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事业与感情沉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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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小郑和公司的其他员工陆陆续续回来了,生活﹑工作又走上了正轨。每天的日子平淡如水的重复着。好在有个安然,她总是能在波澜不惊的生活中掀起出一些令人惊喜的浪花。
每次吃完晚饭,她都会拉着我去逛夜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蹲在一个角落,瞪大双眼,观察小贩如何叫卖,直到我不耐烦了,她就会笑嘻嘻的挽着我的胳膊,买两个雪糕,边吃边走。后来安然从她的店里弄来一些处理内衣,在天河的夜市摆了一个地摊,生意竟出奇的好,每天都满载而去,空手而回。她把摆摊挣到的钱装在一个纸盒子里,没事就拿出来数数,数着数着,脸上就会浮现出陶醉般的神情。这时我大喊一声:“财迷,醒醒!”
“讨厌!”她把钱放回盒子,转过身追着我打。
我在躲闪的时候经常会想,如果以后我的婚姻生活是这样,也很不错。
一不小心被安然抓住,她用双手扣住我的脖子,双条长腿有力的环绕在我的腰间,她把脸贴在我的脸上,用梦游般的声音对我说:“我新买了一套内衣,你想不想看看?”我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伸进她的T恤,她的头努力的向后仰,黑色的长发象瀑布一样流泻下去。我就这么抱着她,旋转,旋转,她的衣物纷纷落地,直到露出她那新买的内衣。
“好看吗?”她媚眼如丝地问我。
“嗯。”我讲头埋在她高耸的双峰间,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她大笑的从我怀中挣脱出来,重新穿好衣服,得意地坐到沙发上,用戏弄的眼神看我。
我愁眉苦脸的盯着她。
对视。
我猛然扑到她身上,身下传来她的尖叫声,不一会儿,叫声转化为高一声抵一声的呻吟。
事毕,我们躺在床上,她轻轻的擦着我脸上的汗水,然后盯着我的眼睛问:“喜欢和我莋爱吗?”
“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你爱我吗?”
“爱!”
“说爱我!”
“爱你”!
“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们会结婚吗?”
我一时语塞。
“你的谎言真动听!我们谁都不爱谁。”她笑着起来,进了卫生间。
我点了只烟,眼望着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
我们经常这样嘲笑对方,并以此为乐。虽然安然不喜欢我这件事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但同时也给我带来了无比的轻松。
安然像精灵般在我苍白的生活中翩翩起舞,萦绕在她周身的青春气息不时地感染着我,我死水一样的心因此年轻了不少。
整整两个星期,安然的地摊大获全胜,她将店里的处理内衣兜售一空,小赚一笔的同时还得到了提升,做了店面主管。她神秘兮兮的对我说:“我已经进入了管理层,关于内衣的生产销售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时机成熟时我就要自己单干。”
我崇拜的看着她,“能不能告诉我你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她认真地想了想,“首先要有一个目标,然后锲而不舍的向着这个目标前进,当然,前进的过程中会有困难,但克服困难后获得的乐趣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点点头,“请问你成功后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继续成功!”
“如果你攀上了事业的顶峰呢?你会做什么?”
“太遥远的事了,好像有一辈子那么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找一个我爱的同时也爱我的人嫁了,安安静静的生活。”
“伟大的女性!”我伸出手,和安然握了握手,“在结束这次采访前,我还想问一个问题,你的胸围是多少?”
姚妮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你还想问什么?”
我疼得龇牙咧嘴,“为什么你平时不带胸罩?”
安然松开了揪耳朵的手,抓起沙发上的垫子,劈头盖脸的打来。
我抱头鼠窜,边逃边喊:“你只有在想莋爱的时候才会穿内衣诱惑我,今天你就穿了。”
安然突然停住了,含情脉脉的对我说:“那你想不想?”
我站在大门边,做好了开门的准备,“少跟我玩这套,糖衣炮弹我见得多了。”
垫子迎面飞来。我稳稳的接住,“你平静一下欲火,我下楼给你买冰欺凌去。”
溜出大门时,身后传来了安然愤怒的咆哮。
吃过午饭,我跑到促销科和杨康小金他们聊天。小高的电话打了进来,约我晚上去赤港的桂林人吃饭,算算时间,我们分手后已经有半年没见面了,便欣然应允。 赤港是广州最繁华的工业区之一,广州百事和杨协成公司还有珠影生产基地都在这里。我驾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停在了桂林人门前。桂林人是座三层的小楼,整座楼用桂北常见的仿古木建筑,极具特色。
我一下车就看到小高在门前等我,快走几步来到他身前。小高热情的伸出手,嘴里大喊:“王哥!”我笑着和他握手,“什么时候到广州的,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瘦了?”
“最近太忙,王哥,里边请,安然呢?没来?那咱们边吃边聊。”
在二楼的雅间里,小高殷勤的劝我点菜,由于只有我们俩个,我也没客气,点了几个桂北菜,在等菜的时间里,简单的和小高聊了聊他的近况。小高向我大吐苦水,说最近如何如何忙,掉了八斤肉,这次来广州一定好要好好休息。我说那你可来错了,想休息绝对不能来广州;在桂林休闲才对,这里是拼命的战场,吃人的陷阱。小高大笑,连声说王哥你太夸张了。
菜上的很快,其中有我最喜欢的酸笋酸辣椒。离家二年,许久未吃到正宗的桂林菜了小高不住地给我夹菜,说他特意选了这家桂北风味的饭店给我解解馋。我们推杯换盏,边喝边聊。
小高将他的来意慢慢说了出来,国际机场项目的成功使林淑贤大为满意,他这次来就是奉了林淑贤之命特来道谢的。我颇感意外,说桂林XX国际机场是我们两家联合互惠项目,成功了大家都有好处,道什么谢呀。小高笑而不语,拿出一张储蓄卡,递给我。我问他:“这是干吗?”
“这是林董给你的奖金。”
“我又不是你们一达的员工,给我奖金干什么?”
“这是二万元钱,这张纸上是密码。”
“一达集团钱多的到处淌吗?出手真是大方。”
小高微笑着摇头,“王哥,你先把钱收起来,我才能接着讲,这钱你拿着问心无愧。”他站起来,把储蓄卡塞进我兜里,回到座位上,慢条斯理的说了事情的由来。
一达集团对国际机场项目寄予厚望,林淑贤更是雄心万丈,准备将机场建成西南最大的空中航运中心。只是他的构想过于宏伟,以机场和休息区内小园湖为中心,分别建设高尔夫球场,购物区,假日酒店,并在山北建设绿色农业示范园,花卉基地。以一达集团的财力物力铺开那么大的摊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期工程已经耗费巨款,无法脱身,二期工程无钱上马,林淑贤准备将各个项目分别招标,吸引外来资金,可惜当时XX国际机场名气不大,无法引起有实力的公司的兴趣。所以当时的一达集团风雨飘摇,大厦将倾。我回想起当时和我们吃饭的林淑贤,她镇定自若的背后竟是那种颓势,钢铁般的女人,我从心底感叹了一声。
林淑贤破釜沉舟,将一达集团下属一些企业转让,筹集到一笔活动资金,加上广州顶X国际食品公司120万的大力赞助,为一达在广州的融资活动理顺了口碑,见了成效,首先是国际机场顺利投入使用,而恰在此时,我的“买牛师傅,抽奖游桂林”无形中打响了消费启动的第一枪,它的意义不只是桂林XX国际机场初见效益,更重要的是扩大了影响,打造了桂林山水品牌。一达集团趁机大肆宣传,从此欲与一达合作的公司络绎不绝。
小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我的反应,“王哥,从某种意义上讲,你的那个‘特渠销售’和牛师傅促销活动挽救了一达,林淑贤才给你二万元,太吝啬了,要我说,二十万也不止。”
我听小高讲完,发了半天呆。没想到我灵机一现的点子居然创造了如此辉煌的奇迹,可惜的是我从中所得的连个零头都不到,全为他人做了嫁衣。
回到家,把这些事和安然一讲。安然想了一下,问我:“小高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安然便安慰我,“你也别多想了,可能你就没有挣大钱的命。”
我仰天长叹之余,想想也是,便上床沉沉睡去,将烦恼倾泻在梦里。
接下来的几天,小高天天找我,也许是他心里对我有愧,给我买了一套阿曼尼的西服,又送了安然一套价值不菲的白金饰品,百般推辞之后,我也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每天下班后,小高像司机一样在公司门前等我,我们遍尝南粤美味,眼花耳热后,他总是问我工作的一些执行细节,开始我胸无城府,他问什么,我说什么,后来发现有点不对劲,警觉地问他想知道这些干什么,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小高在广州住了一个星期后走了。
在登机前的一刻,他拉着我的手,情真意切的对我说:“王哥,我对不起你。”
我大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如果一达不给我这二万元钱,我还不是一样不知道。”
“王哥”,将来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来找我。”他又补充道:“当然,如果到时候你能原谅我的话。”
说完,转身走了。
我满腹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两月有余。公司的事务按部就班,井井有条。
一切都很平静。
将近下班的时间,我收拾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家,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看看号码,原来是在西安顶X公司的刘总。
“你在哪儿呢?”来势汹汹,口气不善。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在公司,正准备下班。”
“好,我要回台北,还有四个小时到广州转机到香港,你手机要保持开机,我找你有事。”
挂了电话后,我坐下来仔细思索可能发生的事情,左思右想也找不出原因。
开车回到家,草草吃过晚饭,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刘精忠的电话。
安然晚上有事,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时间一圈圈的掠过。每个起点都是终点。
漫长的等待在电话铃声响起的那刻停止。
简单的说了两句,我穿上衣服下了楼。
刘总的车安静的停在楼下,只是不知道这安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我发现刘精忠脸色铁青,一声不响的抽烟。我想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刘总将烟头狠狠的掐灭,转过头对我说:“赖总今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完便盯着我的眼睛。
赖总是来接替刘总任广州顶X公司的总经理,据说二人在台湾就有些不和。我猜想可能出了什么事,但还是想不出来,“出了事吗?”我试探着问。
刘精忠注视了我良久,叹了口气,“你真不知道?”
“出了什么事?”头一次看到刘总这种表情,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不知道是该相信你呢,还是不相信你,也不知道用你是用对了,还是天意如此。”
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话,我愈发糊涂。
“一达上次见面的那个高秘书,前天早上给赖总经理打了个电话,说一达集团为了机场项目和下一个合作项目顺利与顶X合作,送了二万元给你通关节。”
我顿时想到上次小高来广州对我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身上冒出了一阵冷汗,“有没有搞错?咱们上次是求他赏收的一百二十万呢。”
刘精忠苦笑,“问题就出在那个120万上,120万买个机场产品独家促销权的确是贵了,而且当时提升你,,,,,关于这点,这躺回台北我还要向休假的魏先生汇报解释一下。”
我吸了一口冷气,“那岂不是。。。”
“那意味着你可能会有麻烦。”
我感到胸中有团气左突右冲找不到出口,憋得快要爆炸了。我掏出电话,按下了小高的号码,刘精忠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没用的,他现在肯定关机了。”果然,电话里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后,问闻雨;“那我怎么办?”
刘精忠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你是我特别提升的副处,在集团服务的大陆员工一月内从普通员工提升到副处的干部除你之外还没有谁吧?我现在不想知道你有没收小高的钱,我想可能是收了,你现在只能在事发前把损失降到最小。”他的话音里藏着一丝颤抖。
我呆呆得看着他,的确看起来他很被动。
刘精忠说:“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马上要去机场了。”
“刘总。”
刘精忠挥挥手,制止了我。无奈,我下了车。
眼看着刘精忠的车被夜色吞没,一股悲哀浸透了五脏六腑。
被人愚弄的耻辱牢牢的将我钉在原地,失败来得如此迅速。
这几天我度日如年,刘精忠已经人间蒸发,小高的电话铁定了心不开机,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