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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爆笑网络文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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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毕业以后,便在车站的客运车间里当伙计,站长说,样子太傻,怕侍侯不了西装旅客,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打工仔打工妹,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天不亮就来排队等着买票,把所有可以乘坐的车都问上一遍,才决定买那一次,又一张张点数找回的零钱,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之下,倒票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站长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下岗不得,便改为专管打扫候车室卫生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呆在候车大厅里,专擦我的地板。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站长是一副凶脸孔,旅客也没有什么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每年冬天孔乙己去省城考研,来等车,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孔乙己是站着等车而穿西装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鼻梁上是瓶底一样厚的大眼镜,眼镜腿早已褪了色。穿的虽然是西装,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就从语文课本上鲁迅的《孔乙己》这半懂不懂的文章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做孔乙己。孔乙己一到车站,所有等车的人都看着他笑,有的叫到道〃孔乙己,你脸上又添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窗口说,〃下午的369,要站票。〃便排出六十大元。他们又故意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着用公司的电脑上网了!〃
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下载什么考试资料被捉住,被臭骂一顿。〃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下载不能算偷下载!考研人的事,能算偷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主观客观本质现象〃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站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读过大学,工作后很不顺心,但考研终于没有考上过,又不会逢迎领导;于是愈混愈差,弄到将要下岗了。幸而打字很快,便替领导打打字,换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习惯,就是迷上互联网。坐不到几天,公司的电话费便呈指数上涨。如是几次,用他打字的人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尔偷偷上网。但他在公司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从不旷工;虽然间或睡眼朦胧来迟个把小时,但不出一天,定然要加班加点,做完自己的事才肯离去。
孔乙己拿到车票,涨红的脸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你当真读过大学么?〃
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么考了这么多年,连半个硕士也没有拿到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主观客观质变量变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站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站长是决不责备的。而且站长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上过大学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上过大学,我便考你一考。求无穷大比无穷大型的极限常用方法是什么?〃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扫我的地,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会做吧?我教给你,记着!这些算法应该记着。将来考研的时候,会考到的。〃我暗想我离考研的水平还很远呢,而且据我所知考研也不会出这么简单的题;又好笑,又不耐烦,一边扫地一边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罗毕塔法则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夹着车票,点头说,〃对呀对呀!还有四种不常用的方法,你都知道吗?〃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只管扫地。孔乙己刚掏出圆珠笔,想在车票上演算,见我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春节前的半个月,站长正在慢慢的结帐,翻弄帐本,忽然说,〃孔乙己今年还没去考试?上回的票他还没补呢!〃我才觉得他的确今年还没有进城去考试。一个等车的旅客说道,〃他想不考都不行了!他被炒鱿鱼了。〃站长说,〃哦!〃〃他总仍旧是偷着上网,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到经理室去下载什么串讲笔记。总经理的电脑,动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是臭骂一顿,后来是罚款,罚了两月的薪水,后来以不安心工作的罪名通报批评以警效尤。〃〃后来呢?〃〃后来给炒掉了。〃〃炒掉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去了剑桥,拿博士去了。〃众人哈哈大笑,站长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帐。 

二九过后,寒风一天冷比一天,看看将近大考的日子;我整天烤着暖气,也需穿上羽绒服了。一天的下半天,还没有一个旅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买一张票。〃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月台上依偎着窗口站着。他脸上黑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背上是一个塞得盖不上的旧书包,书包带上还栓了个掉漆的军水壶,一本没了皮的卷边运筹学教材露出了半页的目录,依稀还可辨认是清华钱教授的那本。见了我,又说道,〃买一张票,到省城的。〃站长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上次的票还没补呢!孔乙己很颓唐地仰面答道,〃这下次一起补罢。这次是现钱,要卧铺。〃站长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着上网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辨,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不是偷,怎么会被炒的?〃孔乙己低声说道,〃辞,自己辞职的〃他的眼色,很像恳求站长,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旅客,便和站长都笑了。我制了票,递过去,放在窗口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三张大票,放在我手里,见他眼圈黑青,好象是长久的没有睡足过的样子。不一会,他点数完找回的零钱,便往肩上挎了挎书包,推了把眼镜,蹒跚着走向月台那边。 

自此以后,就没有孔乙己的消息,到了年关,站长和旅客们谈笑之余还不经意会提到他〃公司现在的打字员只是个中专生,速度快的了不得,比孔乙己还快呢!〃,〃孔乙己去年的票还没补呢!〃站长说。到了中秋可就没有说,到了今年岁末再也没有人提他了。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这回孔乙己是考上了吧。

二○○一年一月后记:
毕业半年了,工作的时候更深刻地体会到考研的艰辛。这样面孔的孔乙己是不存在的,但是像这样步履艰难的在职考研者却是实实在在个体。他们苦涩地踯躅于这唯一系于改变命运的救命稻草,一面为了生存不得不撇下尊严一头扎进市侩里穿梭于人际关系的微妙不管他曾经是多么不屑于这一切一面又要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在每一个孤灯下的夜晚翻看朱泰祺、演算陈文灯。就是因为他们不甘心那个曾经雄心勃勃的自己就此沦丧自我蝇营狗苟泯然于众人。谁真正给予他们关心呢?掌柜们是以打字的速度来判断一个人的计算机水平的,在某些国有大型企业单位里,本科生远不如中专生〃实惠〃。 

出于同样的能力水平,掌柜们更青睐于思考模式和他们一样的中专生。而对于你的锐气,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掌柜们会想出这些〃毕竟在知识道上采得些花草果茎〃的小牛犊们永远也想不到的做法、方式、态度来让你明白:的确他水平很洼很洼,他贪婪委琐,但是,但是你要清楚谁是掌柜的,你要乖,要听话,不听话?你试试! 

是成年人的考试!是成熟的你对自己审慎的思考,是你真正以关爱自己的立场来大取大舍。
辛巳年是我的本命年,也将是我的奔命年,因为我要整装出发,重上沙场了。
孔以己攒电脑
咸亨酒店是鲁镇的酒馆中较早转行作PC生意的。和别处不同的:当街一
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各色芯片,可以随时攒机。买机器的人西
装革履,多是携器带子,好象过节一般。其实什么不懂,都是挨宰的命。若
短衫短裤,趿拉着拖鞋来装机的,必是那晓事的主儿,揩一分钱的油都难。
本以为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有好几年没见了,想那酒钱也落了空。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一天的下半天,没有
一个顾客, 我正合了眼坐着。

〃来一块赛扬。〃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那孔乙己便在柜台
下站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西装,趿拉着拖鞋。见
了我,又说道: 〃来一块赛扬。〃
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 

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片子要
好,别拿水货来唬我。〃
〃孔乙己,你不是被打断腿了吗〃,掌柜问。

〃我看了大夫,大夫说这是骨质疏松症,得补钙。自从我服用的XX厂的XX
钙后,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也好了,走路也有劲了〃。
掌柜讪讪着走开去。

孔乙己转头对我说道,〃你学过电脑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学过,
……我便考你一考。赛扬是哪个公司出的? 〃

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
些应该记着 。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

我暗想我和掌柜的等级还很远呢;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
〃谁要你教,不是英特尔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
敲着柜台,点头说,〃 对呀对呀!……赛扬有四样主频,你知道么?〃 

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
孔乙己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邻居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孔乙己。他便一人一张盗版光盘,
宝贝系列图文版。孩子仍然不散,眼睛都望孔乙己。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
口袋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自己
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 ?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
孔子巡视(寻食)记
 学生放假麦收去了,这两天门庭冷落起来。孔丘呆在家里,整天看院子中间的那棵老榆树,好像期望着什么。看来看去总是那个样子,不过风吹来的时候叶子还有些摇动。孔子有些诗兴了,怎么就想不起词来了呢,哦……想起来了,激动地颤声吟到:“只见榆叶摇啊摇,不见榆钱往下飘。”吟完,很内疚。哇靠!……靠……,我怎么说出这么粗俗的诗句?我…靠!靠…靠…的声音渐渐低落,肚子里传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倒越来越震耳。唉~~~原来是肚子饿了,影响了想象力。是啊,这世道真是差劲,我都两天揭不开锅了,学生们那帮狗崽子也不知道来孝敬孝敬。于是叹道:“人心不古,儒子不可教也啊”。肚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响,这可怎么办?有了,“出门拜老师,或许能~~~~”。一阵窃喜,声音也大了起来。
“狗剩,狗剩,……你死哪儿去了,快来套牛车。…………”一锅汤的功夫都过去了,才见书童狗剩从草房里张开两只胳膊,打着哈欠慢慢地走了出来。

“狗剩,今天咱出门走访去,行不?”。他知道如果没有狗剩他寸步难行,只好腆着脸给狗剩说话。
“都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我动不了,你自个去吧!”狗剩蔑视地看了看孔丘,转身想回去继续睡觉。 

“哎~‘哎~~你怎么了?咱这回是想法子搞点吃的,瞧你!!”说出这些话,孔丘心中一阵凄凉,我怎么到了这种地步?又有点快乐,还是我聪明啊!狗剩就是狗剩!
狗剩眼睛算是有了点亮光,“好吧,你先等等。”来到街上,对面过了一个老农夫,正吃着一个玉米饼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孔丘咽了口唾液,心想:“后人研究出来的条件反射还真有道理。”于是,保持着学者风度慢慢地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问道:
“老先生,有事情请教一下,可否?”那老农夫一下子愣住了。可也是,一辈子农夫了,第一次有人称呼老先生,还可否呢。低下头来,受宠若惊地定睛看着孔丘,好像孔丘脸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孔丘稳了稳神,尽量地把肚子鼓出一点来。问道:“你知道韭菜是什么样的么?”老农夫又愣了,继续看着孔丘,大概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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