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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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余晖斜斜照过来,印在叶蓁蓁的脸上,很好看。我看着面前这个帅气的大男孩,想着我若真成了他的后妈,这该是一件多神奇的事啊!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那是真有心思?好吧,我等着你爸来娶我当你的后妈。”
第10章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
三天后我接到了叶子归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跟面对面的声音有点不一样,确切地来说是更有磁性,但在我听来却有点虚幻,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象而已。听见电话那头说我是叶子归的时候,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足足有十秒钟,我就这么拿着电话,直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才恍然回悟,生生吐出两个字,我在。然后想着叶子归接下去该会说什么话,猜想着这场谈话肯定会冷场。毕竟俩个人在不很熟的情况下通话是件很难进行的一件事。事实证明我的担忧真不是多余的。电话那头确定我在听之后,随即问道:“都还好吗?”
“都挺好的。”在我说完这五个字之后,我所担忧的事就发生了。电话那头长长久久没有回话,我也不追问。我们俩就这么默默地为我国移动事业作出这微薄的贡献。
良久之后,叶子归的声音再度传来:“好就好。有件事想拜托你,本来北京这边画展过两天就结束了,可南京和上海那边发出了邀请,恐怕要耽误些时间才能回来。所以有一个不请之请,能不能照看着些阿蓁,虽说这么大了,还是有点叫人放心不下。”
我听着这话,想着这多么有点像托孤啊。继而想到托孤这一般是形容临死之人的,我这不是在咒叶子归吗,赶紧在心里呸了一下。然后对着电话信誓旦旦说一定会照看好叶蓁蓁的。
叶子归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叫我好好调养身子。我刚想说知道了,又听到几个字传来,开心些。
我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不开心的人倒叫别人开心些。刚想说你也一样,想想还是忍住没说。叶子归说这三个字是因为听了那白大褂的话,说我这病是由情绪引起的,所以他才会在提醒我好好养病的时候补充上这一点。如果我说你也一样,就会显得很突兀,所以最后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会尽量做到。
接下去的日子平淡如水,我认认真真地养起了病,调起了身体。设了手机闹铃,叫叶蓁蓁不必再每天打电话呼叫,更是让其取消掉了外卖早餐。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八点出门去吃早餐再去咖啡屋,然后等着南乔他们进店后惊讶的表情。那表情,仿佛见到一鬼似的,很好玩,当然这样的表情只看了一天,第二天就没有了。想这咖啡屋开业至今,我哪天不是睡到临近中午才晃过去的,这突然早起自然免不了吓人一跳。下午叶蓁蓁放学后,监督作业,再管上一顿晚饭,所谓晚餐是跟南乔他们一样的工作餐。叶蓁蓁乐呵呵以为我离做他后妈实在不远了,而我却只是应了叶子归的嘱托。
相比叶蓁蓁的乐观情绪,南乔的情绪则刚好跟叶蓁蓁的呈反比例。我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寻了个时机跟南乔做了一番长谈,我跟她说我做叶蓁蓁后妈的可能性实在是很小,这个可能性其实比她成为叶蓁蓁女朋友的可能性更小,所以,她完全可以先我而取胜。听我说完,南乔想了半天,然后歪着脑袋说,如果我们一同拿下他们父子俩那怎么办。我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小之又小,但还是给了个答案,那答案令我自己都十分震惊。我说,那成一家人了多好,又没血缘关系,只是辈份乱了些而已。其实我知道自己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实在是我觉得自己相当无望成为叶蓁蓁的后妈。这种无望继那个电话之后到以后的再无一个电话而让人日渐绝望。我就在这种绝望的日子里少言浅笑,调养着病痛后的身子。
日子就这么煎熬着过去了一个多礼拜,六月中旬的天气已日趋炎热,这种炎热天气直接导致人的懒散性,整日里昏昏欲睡。这天正躺在包厢的沙发上睡午觉时接到萧飞扬的电话,电话那头说晚上有聚会。我迷迷糊糊答应着,挂了电话继续睡。睡醒后再继续我的小说创作。
萧飞扬来的时候我正埋首创作中,因为这件事还没成多少火候,所以没让其他人知道。我所顾虑的是,万一不能成书,或者成书了反响不好,这要是早早让人知道了,到时多让人笑话啊。于是萧飞扬一来,我就立马条件反射性地关了电脑。完了半眯着眼问他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萧飞扬一听我这么问,不答却只是笑。笑得我终于想起那个电话来,遂拍了拍脑袋说:“睡糊涂,忘了。哦,对了,你是叫我联系陆漫的是吧!”
拿出手机正欲拨,萧飞扬阻止道:“不用打了,去旅游了。就知道接电话时在睡觉,那声音倦得跟什么似的。”
我一愣,堆上笑脸呵呵了下说:“那我也不去了吧!”
“我说,陆漫去不了你干嘛不去啊,我人都忤在这里了,你还真敢说。哦,你们俩个,你你你……”
“玻璃嘛,是的啊。”我笑着接下去。
“谁信。赶紧走了。你要敢再说不去我直接拖着走啊!”说完果然将手拿出来。
我赶紧闪了下身子,虽然我知道他也只是做做样子。看样子是躲不过这场劫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可是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啊,你等我一下,稍稍打扮打扮啊!”说完提起电脑就往吧台走。
萧飞扬手一伸把电脑截了过去,说:“打扮什么啊,已经很漂亮了。走了走了,他们都已经到了,就差你了,”顿了顿,左手推了下眼镜又说:“可是怎么看起来瘦了许多,这才一月没见啊,瞧瞧,都成锥子脸了。”
最新听到“锥子脸”这个词是在“裸婚时代”这部电视剧里,然后特意搜了下百度,才知道这是最近最流行的脸型,说那叫什么冰的当家花旦是锥子脸的鼻祖,可我纳闷的是之前不是一直说那是瓜子脸吗?然后再百度了下这两者的区别,再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自己脸型,觉得还不够锥子。今天突然听到从萧飞扬的嘴巴里蹦出锥子脸这个词,不由笑道:“行啊,还知道锥子脸这个词,可是我这是瓜子脸好吧。那个,把电脑给南乔,给我五分钟,补个妆,很快的。”说完也不等萧飞扬何等反应,立马飞奔至吧台拿起包包再飞奔至洗手间。
等我跟着萧飞扬走进包厢时着实吓了一跳,居然聚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来的路上想让萧飞扬透露些都是些什么人,可这萧飞扬只说都是些初中同学,至于都有哪些,硬是不说。心里骂着陆漫这丫旅游得真不是时候,没她在身边提点,这我哪知道谁是谁啊。果然第一关便是认人,凭着看了N次的毕业照及陆漫无数次的形容,竟然被我蒙对了三四个。余下几个没叫出名字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纷纷说要罚酒。萧飞扬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一个劲地起哄:“要罚要罚,还有最后一个,说不出来一起罚,”萧飞扬将他身边的一男的拉起来,对着我说:“这个,我们班的大帅哥,记得吧!”
我觉得自己都快成崩溃状态了,手支着额头说:“帅哥嘛,这个我还真……”顿了顿,瞧了下一桌期盼答案的众脸,吞了下口水讨好地说,“给点提示好吧。”
我这话才说完,一桌子的罚声立马响起,那位帅哥更是捶胸顿足,我踢了踢身边的萧飞扬,示意他给我个提示。萧飞扬像个领导一样挥了挥手,全场安静了许多,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说:“这一位,啊,掌柜不应该忘了啊,你不是把我记成他了吗?”
萧飞扬这一说,我倒知道这人是谁了。自我失忆以后,我妈觉得我不能见一人就告诉那人我失忆了,然后再说一遍因为什么事而失的忆。我也觉得我妈的顾虑有道理。陆漫在试图唤起我对她的记忆时运用了穿越时空法,从穿开裆裤一直说到失忆前,整整说了三天三夜,而我根据她的描述感受着我曾经的经历,然后强行记得了陆漫口中的记忆。我觉得这个方法特别好,然后叫陆漫负责学校同学的记忆恢复,从小学到高中,指着照片上的人然后讲述那人的平生事迹,包括在学校的官职还有一些光荣史,当然到高中的时候大多讲的是情史。陆漫讲得兴起,说要给我讲讲幼儿园的,而我在一个月内听了小学到高中这么多的人之后已经有点呈混乱状态了,再听到陆漫说要讲幼儿园的立马阻止了她,我说这么久远的故事,忘记掉也是人之常情,像你这样能够记住是天赋异禀。陆漫想了想说,其实我也就只记得住有个你而已。而我妈则负责亲戚这一边的。因为亲戚常走动,所以记起来就比较容易一些。至于一些至亲是瞒也瞒不住的,于是就挑明了说,只是叫他们别告诉外人。值得庆幸的是,失忆后的记性还不错,除了认路有点困难,认人还算可以。不过我一直觉得陆漫给我的记忆实在有点多余,因为发觉我们几乎是不跟初中以及小学的同学来往,来来去去不过是高中的那几个。所以对于初中的记忆我是相当生疏。本以为这以后都是老死不相往来,可没料想万事皆有可能,我居然就这么遇见了萧飞扬,然后萧飞扬又带着我见了这许多同学。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杨君。”得萧飞扬提醒,顺利叫出这名字来。
那帅哥脸上顿时绽出笑容,伸出手来,一副要跟我握手的样子。我知道我是蒙对了。于是将手伸过去任其很是用力地握了下。
杨君很是感慨地说:“真是荣幸之至,得美女同学记挂。这样,我敬你一杯。今儿个重聚,高兴,大家说是吧!”
一桌子的人纷纷附和。我赶紧打住:“这是个什么说法,我认不出要罚酒,认得出又要敬酒,没这个理的啊。不过今天重逢确实高兴,但是我真不能喝酒,所以这样好吧,我以水代酒,敬各位一杯。”说完叫服务员拿饮料过来。
一桌子的人自然不肯,萧飞扬更是手舞足蹈地阻止服务员拿饮料,最后不忘补充说:“白闲同学可是交了底的,一瓶红酒那是没问题的,今儿个不喝那是不给我们面子是吧!”
这个萧飞扬居然在关键时刻出卖我,我递给他你死定了的眼神,然后硬着头皮说:“不是不喝,是今天不能喝。其实大家都懂的是吧,确实是不凑巧,这样好吧,过几天能喝了我请大家好好喝个痛快,今天就饶了我这一回好吧!”这个是拖延政策,虽然不光彩,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却是不喝酒的杀手锏,每试每灵。当然以这个为借口得脸皮够厚。不过现今这社会,连七岁小孩都知道卫生巾是用来干什么的,还有什么是不能启齿的呢。所以这缓兵之计用的人还真是不少。拖过了今天,谁还整天记挂着几天后的事,况且主人不提,也不会有谁非逼着人请客的。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也都明了,也就不闹了许多。萧飞扬一副持怀疑态度的表情看着我,我回瞪了他一眼。对面一女同学说:“那就来扎椰奶打蛋吧,刚好我也不能喝酒,陪你一起喝奶好了。”一桌人嗤得一声笑开来。我记得这个女同学的名字,叫陈真。因为名字跟精武门的陈真一样,所以好记。不过其人长得可一点都不精武,我觉得年轻时候应该可以用小家璧玉来形容,不过现在只能用略有姿色的少妇来形容了。这厢她刚说完,那厢只听一男同学说:“我也不能喝酒,也陪你们喝奶好了。”全桌人一愣,三秒后全体笑翻。那男同学被笑得涨红了脸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开了车过来,不能喝酒。”这个男同学我刚也是认出来的,因为陆漫当时形容他时实在是太形象了。什么兰花指,娘娘腔,走路杨柳摆,说白了就是男人女相,所以好认。也正因为他的这个特性,所以他说要喝奶,才会引得我们如此爆笑。待他解释完之后,杨君忍住笑说:“谁不是开车过来的,喝完酒之后给我打的回家。今天除了这俩位女同学不能喝酒之外,谁要是不喝酒,就别想走出这门啊!”顿了顿转向我,笑容弥漫,“我等白闲同学几天后请我喝酒。七天应该足够了是吧!”
我看到此君眼角因为笑容而堆起的皱纹甚是无语。
第11章 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七天后,杨君和萧飞扬俩人一同出现在咖啡屋。萧飞扬一见我就说:“这人来讨债来了,还非让我陪着来。”
杨君晃了晃手中的两瓶红酒,笑嘻嘻说:“这可是地道的法国红酒,老萧家搜出来的,好酒需佳人陪饮。怎么样,别说今天也不能喝啊!”
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较真的人,眼见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总不能说自己那个不调了,大姨妈来了一个多星期还是不肯走,说出来也太假了。算算离出院的日子也半个多月了,在饮食上稍加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