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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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后和爱妃体察朕心,不知青樱可愿意。”
青樱身旁的琅华替青樱整理下衣领和裙摆,“去吧,皇上召你。”
青樱缓步走到董佳怡人前面,端端正正的向着皇上福身,“青樱遵命。”青樱兰指一翻,眼风向着董佳怡人一扫,她曾经敬她蕙质兰心,如今,她却鄙夷她丑陋的心思。
青樱不换衣裳,不要伴奏,姿势由缓到急,由柔到韧,已然不再是舞蹈。青樱剑指指向弘历,弘历会意的将佩剑抛向青樱,剑柄鲜红的流苏一如昙花盛开那日的红练。
青樱舞剑恰似出水的蓝莲花,三分冷艳,三分飒爽,三分凛然,还有一分异于常人的清婉。加上今日的惊艳,这个水蓝色身影的主人数日间给了他太多惊讶。傅恒握住盛马奶酒的杯子,只有蒙古人至情至性、至真至纯的马奶酒最适合在欣赏她的舞蹈时饮用。
如今这个美到极致的少女,不再八天前月光下单手挂在树枝上狼狈不堪的少女,那日的她紧紧握着嶙峋不堪的树枝,远远看去一动不动如同吊死的官女子,傅恒远远看着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就是名动紫禁城的青樱福晋。树上还有个人影在同三只灰狼搏斗,只是树影掩映,一时不能辨清身份。
傅恒恰巧散步途径,见少女握着树枝,树下群聚这一批灰狼,细数来十五匹活狼聚在下面,除了已经在青樱所在的树上的三只另有五只灰狼正聚在一棵几乎要倾倒的枯树上,眼见就要跃上少女所挂的树上。傅恒搭弓射箭,三箭连射,直入树上三只灰狼的脖颈,一击毙命的招式。傅恒见树上的身影只怔愣一下便飞快拉起青樱,两个身影离在树上,依然危险重重。
傅恒射出的有且仅有的三支箭,没理由散个步还要背一大桶箭吧,他身负兵器不过是出于军人的警觉,缅甸、西藏、回疆还有大清幅员辽阔,处处都有用兵的可能,他终有一日会驰骋沙场,为大清盛世立下赫赫战功。
一则远水不解近火,二则少年血性方刚,傅恒拔剑而起,脚踏群狼,跃上那棵枯树,利落的斩杀了枯树上两匹狼。傅恒认得同野狼激战的乃是大清五皇子弘昼,弘昼手持一把长剑,剑光一闪,一匹已经从枯树上跃来的野狼便被开膛破腹,剑痕从狼腿直划其头颅,树枝随着他力量的收放抖了几斗。想弘昼方才不敢轻易施力,是担心那少女不慎掉落狼群,故而被三只灰狼纠缠。
剩下的十一只野狼有所提防,不再轻易冒进,而久久在树下盘桓,而风中弥漫的血腥味引来了更多的野狼。傅恒和弘昼面面相觑,一时苦无良策,青樱面色煞白,额角冒出冷汗,却紧咬牙关不肯露出一份怯懦。
一声嘶鸣,一个雪白的身影划破长空。
“是阿掣!”少女喊道,“阿掣,我们在这里!”少女向着雪白的身影挥舞着双臂,“阿掣!去找。。。。。。”少女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喊出了心中的名字,“去找弘历哥哥!”
此时,傅恒隐约觉得少女有几分眼熟,似是那日坠马的女孩儿,长姊称她青樱妹妹。
树下的狼越聚越多,仿佛这整个林子的野狼都要来了。一群野狼群起而攻之,傅恒劈狼劈的已经有些手软,野狼的嘶吼声在招来更多同伴的同时也着实震得傅恒脑仁疼,傅恒趁着下一批狼群未冲上来时像弘昼问道:“那只海东青信得过的么?”那雪白的身影在空中的回旋倒是漂亮,谁又知道它不是临阵脱逃。
“信得过!”弘昼喘着粗气答道,“四哥养了四年了,很是有灵性。”
既然弘昼这样说了,傅恒只得全力劈狼,好好一把剑被他都用成了刀了。
“嗖”三支箭羽似破魔神箭划破夜里浓重的血腥,直入三只跃起的灰狼颅骨,破骨而出。弘历站在远处,雪白的海东青在上方盘旋,此时的弘历仿若月下身着青白色的长袍的战神,俊朗而灼目。箭头在傅恒眼前一晃,心中大惊,原来他的姐夫爱新觉罗弘历深藏不露,无怪乎宫中记录圣祖曾当面夸赞这个孙子呢。傅恒一向不齿弘历的闲散做派,却原来是他自己狭隘了,不能慧眼识英雄。
傅恒弘昼见弘历前来助力,便从树上飞身而下。两人近搏,一人远攻,片刻已是遍野横尸。三人不查,三只狼已经悄无声息地顺着树木枝桠靠向青樱。
接下来的一幕,深深震撼了傅恒,他没想到,那只名为阿掣的海东青竟如闪电般风驰而过,尖锐的喙刺入野狼的眼睛,森林群雄与翱翔于青天的鹰神间激战分分秒秒都惊心动魄,转瞬间,一匹狼的獠牙拗断阿掣的脖颈。
更让他震惊的是,在野狼甩开阿掣的一瞬间,随着青樱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阿掣!”青樱飞身抱住阿掣,紧紧怀住阿掣,随着阿掣一同从树上掉下来。
再有灵性,也不过是一直鹰罢了,更何况,它已经活不了了,而青樱又不懂武功,青樱又何必去救。傅恒此刻怔愣的望着这个女孩飞速飘落的身影,百感交集,只觉得身心都被这一幕震撼住了。
那个飘落的身影如今化作众人中心水蓝色的莲花,傅恒不得不承认,在她飞身而下的那一刻,他动心了,那一刻带给他的悸动远远超过了他初见她时她不顾一切去救长姊的一幕,她用行动告诉他救一个生命不需要理由。
然而席间,为青樱心神摇曳的又何止傅恒一个,弘昼手握玉笛,凝视着那水蓝色的身影,发现,有些人是你永远不会忘记,也不曾想过要占有的,只盼望能默默守护。
弘昼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日月光清影下青樱细腻的容颜。
那日青樱似在生闷气,拾起一块块石子丢入水中,弘昼卧在青樱上方的树枝上,幽幽说道:“你再砸,河水要伤心了。”
“弘昼哥哥!”青樱四下看看,却没看到人。
“在上面。”
青樱抬头,只见弘昼慵懒闲适的倚着树干,腰间挂一酒壶和一把剑,不禁笑道,“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弘昼哥哥当真是风雅。不如为青樱吹奏一曲可好。”
弘昼横笛在唇边,清脆悠扬的笛声似从邈远的河之尽头飘过来,如丝如缕,如歌如诉,荡涤掉青樱心中的不快。曲毕,弘昼飞身而下,立于青樱身旁,想要问问青樱为何到此处,却不想一分血腥味飘入鼻中,弘昼不觉有几分疑惑,“青樱妹子今日曾进过厨房?”
“不曾,”青樱浅笑嫣嫣,“怎么会这么问?”
“实不相瞒,青樱妹子身上似有血腥味道。”
青樱嗅了嗅四周的空气,在这凄清之地,血腥味漫上青樱的鼻头,“怎会如此?”
两人还来不及思索这奇异的腥味从何沾染,已经听到野兽磨牙并低声嘶吼之音。弘昼心思敏捷行动更是迅捷,已经拉着青樱飞上身旁一棵古树,两人见一群野狼狂奔而至,似是饿极了。想这几天皇家在附近围猎,群狼们少了食物,此时空气中细微的血腥味也能勾起它们狂热的食欲。
“这。。。。。。”青樱慌张的看着弘昼,“怎么办?”
弘昼看看树下的狼群,他不过一人一剑,他们怕是要困在这里一会儿了,只盼望伺候青樱的容佩和李玉能机灵点,看青樱久久不回能惊动弘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的法则却是容不得他们等待。已有几只灰狼顺着一旁歪斜的枯木爬了上来,弘昼退后一步,拔剑对敌,只听身后一片窸窣,青樱竟一步踩空,徒有一只手握住树枝不放。
弘昼分神欲拉上青樱,却被狼爪抓破手臂。青樱不喊不叫,死死抓住树枝,紧咬牙关,额头冒了一层冷汗。弘昼见青樱这般隐忍,便奋力要打下树上这几只狼,这才好救青樱。但弘昼又不敢用力,怕树枝晃荡把青樱抛下去,只得苦心周旋,千钧一发之际,三支长箭射入他面前三匹狼的脖颈,他放得空拉上青樱。才安顿好青樱,又有一只灰狼扑面而来,弘昼拔剑一挑,狼血飞扬三尺,灰狼被打下古树。弘昼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执剑昂然离在对面的枯木上,正是富察琅华的弟弟富察傅恒。弘昼一方面钦佩他少年英豪,百步穿杨,剑法精妙;一方面也慨叹他年少轻狂,救人却忘记了瞻前顾后,实战经验又少,剑法被群狼一逼已然不伦不类。但是想若是当年一十二岁的自己,此时也并不会从容多少。
直到阿掣带来弘历,方才真正解了他们的窘境。
比之月光清影下青樱细腻的容颜,弘昼更不会忘记青樱抱着阿掣坠落的身影,青樱抱住阿掣后欲背向着地,那可是近两丈高的地方啊!弘昼此时就如看着一件稀世水晶坠落,就要碎在这里了,弘昼只觉喉头一窒,仿佛心跳都停止了。
想起当时的惊慌失措,弘昼自嘲的笑了,看着中央吸引所有人眼球的水蓝色莲花,他只能说这丫头实在命大。
回到京城,玉墨轩的灰墙好像宽厚的可以隔绝开紫禁城一切暗潮澎湃,而青樱始终觉得已经被这个漩涡卷得有些头晕后怕。青樱倚着一只月白色缠枝兰花长枕,手握一卷山海经,好像在看书,又好像在盯着枕头上的花纹发呆。
“主子,在看什么?”容佩递来一杯酸奶。
青樱心里不安,府里下人也有些浮躁。今儿府里的丫鬟小厮都在暗暗讨论三阿哥弘时被削除宗籍的事情。围猎的时候,三阿哥与皇上也算的上融洽,回京不过半个月有余,竟然就被削除宗籍,还被过继给废王爷允禩。府里的福晋格格本应是养在深闺,不问世事,但这话已经传到了青樱耳朵里。
“这天大的事啊,不归主子挂心。”容佩见青樱对酸奶索然无趣,便放下杯子,继而说道:“我想着啊,这有什么事,都有咱们四爷担着呢。”
“容容,你听,那是浔阳夜月,是弘历哥哥最喜欢的江南。”青樱答非所问。
容佩侧耳倾听,却是什么也没听见。“樱儿?”容佩轻声唤青樱小名,这是青樱未出阁前两人间亲密的默许,“你听错了,什么也没有。”
“我也什么没听到,只是我想这个时候,弘历哥哥应该在晞月格格房里,弘历哥哥喜欢的婉约秀美的江南应该就在晞月格格指尖缓缓流泻出来。”
两人默默无言,似乎都在欣赏着想象中的江南名曲。
青樱手中的山海经还是从乐善堂里拿出来的,朱红的批注红的灼目,此时有些刺伤了青樱的眼睛。群狼围攻那天后,他,再没单独来见过她,如今,从回京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只能在他的笔迹里捉摸他这几天的生活与心情。
那天,就是青樱从抱着阿掣从树上掉下来的第二天,青樱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个上午了,青樱只觉得四肢百骸具是酸痛,右手被纱布裹了一层一层又一层,应该是昨天晚上挂在树上的时候被树皮拉破的。据说弘历抱着她整整一夜,仿佛松开手,她就会掉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青樱很是怀疑这个从容佩听来的这个细节,不仅仅是他趁着她还在睡梦中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因为青樱要踏出帐篷时,两杆红缨长枪哐的一声挡在她面前,她方得知,她被华丽丽的禁足了,再次据说,是弘历亲自向皇后讨的懿旨,大致是说青樱年少顽劣,陷五阿哥和富察世子于险境,险些酿成大祸,仍须修心养性,静思己过。
被禁足也就算了,青樱手受伤,身上也还有些淤青,静思就静思吧,青樱正好练习她的左手书。可恶的是弘历,一连八天都没有露面,要不是篝火宴会上人多眼杂,还是在天子眼下,她定要一剑架在他脖子上。
“把,剑?”依着枕头的青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架在?他脖子上?”这是要做什么啊,青樱轻声呢喃,有些事情似乎福至心灵,一下子想通了,却有更多的事情,想不通了。
青樱披起月白色缠枝樱花的斗篷,轻罗小衣,在秋季的夜里总是单薄些,“容容,我困了,吹了这些灯吧。”青樱揉揉有些困倦的眼睛,手里的山海经握的不是很牢。
“去睡觉还要拿着书么?”
一个温软低音飘入青樱的耳朵,一个轻柔的微笑印入青樱的眼帘,青樱手中落了空,明明只是被拿走了一本山海经,为什么青樱却觉得是抽走了自己全部的期待,既然转身,何必回头;既然无心,何须誓言。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弘历搂过青樱的腰,俯身凑上青樱的耳旁,轻声道:“还是不想见我?”
“还行。”青樱别过头去,容佩已经被他悄无声息的支开了。青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哪里是她不想见他,是他忙的无暇搭理她。在猎场的时候,弘昼偶尔会给她送些烤兔肉烤羊腿什么的,听弘昼说,那天晚上他们眼睁睁看着她从树上跌下来,他和傅恒脑子都一片空白的时候只有弘历当机立断,射了两箭,冷箭直刺青樱裙摆,箭头连青樱的皮都没有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