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坛风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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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吻。
“我操!!”从叶老板那里出来,黄嵩骂了一句。
过年了,黄嵩给了在他这里打工的两个小工结了账,原本是六个工人,现在没有办法仅仅剩下两个了,“老板,不是我们想走,而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一没有钱二没有文化,原本来海南就是为了能赚点钱,现在我们也不得不走了,不能在这里等死呀”面对着工人的话,黄嵩沉默了。
“我不是不想走呀,我怎么走呀”黄嵩喃喃地说。
过年的时候黄嵩和马玉婷回了河北,在马玉婷的家过了年。
“要不你现在就留在石家庄得了,我一个人回去海南。”黄嵩这样对这马玉婷说。
“我才不要呢,你在那边有小老婆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想甩我呀?”面对马玉婷的这番玩笑话,黄嵩有种感动:“好!!我们一起回去,死也要死在一起。”
海南的历史并没有因为有人对它看淡而停止发展,*南巡谈话发表前的1991年,海口市的房地产便开始升温了。
黄嵩苦苦熬了两年。
1992年11月的深圳,黄嵩在深圳最豪华的宾馆里,马玉婷正在洗澡。
“开始反弹了??”黄嵩说。
“没有耶,我觉得我现在瘦多了呀,以前59公斤,吃了这个药现在才50公斤,怎么反弹了?” 马玉婷穿着浴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呵呵,不是,我是说深圳股市开始反弹了,从164点开始,你看。”黄嵩把马玉婷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拿着一则报纸对马玉婷说。
那是1992年。
黄嵩的房地产生意刚刚好了一段时间,他开始有钱了,现在他的房地产交给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打理,但是他的手上还是保留了一定数量的现房。但是麻烦就是在这里。
“没有了,没有了,我跟你说已经没有了。” 马玉婷放下了电话,骂了句:“不知道那个把家里的电话给透露了出去,烦死了。”电话旋又响起,马玉婷咒骂了一句,把电话线拔了。
黄嵩躺在床上,身旁1992年4月13日版的《海南日报》标题上几个醒目的大字:
海南广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在海口市中心龙华路投资兴建的25层财盛大厦,刚建首层就被争购一空。
马玉婷偎依在黄嵩身旁:“以前天天愁没有钱,现在有钱了,怎么还是这么烦呢。”
马玉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海南的房地产的确火了,但是黄嵩的麻烦却开始接踵而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手中拥有的那为数众多的楼花。
后来过了很久黄嵩才知道,当时的1989年,他是极为少数的没有撤出的投资者之一。
现在的黄嵩心里很烦。
他现在实在是太招眼了,人们在海口这个城市,无论往哪个地方望去,“这个楼好漂亮哦,是哪个的呀!”回答声中10个里面往往有3个是同一个名字:黄嵩。
他已经跟别人一次又一次地讲,自己的房子现在已经全部交给某个公司打理了,但人们看见那些楼宇的时候,仍旧是会问一句: “黄嵩不知道在这里有房子没?”。
仅仅只有一年的时间,1991年6月前还是1000多元一平方米的公寓楼,到1992年6月已可卖到两三千元一平方米了,别墅也由2000 多元涨到了五六千元一平方米,金贸区内的珠江广场、世界贸易中心的商品房价格更是曾一度突破10000元。与此相呼应的是,土地使用权的出让价格也大幅提高,有的地方仅过一年价格竟由十几万元一亩涨高到600多万元一亩。在海口和三亚等有限的区域内,房地产的价格几乎是打着滚往上翻,只要是持有与房地产沾边的文件,哪怕还没见着具体的土地和图纸,隔不隔夜都可发财。“要挣钱,到海南;要发财,炒楼花”,成为了一些生意人的经典。于是乎,在巨大的利润的吸引下,不到60万人的小小海口,集中了全国各地的房地产公司。
“那么多的房子,住的过来吗?”黄嵩望着满街林立的房地产公司的招牌,叨咕了一嘴。
“唉呀,黄老板,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们敢保证,绝对不会亏了你的。”面对着这样的声音,有黑道的,白道的,无论谁现在都想在黄嵩这个蛋糕上分一杯羹。这让黄嵩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
家也开始有点变的不安全了,每每回忆起几年前经历过的那一场赌场灭门,黄嵩心有余悸,海南的治安让他越来越不放心。
保姆的声音传了进来:“老板,今天的报纸给你送来了。”黄嵩走到客厅,开始慢慢地翻看今天的报纸,忽然,一则消息吸引了他的眼球,他丢下了报纸:“马玉婷,赶紧帮我订个去深圳的机票!!”。
1992年的深圳
深圳股市的热浪席卷深圳,席卷全国。被发财梦诱得如饥似渴的中国股民们终于盼来了这两天——公元1992年8月9日和8月10日。人们盼望已久的深圳新股认购抽签表发行了。各个售表网点门前提前三天就有人排队,9日早上已有了100万人的长龙队伍。上千万张、成捆的身份证,特快邮递至深圳。排队者不分男女老少、已婚未婚,前心贴后背地紧紧拥抱在一起长达10小时。尽管下午4时下了倾盆大雨,但人们“九千个雷霆也难轰”。
当时有一个排队的小伙子被清理出了队伍,他叫了一声:“我可是排了几天几夜呀!!。”那张绝望的脸正好被一个记者抓拍到了,那张照片就成了那个时代疯狂的见证。
至1992年8月9日晚9时,500万张新股认购抽签表全部发行完毕。但是,营私舞弊暗中套购认购表的行为被许多群众发现。在发售网点前炒卖认购表猖獗,100元一张表已炒到300元至500元。银行此时发布公告,将收购表回收期限延长到8月11日。许多人觉得这里有诈。8月10日晚11时,深圳市长助理出面,见了请愿者,宣布了市政府的五项通告,决定再增发50万张认购表以缓解购买压力。但是人们仍不散去……午夜12时,警察与示威者开始发生冲突。深圳警方拘捕了12名“闹事分子”。8月11日下午2时,新增发的50万张新股认购抽签表兑换券开始发售,次日全部售完,秩序良好。8月11日晚,深圳市市长郑良玉发表电视讲话:“10日晚上有极少数不法分子利用我市发售新股抽签表供不应求和组织工作中的一些缺点,聚众闹事,严重破坏了社会治安,危害了特区的安定团结。……我们每一位市民都要识大体,顾大局,珍惜特区来之不易的安定团结局面……”
黄嵩也在其中,只不过他比较体面而已。
“8&;#8226;10”风波中股票舞弊者经历时4个月清查水落石出:全市11个金融单位共设300个发售点,有10个单位共95个发售点受到群众举报;从2900多件(次)群众投诉中筛选出重点线索62件,涉及金融、监察、工商、公安等5个系统20个单位75人,其中处级以上干部22人。到12月10日止,已清查出内部截留私买的抽签表达105399张,涉及金融系统干部、职工4180人。其中,金融系统内部职工私买近万张,执勤、监管人员私买2万多张,给关系户购买近2万张。群众投诉的62条重点线索现已核查57件68人,属实和部分属实的38件,涉及43人。其中,处级干部11人,科级干部22人,一般干部职工10人;党员23人;属金融系统30人,工商系统8人,公安系统4人,企业单位1人。最后被公*理的“罪大恶极”的9人,其中7人是单位或部门的负责人。
这个是以后的资料纪录的一段话。仅仅是简略地叙述了当时的事情,具体的是哪个人舞弊,怎么舞弊。最后的具体结果是怎么样,都没有说。但是黄嵩都知道。
1992年7月的一天。
在深圳最豪华的一间酒楼里,黄嵩单独和萧迪碰面了。
“实在是太忙了,每天都有来找关系,求门路的,我都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是怎么得来的消息。”萧迪在向黄嵩诉苦着。
“呵呵,他们这些人就像老鼠一样,见缝就钻呀。”黄嵩笑着说。
“妈的,哪个都是拿着领导的条子来,上面都写的‘请酌情办理’有那么多的情可以循吗,我最近几天牙都疼的厉害。”萧迪忿忿地说。
“都是一群势利的,以为自己有点关系就来跑,拿别人的帽子来压你,我最看不惯这些人,平时看见你就好像不认识的一样,一到关键的时候了,各个都来巴结你”。黄嵩顺着萧迪的话。
“还是老弟你懂得做人,我就是看重你这点,你以后绝对会是个人物。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一句话,摸门忒(没问题)。”萧迪拍拍胸膛说。
“那就多谢大哥了”。黄嵩满脸堆笑:“来,我敬大哥一杯。”临走的时候,黄嵩对着酒足饭饱的萧迪说:“你包里前面的口袋那张银行卡,密码还是照旧。”
萧迪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1992年的8月8日
黄嵩坐在深圳一家酒店的茶楼里靠窗的位置,用高倍望远镜在朝着远处望去。茶楼里面生意很清淡,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吃着东西,多数是老人。黄嵩特意叫了服务员用屏风把自己的这一桌给遮挡了起来。
有点远,但是还是可以看的很清楚。
售表网点前那些像蚂蚁一样的人群,乱丢的杂物,是不是有人从狭小的空间里站起来,伸伸腿,有条件的人拿了把伞在遮挡着毒辣的太阳。
“据说起来小便一次都要50块呢?” 马玉婷望着远处网点前的人群。对黄嵩说。
“哦,那样的话我开公厕不就发了?大便起码100吧?”黄嵩笑到。“你怎么这么恶,人家在吃东西,你居然说大便!” 马玉婷说的。
“不对吧,你先说小便的”。两个人打闹着。
不一会,黄嵩叫到:“买单。”
服务员走了过来,黄嵩结了帐,对服务员说:“这个位置我明天还要。”
1992年8月9日
还是昨天的茶楼。
“看来估计有雨哦”黄嵩手里拿着望远镜,望着远处的售表网点。已经是中午了,人流越来越乱,两三股人流间的距离开始变的越来越窄,一些执法的武警正在拿着警棍大声在两个队伍之间不停地走来走去维持秩序,虽然听不到他们喊的好似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动作表情中可以看的出来,人群开始乱了。
“为什么呢?” 马玉婷问。
“看,队伍后面怎么有人好像在兜售什么东西”黄嵩发现了什么:“不好 ”黄嵩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排队的人群从中间的地方开始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人越过前面的人纷纷涌向前面的售表网点,而后面的人中开始有很多人朝着他们身后的那些在兜售的人靠拢。
人群乱了。
“怎么了?” 马玉婷拿下自己手里的望远镜,焦急地问到。
“估计有人在倒卖认购表,在这个时候可是大忌呀”。黄嵩说。
“难道有人像我们找人这样拿到了认购表?”马玉婷说。
黄嵩说:“萧迪既然能给我们,就绝对能给别人,况且不光是萧迪一个人管呀,别人也能插手。”
“现在最后的愿望,就是问题不是出在黄嵩这里就可以了,千万别枪打出头鸟。”,黄嵩在心里这么想。
几天后。深圳
“买了就跌,但是还是得买……兴许看看,不行到时候就走吧!”黄嵩现在也头疼,“”事件后,深圳的股票走势股价指数从8月10日的310点猛跌到8月14日的285点,跌幅为。同时元气大伤。
“还好……不是买的很多”黄嵩吐了口气。
“现在已经亏了三百多万了吧?”马玉婷拿着计算器,在一个笔记本上写写划划,然后抬起头来望着黄嵩。
“我现在打算就保留3到5支股票,其他的全抛掉”黄嵩说:“那样的话我们在海南的钱还承受的起,慢慢等吧!”
“深圳真好,没有海南那么多的钩心斗角” 马玉婷对黄嵩说。
“是呀,我也觉得,这里有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这样的角色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黄嵩开始发觉自己慢慢喜欢上了深圳的环境。
“从前不是有一个哲学家这么说过的吗?要想一滴水发挥他的最大的作用,那就把他放到海里去,而我黄嵩今天也说的,要想把我黄嵩的安全保证好,就应该把我放到一堆比我更有钱的人里面去。黄嵩对马玉婷说。
“那我们今后打算怎么办?”马玉婷问黄嵩。
“先回海南把那些房地产事情解决了,然后就赶紧撤。把我们的房地产公司迁移到深圳来,这里我估计以后将成为中国一个重要的经济发展地区,你看这里这么多的企业,比海南那里成熟多了。”黄嵩眼睛里充满光辉。
命运总是有点坎坷的。
1992年12月一个普通的清晨。海南
马玉婷开着自己的“丰田”在往公司去的路上。后面忽然跟来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在一个路口的时候忽然加速超过了马玉婷的车,横在了马玉婷的面前,车上冲下了了几个人。
马玉婷心里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将车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