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山当老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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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时机。”
武松道:“小弟和大师有兵六千,都派入淮东?这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官府会盘查度牒……”
齐小远悠悠地道:“谁说只进淮东呢?淮西、两浙、甚至江南,都要派人去。当然主要还是淮东十九州。十九个州府,六千僧人,实在不多。至于说到度牒,你是皇命的干办官,只要跟当地官衙招呼一声,谁敢多事?”又看着李俊道:“你的衙门可设在海州,带五六百兵进驻应无问题。再在各州设应奉局分司,让鲁大师、武二弟公开带百八十人分主楚州、扬州两大分司,暗地里招兵买马。明面上,这是为皇上办差,也没什么人敢说闲话。”
齐小远这个主意,确是匪夷所思,又极为可行。卢俊义赞道:“好主意。”
项充惴惴地道:“哥哥,我们不去吗?”
齐小远道:“你们去了,谁给我训练滚刀团牌军?我会向皇帝奏明,另换人选。我看,这十九个州的分司,不一定都要派一百单八人去主持。”拿眼扫过众人,又道:“你们部下有什么干练的头目,皆可举荐。”
众人心里都活动开来,因为每个头领都有心腹头目,如此肥缺,自然要占。吴用却猜测齐小远用意是借这名义,把重要将领的这些亲信头目远远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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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首先道:“小弟先锋军中有一个杨旺,现统领侦察营,为人甚是精明;又有一个杜不才,是我军部文案,乃是落第举子,心思深沉,才堪大用……”
关胜心道:“再不开口,只怕名额被旁人占尽。”忙道:“小弟军中也有几员干才,周武、孙六之辈,又恰好是两淮人,人地相宜……”
齐小远站起身,拍着屁股上的灰土,道:“现在不议具体人选。各位兄弟只管开出名单,愚兄自会斟酌。”
众人纷纷起身。吴用心道:“众将心腹,尽入彀中。而这些人对李俊等人也有监视的作用。高。真高。”
李逵嘀咕道:“欺负人,俺就不能去嘛!”
齐小远扭过头,见项充、李衮也是一脸失望,笑骂道:“他妈的,项兄弟,你们的干办官职是不会掉的。”
李逵笑道:“吓俺一跳。俺就说皇帝刚封了俺官,一回来就没啦?”
众人大笑,项充、李衮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干办官是皇帝亲封,可不想白白就丢了官。
李俊道:“一切都听哥哥吩咐。我们什么时候走?”
齐小远沉吟道:“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当然是过了年再走。贤弟……”
李俊道:“哥哥请讲。”
“你过来。”齐小远道,这显然是有秘语了,众人自觉地走开。李俊上前几步,齐小远低声道:“你到了淮东,要瞒住张叔夜……这人很不好对付,但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笼络州县官吏,架空他。同时大力招兵买马。两淮盐枭有几十股,可以让晏银山引线,多多兼并……”
“小弟理会的。”
“你是做大事的人,”齐小远笑眯眯道,“不要怕学朱勔。朱勔是无意中给大宋掘了墓,你也在掘墓,不过是有心的。”
李俊心头一沉,想起了宋四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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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是。学朱勔。”李俊惴惴地道,“不过据淮东之土易,若想据有淮东民心,尽学朱勔只怕不行。”
“你很有头脑,想的很远。”齐小远欣慰地道,心想李俊在《后水浒》中成了暹逻国王,不是无理由的。“自己掌握分寸。我可是把淮东交给你了。只是以后言语要谨慎点,像你先对官家说台球是海外西国游戏,后又说是我创制,前后不符,会令官家疑心的。这虽是小事,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明白吗?”
李俊冷汗一下出来了,心道:“这事哥哥怎地知道?”惶恐地道:“李俊谨遵哥哥教诲。”
第二十一章 除夕(1)
临近春节,梁山到处张灯结彩,上上下下,欢天喜地,一派热闹祥和的气氛。每日清晨,都有一匹匹大马等着梁山关卡开启,上山装货,然后驮着箱笼向山下缓缓行去,这却是凌振火器司的副业,不知制作了多少箱烟火爆竹,不止在寿张销售,还远销到青州、博州。而且供不应求,一直到除夕这天,还有经销商上山购货。
三十日一大早齐小远就起床了,先吻了吻正在熟睡的扈三娘。然后在飞红了脸的杏儿、秀儿……两个小妮子对齐小远的早吻礼仍没适应过来……的伺候下,穿上通臂猿侯健为他特制的现代式“运动衫,”洗了脸,嗽了口,走出院子,沿着山路开始晨跑。山上有不少早起的军汉也在锻炼和晨跑。
齐小远上梁山前,军汉们是没有晨跑的习惯的,后来看到大头领这古怪的锻练方式,一试之下,效果不错,便有不少人加入晨跑的行列了。跑了一阵,便有几个军汉追了上来,与他并肩奔跑。
“大头领,”一个肥胖的军汉喘着气道,“俺啥时也能穿上这衣服?”
齐小远自称“元帅,”正式官衔是“都巡检使,”但众多部下仍然没有改过口来。
齐小远道:“参加球队了吗?”
各军都开始组建蓝球、足球、排球、羽毛球队,以及游泳、长跑、跳高等运动队。齐小远下令给所有运动员配备两套运动服。
“俺报了举重队,被刷了……”胖军汉嘿嘿笑道,“可俺……”
“减肥。再努力。”齐小远道,一个冲刺冲了出去。
众军汉哈哈大笑,一个军汉道:“二胖,听见没有,大头领让你减肥呢。”
胖军汉一愣,吐口唾沫道:“老子不减。”
回到大院,齐小远又开始练起孙膑拳,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也许是古代空气质量好,他每次练拳行功,总感到心旷神怡,头脑清新,精力愈加充沛。半个时辰后,收功进屋。刚到门口,银光一闪,一杆枪当头急刺。
齐小远向左一侧,那杆枪嗖、嗖、嗖闪电般三刺,齐小远左趋右闪,轻而易举化去三招,左手握住枪杆,笑道:“娘子,你好像几天没吃饭了,这么稀软无力?”
“你动作越来越快了。”扈三娘收了枪,从门口迈出。她头梳高髻,上穿紧身绛红袄,下穿一条红裙,英姿飒爽,勾勒出美好的腰肢。笑吟吟地道,“不许取笑我。老公比老婆厉害是应该的。”
她和齐小远早己同居,在梁山己是公开的秘密了。众人从最初的惊诧到习以为常,现在己把两人当做一家了,皆认扈三娘为“主母。”古代集团的上下尊卑都是人身依附关系,对梁山人来说,齐小远就是天,基本上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当然,齐小远头上原也有一个人能管着:宋太公。不过自从招安后,宋太公已住回郓城老家宋家庄,那屋子也重翻建过,有皇帝亲笔手书“忠义传家”四个金字。现在的梁山自以齐小远为大。
齐小远想到当初被扈三娘杀得手忙脚乱、差点丧命的情形,笑道:“娘子,你的枪术似乎退步了。”
“傻瓜,是你进步了呀。”扈三娘伸出葱管般的食指点着他脑袋,“三哥,你的拳脚像是孙膑拳,又比孙膑拳更繁富。但内功却似是而非,跟谁学的?”
齐小远心道:“孙膑拳流传到二十一世纪,当然更繁富了。”笑道:“是一位姓邬的前辈。”蓦地想起千年后的家人,面色阴郁下来。
扈三娘微皱眉头,想不起江湖中有姓邬的前辈高人。抬眼见齐小远面容悲寂,心头一惊:“一过节三哥就这样悲伤,究竟为了什么?”把手放在齐小远肩上,轻声道:“怎么了?”
齐小远摇摇头:“没什么,过年了,心头微有些感触。”
齐小远曾经最怕过春节的,因为一到春节,就是消防兵最忙碌、情绪最紧张的时候,尤其是除夕夜,真是考验人的神经。他的那条腿就是除夕救火时跌伤的,这段经历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而这一次春节,是他穿越以后过的第一个春节,更令他感慨万分。以往的那些春节片断,儿时的春节,学生时代和当兵时代的春节,春潮泛滥般充溢了他的心胸。
扈三娘道:“今个除夕,是众兄弟一起聚餐,还是咱自己过?”
齐小远知道以往除夕是一百单八人齐聚忠义堂,他早计划要改一改。在现代社会过年时,他曾在电视上看到新闻:“××同志与上海人民共庆春节!”“××同志与××市武警官兵喜迎新春佳节!”……当时嗤之为“作秀。”现在自己也成了一方诸侯,这才领悟到作秀是必须的。
“我们……你和我,与水军兄弟过除夕。”齐小远笑道,“卢俊义去步军,吴用去禁卫军,公孙胜去马军。各将领皆与属下官兵共度除夕。”
“这样呀……”扈三娘掩饰不住失望,拖长了声音,“好吧。”她心里虽觉得有点失落,却也佩服齐小远居然想出这种收买军心的招数。
吃过早饭,齐小远走出院子,就见吴用、萧让正在衙门前指指点点,门前还搭着梯子。齐小远慢慢走过去,见是一个军汉正在门楣上贴桃符。宋代的农历除夕,习俗是“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旭,钉桃符,贴春牌,祭把祖宗……”
贴门神、钉桃符,皆是为了驱邪消灾。桃符本来是桃木板,写上神荼、郁垒二神的名字,悬挂在门两旁。宋代改为纸张,叫“春贴纸”。门神原用的是钟馗,宋末则以秦琼、尉迟敬德代之。此外还要张贴年画,以图个招财进宝,增添喜庆气氛。由于雕版刷印术的便捷,当时流行木版年画,更便于购买张贴。贴春牌,即是在红纸写“福”字。
齐小远道:“那个谁,下来,下来,不用贴了。”
吴用一呆,道:“哥哥不满意这桃符?”
齐小远道:“今年咱们变个花样,贴春联。”
春联源于五代时的西蜀宫廷,就是在桃符上写联语。传说后蜀主孟昶令学士章逊题桃木板,“以其非工,自命笔题云:‘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这便是我国的第一副春联。自此,文人墨客群起效仿,联语却不限于题写在桃符上,也用在楹柱上。不过春节贴联是偶一为之,整个宋代,人们过年仍以贴桃符为主。直到明代,桃符才改称“春联”。
吴用道:“什么是春联?就是桃符上写联语吗?”
齐小远笑道:“然也。萧贤弟,我要借你如椽大笔一用。”
众人跟着齐小远进了屋子,齐小远拿出早裁好的红纸铺开,道:“我说,你写。上联是‘春满水泊百花争艳,’下联是‘福临梁山四季常安。’横批‘天下太平。’”
萧让大笔一挥而就,众人齐赞。吴用道:“格局似乎小了些?”
齐小远笑道:“这联句并无什么气魄,只是要让朝廷知道,我等众人只要安稳。稳定压倒一切嘛!哈哈,挂起来吧。”
这春联一挂出,可忙坏了萧让,因为众头领来衙门例行参见,见了春联,无不感到新鲜,都请萧让也给他们写一幅。好在萧让腹笥颇广,写些应景的联句也不难,只是从早晨写到午后,手臂实在酸得不行。
中午是扈三娘亲自下厨,做了丰盛的一桌菜。不过两人独处时间并不长,午饭前卢俊义、吴用、公孙胜来禀报各项事宜,扈三娘当然要留他们吃饭。她表面欢笑,暗地里却气得在厨房里直翻白眼。四大天王却不理会她的不满,相谈甚欢。
谈完工作,卢俊义感慨道:“自罗天大醮之后,定上下尊卑之序,兄弟们各安职守,我梁山面目焕然一新。适才看了兄长所撰对联:‘春满水泊百花争艳,福临梁山四季常安。’真是好对。我等聚义,不就是图个天下太平,不受那贪官污吏的腌臜气嘛!幸有兄长雄才妙略,领弟兄们受了招安,人人有个好出身,卢某感慨无己。如果能长久如此,夫复何求?可是……”
齐小远笑道:“贤弟看出什么了?”
卢俊义道:“李俊、鲁大师、武二弟不久将赴淮东任职,这固是皇恩浩荡、无上荣耀,小弟心中却殊无喜意。”
齐小远点点头道:“愚兄自被天雷所劈,虽残了一条腿,却如醍醐灌顶,从此心地清明。贤弟所虑极是,我等一百八人,八万精兵,处于国家腹心地带,朝廷岂容我辈逍遥?说到底,是要将我等一一遣散。不过,国家大乱将起,我等只须软磨懒抗,搪过这三五年,兄弟们就可长相厮守,共建伟业了。”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齐小远谈起雷劈感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