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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盛唐夜唱-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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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你们虽是百战强兵;我却无意招揽。”叶畅冷漠地道:“在我心中;触我虎须者必死;更胜过招揽你们这些边军”

    他如此直白;不仅令那李礼吃惊;便是张镐;也愣了神。

    在张镐看来;叶畅向来礼贤下士;待人无论是一时名士还是普通百姓;都甚为谦逊;只要见着别人有一技之长;便会起招揽之心;所以他来辽东之后;才会聚起这么多各种人才。可是这些边军;分明都极为精悍;叶畅却丝毫不动

    转念一想;他便猜测;可能此次袭夺之事;真正激怒了叶畅。

    他却不知;叶畅对于有一技之长者都会招揽;但对于这些积累了众多恶习的边境上骄兵悍将们;却是毫无收容之意。叶畅要建立的;将是一支新军队;这种骄兵悍将;虽然短时间内可以增加叶畅帐下的战斗力;可从长远来看;只能增加军队中的不稳;污染了叶畅将来的种子。

    “叶司马难道不知……”

    “废话休说;张公;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吧。”叶畅下令道。

    张镐本有心再劝一劝的;但是他是纵横家一流;知道此时若劝;会伤了叶畅在军中的威望;便依命下令。那使者还欲再言;却被人缚住;径直塞到了一

    “叶司马就不要那些契丹妇人么;你要将她们运回积利州去;分明是要她们有大用……”

    “无所谓。”叶畅冷冷地道:“进发”

    他这命令一下;诸军便开始前进;那边车阵之中;被留下来的军士们面面相觑;显然是不曾料想;使者去根本没有拖延到时间

    “再遣人去?”

    “咱们中还有谁比去的李礼更能说的;他都说不动叶畅;我们去也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

    “杀俘;杀几个俘想来叶畅就不敢乱动了……”有人出主意道。

    “你们这些蠢货;如今还有什么选择;立刻跪地投降才是正理”这时却听得大车上有人厉声道:“叶司马既然大军已动;岂会为一二契丹妇人所阻?

    众人看去;说话的却是樊重武。

    这厮不知使的什么法子;将塞在嘴里的布都弄了出来;缚着手脚的绳索也被解开。原本他是潜伏在大车上等待时机的;听得众人商议要杀俘;便叫出声来。

    “你这厮怎么脱的身?”

    “现在要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们如何脱身;方才那侯希逸与李怀玉商量;恰好被我都听得清楚;你们看到没有;被留下的;全是汉人”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被留下时;都以为是侯希逸看重;但现在一想;确实如此;留下的都是汉军;而侯希逸向来亲近的高句丽人;甚至与他关系不是十分和睦的奚人;都一个没有留下

    “他说是说你们稍支片刻便可投降;但你们想没想;他只是掳了叶司马的俘虏;叶司马便不肯与他善罢甘休;你们若是杀了俘;叶司马岂会留下你们的脑袋?”

    此言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顿时惊觉;有人便叫道:“正是如此;我们平日里与他又不是最亲厚;为何要替他卖命?”

    “闯出这番祸事的;乃是他自家表弟李怀玉;为何不留李怀玉下来殿后;却留我们?”

    众人这一叫嚷;便是有两个忠心之辈;也将那份心思给按了下去。见此情景;樊重武乘热打铁;又道:“你们如今上策是追击侯、李二贼;戴罪立功;中策是跪地投降;或者各自逃散;唯有下下策;方是依侯、李二贼之令行事

    “上策却太无道义;下策又是将自己性命送了;我等不如取其中策”一人道。

    “正是;散了;散了吧”

    他们呼喝一声;顿时作鸟兽四散;有贪心的从大车上抓两个包裹;不过那些被赶在一处的契丹妇人;他们倒是未曾动。樊重武跳下大车;向那些契丹妇人处跑去;目光一转:“阿伊丽;阿伊丽阿伊丽在哪?”

    “那方才那伙人带走了。”有相识的契丹妇人告诉他道。

    听得这消息;樊重武大惊;此时叶畅全军已近;未见一人抵抗;正有些惊讶;他忙迎上去:“张先生;张先生”

    他也是看了旗号;只道来的是张镐;冲得最快的军士见到他;笑着道:“这不是智勇双全的樊重武么;怎么成这模样了?”

第293章 守株犹可得狡兔() 
这话语中的讽刺之意。

    樊重武于笑了两声;心知自己所做之事;让人有些瞧不起。

    他原本是叶畅立起的典型;机会比旁人要多;所以升职也升得快;若说不遭人妒;那就是谎话。偏偏他又不珍惜别人眼巴巴望着的机会;先是为了一个契丹娘儿们放弃了升职;接着在遇到侯希逸部的袭拢时又屈膝投降;可以说;樊重武开了一切坏头。

    “有重要军情要禀报”樊重武道:“引我见张先生。”

    “你还是先想想如何见叶司马吧”

    “叶司马?”

    “随我们来”

    樊重武跟着他们前行;没多久;便看到叶畅骑在马上;侧脸同张镐正说话。见到叶畅;樊重武心咯登一声;突然间发觉;自己似乎并未做好见叶畅的心理准备。

    他也没有想到;明明打着的是张镐旗帜的部队;却是叶畅本人亲自在此坐镇。

    到得叶畅面前;带他来者也不开口;就是笑嘻嘻地望着他。樊重武沉默了会儿;然后双膝跪倒:“罪人樊重武;拜见叶司马。”

    叶畅这才回过头来;看了看樊重武;嘿然一笑:“罪人?我倒觉得你立下了好大的功劳”

    樊重武情知他是在说反话;垂头不语。

    “你们还不进军;在这里做什么?”叶畅喝了一声;原本看热闹的诸军士都哈哈笑了起来;纷纷向前。

    樊重武叩首道:“罪人有军情禀报……侯希逸与李怀玉等;逃离的时间还不久;只须寻迹去追;便能追到”

    叶畅笑着对张镐道:“是儿仍敢言军情……张公;他就交与你了。”

    张镐板着脸点头:“当治之以儆效尤。”

    张镐主管军律;将樊重武交与张镐;也就意味着要对他进行军法处置。樊重武哆嗦了一下;抬头想要求饶;但想到自己对着侯希逸、李怀玉也跪地求饶过;一时之间;突然觉得甚为羞愧;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循迹追击;务必不令侯希逸与李怀玉逃脱”叶畅再度下令。

    侯希逸与李怀玉舍弃近四分之一的人手和几乎全部收获;顺着辽河向南而行;他们的目的;就是寻一处浅滩过河。此时已入深秋;降水不多;故此没有多远;他们便觅得一地可供渡河。

    “过来了……河西便是我们的地界;叶畅再嚣张;也不敢到这边来行事”侯希逸长长出了口气;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被搬走一般;虽然并未照面;可是叶畅的行事风格;还是给了他极大的压力:“叶畅那厮行事;和疯子一般;让人难以揣测;我们能从他手中夺来迪烈的女儿;倒算是运气”

    “可惜那些大车和俘虏;虽然只是妇孺;却也是一笔进账。”李怀玉心犹不满。

    “没啥可惜的;有迪烈之女;足以⊥我们在安大夫面前邀功请赏了。”

    侯希逸口中如此说;心里却也有些遗憾;那些俘虏的妇孺倒还罢了;关键是那二十余辆大车;车上财物加在一起;只怕不下十万贯。叶畅此次北征;因为大获全胜的缘故;收获当真是十分丰富

    此时天色已渐晚;他们轻骑逃遁;只携带于粮;军士们一个个怨声载道。侯希逸原本想要觅地休息;但突然间;他发觉上游来的水有些浑浊;心中顿觉不妙:定然是上游有大队人马渡河;才会使得水如此污浊

    “兄长;怎么了?”见他神情不对;李怀玉问道。

    “不好了;叶畅那厮的部下;竟然与他一般胆大包天;竟然……竟然越界”侯希逸指着浊水道:“那厮渡河了”

    “该死;那厮为何如此不顾规矩?”李怀玉也是惊叫了一声。

    “怀玉;你立刻去请援;他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侯希逸面皮抽动了一下:“快去;去求援”

    “董秦和保定军、怀远军、安东守捉、巫闾守捉之辈;如今都在羊角沟那边;我们……去哪里求援?”

    李怀玉心中也急了;情不自禁大声说起来。

    侯希逸一把扯了他一下:“去向安大夫求援;董秦和那些虾兵蟹将;半点也靠不住”

    他言下之意;李怀玉很明白;他们被董秦等遣来为饵;原本是准备诱出叶畅大军之后去夺安市城。但是他们兄弟耍了董秦等一手;在发觉叶畅回运的俘虏中有迪烈女儿后便出卖了董秦等人的位置;这样一来;他们没有完成诱出叶畅主力的使命;董秦等人自然也不会来助他们

    而且直到现在;侯希逸与李怀玉也没有想到;叶畅亲自到了张镐军中;始终以为对他们穷追不舍的;只是张镐罢了。

    “是”

    李怀玉也知道这时容不得他半点犹豫;他必须迅速回柳城;甚至有可能要过榆关回范阳;将安禄山搬请出来。他如离弦箭一般飞奔出去;奔了半里有余;猛然间想起;且不说安禄山会不会见他这个没有爵位的少年;便是搬动了安禄山;那也是远水不解近渴

    他回过头去;心知侯希逸方才遣他求援;实际上就是让他逃生。他虽然在内心深处有些看不起自己这位表兄;可在此时;却禁不住热泪盈目。

    “兄长;你放心;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替你复仇;不惜一切”他在心中暗暗发誓道。

    打发走了李怀玉;侯希逸将剩余人手聚拢过来;指了指东边:“咱们再渡辽水”

    众人一愣:“将军;咱们方才渡河过来;现在又回去?”

    “你们见水中污浊么;证明叶畅所部追过了河;他们既是穷追不舍;我们反其道行之;跳入他腹心之地;且闹个天翻地覆再说”侯希逸杀气腾腾;此前为了不让叶畅起杀心;故此颇有收手之处;现在发觉叶畅就是要他性命;自然不顾一切了:“听闻他们新收了建安州城?我们便去建安州城转转”

    诸骑愣了愣;有人道:“侯将军欲去;我们自是相从;但是我们如今并无物资补给;人吃马嚼的;如何应付?”

    他们都是精骑;知道人可以应付;马却应付不得;一天不喂精饲料;就要掉骠。

    “沿途村寨;有的是补给;大伙放手施为就是”侯希逸道。

    得他这一句;众人心中大定;他们与奚人、契丹人交战惯了的;也都精于劫掠这套伎俩。当下众人乘着天色尚未全黑;便又再次折返。

    不得不说;侯希逸这一手出乎叶畅意料;叶畅亲督大军过辽河截击;在追赶了十余里也未曾发觉侯希逸大军的行踪之后;这才意识到不对。

    “侯希逸躲哪去了?”张镐皱着眉:“此处平阔;他若是返回柳城;就必经此地;可是我们根本没有看到大量人马经过的痕迹”

    “夜深了;今日先觅地扎营;明日再说。”心中虽是又惊又怒;叶畅还是定下神来道。

    “这厮倒是只老鼠……”张镐嘀咕了一声。

    众人扎营休息;叶畅与张镐却没有睡;两人商议了一会儿;觉得侯希逸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化整为零;分散逃走;二是回到辽河之东。越想越觉得后者的可能大;叶畅心中不免有些懊恼:侯希逸能在安史乱后割据称雄;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若侯希逸真的又回到辽东……张推事以为他会如何行事?”

    “他不会再去追我们的俘虏;因为那些人与财物;他到手了也只是负担;若我是他;便会一路向南;沿途劫掠;威胁建安州城。”

    说到这里;张镐心中一惊;又道:“建安州城如今已经归附大唐;若是他诳入城中……那可就真成大麻烦了”

    “急也无用;待天明之后再说吧。”叶畅道:“此时便是派人去示警;只怕也会被截住……”

    到了次日;他们回到辽河之畔;找到了侯希逸军已经重返辽河之东的痕迹。确认这一点后;叶畅反倒放下心来;他又督军过河;这一次不再试图去预判对方的行踪;而是尾随其痕迹追击。

    追了几里;便发现了侯希逸军宿营之所;探了探塘灰;塘灰早已冷了;对方可能是天未亮就动身。叶畅督军又追了两里;然后猛然意识到不对:“这是向北……若我是侯希逸;岂会向北”

    他们昨夜商议时便判断侯希逸最有可能是过河后往南;去诳建安州城;而痕迹却是向北;这痕迹十之**;是侯希逸留下来故布疑阵的

    “迪烈所领的契丹人;给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我只道这些边军也不过如此;如今看来;迪烈所败;却是败在其骄矜狂妄之上;并非我们真有什么奇计啊。”张镐此时情不自禁地感慨道:“一个侯希逸;便是如此难缠;他在安军都护军中;还只是一介区区裨将……”

    “回头;越是如此;越不可放过此人。”叶畅眼中也带上了一丝戾气。

    毕竟被人耍来耍去;谁都不欢喜。这一次向南;他一连追出数十里;没有看到侯希逸部的踪影;反倒是追上了南下的契丹妇孺。叶畅心中担忧;故此也没有停下;只是问得他们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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