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度轮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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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别人家的花生、青豆或者红薯在河边掏个洞,然后把他们放在上面,去来些干树枝从下面烧伙,烧熟了就跑去一边去吃,一般很少被人发现,我也干了很多很多次。记得最残忍的一次,是我跟同村的立业,我们去村东头的小河里用做好的三脚叉逮蛤蟆,然后把蛤蟆腿卸下来放在大的铁瓷碗里煮,放点盐,听好吃的,不过就那一次,现在就从来不干了。我们家房子右山墙的“耳朵”里有麻雀,我们就搬来一个梯子把鸟蛋和小鸟拿出来喂养,掏了几次鸟窝,后来麻雀就不在那里安家了。
去小河、水沟里洗澡,我小的时候父母是禁止的,以至于到上了大学我才真正的学会了游泳。但是我们村旁边的哪个那条小河总是有很多鱼,河上的那座老桥经常能看见一些老人或者孩子在那里钓鱼,有时候雨水过后,水涨的时候,河水流的很急,我们就用自制的鱼网放在老桥口,往往能收获很多。
麦收后的蚂蚱很多,我们小朋友们结群去田里拿着塑料瓶去逮蚂蚱,或者直接找一跟毛草把蚂蚱串起来,然后就点上一堆火烧了吃。夏日的夜晚,很凉爽,村西头的桐树原子里有很多爬蚱,也是长大了之后才知道是蝉的幼虫,多了一个晚上能逮一百多个,往往是带着手电筒,拿着个盒子,那东西前面象螃蟹一样有两个钳子,不过不怕的,拿来玩也很好玩,一般天亮后他们就脱壳变成雏蝉了,如果是在树上有阳光也有风,那到早上八点的时候就能自己飞了,离开了老家再也找不到那东西了,现在桐树园子也没了,全部改成农田了。
我还没有读书之前的一个故事,妈妈经常拿来放在嘴边给我们提,那是有一次,我们家杀了一只鸡做饭,妈妈给我碗里放了很多的鸡肉,爸爸没有几块,他跑到我的面前,问他可以吃一块吗,我没说话他就吃了一块,然后他看我没反应又吃了一块,然后又吃……眼看我没的吃了,我哭了,后来没吃饭,我就跑了,我跑去了玉米地里,从村玉米地里有个坟场,一般我们不会去那里玩的,但是我太生气了,就钻玉米地一直到了村西南头的小桥那里,天快黑了,我有点害怕,也感觉到很饿,所以,我又钻了回来,说实话我当时挺害怕的。没想到我刚刚钻出去到了村西头的桐树原子的小路口就被爸爸发现了,这时候我已经出去了很长时间了,那时候临着我们家后面是水沟,西面是水沟,我们家的前面是大伯他们家,他们家前面是个水塘,那时候水沟还有水,爸爸就拧着我的耳朵过了小水沟,把我带回了家,到家里照屁股上就是两脚,哥说我们都找了你一下午了……,现在想来还感觉到很好笑。
我第一所小学是吴楼小学,当时吴楼没有什么楼,就是一个村,学校当时还没有翻新,是一个座落在麦田村前的一个小园子,我在那里开始我的学生年代,我没有读学前班,当然更没有读幼儿园(当时根本就没有),小学一年级学期结束的时候我成绩一般般,几乎什么都不会,后来又学了一年,这一回有所不同,我一般就是在班级前两名,后来读二年级,赵老师带我们班主任,我到教室发现其他小朋友都有地方坐,到最后一排也没我的位子,所以我就哭了。我记得吴楼的村西头有口井,里面有条蟒蛇,老人们都说是水神,那时候有段时间天不下雨,很多老人去那里烧香祷告,结果好象还是没下雨,但是去那里祈祷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家到学校不是太远,不过还是有段距离,我们一路到学校几乎都有沿着小河,妈妈老说,你们俩路上不要玩水,其实也难免玩一玩,我和哥哥上学路上,小溪水、大路边的一个茅草房里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个傻子,冬天他光着屁股,夏天穿棉袄,同我们一起去读书的还有并功(人名),我们经常逗他玩,他就出来吓我们,我们有时候用木头缠上银色的纸,做个银亮的剑,他就怕了,不过要是被给他送饭的他娘发现,我们就倒霉了,他娘简直就是个泼妇,很难缠的,具体那时候那个傻子多大,我也不知道,后来离开了吴楼小学就没见了,也许不该戏弄他吧,从那个傻子门前的水沟过去,再过一块麦田就到我们村了。小溪边有很多的芦苇,也有香甜的蒲棒,有兴致的时候,大哥还给我卷个蒲叶手表,在太阳光下面,“手表”还会转,真的很好玩,吴楼小学不远的地方的小河里有很多,味道很香甜,有时候我们下课也去采些,记得那里还有很多蓖麻,我们用铁丝串以来,晚上回去晚了就可以照明了。
二年级开学去了教室一次,我就离开了吴楼,去了孙桥小学,我曾经翻过学校后面的围墙,去学校后面的平场上用麦芒吊“骆驼”,学校西边不远的石子公路那儿还有一个很长的桥洞,我和小伙伴们常常藏在桥洞里吓人。那里有个土墙分隔着一个村和一大片农田,我们沿在墙上走,可以到北边的公路上。水沟很多,夏秋我们经常跳水沟,冬天就沿冰凌,那里还有个瓜园,有很多瓜吃,但是别人看的很严,所以没得偷吃过。夏天我们那里也是很热的,冬天当然也很冷,夏天口渴了,大家就一起去学校旁边的村里的水井去喝生水,现在都不感想了,那时候喝生水也很少生病,感觉喝了一肚子的生水,还很舒服,然后大家就一起玩去了。在孙桥有一些事情是必须写一写,要不然,恐怕再过几年我都不记得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孙桥是非
第一件事是孙老师对我们的体罚。“孙老头”,我们这样称呼他,是一个又瘦小又严厉的老师,当时五十多岁,现在已经殁了,他带我们小学二年级的数学,如果你贪玩,他布置的作业你不会,或者让你去黑板上做题做不出来,他就在讲台上拧着你的耳朵向上提,直到你的脚不靠地,他还是不松手,非问你会了没有,你想,那样拧一下,拧的耳朵发烫,能会吗,那时候,我们都很讨厌他,现在如果在我们以前那帮同学中说起“孙老头”,恐怕没有人不记得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数学的,到了高中之后因为要高考才慢慢地重视上来,成绩才好多了。这一点我相信他对我的影响很大,当是我们真的都很怕见到他。
那时候,我们语文老师也姓孙,但是是一个胖乎乎的中上年纪的长者,他很慈善,也非常严格,但是他不体罚我们,相对而言,我们已经对他感恩戴德了,作为我们语文老师他很有威望,在学校里面都很受大家的尊重,他的字体非常漂亮,当时是我们的榜样。后来读大学的时候听说他退休后去一个私立的中小学合办性质的私立学校去做了校长,至尽我仍然非常尊重他,但是没有机会见他一面,或者说根本不敢去见他一面。
第二件事情是在大寨后面,战争的时候留下的炮壳和枪子弹。我们学校旁边就是我们行政村的办公处,房子修了很多次,院墙很老,经年的风雨都已经腐蚀了墙壁的青砖和一些房梁上的木头。听说原来日本鬼子、土匪猖獗的时候,乡亲们曾经在那个地方建了一个大寨,寨墙很高,据说能容纳很多人,现在我们也习惯称他为“大寨”——我们行政村的行政中心。
大寨后面有一大片空地,接下来是个很大很大的土坑,据说当初是建立大寨的时候取土用了,土坑里面有水,水连通到一条水渠,土坑后面有零落的村民房子。大寨西边是个很大的树园子,大寨前面是村子,很多很多人家,大寨东边是我们的学校,也就是说大寨仅靠我们学校的西边。下课我们就可以去大寨后面的那快空地去玩,因为经常在那里摔面包,玩火柴皮之类的,所以很光滑,土坑水不是太深,坡本来很陡,我们那么多小朋友在那里玩,经常从坡上往下滑着来玩,次数多了也就不陡了,我们有时候取点坑边里湿湿的泥巴,做点小房子,捏一些泥人来玩,有时候也摔“洼屋”(方言)、打水漂。
突然,有一次,一个小朋友取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铁的东西,后来很多小朋友都过来看,我们挖了几个下课课间时间,终于发现,原来是一挺机枪,当我们校长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报告村党委支书了,村支书找人又挖了一下,发现有很多其他的东西,而且是分几层埋的,向上报告后,市里派来一些专家,发掘后,先是取出来一些当初民国时候的枪炮武器、生了锈的子弹以及一些刀具,后来发现下面还有一些古董、金银首饰之类的。他们说这可能是当初土匪头头胡三狗占领大寨后不久,国民当军队来的时候,逃跑的时候埋的。具体为什么没有埋到大寨里面就不知道了。
第三件事情就是我们打群架。那时候我们那边应该说很多人是学点武术的,什么都不懂,也不怕什么,我们经常做一些短弓,用来射石子,给别人打架我们都是一帮一帮的,但大多都是我们一个学校的,好比说我们属于东村的,他们属于西村的,说好了:你们有胆到村东头的空地上。
然后我们就集合了一帮,他们就集合了一帮,初见面就说一个对一个,但是打着打着什么都用上了,大家就一起上,因为我们东村练武术的比他们多,所以常常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记得有一次,哥一个人打了七个,而且全都被打哭了,后来回家就被爸揍了一顿,然后带着他去跟人家赔礼道歉。那时候有个叫张威风的,是个很霸道的男孩,他看我们村占伟不顺,有一天中午放学后,我们正准备在往家走,出了校门,他拖着一条粗棍就跑了上来,照后背给了占伟一棍,打的占伟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拔腿跑了,后来我们就要找他算帐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退学了,以后都很少见他了。我们打听明白他转到一个乡小学去读书的时候,两年已经过去了。
其实占伟也不是一个“善主”,应该说跟我在一起玩的挺不错,但是打架向来不要命,那么小的孩子就很拼命,大人们有时候也说,占伟傻乎乎的,他的学习成绩不好,老师问他怎么没做作业,他就说他不会,学不会。我们村那时候有两个外姓,一个就是我在开头提过的,我太爷曾经救过的那个南关镇镇长,他们姓赵,占伟他们老爸是从离我们家很远的淮河的南边入赘过来的,所以他和立业兄弟两个就姓孙。外姓在我们那个村里是很不得人缘的,如果你跟大家伙不来往,那几乎就不打什么交道。
我读大学的时候,占伟还没有结婚,他去了上海在一个印刷场做普工,因为肯吃苦,力气大,又本份,所以老板很“欣赏”他。后来有做什么“技术指导,坐飞机去四川,新疆和西藏做师傅”,这些都是大家在一起他说的,具体什么样子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反正有一点很清楚,过年回来没有赚太多钱。别人都称他为“傻伟”,所以他在老家春节的时候定亲说媒都不成功,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媒人去他们家,几乎三年都是这样,高兴而回,失望而归,继续到上海去做工。他妈说,俺伟一点都不傻,净听他们瞎说……你们村没一个好人。听到这话,一般大家都静静地回家了。
我在孙桥小学读三年级的时候曾竟有过一段艳遇,我们班里有两个女女孩子我们很多男孩都很喜欢,但是好象我更受到他们的欢迎,这说来有点意思。那是非常漂亮的两个小姑娘,一个叫做胡美丽,一个叫做陈微微,现在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他们。我们班主任三年级的时候换成了董老师,董老师是个好老师,我经常见到他,他带我们的语文。有一次,他在班上读我们的作文,我写的是“我的弟弟”,微微写的也是“我的弟弟”,我说,我的弟弟红红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一笑一个小酒窝,她也写,我的弟弟红红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一笑一个小酒窝。董老师念的时候大家都笑了,因为我们都是在家里写的作文,所以不可能是相互传抄了,可能我们看的是同一篇作文选。 。。 。。
跛子老师和一寡妇的故事
董老师什么也没说,只是冲我们笑了笑,我现在也没弄明白,他那暧昧的笑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表示批评还是表示欣赏,搞的我莫名其妙的。如果相安无事就没什么下文了,偏偏有一次,下课的时候我从教室外面往教室里面跑,微微从教室里面向外面跑,大家都在玩,正好我们撞个正着,我“亲”在我的下巴,我在她鼻子上“咬”了一下,当时大家一起起哄,我们不好意思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微微趴在桌子上,什么也不说,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说对不起吧,也不是我的错,平常我学习成绩比她好,他们都很羡慕我,可能是这个原因吧,所以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
胡美丽他们村在我们村附近,放学我们经常一起回去,这时候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