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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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幺娘一面策马狂奔一面说:“你胆子那么小?非得贴着我才觉得安稳?”
张宁道:“我实在没兴趣贴着你,问题马背中间低两边高还颠来颠去,你坐在中间我有啥办法!”
罗幺娘火气冲冲地骂道:“行,你没兴趣是不得不如此,那你能不能别用你那脏东西破玩意顶着老娘?”
张宁:“”
有时候男人确实很无奈,身体竟不受大脑控制,作为一个有理智的规矩人张宁当然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可现在他如何让自己心如止水?这身未经人事的皮囊太年轻,更受不了诱惑,感官完全脱离思维。
他胸前贴着的温暖的女xing背部曲线在刺|激着他的热血上涌,柔软而有型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赤|裸的背,从美丽的脖子到翘起的臀。鼻子里闻着一股子很淡的香味,女人身上特有的难以言状的味儿。眼前是罗幺娘后颈的肌肤,se泽在乌黑的头发反衬下更增视觉刺|激。他还不敢往下看,只要目光下移,就能从后面看到罗幺娘的侧胸:像果冻一般颤|动起伏的柔软动感,没有文胸约束的饱|满两团在剧烈颠簸中什么也阻挡不住它们的活泼。张宁硬得像烧红的铁|棍一般,顶在罗幺娘的臀上感受着那软而有弹xing的触觉。
“给我规矩点!”罗幺娘又喝了一声,语气非常严肃,臀部向前面尽量挪了挪。
张宁赶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同时身体小心地向后挪,但这样只能解决贴着后背的问题,非常辛苦费劲、身体不由自主要向前滑。而且那|玩意照样能顶着人家姑娘的臀。
或许是罗幺娘的口气让他冷静了一点,这时他恍然想到了个简单办法,赶紧从背上把脏衣服的包取下来塞在中间,嗯这样好多了。罗幺娘的嘴总算消停下来。
不过张宁并没有因此好受多少,没有马镫骑马简直是活受罪,屁股实实在在地搁马背上颠,那滋味实在有点不好过。另他有点意外,罗幺娘刚才还痛骂,这时却问道:“你没马镫不难受么?其实一匹马能装两个马镫,把另外那匹马上的卸下来就行。”张宁道:“过阵子要换乘马匹,到时候顺便安装一下,现在忍忍就过去了。”
上午的驿道上渐渐出现了不少车马,路人见他们的打扮是官府信使跑得又急,都主动避让。只不过为啥两个信使骑一匹马实在奇怪,没事虐|待朝廷的驿马报复|社会?
约莫跑了一个时辰,罗幺娘下令要换马,张宁没有意见都依她的。这娘们熟悉明朝旅行,当然该她安排事情。张宁帮着忙撤了个马镫装在同一匹马上,也没顾着休息他们又继续赶路,这才出广陵驿个把时辰,没啥好休息的。这下张宁骑着舒服多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马镫作用如此巨大,有和没有完全是天壤之别,好像更早的古代是没有这玩意的也就没有体现骑兵的优势,技术的进步啊!
两匹马都换乘一遍之后,速度渐渐降低了一些,罗幺娘解释道:“下一个驿站是淮yin驿,离出发的广陵驿大概有七百多里,至少要明天才能在驿站换马。咱们是两个人骑一匹马,太急的话万一把马给累死,半道不好弄好马反而耽误事儿。”
“罗姑娘言之有理。”张宁随口道,他把包袱塞中间后不再亲密接触,大家因此相处得更自然了些。张宁完全明白古代的女xing通常比现代保守得多,不能太随便了。他又不禁好奇问道:“据于大人所言,罗姑娘是左谕德杨大人的千金,为何你姓罗?”
罗幺娘大方地说:“家父年幼时家境贫寒、父亲早逝,其母无奈改嫁罗家,曾经随继父改姓罗。后来一次罗家祭祖,他(杨士奇)想起了父母颠沛流离的生活,而他的父亲一生艰辛又那么早就逝世了,非常伤心。他知道罗家是不可能在桌上摆杨家神位的,于是撮土铸成一个神牌,然后跪拜。此事被他的继父、也就是我的祖父发现了,就让他仍旧姓杨后来罗家获罪男丁全部被流放充军有去无回,家父(杨士奇)怜我孤苦,便将我当女儿一般抚养,也不强我改姓,所以他姓杨我姓罗了。至于家父进入仕途家境转好,那都是后来的事。”
她顿了顿又自豪地说:“对了,家父没有功名是布衣出身,年轻时仅靠收徒弟教书识字维持生计,如今已是太子的老师。我最敬重他这样靠自己努力的人。”
张宁道:“原来如此。杨大人家势单薄又无功名,以如此低的起点进入朝廷辅佐国本;为人有情有义,实乃我等末学后进之楷模。”
第十四章 悉听尊便()
“杨大人对罗姑娘爱护有加,却派你来办这件极其危险的事,那吕侍郎定然与令尊关系不错。”张宁趁机用随意的口气打探一点朝廷里的人脉关系,他对大明朝的认知仅限于记忆里南京街巷那点东西,实在和空白差得不多。
顺风传来在前头驾马的罗幺娘的声音:“你把家父看成什么人了,难道每个人都只会帮助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家父和吕侍郎除了公事,私底下素无来往,救他一是为了公正、二是因为吕侍郎是个忠臣好官,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受了不白冤屈,怎么能袖手旁观!家父派我来没别的原因,能办这事儿又可以信任的人手不多。你以为左谕德多大的权力?差事不过为太子讲经陪着读书而已,一时间哪里去找人呢?”
张宁听罢心道:素无来往,礼部侍郎吕缜的下属于谦为什么能肯定地说“罗幺娘是杨大人之女,你可以信任她”?又说那于谦是礼部主事、犯事的吕缜是礼部侍郎,上下级直属关系,于谦为吕缜忙里忙外可以理解;可杨士奇是东宫官僚,和六部官员在公事上交集不多,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对于他们的关系张宁知之甚少,但仅凭了解到的这点信息都能猜出个大概,偏偏身为杨士奇家的罗幺娘一点也不知道,张宁也不知道她是口风紧还是确实太天真。
既然她这么回答,他也就不便多问了。反正现在张宁对处境感受是:满眼迷雾,摸着石头过河。
到了下午再次停下来换马换马镫时,张宁jing觉地发现草丛里隐约伏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但那人一动也不动,他也就没有吭声只是时刻留意着。罗幺娘取下马镫时发现张宁的目光,便说道:“别瞧了,肯定是死人,饿死的你看附近的树,树皮都被扒过,这个县不是遭过灾就是官员治理无方。”
张宁经她一提醒,见到果然不少树的下半部都没树皮,他顿时愕然。罗幺娘轻松地说道:“你是从来只呆在金陵的风花月雪中,如果常常出去游历,这种状况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你何必要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张宁皱眉道。
罗幺娘冷笑道:“你生气了?”
张宁的神se恢复如常,不想在此时和她争执这样的事。罗幺娘道:“家父言天下未能大治,就是因为有品行又有本事的官吏少,你现在还会说咱们不该舍命营救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吗?”
“人不可能那么简单,不然何来累牍的道德典籍、刑律章法?”张宁忍不住叹了一句。
罗幺娘拍了拍马背回头道:“上路了。哪来那么多感概,先办好能办的事,管不了的事长吁短叹有何用?”
俩人同骑一马继续赶路,现在张宁的jing神压力已降低了不少。果然火云邪神的名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非常有道理的,任周讷那帮人有多少招式,输就输在一个速度,传递信息作出反应总需要个时间?只是身体不怎么好受,感觉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他从来没这么在马背是折腾过,都快整整一天了,加上之前的两晚上没睡好,人是昏昏沉沉疲惫不堪。估计罗幺娘也好不了多少,她还得一直控制马匹,时间又长也挺费神,作为一个女孩子能有这么好的体力jing力,办事完全不输男人,张宁挺佩服她。
周围的房屋草木在风中飞逝,犹如走马观花,又如飞逝的时光,一切恍然若梦。张宁在浅浅的惆怅中又愉快起来,不管怎样这辈子都是赚的,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更看得开。太阳慢慢下山,夜幕也按时拉开,奔走依旧在持续。
困意在疲惫中袭来,可又没法睡着。传说中游牧民族的骑兵可以连续多ri行军,睡觉都能在马背上睡,张宁觉得这个传说很不可思议。
他只能这么熬着,意识模糊、jing神萎靡。忽然传来了罗幺娘的声音:“你的包裹掉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又贴在了她的背上,塞在中间的衣服包裹不知去向。光线黯淡,不可能调马回去找一个装脏衣服的包裹,他便“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罗幺娘不提醒他还好,一提醒他的神智清晰了一些,注意力立刻又被她的背部触觉吸引了,越是不去想越会浮现在脑海中,内弧型的线条,在髋骨附近忽地攀升,形成极具弹xing的翘|臀他甚至立刻就硬|了,直接贴在她的臀上。他向后挪了挪离开她的后背,不过这样既无法解决问题也无法坚持,一旦松懈下来俩人还得贴一块儿不然他迟早得摔下去。
更要命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活儿在颠簸中不断在罗幺娘的臀|部磨蹭,虽然隔着两人的衣服,但也够得张宁受,脑子中还忍不住幻想。没一会儿,他只觉得头皮发麻,腿部肌肉绷紧,双手不知怎么忽然伸去抓住了罗幺娘的臀部,然后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某个地方一热
“嘶!”马匹鸣叫一声被勒住停下来,张宁的身体也猛地向罗幺娘的身上一惯。她立刻跳下马去,然后一把将张宁拉下来。张宁身上一痛直接摔在驿道上,随即爬起来抬头看时,只见罗幺娘一脸气急败坏盯着自己。他却像木鸡一样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等这事儿完了,我定亲手宰了你!”罗幺娘咬牙切齿地说,声音都变哽咽了,一开口两行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张宁愣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个念头处|男的身体果然不容易把持。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片刻之后他淡定一些了,心道:你家虽然有权势但是杀人至少也得有个理由,你好意思把今晚的事儿说出去?这可是在明朝。
他想罢便说道:“要杀要剐只有悉听尊便。”
罗幺娘道:“你现在就给我磕头认罪!”张宁红着脸道:“我只跪天地君父爹妈。”
“你这个无赖,给我跪下!”罗幺娘扭住张宁的膀子就往下按,张宁扛住硬不跪,他到底是男的力气还是有,罗幺娘想这么把他按下去比较困难。忽然左膝窝一麻他就单膝跪了下去,原来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却准确地踢到他的软处。尼玛这娘们会武功,张宁这时想站起来已经不可能了,估计马上就得双膝跪地,他突然张开双臂向前一扑想将她按翻,不料扑了个空,顿时摔趴在地,啃了一嘴的泥。
他忙坐起来“呸呸”吐了几口,骂道:“你妹,究竟有完没完?干脆在这里把我一刀结果了,省得那么多麻烦!”
罗幺娘总算消停了,冷冷地说:“过来!上马!”
俩人遂冷战起来,罗幺娘沉默不言,张宁也无话可说。不过他接着就破罐子破摔,也不装什么鸟君子了,在马上全程贴着罗幺娘。
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时,他们沿驿道到达了淮yin驿换马、领干粮装饮水。罗幺娘在补给品里要求宣纸一叠,驿站竟然给她签了,张宁也不知道她拿来干什么用,姑且认为这娘们要在马背上练字画画。
在等待罗幺娘去签押房画押时,张宁拿了盆打水,将揣在袖带里的丝巾洗了一遍,一条粉红se的丝绸还挺厚实的,就是那晚火灾后妹子递给他包扎伤口的东西。后来他和王俭离开李大婶家,连声道别都没来得及说,就再没能见过妹子了。丝绸柔滑也容易清洗,张宁在驿站的一块搓衣石板上抓了把皂角就把丝绸上的血迹也搓干净了,焕然如新。等办完这事回家见着妹子,还给她。
“在瞎忙活什么,赶紧过来上路了!”罗幺娘牵马喊一声,张宁急急忙忙拿起一根木棍就走。
经过一天一夜多连续的乘马锻炼,张宁已经掌握了在马上的平衡,放开抓在坐垫上的双手也摔不下去。他无所事事,便把刚刚洗完的丝绸一头系在木棍上拿着,马匹在奔驰的时候风大,估摸着吹不到半天就能干了。
罗幺娘察觉粉红的颜se,便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大骂一声:“死不要脸的东西!”
张宁忍不住说道:“做女人多少要矜持,哪有像你这样开口就大骂的?”
“拿件女人的抹胸当旗用,你还挺矜持!”罗幺娘没好气地说。
“啊?”张宁顿时汗颜,怪不得迎面而过的很多路人表情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