少了一个人,王俭喊了一句。
“谢富贵呢?”
没有听到回应,王俭和刘大勇有些慌了神。四处寻找,在一颗桐树下躺着一个人影,正是身材矮小的谢富贵,他双手抱头,夹着双腿卷曲着身体躺在地上,如同一只卷曲着身体的龙虾。
“富贵,你没事吧?”王俭蹲下来,用手去摸谢富贵的头。
见谢富贵一动不动,三个人有些惊慌,难道这矮小的谢富贵被打死了?
“动了。”刘大勇大喊一声。
谢富贵缓缓将抱头的右手抬起,歪过头看到是王俭他们几个,在确认没有了危险之后,他一抖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没事,我没事。”
“吓死我了,你这个家伙。”
刘大勇用手重重拍了谢富贵的肩膀一下,谢富贵腿一歪,应声瘫倒了下去。
感觉闯了祸的刘大勇一把将谢富贵拽了起来。
“没事,我真的没事,就是腿还有点软。”
“你这个家伙,真不经打,吓死我了。”
太阳西下,光线暗淡起来,从昏暗的桐树下闪出一个人影,瘦小的个子,一对大大的招风耳。
“李二狗,你跑到这里干嘛?”刘大勇没好气的嗡嗡问道。
“我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事情。”
“赶紧回家,别添乱了。”刘大勇嚷了一句。
“把这两杆长枪拿走,明天送到师父家。”
王俭说完,将手中的长枪交给了李二狗。
“好的。”李二狗接过长枪,又灵巧的从地上捡起另一杆,蹦蹦跳跳飞也一样向小校场门口跑去。
“不要告诉任何人,让我知道了,拧掉你的耳朵。”
刘大勇对着李二狗即将消失的背影大声呼喊。
四个少年默默无语的走出小校场。谢富贵偷偷看了一眼王俭,喃喃的说道:“他们说我们没有带银子,空手套白狼,便动起手。”
还没有等王俭回答,刘大勇气哼哼的嚷嚷起来。
“偷袭,他们从背后偷袭我,如果我有准备,全部把他们放倒。”
见没有人搭理他,刘大勇又气呼呼骂了几句。
四个少年在右卫城的街上走了一会。
王俭打破了沉默,轻轻的说道:“和他们打成平手,既然互不相欠,那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好了。”
其他三个人耷拉着脑袋,低头不语。又走了一会,谢富贵突然惊讶的说:“大勇、裴俊,你们俩的棉袄破了,棉絮都露出来了。”俩人这才发现,身上的棉袄破了。
“大勇,你堂叔会不会揍你啊,我家里还积攒了一些布头,去我家给你俩补一补。”
这个谢富贵在布匹店里当学徒,一定是平时顺带了一些布头回去。
眼见到了街口,王俭问他们几个。
“要不,先去我家,洗一洗,让我娘看看,给你们上些药。”
“不用了,不碍事,都是皮外伤,再说让伯母看到,会担心的。”
见他们三个一致推辞,王俭也不再劝。
“那好吧,明天我会给你们两个向师父告假,你们休息两天吧。”
第8章 登门()
隔了一日的中午,刚刚吃完饭,门外传来了清脆的鸟鸣声。王俭推开院门,见裴俊笑呵呵的站在巷子里,身后背着一个柳条筐子。
“等我一下。”王俭说完转身回了院子。
一会功夫,王俭也背着一个柳条筐子走出来。
“你给师父送的什么?”
“磨好的一袋面粉,你呢?”
“鸡蛋。”
“托了你的福,那些农具换了银子,家里这个月宽裕了许多,舅舅让我送一袋面粉给师父。”
“你的伤好了吗?”王俭看了看裴俊的脸,似乎没有什么青肿之类的痕迹。
“好了,那天鼻子里面破了,现在好了,只是屁股还有点疼。”
“咦,你换了双新鞋。”
“是啊!舅母给买的。”
裴俊说着,伸出一只脚,将崭新的棉鞋给王俭看。
“大勇怎么样?你见他没有?”
“上午抽空去看他,脸还肿着,他堂叔回家又把他揍了一顿。估计他以后再也不会去赌枪了。”
两个人背着柳条筐,轻快走在青石板的路上。今天的天气暖和了许多,空气中飘荡着明媚阳光的味道,难得的冬日暖阳,让人心情舒畅。
“谢富贵呢?”
“我也去看他了,看不出来有什么伤痛。只是他回去给棉袄打补丁,被母亲发现,挨了骂。”
裴俊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对了,富贵问你的棉袄有没有破,如果你的破了,他会弄些布来给你补一补。”
“我的棉袄没有破。这个富贵看起来以后一定会富起来。”
“他在富起来之前,还要再摔很多的跟斗,打很多的补丁。”
两个少年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