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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石榴裙底的高楼:地产盛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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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仿佛又茅塞顿开,还是在他的臂弯里,她就努力体味这极容易丢失的温情,选择形式上的孤独,给自己找到难得拥有的一份清静,是她暗下的一个决定…

好像就这样睡了一觉,中午时分二人双双醒来,手机响了个不停,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占用工作的时间享受这份浪漫对于二人太过的奢侈。

“走吧,中午工地要验收,监督站站长来,不去不合适。”她说。

他紧紧地抱着她不忍离去,叹了一口气说:“真想一口把你吃下。”

她亦紧紧贴着他的肌肤,蜷缩着如一只受伤的猫。

这温存终而不能继续,“走吧”,目视着对方二人都哀婉着说。

分别,在她和他相遇的旅途中屡屡出现。 txt小说上传分享
折磨(八)
人,是有意识的动物,一方面顺应自然,另一方面努力通过生活来征服和改造自然,尽管时刻处于意识的矛盾状态,她总在意识中要战胜矛盾。

有了思维中渴望的清静心,她的心胸似乎一下子变得豁然的开阔,在每个女人的人生旅途中,男人的存在模式,也不尽相同,如果人人期望专一美满的婚姻,那么,世界上很多的人都将绝望,她试图找到另一种蹊径,可以让作为女人自我的灵魂,在失去男人的世界中寻找找确凿的幸福,而这种清静的渴望,似乎能够平衡她的灵魂。

和林浩庭分别后,她试图坚硬自我的心,那颗作为绝对女人的心,希冀得到心中爱人的时刻关怀,希冀得到高尚唯一的爱情,乃至希冀这种爱情能够结出实质性果实,同时又没有任何残缺,任何伤害,就是这颗总要把自己归类在这样一个既定的套子中的思维,不禁禁锢了她的灵魂,而且,带给了她无可救药的伤情。

林浩庭,这个男人,他永远都不可能是属于她的唯一,因而把每一次的拥有,只能当作失去,回避自己内心的无奈,是借以疗伤的途径。

工作吧,创业吧,孵育自己的孩子,包括柳庭地产这个新生的宝宝,在众多的人眼中,她已经是个强人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心,竟然柔弱不堪,需要不断用坚硬来包装,暗中鼓励自己,要做一个心灵强大的女人!

下午,柳庭地产的施工合同正式签订了,三家施工单位已经正式进场,昔日的养鸡场,今天终于就要破土动工了,看着这片200亩的广阔空地,想象未来将要有林立的高楼在此拔地而起,忽然想到了林浩庭曾经说过的:“这个城市,她,是你的。”久违了的愉悦呈现在了她的脸孔。

“柳总,什么时间开工典礼?”施工单位的霍总兴致高昂的问道。

“2号吧,选个双数吉利。”她说。

建筑学一向讲究风水,天时的选择不能不顾,尽管没有直接去找那些风水大师去择日,自己也不能随意定夺,灵感中的这个日子就是最佳的日子。 

“到时候请区里的领导来,你们把现场好好安排一下,你尽快拿几块奠基石的小样来,我亲自定。”她安排霍总。

“好的,一定,一定。” txt小说上传分享
折磨(九)
安排好奠基典礼的事情,柳闻莺的思绪又转回到了家里,想到晚上奶奶要来,实在不好预测事态的发展,索性,不予推断,于是,她买好了几样水果带了回去。

打开门,发现屋子里热气腾腾的,不仅是温度,还有人气,甄平已经把奶奶接来了,柳妈妈正和婆婆坐在沙发上聊着天,这两个老太太,看上去亲热的很,不知情的,以为是姐妹俩,倒不会猜测是俩亲家。

看到她进屋了,这几个人的笑声突然停止了,她感觉,仿佛自己的出现不合时宜,驱散了这屋内的欢乐。

“闻莺回来了?”还是婆婆开口先说话了。

“嗯,妈,您过来了。”

婆媳搭讪着,算是个见面的问好。

柳妈妈招手示意她坐了下来,一面对蓉蓉说:“宝贝儿,去上里屋玩去。”就又把蓉蓉支走了。

看情形,这里马上要进行一场严肃的谈判,她感觉,要来的是一场对她的审判。

“闻莺,你到底怎么想的定了没有?”柳妈妈终于开口了。

两个老太太的目光都直盯着她,甄平低着头,并不看她,空气,凝固片刻。

沉默之后,她决定选择一种最为冷静的面孔,虽然这冷与这屋内原本的热情极不相称。

“妈,我想好了,我们只能分开。”

她已经窥到,婆婆和母亲本来阳光的脸色,迅即转为了阴沉,一贯执政的婆婆,此刻已明显威严耸立。

从前,她说心里话,是很畏惧这位副主任的,虽然她确实很疼爱她,但今天,她似乎抛弃了畏惧,即使,甄平已经不再她身边保护。 

“闻莺,快和甄平认个错,把婚复了。”柳妈妈已经看出了这僵硬,立即下达了指令。

“认错”这两个字,在她看来是一根钢针,刺痛了她,她立即感到自我的不贞洁,在这两个长辈,一个丈夫的面前,头,已经再无法抬起。

“妈,我认错。”

看样子几个人表情有一丝的松懈,她已经看到在向她传递了胜利者的姿态,尤其是婆婆,高高昂起的头颅,俯视着她,就像一名法官。

“但是,婚我们还是不能复!”她低低的继续说。

就看到,婆婆怒容呈现,她终于忍不住动口了:“闻莺,当初,你闹着要到北京,都没有让甄平拦着你,人不能没有良心,现在你有钱了,就想自己飞了?给你妈丢脸呀?”

婆婆不带脏话的训斥,威力堪比炸弹了,柳妈妈已经气得脸色都发青了,女儿出了这种事,在亲家母面前她怎么能好受得了?她急得面色青中带紫,很快,手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了。

“妈。”她真的害怕了,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个样子,“你怎么啦?”

甄平也急了,一边埋怨她:“都是你,把妈气成这样!”

她知道,她的罪孽深重,不贞,不孝!在这几个人面前,这些,永远不能辩驳。

婆婆给柳妈妈掐着人中,情急之中,甄平说:“妈,您别急,我们还没有离婚。”

她不知道,他这一句是否是完全为了救母亲而急中生智的一句话,已经两次,他总在关键的时刻,说出最关键的话。

甄平的这几句话确实很有效,婆婆端来一杯水,给柳妈妈喝了点,她的脸色稍好些了,松了口气说:“没离就好,没离就好。”

婆婆说:“你心脏一定有毛病了,闻莺忙,明天让甄平带着去做个检查吧。这两个小孩子,闹点别扭,没什么,别急了!”

她再不能说出任何的话了。事态,明显被除她之外的人控制了局面。

手机响了,她接起了电话。

“柳总,奠基石找好小样了,什么时候看?”

她看了看表,晚上7点50分:“我马上到!”

“妈,工地有急事,我出去了,您注意点,明天我有空陪您去医院。”

着急的说出这堆话,却看到,三个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冷视着她,她只感觉,那眼神,明显告诉她,你,就是一名罪犯。

最终,柳妈妈说:“去吧,家里有甄平你就忙去吧。”

这个家,她承认,和她的公司毫不相同,自己永远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心愿,因而,选择了逃逸!
折磨(十)
出门来,夜晚真的倪静,一股夜风绕过身边,吹响了树叶,听在耳边,好似几个孩子在叽叽喳喳吵闹,突然想到,这块石头意义非比寻常,马上通知霍总:“老霍,你电话林总和张镇,请他们来现场一起定一下,毕竟项目是在贵竹镇。”

然后,自己打开了音响,车内播放了《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一种丢失了爱人的忧伤,旋绕在耳边。

她不由感叹,世上的事太无奈,往往,为了爱的人,却丢弃了爱她的人,而那个她爱的人,从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丢失。

一路忧伤着,到了工地,林浩庭和张易春已经到了,她立即打起了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脸走下了车。

“柳儿,你的工地,老霍半夜来个电话,我就来了。”

“谢谢张镇,下次,老霍,你尽量把时间安排在白天,领导都日理万机的,晚上的时间尽量不要去打扰啊。”

霍总连连点头:“哎,柳总,我记住了。”一面心里委屈,这不是你让我特意叫上他的吗?谁叫咱当乙方呢,有了黑锅就得冲锋。

说着,老霍把几个人带到了石头面前,那里整整齐齐码放了一溜的石头,而且标识做的蹦儿标准。

柳闻莺心想,看来,招投标就是不能儿戏,霍总这支施工队伍经历了正式招标的考验,就是没有选错!我下午刚刚下达的指令,几个小时时间内,他就挑来了这么多奠基石的图片和小样。

三个人选了半天,林浩庭起初说白色的好,柳闻莺一看,白色的那一款确实很亮丽,但是她今天也不知怎么就讨厌这个颜色,“不好,不好,没有一点血色,太苍了。”

张易春也说,不好,不够深沉。

最终,他们敲定了一款玄色的大理石样本,这块石头,乌黑崭亮,其中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赤色,令人眼前一亮,“恩,有点看头!”

柳闻莺脑子里努力捕捉着这种色彩的含义,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很迷信了,凡事,总要揣测个吉凶,因此胆子也跟着变得小了,大概是年龄大了,恐惧什么改变吧,她自己归纳了一下。

想了半天,她脑中勾勒了几个渐进的词汇:“玄色玄武玄黑”。

“张镇,这两种对比的色彩,在一个空间内相互自然交融,你看出什么了?”

“什么?”

“阴阳五行。”

林浩庭赶快说:“阴阳交融,闻莺,这个不错啊,就选这个吧。”

“嗯,不错,这真是巧合,或许正是天意呢!”老霍也说,他知道,柳闻莺就爱听这个,确实,柳闻莺感觉很舒服,她喜欢把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都归结于“天意”二字。

很多时候,人们将灵动的所有,归结为天意,而世间万物仿佛也总有说不清的一种灵性,在特定的时空中将人、将人生与之隐秘相牵,令你感觉万物有情。

夜幕下,月朗星稀,那明晰的灿月仿佛注视大地一切的一双眼睛,几个人定案后,就在这月色下即将分别,而后的奠基典礼,她更要把这个天意的东西彰显的清晰,她要在贵竹镇,把柳庭做到最大,最好,就像今晚夜空中最闪耀的一颗星星!
折磨(十一)
离别时,林浩庭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看到,他和和张易春两个人,仅仅转回身和她礼貌性的说了句“晚安”,就匆匆在她的视线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心里真的空荡荡的,像被谁掏空了一般。

孤独地上了车子,特别放了首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一路上,开着辆汽车,始终就没有让车速上了30脉,沉溺在夜晚的倪静中,也沉溺在自我的忧伤中,到了家,已是深夜子时过半。

悠悠哒哒走进屋,发现婆婆和柳妈妈带着蓉蓉已经睡了,只有甄平,依然半躺在沙发上,她知道,他是在等着她。

然而,她却没有一丝的欢乐,或者激动。

一言不发就要走进里屋,他压低嗓音,叫住了她:“坐下来!”

疲惫令她没有心情,她心里明白,不是身体的疲累,而是心理,她拒绝再去谈这场婚姻的一切,于是说:“我真的很累,以后抽空再谈好吗?”

“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讲了?我也很累,但是一直在等你。”他说,听得出来,他有不满,但忍耐着没有发作自己的生气。

但是她却不能忍耐,她无端地爆发,尽管她知道,事实上,是自己无理:“你为什么无理取闹?我已经告诉你我很累,明天也要早点去公司,现在需要休息!”

她看到,甄平被激怒了,他已经从沙发上站立起来:“如果不谈,你别想休息!至少,现在你在法律上,仍然是我的老婆!”

她立时感到自我的一种悲哀,她很了解,甄平,总是像个孩子般,要判定一种并不能判别清楚的东西,每当在他大男子主义的方式下,她就会感到自己,就是一只被婚姻困死的羔羊,因为有那张纸的维护,嫁鸡随鸡的世俗概念,就变为理所当然。

但她也了解自己,她真的是渴望追求自由和宁静,在即使没有爱的空间,她也希望一切和平,就像美丽的海平面,不要发生任何的咆哮。

她感到,在无数次的争执后,自己真的恐惧那些无聊而所谓的据理力争,因此,她尽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从而希冀能够压制住他的怒火,叹出一口气后,她说:“那好吧,谈吧,不要再吵醒她们了。”

她看到,他稍稍冷静了自己,对她说:“那我们上里屋谈吧,这里免不了吵醒她们。” 

于是,她自顾进屋了,他随之走进。

这间屋子内,一张古典的双人床,白色的,并没有陈列沙发,看着她坐在了床的一角,他站在一旁,很久的分居令双方开始尴尬近距离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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