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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盛唐夜唱-第229部分

小说: 盛唐夜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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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你手中每年流过几十万贯的生意;只怕也会如此。”又有人回道。

    “莫说这些;大伙喝酒;喝酒”

    刘晏没有参与这种讨论;而是若有所思。能让李冶离席的人或事可不多;莫非是辽东的那位叶司马回中原了?

    叶畅回中原的事情;已经传了许久;原因就在于此前他的战功。收复建安州;杀俘契丹等叛族过万;这般大捷;绝对值得献俘于长安阙下。但是让人惊讶的是;长安城中对此事的反应是雷声大雨点小;虽然大伙都觉得;向来为叶畅撑腰的李林甫会乘机给叶畅表功;让他坐实这个辽东行军总管府的总管一职;至少是副总管;可事实上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也有人说;此次叶畅功高;故此难赏;朝廷里还有些争议。

    反倒是安禄山;借着叶畅击败契丹人主力的时机;“收复”了安市州;朝廷的赏赐早就颁了下去;他的朝官职务;从御史中丞;也升为了御史大夫。

    宴席散后;刘晏正准备离开;却见李冶又匆匆而来;给众人送别;同时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刘晏会意;有意留到最后;待众人都离开后;见李冶嫣然笑道:“奴失礼了;刘公;叶司马回到了洛阳;欲请刘公相见呢。”

    “理当拜会。”刘晏心中有所准备;笑着应道。

    但他内心深处;却有几分疑惑;叶畅与杨慎名的关系很不错;双方在朝中同属于李林甫阵营;当年安置灾民之事;双方合作得非常愉快;直到现在;杨慎名对叶畅仍然是赞不绝口。叶畅既然到了洛阳;杨慎名又在场;他为何不见杨慎名;却来见自己?

    跟着李冶拐过一座小院;便进到一处屋子;外表来看;这屋子朴实无华;但入内之后;刘晏便觉得其中装饰摆设;都带着一种让人舒适的感觉。

    然后他便看到叶畅笑吟吟地向他一揖:“来得隐密;不好在外相迎;还请刘公见谅。”

    刘晏忙还礼;摇头道:“叶司马何出此言;你我虽是初会;但神交已久;叶司马经济之才;某甚为钦佩;而叶司马复疆之功;更令我五体投地;只恨自己乃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不能效法叶司马;去边疆为国效力”

    刘晏乃是七岁就出仕为官的神童;哪里不知道叶畅对他示好的用意;无非就是要招揽他罢了。但他的声望资历;都注定了他前有大好的前途;不象是王昌龄这般年过半百尚一事无成的过气人物;也不象是岑参这样缺乏名望提携的年轻士子。

    故此这一句话;既是向叶畅表示敬意;也其实是摆明了立场。

    叶畅笑道:“刘公前程似锦;而且在边疆在东都;都是为国效力……我请刘公来;是知道刘公慧眼识珠;能识人荐人;不知刘公是否有合适的人才可以举荐与我?”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畅坚信;在刘晏身边;肯定是有一些同他一般善于经营理财的人物存在的。刘晏挖不动;能挖到这些人物也好。

    听得他这般问;刘晏心中一动;神情便有些异样。

    “辽东二州之地;百废待兴;急需人才;若刘公囊中有此等英物;还望勿吝。”叶畅察颜观色;便拱手道。

    略一犹豫;刘晏看着叶畅:“有一人倒是极合适;但他身上……却有些麻烦。”

    “哦;不知是何人;又有何麻烦?”叶畅听到这个;却是一笑。

    他不怕麻烦;只怕无人。积利州、建安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的独立王国;朝廷的政令在此;都比不上他的一句话管用。再有什么麻烦;把人带到了辽东去;谁还能伸出手来?

    连梅妃那么麻烦的身份;不都在旅顺过得好好的?

    “此人复姓第五;名琦;字禹畦;京兆人士。”刘晏微笑起来;盯着叶畅道:“曾为陕郡太守从事;后贬官归家;但近来听说他处境不妙。叶司马若想用此人;此正其时也。”

    “处境不妙?”叶畅问道:“如何一个不妙法?”

    “说起来与叶司马也有些关系。”刘晏泰然自若地道:“他本是韦坚在陕郡太守任上的从事;受韦坚之事牵连而被免官;如今传闻长安有人为韦坚等鸣冤;他受其牵连。虽尚未入大理寺狱;却也有些危险了。”

    难怪他方才的神情有些异样;这人竟然是韦坚一党。叶畅可能是韦坚一党最痛恨者之一;刘晏将这个第五琦举荐给叶畅;一来是想借着叶畅之力;帮助第五琦摆脱如今的处境;二来也有试探之心;看看叶畅的器量究竟如何。

    叶畅听得牵涉到韦坚的案子;便知道有些不妙;这可是李林甫盯得紧紧的案子;他居中伸手;会不会引起李林甫猜疑?

    不过心中虽是犹豫;面上叶畅却笑了起来。

    “我不问他有何麻烦;只问他是否当得起刘公举荐。”叶畅凝视刘晏。

    “自然当得;他理财经济之能;不在刘某之下”

    “既是如此;请刘公书信一封;以取其信任。”叶畅便又道。

    刘晏失笑起来;用手指头点了叶畅一下:“叶司马哪里年少;分明是老狐精也”

    这是半赞半讽了;他给叶畅出了个难题;叶畅同样给他出了个难题。这封信可不好写;若是第五琦真因为韦坚之牵连获罪;那么这封信同样可以将刘晏牵连进去。

    叶畅只是笑;李冶察颜观色;奉上笔墨纸砚;刘晏挥毫而就;完成之后;向叶畅一拱手:“可遂叶司马之意了。”

    “也请刘公放心;至少这位第五先生的性命;我会想法子保住。”叶畅也道。

    “我看叶司马行事如此隐密;此次回关内;想必也有不小麻烦吧?”刘晏听得叶畅这般说;心中微微有些感动;叶畅对他的意见当真是极重视;因此他略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若不嫌刘某愚驽;有什么需要我相助之处;请吩咐就是。”

    叶畅苦笑起来;聪明人的眼光就是准;只凭借他行踪隐密一事;便觉察到他此行的尴尬。

    与上次是得了诏书回长安不同;这一次;他可以说是私自离开辽东;回到中原。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与李林甫的密约出了大问题。

    原本李林甫答应;从中原给他补充人口;但自入了天宝六载之后;此事就被叫停。不仅如今;登州司马元公路也得到消息;说他的位置颇为不稳;似乎是有人觉得这个位置乃是美差;准备取而代之。

    元公路与叶畅算得上是利益同盟;而且他所主政的登州;乃是辽东与大唐本土联络往来的咽喉;此位置之上;叶畅当然希望能安排上亲近他的人物。若是元公路实在要调离;也应该争取其继任者。

    “只是有些小麻烦;有劳刘公过问。”这两个问题;其根源都在朝堂之上;甚至有可能在李林甫身上;却不是刘晏能够解决的。而且有些事情;也不宜刘晏知晓;故此;叶畅向刘晏道了谢;却未直言;而是转到其他:“刘公上回信中曾说到以盐税支撑国用之事;某却另有想法;愿与刘公商榷”

    见他不欲直言;刘晏自然也不强求;两人讨论、辩析了一番之后;叶畅又道:“经济之术;士大夫往往以其理财而轻贱之;但我以为;所谓经济;经世济用之意也;为官当政者不懂经济之术;即是不通经世济用之学。当今天下虽是有许多人号称名臣;不过庸碌因循之辈罢了;通经济者少之又少。我与刘公商榷之言;我欲将之结集成书;广印四方;不知刘公意下如何?”

第303章 长安浮云不见日() 
刘晏自是并无不可。

    这几年;叶畅虽是僻居于辽东;往来长安之际也是行色匆匆;但他的一些言论;却随着活字印刷书籍一起;在中原传播;其中有一段叶畅抄来的话语;如今的读书人;几乎都能张口就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儒家学说;两晋清谈、五胡乱华之误;虽有孔颖达倍之重振;但却终究缺了什么。叶畅抛出这四句来;所言之事;即为儒家道统。

    此时有关道统的争论还不算很激烈;叶畅此文一出;别的不说;这四句嘴炮却是深入人心。大唐的才子们原本就有一种积极入世理念;这四句正和这理念相应;一时之间;响应者云集。

    人生三不朽;立功;立言;立德。这四句中做到任意一句;便可称不朽矣

    议定此事之后;刘晏便告辞离开;此次叶畅没有再挽留。

    “郎君;如今还要奴做什么?”

    送别刘晏;这里就只剩余李冶;她眼波流转;水汪汪地看着叶畅。

    此时天色已暗;烛火高照;灯下美人;动人心魄。她说此语时;靠叶畅靠得极近;那眉眼中的款款深情;几乎伸手可撷。叶畅可不是鲁男子;自是从这眼波中读出了无限风韵;他怦然心动;忍不住在心中赞了声:尤物

    李冶原本就是美人;这几年主持大观园事宜;身上的风尘气息尽消;却又多出了几分成熟风韵。她有意勾引之下;叶畅怀不自禁;便伸出手;轻轻抚在她的面颊之上。

    她眼睑垂下;双颊流丹;娇羞如新妇。叶畅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却略有些犹豫。

    “妾身这二年都守身如玉;不敢……”李冶轻声道。

    就在叶畅为这一句心弦颤动之时;突然外边传来轻轻咳声;叶畅眉头一拧;李冶也是由娇羞转为暗恼:是谁不解风情;此时坏了好事?

    “十一郎;有人求见”外头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

    却是叶安;他为人比叶英叶挺更为老成持重;这两年的历练;更让他成熟起来;叶畅如今越发离不得他了。

    “是谁?”叶畅警觉地道:“为何知道我在这里?”

    “是洛阳令;请十一郎去他衙中一晤。”

    听得洛阳令杨慎名相请;李冶也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心中暗恼;却不得不一扭身子;悄然从后门离去。她走之后;叶畅到了门前;却见叶安的眼神有些异样。

    “唔?”叶畅扬了下眉。

    “若是在辽东;十一郎再如何风流;我们也只有欢喜的份儿;但在此地……咳咳……上回那位江仙子;我们便会装不知晓。”

    叶安有些尴尬地道;同时心中暗暗叫苦;族长叶淡交给他的任务可真不容

    他受叶畅重用;而且因为为人沉稳;也得老族长叶淡的期许;有关叶畅的屋内之事;他虽不敢于涉;却不得不相劝。李冶此女的情形;他很清楚;如今叶畅尚无子嗣;故此他不希望在李冶此女身上逢场作戏。

    听他提得江梅;叶畅也有几分尴尬;咳了一声;便不再提此事。

    他如今已二十二岁;他又不是那种一本正经的古板君子;不可能永远不近女色。

    杨慎名请他相见;有几分出乎他的意料;他方才有意避开杨慎名;就算杨慎名知道他到了洛阳;也应该心知肚明而回避才是。可杨慎名却迫不及待地邀他相见;这其中;只怕另有玄机。

    杨慎名此时的心情;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感慨。

    当初与叶畅初识时;叶畅还只是一个除了些许名声外没有任何地位的平民;勉强可以说是一位才子。但现在;叶畅却已经成了辽东行军总管府录事参军;实际上辽东二州之地的最高官员。

    年轻;富有;大权大握;前途无量。

    故此;当叶畅出现在他的宅邸门外时;他亲自出来相迎。两人见面之后;杨慎名越发感慨;忍不住道:“当年见时;叶君乃一翩翩少年郎;数年别后再见;叶君仍为一翩翩少年郎;吾却老矣;宛若秋风之中的树叶;摇摇欲坠啊…

    一见面说出这样不吉之语;叶畅愣了愣;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原本杨慎名排出若大的排场与他会面;而不是秘密相见;就已经让叶畅觉得不对劲;现在就更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了。

    “杨公何出此言;在某看来;杨公姿容雄伟;风采更胜往昔。”心里奇怪;叶畅口中却道。

    “唉;某与叶君;乃是多年老交情;就不必说这样的客套话了。”杨慎名哈哈笑了笑:“此处非说话之所;请进;请进”

    虽然天色已晚;但在烛光火把之下;杨府灯火通明;仆人进进出出;将各种食物、酒类送入客厅之中;只为着招待那位年轻的辽东行军总管府录事参军。这等声势;让叶畅极度不适。他此次回中原;原本是想要隐秘行事的;却被杨慎名弄得大张旗鼓;可谓计划尚未执行便已经失败了。

    故此;叶畅几次婉转询问;杨慎名邀自己来究竟是何用意;却不曾料想;杨慎名都是转开话题;询问辽东的风土人情;实在绕不开;便含含糊糊地说叶畅若是去长安;替他拜谒一些老朋友。

    听到这里;叶畅的神情顿时僵住;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起身便告辞。

    “叶君这可是嫌我怠慢了?”听得他这般果决要告辞;杨慎名也愣住了。

    这个时候邀请叶畅;并做得大张旗鼓;他确实有自己的打算。以他对叶畅的认识;叶畅并不会拒绝这种“被利用”;相反;会因势利导;借助这种“被利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象现在这般;径直告辞;近乎反目;完全不符合叶畅的行事作风。

    难道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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