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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盛唐夜唱-第127部分

小说: 盛唐夜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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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中如此说;心里是不是真这样想的;叶畅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对方的把柄在手;他也不惧元载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当下便会合了名医、稳婆;快马加鞭;赶往县城。

    托叶畅的福;吴泽陂通往县城的路被修葺一新;因此很好走。加上又是不惜马力地快马加鞭;他们只花了一个时辰时间;便赶到了新建成不久的县尉府。里面的仆人使女;都一个个急得团团转;请来的两个稳婆;更是火急火燎一般。但见着叶畅;她们顿时欢喜:“好了;好了;小真人来了;定然无事了”

    因为骆守一替师收徒认了叶畅为师弟的缘故;当地百姓;有些人就以神仙视叶畅;原先是称他为“小郎君”;但这些稳婆、郎中;在叶畅编《产经》之后;于脆改称他为“小真人”了。

    叶畅点了点头:“情形如何?”

    “昨日胎动;我二人便知情形不妙;催促少府去请小真人来。”一个稳婆小心翼翼地说道:“少府今日才去……

    正说间;里面突然大叫起来。

    “动了;动了”里面一个丫环慌慌张张跑了来。

    原来王韫绣胎动之后;便一直疼着;却迟迟没有动静;两个稳婆都说不准发生了什么事情;故此让元载去催请叶畅。最初时元载还抹不下颜面;到今早时再也不敢拖了;便亲自前往卧龙谷。

    说来也是巧;一天没有什么动静;叶畅一到;里面就传出了动静声。

    叶畅自然是不能进去的;有仆人为他搬来胡床;他便高坐于门前;稳婆进去察看情形;而郎中则在门口不停发问;然后商议对策。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叶畅倒完全闲着;旁边的元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汗涔涔而下。

    看着元载这模样;叶畅好笑之余;也有些同情。

    无论元载此前与他有什么矛盾;至少此刻;他只是一个担忧自己妻子的丈夫。

    元载一边转悠一边喃喃有声;他低头乱走;不小心便撞着叶畅坐的胡床;他愣了愣;想起还有这一位在;合掌向叶畅道:“叶郎君;有什么手段;还请施展出来”

    “静心罢了;这个时候;你不能乱;你若乱了;里面就会更乱。”叶畅道。

    叶畅说的道理;元载自个儿也懂;但从叶畅嘴中说出来;却有一种异样的说服力。

    或许是在叶畅手中吃的亏太多了;反而让元载对他产生了一种信任感:叶畅这么冷静;应当有把握才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王韫绣的哭喊声都沙哑了;显然;折腾到现在;她已经精疲力竭了。元载心中再度惴惴不安起来;他看着叶畅;叶畅也微微皱眉。

    不一会儿;稳婆鲁娘子匆匆出来;看着叶畅道:“折腾得太久了;少府娘子没有气力;孩儿身位也不对;要用那件宝贝。”

    “你用就是。”叶畅有些无语。

    所谓宝贝;就是产钳。

    那稳婆小心翼翼捧出了一个匣子;合掌对那匣子默默念叨了两句;然后进了屋子。片刻之后;屋子里传来烈酒的气味;元载忍不住看着叶畅:难道说那稳婆也怕了;在喝酒壮胆?

    “没事;等着。”叶畅道。

    稳婆拿出来的产钳;可不是随意找个铁匠就能打出来的;在召集这些郎中、稳婆之后;叶畅提出产钳的建议;他们则根据婴孩脑袋的特点;确定了产钳的具体形状。然后;再延请名匠;以精钢铸之;平时保养;更是仔细。

    使用之时;先得用沸水煮过;然后再以卧龙谷提供的酒精浸泡——叶畅并不懂这些;他只是将自己想得到可以消毒的方法都用上;至于具体效果如何;在提出来的时候;他心中也没底。

    又过了一会儿;然后便听到里面传来稳婆的欢呼声:“出来了出来了”

    紧接着;婴儿的啼哭声响了起来。元载激动难捺;几乎要闯进去;还是给一个婆子挡了回来。然后;鲁稳婆当先出来;手中仍然捧着那个匣子。

    “情形如何?”元载迫切地问道。

    “恭喜少府;是个小郎君。”稳婆笑道:“母子俱平安;道尊在上;若不是有小真人;这次怕是麻烦。”

    叶畅却不敢居功:“是你们之力;与我何于。”

    元载此时顾不得与叶畅的嫌隙;拉着叶畅的手便猛摇:“叶郎君;多谢;多谢;从今以后;某唯叶郎君之命是从

    不待叶畅回话;元载又挥手道:“赏赏;给今日来的郎中与稳婆赏……”

    他此时心里完全被欢喜充满;松开叶畅之后;便是手舞足蹈;想要进屋里去看王韫秀与婴儿。但到门口却又被赶了出来;却是另一位稳婆孙娘子:“这等地方;可不是郎君应来之所;休要冲撞了新妇与小郎君;少府还是稍安勿躁

    元载喜得抓耳挠腮;连声称是;人却绕着院子又转了起来。见他这模样;叶畅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招呼;自个儿便出了他的家。

    原本叶畅心中还有些犹豫;自己对元载这个仇家伸出援助之手是对还是错;但现在;他觉得这一个选择是对的。

    背着手走出元载家;才上得街;便见一群人正在街前围着;见他出来;纷纷向他行礼:“小真人”

    叶畅愣了愣;却见先前出来的稳婆鲁娘子正在人群当中;便知道是这个长嘴婆娘又多舌了。

    这鲁娘子是叶畅请来的稳婆当中手段最高明的;而且识字;学东西又快;唯独长嘴这个毛病;让叶畅有些无语。

    众人行礼;他不好站着;只有团揖。结果众人灼灼的目光停在他身上;让他觉得甚为不自在;隐约中;还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

    “叶郎君乃是梦中得药王真人传授;故此能救少府娘子。”

    “少府与叶郎君一向不睦;也唯有药王真人传人;才有这般慈悲心肠……”

    这些话语;让叶畅有些赧然;他实在呆不住;便牵了马;准备回去。

第134章 可赴江南广积粮() 
“阿弥陀佛;十一郎;你做得对。”

    沉默了半路;和尚善直突然开口道;让叶畅吓了一跳。

    叶畅回过脸去;和尚一本正经;丑陋的面上;竟然隐隐有一种光泽。

    “怎么了?”叶畅有些不解;很少看到这莽和尚如此模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长安城外你我遇刺;但是我们都安然无恙;倒是刺客死伤数人。”和尚合掌说道:“既是如此;我们旧怨便不深;今日救这母子;也是了确因果……”

    和尚大谈因果;原本是正常事情;但是善直口里说出;却让叶畅有些啼笑皆非。这个莽和尚;喝酒吃肉杀生犯嗔;所有的清规戒律除了女色这一项;他几乎全犯;他谈这因果;根本是牛头马嘴啊。

    而且;叶畅并不是太在意因果。

    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力量;终究还是力量不足;地位不够;财势不全。

    “天下大势;浩浩荡荡;如今大势未成;所以处处有捉襟见肘之感。”叶畅心中感叹;救元载之妻;一方面是他确实狠不下心肠;另一方面;也是迫于时势;他如今;还没有正面同王忠嗣抗衡的能力。

    若能就此化解掉与元载的矛盾;那当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手头上的证据;也可以保护自己;暂时不会受到王忠嗣的威胁。

    “不过;那产钳之物;可是十一郎你在梦中所见的宝物?”和尚又问。

    他确实奇怪;叶畅怎么连生儿育女之事都懂得;如果真是他梦中所见;那天上的神仙岂不是也要生儿育女?

    这个问题难答了;不过叶畅略一思忖;想起一事;当下笑道:“原是梦中见仙人授予陕西一韩姓灌园子的;那灌园子与我同入一梦也。”

    和尚信以为真;心里琢磨着何时去关陇之时;再打听一下;左近是不是有一个韩姓灌园子也曾梦仙。

    叶畅回到卧龙谷不久;元载再次来到这里;不过此行;一是送医生、稳婆回来;二则是来拜谢。他此时神情已经恢复镇定;谈笑宴宴;与叶畅也甚为亲近;仿佛两人此前的龃龉根本未曾发生过一般。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心中真正是怎么想的;叶畅无法判断;能够做的;也唯有多怀警惕罢了。

    光阴荏苒;一月时间;转瞬即逝;眨眼之间;秋已渐去;冬天将至。修武盛产栗子;而此时正是栗子上市时节;叶畅的菜肴里;少不得又多了板栗烧鸡这一道。表面上;他过得甚为悠闲;实际里;却一本又一本地编着自然数学方面的书;每编一本;张休总是先睹为快;看完之后;便抓耳挠腮;催着他加更。

    这厮算是被叶畅绑住了;他不是教学型的人才;但教小孩子们简单的加减乘除还是可以。最让叶畅伤脑筋的;还是帮助他改换习惯;改用符号数字与算盘。对张休来说;这两样东西前者不算稀奇——所谓阿拉伯数字;实际上是天竺数字;而他族叔一行可是密宗僧人;对天竺数字不是太陌生。但算盘最初时;他确实觉得不如算筹好用;直到叶畅将记忆中的珠算口诀默写出来;强令他背下熟练;才给他新的教材看;他才算是勉强接受了。

    除此之外;叶畅做的事情;就是每日四处转悠了。

    过了九月;天气眼见转凉;叶畅琢磨着秋蟹还能吃到什么时候;背着手从覆釜山向村子里行去;才到村子口;便看到一个人涎着脸在对他笑。

    叶楝;他名义上的大伯。

    如今叶楝在村子里是完全没有地位了;叶氏宗族虽然还给了他几亩薄田勉强度日;但家中破落至极;连他的那两位小妾;也已经被他发卖。

    “十一郎。”见叶畅目光扫过来;叶楝赔着笑脸招呼道;还向叶畅拱了拱手。

    因为被刘家痛殴的缘故;他的腿如今有些瘸;叶畅看了看他;还礼道:“伯父。”

    只招呼一声;叶畅便又继续向村子里行去。

    叶楝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想要唤住他;可是话到嘴边;一时却不知如何说。

    当初算计叶畅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只不过一年时间;事情就到这个地步了。叶楝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呆呆站在村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叶畅一步三摇地踱到了叶家旧宅。

    与大兴土木的卧龙谷、正在加紧建设的研究院相比;老宅没有什么变化;去年加了火炕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动静

    “叔父;叔父;你答应我的弹弓呢?”

    才一见门;侄子赐奴快跑过来;兴奋地叫道。

    “喏;这不就是。”叶畅掏出一个弹弓;交到了他手中。

    赐奴顿时将叶畅扔下;带着小娘满院子找自己的目标来;先是打院子里的树枝;然后去打鸟儿;当然;以他现在的眼法;想射中鸟儿还是有难度的。

    叶畅笑眯眯地看着侄儿;觉得这种欢快感染到了自己身上。

    生活么;总不能整日在勾心斗角;象这样看着晚辈们快快乐乐的成长;原本才应是生活的主流。

    赐奴连着打了几发弹丸;都不曾击中;当下嚷嚷着又跑回来;将弹弓交给了叶畅。

    “叔父;你打给我看看;你打给我看”

    这种牛筋弹弓还是有些威力的;赐奴力小;拉不全开;射不中是正常。叶畅拿在手里;捡了一颗圆些的弹丸;瞧了瞧周围;觉得没有合适的目标;恰好看到放在院墙边的一个充当花钵的陶碗儿。

    他拉开弹弓;瞄了会儿;然后发射。

    “砰”的一声;那陶碗应声破碎;里面的泥土都散溅出来;原本种着的花儿;也跌落泥土之中。

    叶畅吐了吐舌头;旁边的赐奴与小娘;也都吐了吐舌头:“闯祸了”

    将弹弓交给赐奴;叶畅肃容道:“你们只说是猫儿打破了陶碗;记得么?”

    “嗯。”赐奴与小娘也都严肃地点头;小娘还加了一句:“猫儿不乖”

    不过一阵淡香传来;让叶畅偏过头去;便看到嫂嫂立在后院的月门之前;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见三人望来;方氏拉长了腔问道:“是谁打坏了我养着花儿的陶碗?”

    “是猫儿。”小娘最护叔父;因此抢着答道:“不是叔父用弹弓打的;娘亲莫打叔父”

    “真笨;你说出来了”赐奴大急。

    叶畅以手抚额;叹了口气。小娘瞪着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一脸纯稚:“我没说;我没说”

    “你方才就是说了……”

    “我没说;我真没说;我真没说是叔父用弹弓打的……哇”小娘急着自辩;后来于脆哭了起来。

    叶畅将她抱起;笑道:“莫哭莫哭;小娘什么也没有说;娘亲也不知道叔父用弹弓打碎了她养花的陶碗儿;不信你问你娘亲”

    虽然小娘是小;但也觉得这样问似乎有些不对;因此抽抽达达的;没有理叶畅。叶畅见她哭得伤心;顿时心软;又道:“兄长不乖;咱们不和兄长玩了……去去;赐奴你自个儿去玩去”

    “叔父偏心”赐奴嘴撇了一下;然后拿着弹弓一溜烟跑了。

    “不但教孩儿们用弹弓乱打东西;还教他们撒谎;十一郎;你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从叶畅怀中接过小娘;方氏目光冷厉;盯着叶畅;竟然有几分威风;而不再是当初那温婉的小嫂子。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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