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事业与感情沉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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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还是你有办法,老总龙颜大悦,你就等着封赏吧!”不等我问,这家伙就把我放假这几天从天而降的馅饼娓娓道来。原来安然为了套出我的地址,送了一面“拾金不昧”的锦旗到公司,恰巧天津总部事业群的老总到公司做工作检查,文成武德,欲一统江湖广州子公司的台湾老总刘精忠围绕锦旗大做文章,聘请羊城记者在报纸上发表感谢信,写得煽情之极,再辅以各类猛药,终于将集团事业群老总打动,给了一个最佳好评。最后,温建洲意味深长的在我肩膀上拍出了艳羡嫉妒交加的一掌。
小郑款款走到我的桌前,用她那染满蔻丹的指甲轻敲我的桌面,“你们经理叫你。”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走了,我心里暗自好笑,整理一下衣服,走进企划部经理的房间。
经理姓刘,戴着眼镜三十左右岁,台大毕业后只身走江湖,几年腥风血雨炼就了一身的精明强干。他坐在大班椅上,悠闲的吐着烟圈,见我进来,随手甩过来一盒软中华。我抽出一根点上,等待老板训话。
“哦荷,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仔细听着老刘极重闽南口音的普通话。
“那你怎么看?”
“我只不过是个引子,误打误撞而已,真正的功劳还在于刘经理的安排。”
老刘得意的大笑,“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会拍马屁。”
“我实话实说。”
“ok既然你明白,我也就不废话了,不过这事能成,起因在你,我给你两千块钱奖金,提你做企划部的促销科长,你觉得怎么样?”
我摇摇头,“奖金我要,促销科长就免了。”
老刘有些惊讶,疑惑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做了促销科长每月能多拿一千二?是人民币不是新台币,哦荷?”
“我知道,我还知道做了促销科长年底的奖金也很丰厚,但我这人不善于做领导,这个科长我做不好,既然做不好,索性不做。”
老刘皱了一下眉,“你先做着,做不好我自然会把你拿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去准备一下,下午人事部杨处长会正式通知你的,哦荷。”
老板定的事无法改变,我默默的退了出去。
“回来。”
我站在门口回头看老刘。
“你是广西什么地方人?”
“桂林”。
“晚上公司刘总要请一个大客户吃饭,就是你们桂林人,你跟他去。”
下午人事部处长老杨把我带到企划部,向刚刚的同事,现在的下级们正式宣布了公司任命,做梦一般,我当上了企划部促销科长。那可是一年经手数千万钱物的要害部门呀。企划部促销科里有六个人,两男四女,个个文武双全,能征善战,酒是七两八两不醉,舞是三步四步都会,而且全都眉清目秀,不敢说俊男美女,但一打眼都透着一股欲罢不能的可爱劲儿,开口就是润物细无声,温情满人间,比亲人还亲人。二年的打工生涯告诉我,越是平静的地方,背后隐藏的杀机越重。到这种地方当科长,我的心里着实没底。
促销科物料主管杨康脸色惨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本来这个科长位置非他莫属,不料我横空杀出,他美梦落空的同时心生怨气我也能理解。杨康走马观花的带着我参观了一下促销科二十平米的广阔天地,把小张,小韩,小金,小李,小可介绍给我,然后把一尺厚的材料放到我房间里就回到自己位子上忍气吞声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望着高耸入云的文件夹发呆。门轻微的被扣响。小金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了进来,看到我那幅呆若木鸡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两个可爱的酒窝马上浮现在她那张娃娃脸上。
“王科,喝茶。”小金把茶杯放到我面前。
我一怔,随即意识到是在叫我,第一次被人喊科长还真是不习惯。“哦”我答应了一声,端起了茶杯,又放了下来,太烫了。
“王科,您刚到促销科,如果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问我。”
我精神一振,指着前面的文件问她:“这些客户资料怎么这么多?”
“我们这里的客户资料特别详细,里面记载了客户的职务,通讯方式,家庭住址,背景,个人爱好。。。”
大奔拐进了一座度假村,一池碧水静静的横在假山的山脚,我将车窗摇下,晚风阵阵,在耳边倾诉着数不尽的凉意。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天下美景见识了不少,眼前的景物建筑还是让我赞叹不已。湖的周围散部着风格各异的小楼,或竹或木,在绿树合抱中探出一角飞檐,如丹青高手笔下的山水画。
小楼靠湖的那边建了一座仿古的水车,慢悠悠的转着,抽上来的水汇在一起,沿着搭好的竹筒流进小楼,满耳水声。几个唐代仕女装扮的服务员侍立周围,刘总喝了口茶,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小郑,去打个电话。”小郑应声而起,走到屋外轻声地打着电话。
刘总头也不抬,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这里每年的营业额是一千二百万,一个八个小楼,每个小楼平均一百五十万,每个小楼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你算算,我们今晚最少需要花多少钱?”
我思索了一下,“四千二百元。”
“差不多,这里的最低消费是五千。我做公司总经理至今,只到这里来过两次。第一次是请供应商的人,从那以后我们公司总能拿到最大折扣的原料面粉,你也做企划有段时间了,相信你能算出每年公司能省多少钱,那次花了我八千。”他伸出两个手指头,“这次我准备花一万。”
他没有说第二次请谁。
刘总盯着着我,语速很慢,“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我举起茶杯,无言以对,只能苦笑,“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刘总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小郑快步走进来,“刘总,客人到了。”
刘总的眼睛猛然睁开,站了起来,我也随着站起,望向门外。
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女人跟在两个身穿西装的人身后缓步登上了台阶。
刘总迎了上去,手伸了出去,“王总,好久不见了。”
“刘总,在你面前我怎么敢称总呢,你还是我叫王民吧!”,两个人握手寒暄。
“来,刘总,我给你介绍一下。”王民将刘总领到中年女人的身前,“这是我们一达集团公司董事长林淑贤女士。”他将头转向林淑贤,“林董,这位就是广州顶X公司的总经理刘精忠,广州快速消费品业界内大名鼎鼎的人物。”
小郑给我的资料里面提到一达公司欲在广西桂林与国家合营兴建一处大型国际机场,刘总一心想把机场里所有卖场里的“牛师傅”方便面独家销售权拿下来,便有了今天晚上的这顿饭。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刘精忠这种精明人怎么会下这么大的血本去争取一个并不很诱人的项目,相信他的用意绝不仅仅在此,不过他不说,我就绝对不能问,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刘精忠叫我来不过是想用乡情这张牌打开最初的局面。
刘精忠搜集来的那份资料确实很详细,但对于老桂林的我来说,闭上眼睛也能说出一达公司的情况。一达老总藤占海最初是一名钢铁工人,改革开放伊始,便辞职下海,卖过水果,倒腾服装,倒卖钢材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后,南下广东,做起了房地产,公司规模日益壮大。在桂林,藤占海,林淑贤夫妇双剑合璧打拼天下早已成了江湖无数后辈口中长谈的传奇,心中不朽的丰碑。
那个王民是腾达集团广州分公司的经理,另一个年轻人是林淑贤的秘书小高。大家互相谦让了一番,分宾主落座,刘精忠侧着身子问林淑贤:“林董,喝什么酒?”林淑贤的样子非常普通,但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到她沧海阅尽后的那份从容不迫,“刘总,大家都是生意人,所求不过一个利字,你弄这么大排场我还真有点害怕。”刘精忠打个哈哈,“林董快人快语,这些虚的实在没什么用,不过是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而已。”王民在旁搭讪:“刘总的豪爽一向是出名的。”林淑贤说:“刘总的美意我们心领了,还是随便点好,不要太破费了。”刘精忠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用浓重的桂林话对服务员说:“阿妹上菜,马上开两瓶人头马。”林淑贤听到我说桂林话,眼睛一亮,对我说:“王科长是桂林人?”我点点头说:“广西师大的,就在王城里面”。林淑贤说:“想不到在广州能看到老乡,不容易,今天的酒无论如何我是要喝一点的。不过洋酒我喝不惯,我们还是喝点桂林三花吧,低度的!”这有点难办,桂林三花酒虽然也是知名产品,但在广州这样城市的大市场能见度还是很低的,我赶紧吩咐服务员想法去弄低度的桂林三花酒。
所幸后来酒菜上得很快,刘总端起酒杯敬酒,说了几句场面话。林淑贤对我倒是很感兴趣,不断的和我说一些桂林的事,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机会就敬林淑贤一杯,第一杯为老乡见老乡,林淑贤喝了,第二杯为林淑贤是广西师大的校友,我虽然不是师大的学生,但我老爸是师大的老师,大家有缘,林淑贤也喝了,第三杯再敬的时候,被她身边的秘书小高挡住了,声称林董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以后的敬酒由他代喝,我没再坚持,和小高又喝了几杯。那边王民和刘总也喝得不亦乐乎。两瓶桂林低度三花酒很快就见底了。
我招呼着再上酒,被林淑贤制止了,她面色平静,对刘精忠说:“刘总,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看今天的酒喝到这里正好,就不要再上了。我也对贵公司有一些了解,业界老大嘛,如果顶X公司对我们的业务有兴趣的话,以后可以找小高谈谈,我相信贵公司的实力。”说完头转向小高,“小高,把你的名片给刘总。”小高掏出名片,双手递给刘精忠,刘总没有接,慢条斯理的说:“感谢林董今天能够赏光,我相信大家能够合作的,以后的事情就让王科长和小高谈吧。”我站起来,和小高交换了名片。
目送林淑贤的车走远,刘精忠回过头问我:“你家住哪里?”
“黄埔,碧桃苑。”
“先送你回家。”
在车上,刘精忠几次想说话,但都没说,直到我下车,他才说:“明天一早你到我办公室来。”
我点点头,小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回家,绕楼转了一圈,消失在夜色里。
手机响了,我看了眼号码,“我马上就到。”
暗红的铁门立在那里,隔绝出另外一个世界。我轻轻的敲门。
门开了,小郑抱着胳膊靠在墙边,试图用目光杀死我。我没理她,径直走到沙发前,四仰八叉的倒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呢?”
“不想搅了你的风流韵事。”小郑坐在了对面。
我把头抬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看她没反应,我补充道:“怨妇。”
小郑不住的冷笑,“你也配?”
“今天这事都把我弄懵了,你应该和我打个招呼。”
“那要问那个送锦旗的女孩了,我说你这个企划经办员真不简单,模范呀!”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总觉得今天的事太离奇了,先不说我做科长有多突然,刘总怎么会为远在广西的一个促销项目下这么大血本,你我都清楚它的收益不会太大,刘总会不知道?”
“我去洗澡。”小郑扔下句话,进了卫生间。
我躺在沙发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卫生间的水声丝丝缕缕的钻进耳朵里。今晚喝了不少酒,我的眼皮开始打架。
半梦半醒间,耳部一阵疼痛,小郑提着我的耳朵把我拽了起来,推进了卫生间。
莲蓬的水花努力的绽放,凉爽的水打在头上,一身酒气瞬间融化,我满足的抬起脸。
房间里一片漆黑,小郑早已把灯关了,窗帘拉上,静静的躺在她营造出的氛围里。我走到床边,一言不发的躺在她身边。过了半晌,她的手耐不住寂寞,攀上我的小腹,一路向下摸索。我忍不住笑了。
她的抚摸很轻柔,带着温馨的暖意。她的嘴凑了过来,含住了我的耳垂。我开始坚硬。
“啊!”她轻叫了一声,无比喜悦的翻身骑在了我上面。
左右飞舞的黑发遮住她的脸,胸前两只小鸽子展翅欲飞,越飞越高。她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谁能想到白天冷若冰霜的小郑在黑夜里像是一团能把你烧得体无完肤的烈火?。
第一次的时候,我惊讶得看着她的表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小郑,当时她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诉:“好好爱我,我太寂寞了。”
寂寞原来可以这么可怕,像一把钝刀,刀刀杀我,我不死,便永无宁日。
你能听到寂寞的冷笑吗?在每个黑夜。
你能听到寂寞的叹息吗?在自己的心里。
我理解小郑,因为在异地的广州我也寂寞。
我只能抱紧她,亲吻她,她先是抽泣,继而放声大哭。
我们贪婪的向对方索取,用身体互相慰籍各自的心灵,让短暂的快感抵消寂寞。
我们不要求结果,只享受过程。
我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