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长空-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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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破浪前行的航空母舰之上。从“艾森豪威尔”号的高大舰岛内俯瞰海面,美国海军中将约翰*福特正手端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站在全舰视野最好的航空舰桥向下张望。从距离甲板快有二十米的地方向下看去,停放在舰面上的一架架战机依然显得身形庞大,甲板前部的弹射起飞跑道末端,竖起的尾焰导流板之前,一架跃跃欲试的银灰色f…14d“超级猫”正在进行起飞准备,穿着各色马甲的空勤人员四处忙碌。一切都好像是带上了几分战斗的紧张和匆忙。
“我说,詹姆斯,今天也有飞机来尝试观光么?”
抬手举了举杯,福特中将向身后不远处站立的一名军官发问,站在将军身后的上校参谋军服笔挺、仪表利落,这时候不失时机的接上了福特的话头:
“大概是,而且还是老样子,作战指挥中心呈上来的报告也是如此。”
“哦……?”
大概是对副官的回答有一点失望,头发斑白的将军做了个挺倨傲的夸张表情,他放下手上的白瓷杯。在航空舰桥里优哉游哉的踱了几步,“那么俄国人呢。我们进入地中海已经好几天,他们难道就没有一艘舰艇出现、来点什么样的‘表示’?乔纳森,你觉得这是不是因为,我们的航线规划的太过保守了一点。”
“航线方面,目前……仍然是按照预定计划在执行。”
面对神色轻松、似乎完全不在状态的福特中将,乔纳森*李习惯性的抬手扶一扶眼镜,跟随将军还没有几天的他,却很快就弄清楚了这位老先生的头脑不太灵光,虽然指挥作战算是一把好手,但是怎么说也有点缺乏一名将军应有的样貌和仪表。
回答间,耳边依然有对空联络的呼叫和自动化设备的滴滴声响,参谋转眼看向正在战位上忙碌的士官和值更官。
在舰群逐渐接近战线、战备一刻不能松懈的时候,这儿的气氛是如此的繁忙,李参谋不由得在想,他和将军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去往舰长等一干指挥官应该去的航海舰桥,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嘿——!小伙子们,鼓起干劲冲上蓝天吧!”
见到舰载机“呼——”的一声弹射离舷、泄露的白色蒸汽沿着滑道四下飘散,银灰色的金属巨鸟拖着明亮的加力尾焰从视线里消失远去,福特将军好像小孩子一般在原地振臂握拳、呼喊几声,然后才旁若无人的挺直了腰杆,掏出挎包里的一具黑色双筒望远镜,透过方方正正的舷窗玻璃向远处张望。
今天白天,就像之前两天的情形一样,由海军中将约翰*福特领衔的浩荡战斗群、拥有四艘两栖攻击舰和一艘重型核动力航母的海上编队,再一次遭遇了北方出现的不速之客。
从北方数百公里远的亚平宁半岛南部机场起飞,意大利空军的若干架暗灰色“狂风”ids/adv战机一如既往的迂回飞来、试图南下侦查美国舰群的行踪;虽然这些战机刚刚离开基地就进入了在舰群北侧的盘旋e…2c视野,很快就被呼啸而至的“超级猫”屏蔽在舰队核心防空圈之外,但是彼此之间暗含的不快敌意,却让美国海军的飞行员们很不痛快。
是啊,非常的不痛快,可不是吗?
就在仅仅几个月之前,面对中欧汹涌而至的红色铁流,美国海军的飞行员们还曾经与这些浪荡散漫的意大利人一起前往北方天空作战,在铺天盖地而来的米格机海洋中奋力拼搏;但是现在呢,眼见北极熊的巨掌已经搭上了阿尔卑斯山巅,这些意大利人果然又一次手脚麻利的改弦更张、割席断袖一般脱离了北约集团,正如他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所做的那样。
这种临阵投敌的做法,不得不说简直就已经成为了意大利人的一种传统,骑墙能骑到这种水平,不得不说也真是让人为之气结!
唔,这心中的隐隐不快,自然不会是一线飞行员所独有。
手举望远镜看向北方的淡蓝色天空,今天地中海上空的能见度非常好、也没有什么云彩,福特中将眼眶紧贴目镜筒极力远眺、却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
那些几天来一直试图抵近舰群侦查的意大利飞机,这时候毕竟还在两三百千米以外游荡;一想到华盛顿的那些蠢材,这时候居然还幻想着意大利能尚存一点尊严、不会和数十年同心同德的盟友决裂,中将颇为恼怒的抽了抽鼻子,把望远镜搁在胸膛上来回晃荡:
“——哼,意大利人!奢靡罗马帝国的孑遗,一群只会吃面条和看风景的蠢货。”(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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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二章 国会演说()
将军的愤怒,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到这些讨厌的意大利“苍蝇”,分明就是利用自身的模糊身份来寻衅滋事、或者说干脆就是要制造一点美、意冲突的口实,中将胸膛起伏的在原地发了几秒钟的呆,他忽然间转向不远处的乔纳森*李:
“一群蠢货,可不是吗?乔纳森,你的看法又如何?”
“……”
难堪的上校参谋,对将军的话报以一阵沉默;看见面前的乔纳森*李脸色古怪、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的说不出话来,约翰*福特挺疑惑的歪头看了看这位参谋官、然后才大梦方醒般的拍了拍手:
“哦——乔纳森少校,看来我在西贡被弹片打中的脑袋又犯病了,忘了你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哈哈!——不过那又怎么样,我的祖先里除了正统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外、也带着可恶的维京血统,此外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印第安味儿。说白了就是个杂*种,不是吗?”
“呃——将军阁下……”
被福特的一番话摧毁了思考的能力,李上校挺迟疑的想起来,似乎将军阁下今天并没有喝酒,也许这家伙喝上点杜松子酒还会更靠谱一点?
想到这位脾气古怪的将军,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磁铁放在脑袋上、用以证明自己脑袋里的确有一块越共炸进去的弹片,上校参谋的脸色就变得很困窘,他这时候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的那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毕竟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现在他并不关心北方的意大利到底会如何:
“将军阁下。时间已不早了。请移步前往指挥中心主持作战会议。”
“哦,——好的、好的!”
伸手把望远镜揣回到挎包里,拍打一下有些肥大而不合身的制服长裤,约翰*福特迈开大步走向陡峭的舰内舷梯;这时候不远处的甲板上又有一架战机弹射起飞,无意间歪头瞥见了这一幕,将军的情绪似乎又变的很激动,他一边高声哼着走了调的《起锚进行曲》,一边恶狠狠的大叫了几句:
“冲啊小伙子们!就像冲马桶一样。把可恶的面条党全都轰走!——呵呵,呃……乔纳森,你的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你并不会在乎,是吧?”
“呃……还好、还好吧……”
跟随斗志昂扬、却分明是脑子有点缺根弦的将军走下舷梯,上校参谋感觉自己的衬衫领子已经糊满了汗水,他一边“吭噔吭噔”的在走廊里追寻将军的脚步,一边却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怀疑,那就是上面忽然间安排这样一位年事已高、脑袋又不正常的海军中将来指挥这个庞大的航母战斗群,这里面如果不是出了什么误会。那就一定是军方上层出现了可恶的叛国者、俄国间谍!
想一想舰队的航行目的地,还有遍布小亚细亚、黑海和高加索一线的遮天战火。乔纳森*李不由得摇了摇头,他无精打采的和迎面走过的军士们回敬军礼,心里却对他们这一次的行动感到悲观。
虽然说在一九九一年、也就是上一次参加战斗的时候,他们的确是在红海暴打了萨达姆*侯赛因,但是俄国可绝不是伊拉克:数月以来的作战行动已经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仅仅凭借空中压力无法击倒对手;即使强大到像合众**队这样的一支武装力量,也只能和来自北方的对手进行一场硬碰硬的正面对决。几天前“斯坦尼斯”号发来了情况报告,他从高级军官才能见到的一份材料里发现,返航的“斯坦尼斯”号航空母舰上竟然只剩下不到二十架作战飞机,如此可怕的战损比率,这战争真的还有打赢的希望吗——
“乔纳森,——乔纳森!”
“什、什么?”
走了神的低头前行、几乎要撞到将军身上,上校参谋踉踉跄跄的一抬头、却见到脸色严肃的福特中将正负手而立,暗灰色的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感觉将军分明是有些不快,乔纳森不自觉的感到一丝胆怯:
“将军阁下……”
“你在担心什么,乔纳森*李?不用顾左右而言他,我很清楚,在你们眼中我只不过是个赋闲在家的退伍军人,但是我的身体虽然老迈、战斗意志却从未磨灭。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艾森豪威尔’号还不够强大,搞不定那些可恶的俄国佬?但是用不用我来提醒你,第五舰队的航空母舰战斗群也已经进入红海,‘逼g…e’(enterp日色,“企业”号航空母舰的呼号)和‘星座’号很快就将加入战局,为我们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哪怕现在情势艰险,难道意大利人的一点畏缩之举,就让我们丧失了战胜邪恶集权的信心、面对敌人而无所作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马克*米切尔又何必来力邀我出山、自由世界的旗帜又岂能继续在地中海上飘扬呢!
嘿,让意大利人都见鬼去吧!
有他们的协助,那也许还好;但即使没有这些骑墙的小丑,合众国的空中力量也足以击溃任何不自量力、想要挑战自由世界的邪恶存在,你明白吗!”
“我——完全明白,将军阁下!”
被年迈的将军一通训斥,乔纳森完全进入了状态、好像一名列兵那样“啪”的立正回应;这时候的他,已经把自己的意大利血统抛到了九霄云外,也分明没有注意到,已经被诊断为轻度精神分裂的海军中将马克*米切尔,又怎么会跑到老将军的府上去请他再度出山。
“很好!——明白了的话,就立刻通知军官集会,晚上我要亲自发布战前动员、让小伙子们全都行动起来。即将到来的大规模攻势,我们一定敢打硬仗,要让俄国佬尝一尝自由炸弹的厉害!”
说完这些,约翰*福特很轻松的甩了甩胳膊,把大檐帽扣在头上继续前行;不过走了没两步,他抬手挠了挠头,又转过头来神色疑惑的看了看身后的上校参谋,这眼神让后者又感到一阵心里发毛:
“呃——乔纳森,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
“……!”
……
巡曳在东地中海的“艾森豪威尔”号上,上校的郁闷还远没有结束。
而向西经过六个时区,距离战场万里之遥的华盛顿特区街头,上午的阳光洒落在夏末秋初的国会山,被草地树丛环绕的一栋白色巨大建筑,中央拱顶上的铜像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泽。
在北美大陆东岸、远离战火正旺的欧洲前线,国会山的空气依然是那么的清新,仿佛一点都没有受到世界大战的影响;但是和外表的宁静平和完全不同,偌大的国会山大厦内,金碧辉煌的大型会堂中正在进行的一场演讲加辩论,气氛可就不似外表看上去那样协调。
“……经历过数月的作战行动,我们的目标暂时未竟;在遥远的伊比利亚半岛上,我们的盟友希腊、土耳其,还在苏联铁流的挟裹之下痛苦挣扎。
但,就是今天,当我步入这座气势宏伟的大厦、行走在前往会堂的长廊之时,却还有人阻挡住了我的步伐,质问我‘为什么如此轻易的丢失了欧洲’;就在此时此刻,我完全可以猜想得到,不少在座者还在心中揣测,面对这场猝发的世界大战,合众国的领导者和代表又将如何行动?
不,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种错觉!
你们可能以为,这是一场合众国总统需要面对的战争;但是我要说的却是,正如前任总统理查德*米尔豪斯*尼克松所言,我在这里也禁不住要说——the…question…at…issue…is…not…whether…johnson’s…war…bees…nixon’s…war。the…great…question…is:hoe日ca’s…peace?(现在问题不在于“约翰逊的越战”会不会变成“尼克松的越战”,而在于我们如何赢取和平?)
先生们,在你们抱怨战争拖累了国内经济、冲垮了自由世界赖以协同的美欧大坝之前,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所谓‘当初增加百分之三十的前沿兵力,就可以抵挡住华约的滚滚铁流’,这种想法除了抱怨外、又有什么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