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fz+魔圆]悲剧组！逆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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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想清楚了，巴麻美也决定动身去艾因兹贝伦之森。
巴麻美到达艾因兹贝伦之森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后面，森林里一片黑暗。
迪卢木多已经和Saber一起对付Caster了。巴麻美没有去管那边的战斗，Lancer和Saber都身处于三大骑士之中的职阶，如果两人联手还打不过一个出了阵地的Caster，这届圣杯战争也太过困难了吧？
只不过就算在此打倒Caster，结果就等于和Saber成为了共同战线。艾因兹贝伦的Master应该也会被给予特典的令咒。
不过，这对巴麻美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认为令咒不重要，完全是还没有深度理解圣杯战争的巴麻美的天真想法。
令咒是Master的绝对王牌，三条会随着行使而消失的令咒，即是三次的绝对命令权。这是表明Master和Servant之间主从关系决定性的存在。由令咒产生的命令，哪怕是自灭的荒唐指示，Servant也决不可以违抗。反过来说，令咒用完了，Master会陷入Servant谋反的危机之中，毕竟强迫了对方做了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整整三次。第三次之后令咒的丧失。即意味着作为Master的决定性败北。
多了一条令咒，则是多了一次挽回的机会，甚至是捡了一条命那么重要的程度。
如果让除了自己的人拿到那枚额外的令咒，即使自己也有，也不能算是完全成功的战斗结果。如果是其他深知圣杯战争规则和规律的人的话，如果巴麻美还能更加深入了解一下圣杯战争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阻止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拿到令咒。
这时候，巴麻美已经来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前，用迫击炮毫不犹豫地突破了大门。踏着原本昂贵厚重，现在已经变成一堆碎石砂砾的大门，巴麻美走进了艾因兹贝伦城堡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内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被打磨得非常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没有一丝的瑕疵。
整个大厅只有她一个人的气息，没有人出来迎接。
巴麻美当然也不需要他们礼貌性的迎接，在她将人家的大门轰掉以后。本来，巴麻美是想找个什么地方潜入的，却发现艾因兹贝伦城的秘术和防御不是她这种程度的魔术师能破解的。而灵魂宝石的魔法里，巴麻美也不像杏子那样擅长这种魔法，没有能潜入的技能，只好选择用蛮力将它破开，同时也做好了光明正大和对方大干一场的准备。
双手各提着一把火枪，巴麻美着魔法少女装扮，小心翼翼又光明正大的往城堡深处推进。就在她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在大厅四角摆放着的四个花瓶忽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破裂开来。但是在那爆炸中飞出的并不是瓷器的碎片，而是无数的金属珠子。这些金属的珠子像子弹一样猛然朝着巴麻美飞去。
早有准备的巴麻美往上、往后一跳，黄色的缎带忽的从地上长出，将她密密实实地围在中间。
从花瓶里飞出的，是一种被称为CLAYMORE的对人地雷，是残忍的设置式炸弹。每个炸弹在爆炸的同时会释放出直径大概只有一、二毫米的钢珠七百余个。而这些钢珠会全部以扇状向四周发射出去，据说这是为了将步兵集团一击全灭而发明的恐怖武器。在其爆炸的时候，在场的一切会连逃跑都来不及，存在于中心的目标只会被打成筛子。
托队伍里晓美焰的福，巴麻美对各种军事武器也早就熟悉。只是对以魔术闻名的艾因兹贝伦家的城堡里居然安排着火力武器装置感到不可思议，同时还感到非常佩服——不管是魔术还是军火都运用得得心应手，这就是御三家的实力啊！
子弹打完，巴麻美也撤掉了缎带防御，看着四周的惨状，不由觉得自己真是捡回一条命。
通过设置在大厅隐蔽之处的CCD摄象机，卫宫切嗣将巴麻美的缎带防御方式观察得很仔细。但是却得不出什么结论——这种用软弱的缎带防御住可怕的子弹的魔术，从来没见过好吗！
更何况，即便是CLAYMORE地雷的冲击波也没有其防御的速度迅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能指望靠枪炮来取胜了。
也就是说，要靠卫宫切嗣以魔术师的身份去迎战对手。
Lancer的Master现在为了寻找潜伏在这个城堡中的敌人，一定在挨个搜查一楼的所有屋子吧。现在他所在的位置处于二层的最深处。马上开始行动的话，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来选择一个有利于迎战的场所。
但是，去不止战斗场地的卫宫切嗣却不知道，巴麻美已经停下了对城堡的搜索。因为，她意识到，在这个后方，只有她自己和Saber的Master。如果再往前进，就会和他正面对上。
如果只是战斗，巴麻美并不惧怕。但是，对方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既不是魔女使魔，也不是英灵，虽然是魔术师，但的确是个人类没错。
她不能杀人。她也不会杀人。
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真的人类了，但巴麻美成为魔法少女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普通人的幸福在战斗。她有着一颗人类的心，有着人类的那份感情。虽然现在是为了所有的魔法少女在圣杯战争的战场上战斗，巴麻美却也不会忘记魔法少女保护人类的使命——即使这不是魔法少女原本的含义——所以，对于圣杯战争的所有战斗，巴麻美的做法都是由Lancer杀死对方的Servant，而不是用她的魔法去碾压作为Master的魔术师。
在往前进，和Saber的Master的战斗就不可避免。既然无意于对方的性命，那也就没有战斗的必要。如果要知道Saber的弱点，也应该从战场上的Saber或者Caster入手，来到这里找对方的Master完全是毫无必要的举动。
巴麻美不禁为自己昏了头脑的做法感到生气。她退出了艾因兹贝伦城堡。定了定神，虽然不想见到那两人并肩作战的样子，巴麻美还是逼着自己转向了Servant的战场。
☆、首次接触
英灵们的战场，已经化为污泥的沼泽。
不管如何斩杀都会无限出现的异型魔怪群。堆积如山的尸肉与飞溅的脏器和□□相混合，被两双脚踢散、搅拌，形成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混沌。
比腐臭还要刺鼻的魔怪脏器的气味像雾一样浓厚。充满这气息的空气已经和剧毒的瘴气没什么分别了。活着的人类只要吸入大概就会肺部腐蚀而死。
但是站立在这人间地狱的生物，都不能用活着来形容，也不能用人类来形容。不管是正在战斗着的三位Servant还是远远观战的巴麻美，都没有受到影响。非要说的话，也只有从没见过这幅可怕场景的巴麻美在心理上有些受不了。
魔女和魔法少女的战斗，不会留下尸体和鲜血，结界一消失，世界就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直面这鲜血淋漓、尸首横陈的场景，巴麻美还是第一次。
胃里一阵翻滚，巴麻美赶紧用魔力将自己口鼻包裹住，不闻见那可怕的味道。她倒是想连眼睛一起蒙住，但那就看不见情况，不能及时作出判断了。
从她来到现在为止。Saber和Lancer斩杀的敌人的数量早已超过了300，算一算从头到尾，大概有500多了吧。
会这样毫无止境，除了惊讶真是叫人叹服。尽管迪卢木多现在仍未露出疲惫之色，但这丝毫看不出胜负的趋势，实在是另巴麻美吃惊。明明有两名骑士职阶的Servant大显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唤并填充包围圈漏洞的怪魔数量，到现在依旧没有减少。
巴麻美不可避免的看见迪卢木多脸上爽朗的笑容，那是一名真正的战士在和能相互保证后背的同伴一起畅快淋漓地战斗之后才有的笑容。
虽然关于战斗还没有进展，虽然关于敌人还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但他的确是在笑。
巴麻美不由握紧了拳头，莫非你还在享受战斗！
过于失神的巴麻美，没有注意到有一条魔怪的触手在被挑断之后正朝着她飞来。等巴麻美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近在眼前了。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她的确躲过了断肢，但她也从树枝上跌落在地。幸好在半途中她扭身，避免了头朝下摔成一滩泥的结局，成功地双脚着地。
脚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
巴麻美低头。
一只手。
一只人类的手。
一只沾满了鲜血和泥巴，静静躺在腐枝枯叶里的小小的手。
巴麻美瞪大了眼睛，头脑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脑中有一个意识在叫嚣着——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但是，眼珠子控制不住地顺着身体往上看去——
极度的恐惧、濒死的不甘心，和不太能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一些疑惑，就这么定格在小男孩稚嫩的脸蛋上。与这几乎是鲜活的表情相反的，是他空洞洞的眼珠，泛着死气，无神地仰望着同样黑暗的天空。肚子被从里面扯得稀巴烂，下身早已不知到了哪去。这状况惨不忍睹，更加令人发指的是，他才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是她从监控器里看到的，Caster带来的其中一个孩子。
她早该想到的，Caster组残忍杀害无数人，诱拐了无数孩子，她怎么能现在才明白Caster为什么会带孩子到这英灵的战场来！
巴麻美腿一软，跪倒在地，跪倒在这孩子身边，泪水模糊了眼睛。
这个孩子，之前也在公园里无忧无虑地玩耍吗？
这个孩子，也在害怕地哭喊着“妈妈”吗？
这个孩子，在陌生的场所也在绝望地、恐惧地尖叫着“救命”吗？
又一个生命逝去了。
又一个，不，又十几个孩子因为她的无能而失去了性命！
她再一次酿成了悲剧……
巴麻美颤抖地伸出手，盖住那孩子空荡荡的眼睛。至少，在最后，将眼睛闭上吧。不再看了，这个世界。不再看了，这无法理喻的命运。
巴麻美用手将血污从他脸上擦去，他躺在那，不像睡着了，因为他死了，死得不甘心，充满怨恨。
“哒哒哒哒——”
鲜血再次污染了孩子的面容。巴麻美捂着胸口，向后倒去，但她立刻用手撑住了地，手脚并用，缩到了粗大的树干背后。
有什么人，朝她开了枪。
剧烈的疼痛。无法遏制的剧烈疼痛。因为疼痛，她已经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感受着这几乎灭顶的痛苦。
隔离痛感——
这是魔法少女能由原本普通的女孩子一变成为厉害的战士的秘诀，感觉不到疼痛，就不会因为疼痛而失去战斗力和判断力。用魔力将伤口及其周围的神经包裹住，这样，就能伪装自己没有受伤，强迫自己再次战斗。
巴麻美再次站了起来。
虽然子弹还没有取出来，但伤口已经不再流血。除了满身的血和泥，以及粗重的喘息，她看不出受了伤。
由于令咒的束缚而相连的二人，无论哪一方陷入了关乎生命的危机时，另一方都会迅速察觉气息的紊乱。虽然巴麻美已经迅速站起来了，但从被打中到魔力隔离的那短短几秒，她临绝境的状况也迅速地传达到了正在战斗的迪卢木多那。
迪卢木多脸色大变，不再消灭对方的杂兵，朝着巴麻美的方向突破。Caster以为他要逃跑，兴奋地大笑起来：“绝对不会让你逃跑的！恐惧吧，绝望吧，能靠武力颠覆的‘数量差距’可是有限的！你们将会被这些不知荣耀与名誉的魍魉们击溃，在窒息中死去。感到很屈辱吧？对英雄来说没有比这更屈辱的下场了吧！”
“给我让开！”迪卢木多大喊道——破魔的红蔷薇和诅咒的黄蔷薇不断在他手中来回，魔怪的尸体块块掉落。
“怎么了！Lancer！”Saber喊着问道。刚刚他那脸色大变的表情，有什么事情发生是一目了然的。
“我的主人正陷入危机！”迪卢木多头也不回地说道，长枪不停地在魔怪中扫荡，带走魔怪们的活力。
结果所有事都按照切嗣的预期进行吗？
Saber苦闷地想。因为Caster不知中了什么邪，把自己当做了圣女贞德纠缠不清，她的Master决定让她在艾因兹贝伦森林利用有利地形转移，在将Caster和追着Caster跑的其他Servant和Master统统带进埋伏圈后，由卫宫切嗣一一解决。
Saber当然不同意这种卑鄙的做法，但事情显然在朝着卫宫切嗣的计划进行。
“那么，我们就在这时候破釜沉舟，要不要赌一赌看？”Saber迅速突破魔怪还未来得及封住的道路，赶到了Lancer身后，这么提议道。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迪卢木多一口答应了。
Saber注视着直到Caster为止的可怕肉壁，慎重地估计着那厚度和密度。
这时她最大的秘技直觉判断她的想法为可行。必杀一击，有充分的释放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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