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父子系列之天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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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偷人东西是犯法的吗?警察要抓的!”卡卡不敢相信小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反正我也被抓过两、三次了,还不是得放出来。”小宝撇了撇嘴说,“不过,我不干这个又能干什么呢?而且每天都要把顺来的东西交上去,不交就没命了!”
小宝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那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神情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大就是那个大个子吗?”
“他才不是呢!他只配给老大提鞋子!这是我们的家事,不能跟你多说。”小宝的脸上又现出原来的那幅满不在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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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登陆:2008…11…06
第三章 地梨港的小宝 6
小宝把两碗面和一个荷包蛋全部打扫干净,看碗里还有些剩余的渣子,又用舌头舔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双手摸着肚子,又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地跟卡卡胡扯起来,就是不提“香袋”两个字。
“都吃完了,该说了!”
“说什么?”
“香袋啊!你又要跟我装傻!”
“一个破香袋,值得你这么紧张兮兮的嘛?难道真是个什么宝贝?那这两碗面、一个荷包蛋可太便宜了!”小宝抹了抹嘴。
“你!你不讲信用!”
“谁说我不讲信用?我又没答应过你!”小宝强词夺理。
可一看卡卡的脸色变了,拳头又捏了起来,小宝立刻咧开嘴笑道:“别急嘛大哥!开个玩笑!香袋确实是我顺的!不过是大个子让我干的,你还是找他要吧!”
“我猜也是。我这就去找大个子。对了,你多大了?我看你大概最多就七、八岁,这么小就偷东西,长大了怎么得了?”卡卡自己也不过十来岁,却以大人的口吻教训起小宝来。
“兄弟今年虚度八个年头。今日老兄请我吃面,来日必当厚报!”小宝居然挺直了胸膛,朝卡卡抱了抱拳。大概是武侠小说看了不少,满嘴江湖口吻。
“大个子要我的香袋干什么?”卡卡刚想问这一句,小宝已经一溜烟地钻出了面馆。
卡卡赶紧追了出去,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卡卡在火车站北广场不停的转悠,脑子里也不停地盘算着:他们为什么要偷我的香袋呢?最奇怪的是,他们怎么知道我有香袋?
知道自己香袋的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爷爷、爸爸、妈妈、胖叔叔——当年胖叔叔要用他家里那间密室里所有的宝贝古董跟自己换香袋,说是要研究九香玉露膏的成分,然后再生产出新药来,自己也没给他!
对了,还有大头和马莉以及马莉的大表姐谈丽娜,他们也知道香袋,但大头和马莉都发过誓不会对外人说的,谈丽娜也曾经发过誓,她的报道里也没提到过香袋。班上其他同学只知道自己爱擦香水,为这个自己没少被人笑话。
不对!去年夏天在海南岛,杨叔叔和胖叔叔设宴招待贵宾,谈丽娜无意间说到自己身怀至宝,被自己当场制止了。可她好像也没来得及提到香袋啊。而当时在座的几个人中,除了胖叔叔、爸爸和自己,还有那个假的町村妫孝,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关到牢里去了,应该不会传到外面去的。
可地梨港里这群既是乞丐又是小偷的一伙人中,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有香袋、还计划周密地下手偷呢?而且好像还知道自己今天要来地梨港一样!
真奇怪!不过好在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干脆直接去找大个子!
不行!如果大个子矢口否认,自己又没证据,那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卡卡正胡思乱想着,肚子又叫起来了,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的一碗面都让给了小宝,赶紧掏出零钱数了数,估计扣除一碗面的钱还够回家的路费,便又走进刚才的那家小面馆,又要了一碗阳春面。这回得省着点,不能再要荷包蛋了。
卡卡一边吃面一边又开始琢磨如何找大个子要回香袋,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叫声:“大哥行行好!行行好大哥!老天保佑大哥财源广进!早生贵子!”
原来是“篮球”!
“篮球”左手端着破碗,右手拉着自己坐着的椅子的腿,鼻涕还挂在鼻子下面,两只眼睛虽然黑白分明,但眼神依然呆滞,看人的时候怔怔的,眼皮也不眨一下,嘴角边还耷拉着口水。
卡卡想起这家小面馆的门口附近就是“篮球”的根据地,刚才“篮球”就坐在面馆附近不远的路沿儿上要钱呢。面馆门口还摆放着装满包子的热气腾腾的笼屉,这倒好,“篮球”除了要钱还可以要到包子吃,吃饭问题算是解决了。
她居然还没认出自己来!
小宝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个傻子。
卡卡正要把手伸进口袋掏钱,突然想起刚才为了请小宝吃面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够回家的路费了。
——爸爸妈妈也真是的!给自己的零花钱永远都那么少。
卡卡一阵犹豫。
“行了!行了!快走吧!别吓着我的客人!”一位胖乎乎的、烫着一头俗气的大波浪的中年女人——一看就是面馆的老板娘——走了过来,顺手塞给“篮球”一个包子,又朝卡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儿要饭的就是多,您别介意!不过也挺可怜的,这么冷的天还出来要饭!”
“篮球”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撑着地,一点一点地挪出了面馆。
——可怜的小女孩子!这么小,就被逼着出来要钱了。
卡卡看着“篮球”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感叹。
——天又这么冷,她的衣服上又全是破洞,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风。相比之下自己可幸福多了,妈妈说要过春节了,已经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价值好几百块钱呢!
想到这儿,卡卡突然意识到“篮球”也好,小宝也好,还有住在地梨港里的那些小孩子们,他们实在是太可怜了!而让他们过着这种可怜生活的就是那个大个子,还有小宝说的那个老大,他们除了逼迫这些孩子们去偷去要钱要饭,也许还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坏事!偷自己的香袋也许仅仅是一件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想起小宝在提到每天都要把偷来的东西交给老大时的神情,卡卡的脑海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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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车轮滚滚 1
陆远在兰州搭上了从乌鲁木齐驶往上海的T51次列车。谈丽娜急着回报社,坐早班飞机走了。
如果不是赶时间,陆远决不会选择坐飞机,机舱空间太小,总觉得憋闷。驾驶自己的越野车是他的第一选择。可现在车又被那个神秘的“老朋友”偷走了,便只好选择了坐火车。
其实坐火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以随便在车厢里走动,也可以坐在窗边静静地思索刚刚发生的一切。
车轮滚滚。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陆远的脑海里也像倒磁带一样,思绪再次回到“老朋友”发出的那条短信息上。
但是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打断了陆远的思路。
接着又是一声啼哭声传来,声音却弱了一点。应该是另外一个婴儿发出的哭声。
陆远刚坐到这列硬卧车厢的一张下铺上,就感到这车厢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对面下铺上坐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皮肤白皙,面容姣好,大概是化了妆的缘故,似乎很难看出具体年龄,但估计至少也得有三、四十岁了。听到这两声啼哭声,这个女人立刻斜着身子从卧铺旁的栏杆处将头伸出。
婴儿的啼哭声停止了。
陆远突然意识到那说不出所以然来的奇怪感觉的原因。
这节车厢上的婴儿特别多!
他刚上车的时候,从身后方向的车门走到自己铺位这短短五、六米距离之内,就发现了好几个母亲抱着婴儿,有的还在给孩子喂奶。而刚才听到的两声啼哭声却是从前半部分的车厢传来,也就是说前面至少还有两个孩子。
对面的女人又坐直了身子,朝陆远笑了笑,说道:“真有意思!这节车厢居然有这么多孩子!”
陆远也笑了笑,算是认同。
带着婴儿坐长途火车,也真够辛苦的。陆远不由得想起当年卡卡出生不久,自己和白雪带孩子去东北看望岳父、岳母的情形。当时收入不高,买不起机票,好不容易托人买了张硬卧,便让给了母子俩,自己则坐着硬座车厢里。说是硬座车厢,过道上却站满了人,有不少人因为忍受不了拥挤而从硬座车厢溜进硬卧车厢,搞得硬卧车厢的空气也浑浊不堪。一路上自己和白雪时不时还得给卡卡喂奶、换尿片,真是受够了罪。
哪像现在,长途列车都用上空调了。
陆远是下午两点多上的火车,这会儿已经过了五点了,再过大约一个小时就到天水。当年诸葛亮伐魏六出祁山,取天水智收姜维,失街亭痛斩马谡,都发生在天水。而天水的小吃也很有名,有一种叫做“呱呱”的小吃更是堪称一绝,据说是将荞麦粉熬得色泽红亮,再撕成小片,配上辣子油、芝麻油、芥末,还有酱油、盐、醋、蒜泥等调料,吃起来口感爽辣,风味独特。到天水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不知道车站上有没有卖的。
想到这儿,陆远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肚子里也咕咕地叫着发出了饥饿的信号。于是陆远闭上眼,继续想像列车将要停靠的一些站点当地的小吃。
晚上九点多到宝鸡,祁山臊子面自然得尝一尝,可汤汤水水的,站台上不一定有的卖,就来份臊子肉夹馍凑合一下吧,至少比西安做得正宗。十一点多到西安,应该来点夜宵,可闻名天下的西安小吃的品种实在是太多了,老孙家的羊肉泡馍、老王家的酸汤饺子、老何家的卤汁凉粉……
最过瘾的就是那年和葛胖子、史俊三人一起在西安鼓楼后面的回民街吃贾三家的灌汤包子,每人一斤包子就着八宝粥,吃完还不过瘾,又去街边的大排档吃烤羊肉串。那羊肉串才两毛钱一串,当然肉块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小很多,自己一口气吃了四、五十串。葛胖子怕辣,光啤酒就喝了半箱,后来实在憋不住了,一时又找不着厕所,竟躲在附近一个角落里痛快了一番,逗得史俊一个劲地大叫大嚷。
陆远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这两个朋友,眼眶顿时有点湿润起来。葛胖子算是出人头地了,成了闻名上海滩的大富豪,又做房地产,又开药厂、汽车厂,还开了家专门接国防订单的高新科技企业。自己和卡卡的手腕上戴的手表就是他们公司的产品。
可史俊却已经多年不见了,自从天池怪兽事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这家伙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一下子就没了踪迹。
但是,陆远相信史俊一定还会出现,而且依然是以最让人无法相信的方式出现,就像1941年的冬天在石原武夫的魔窟中出现时一样。
一阵电话铃声将陆远的思绪从遥远的过去拉回到现实中来。
陆远睁开眼。对面的女人拿出一只刚上市不久的新款手机接听起来。
“我明天下午三点多到上海。你跟老板说一声,这回大货一共五件,小货八件,其他收上来的品质太差,都暂时放在院里了,等有下家了就出手。好!好的!拜拜!”
看来这位是做生意的,就是不知道大货、小货是什么意思。看她随身行李只有一只不太大的手提袋,也许是一些诸如珠宝玉石之类的小件物品。
那女人看了一眼陆远,又笑了笑。
陆远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在故意偷听别人说话时被当场抓住似的。不过这也不能算是窥人隐私吧?顺势就跟那女人搭起讪来:“您是做生意的吧?”
“是啊!现在生意不好做,能坐火车就不坐飞机了。”这女人一边说一边将手提袋拎到枕头边,好像里面的东西挺值钱。
但奇怪的是,这女人的手机不停地响,隔不了一、两分钟就得接听一次,听到后来,这女人也不耐烦了,说话的频率越来越快,声音却越来越轻,甚至还用手捂在嘴边,显然是不愿让陆远听见。
业务真够繁忙的。陆远心想。自己可不是做生意的料,光接电话就得烦死人,还得跟各色人等打交道,也不知道葛胖子是怎么把生意做大的。
那女人接了一阵电话,终于站了起来,急冲冲地朝前面车厢走去。
陆远坐的这节车厢是硬卧车厢的最后一节,前面就是硬座车厢了。看这女人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想到车厢连接处透透气,顺便上个厕所吧。
陆远站起身子走到过道,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