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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束缚byerus-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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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竟用利用了玄沐羽对他的愧疚掌握了国家。玄沐羽从没想过他们之间还会有今天,玄澈一直是那个透明的玻璃人,感情归感情,权力归权力,玄澈从不曾利用过他的感情做过什么。而第一次却是……
太子变了,笑容愈加动人,手段却愈加决绝,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只剩下冷漠,他残酷地处决所有阻碍他的人,用铁血洗刷朝廷。他将已经在辽阳稳定下的政策推广到了半个大淼;大力推进文化事业,开放言论;创办义务小学,支持大学教育;降低农业税,提高商业税;鼓励出国出海贸易,促进科技发展;完善科举,分乡试和省试,乡试考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礼仪道德,另有琴棋书画任选,省试则考律法时政,专科专长。
太子变的冷酷激进,失去了温和。
与此同时,一种新兴的宗教在发展,它以中国传统孔孟、法、道思想为主体,包罗其中精华,结合了佛教修身养心之说,又加入了人对自然的探索、男女平等等新兴思想,对内团结互助,对外同仇敌忾,有着自己完整的涵盖了方方面面却不繁琐的礼节仪式,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信仰。对此太子不但不反对,反而大加鼓励。
所有大臣都认为太子疯了,但没人能阻止他。皇帝手中已经没有兵权,禁军在林默言手上,城防军属于傅清川,西北大军被玄浩控制,东南军和西南军最高层是傅鸢和沈煜,其它中上层将领已经被军校洗脑,只听军令不听皇令,另有水军——更不用说,长江水军根本就是太子一手建立的。
太子自己也说:“我在用另一种专制取代原先的专制,但你们无法阻止我。”
改革稍稍有所稳定,战争又爆发了,这次是对成国的。
事实上,战争的准备从几年前就开始准备,只是那时候下达命令的时候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明白太子的用意。
每逢七月,大淼就会时不时在长江北岸调动兵力,摆出一副进攻在即的姿态,只是最后却又不发动进攻。成国兵力不及大淼,国力也不及大淼,一看大淼调动兵力就紧张兮兮地备战,可如此一来就误了农时。大淼几次备而不攻之后成国就放松了警惕,若不是大淼大规模调兵,他们连备战也懒得备了。
再等到十一月,成国的粮食都收割了藏在粮仓里,却不想大淼竟然派探子潜入成果境内,放火烧了他们的粮仓。成国地处长江以南,国土土质疏松,不宜掘窖储粮,所以粮仓都是用竹木茅草建造而成。大淼这么一烧,成国只能重修粮仓,可刚修好又会被大淼烧掉。
成国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重复建设。国力衰退,民生疲弊,不少百姓都偷偷跑到了大淼。大淼政策也宽松,来的人先集中在一起接受半年的审查,审查期间由朝廷安排劳役、供给衣食,半年后合格者可正式成为大淼百姓,如遇鳏寡孤独者,可自由组合或由朝廷安排组成新的具有劳动力的家庭,新民可入户籍,开田地,一切待遇与大淼旧民无异。
如此一来二往调兵烧粮折腾了几年,成国人疲于奔命,劳顿不堪,与大淼的国力相差更远。今年太子认为时机成熟,终于下令开战。
今年十月份,大淼突然调集二十万大军分六路,从长江的出海口一直摆到上游的敦州,形成绵延几千里的战线,对成国发动了全线进攻。六路大军中最强劲的两只分别由傅鸢和新进高级军官韩素,摆在长江下游吕江和芬州两处,用以围攻成国的都城淮央。
南下的大军沿途散发加盖了御印的传单,上面列举了成国主的十大罪状,细数成国之民生凋零,又大肆宣扬大淼的宽政厚德,甚至军队后面还跟着商人,用繁荣的商品经济现身说法。
战争如火如荼进行时,太子妃被把出喜脉。消息传出,大臣们终于在七月之后看到太子露出开怀的笑。
水德198年十二月,韩素攻占了淮央东面的金口,傅鸢也在同一天夺取了成国的南河州,两支大军同时向淮央前进。东线上韩素攻打成国军事要地落山,拖住了成国的精锐部队,西线上傅鸢轻松逼近淮央。当韩素结束落山战役捕获成国大将顾隆的时候,傅鸢的军队已经将淮央结结实实地围了三天。
韩素一来看到这个阵势,就知道傅鸢是在等他一同进城。韩素在落山那一战打得极辛苦,这都是太子的吩咐,让他将帮衬一点傅鸢。本以为赶来淮央必然捞不到开城门的功劳了,却没想到看起来很没神经的傅鸢竟然还有这份心思。韩素虽有些看不起女人,此刻也觉得将门虎女确实不同凡响。
韩素进入军中看到傅鸢和沈煜在说什么,便抱拳一礼道:“傅将军!沈司长!”
沈煜客气回礼,傅鸢却是大大咧咧惯了,见了韩素便嚷嚷道:“韩将军,听说你抓了顾隆?给我看看好不!?”
韩素笑道:“正是。想不到傅将军对顾隆那么有兴趣。”
“那是呀!”傅鸢欢喜拍手道,“以前我常听昭姐姐说,澈哥哥在一场晚宴上只用两三句话就将顾隆驳斥得没话说呢!可惜那时候我还太小,看不到澈哥哥的英姿。不过现在抓到顾隆了,别人总说他怎么怎么厉害,我可要好好看看是个怎样厉害法却还是败在我澈哥哥手下!”
韩素知道傅鸢口里的“澈哥哥”和“昭姐姐”正是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当年八岁智辩敌国大将,又做诗讽成王的事迹可是名动天下。韩素就是折服于太子这份睿智才在十六岁时下定决心好好读书以报效朝廷。他靠着家族关系投在几位退役将军门下学习,今年三十二岁终于按耐不住参加武举,最终高中状元,展现出的军事天赋让太子和诸位将军大加赞赏,故而进入军校进行特别学习,一个月前学业有成加入东南军成为最高统帅,如此一帆风顺的仕途让韩素不敢想象。
韩素听到傅鸢提起这件事也不免有些兴奋,道:“顾隆也就那样,如今老了,上阵杀敌也力不从心了。在下就是在战场和他单挑时,碰上他后劲不足才轻松获胜。可惜了这样一名大将,若是成国也有我们大淼的军校,那顾隆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那是呀,澈哥哥的决定从来都是对的!”傅鸢像只骄傲的孔雀,仿佛夸奖的是她自己一般。
沈煜看不过去了,上前问:“韩将军准备怎么处置顾隆?”
韩素是十分欣赏沈煜才华的,忙说:“这样一名大将杀了着实可惜,在下倒是很希望他能进入军校任教,他经验丰富,如果能保留下来将会是一份很大的财富。而且在下希望能用他叫开淮央城门,兵不血刃是最好。”
沈煜却摇头道:“顾隆这样的忠臣定不肯为我们效力。”
韩素想了想,道:“确实,顾隆一直不肯降。不如我们就把顾隆绑在马上不让他说话,我们来叫门就是了。等我皇统一的中原,顾隆不降也要降了。”
“怕也不好。”沈煜说,“如此一来虽然留了他的性命,只是他蒙受如此之大的羞辱,日后恐怕也无颜在军校呆下去,即使他苟活下来,你若是学生又可会服他?”
韩素摇头:“不会。那我们要如何?”
沈煜沉吟片刻,道:“不如将他在城门前斩首,杀一杀守城军的士气,只是千万不能让他开口,开口只怕要出事。”
第二天韩素带着顾隆去叫门,顾隆口里塞着布帛无法发出声音。
韩素高声喝道:“尔等成国逆贼,若再负隅顽抗,下场只能如此!”
说罢,韩素手起刀落,顾隆的头被鲜血冲上了不敢空,又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马背上的身子轰然摔下。一代名将就这样落得身首分家的下场。
城墙上的守军见被斩首的竟是他们的军神顾隆,心下慌乱。又不知谁喊了声:“顾大将军都投降了,我们为什么还要为成朝卖命?!”此等声音一起,便有数人应和,吵杂之中守军无心再战,纷纷四处逃窜。韩素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将本应该固若金汤的淮央收拾了。
韩素兵不血刃开了门,占了大功,进城的功劳就让给了傅鸢。
傅鸢领军进了淮央。大淼军纪严明,不动民众财产半分。淮央民众本是心中惴惴,却看大淼军如此分毫不范,心下渐渐安定,微弱的反抗也消失了。
傅鸢很快就在皇宫里找到了成国国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多在床底哆嗦,实在丢人。
成国战事就这样结束,成国主遣送回临澹,成国军队收编,除了留下少量大淼军队维护治安,其它大军均撤回大淼,另派吏部名册上闲置的文官前往整顿,此时主要是整理各地钱粮刑狱情况,新的制度要等社会稳定了才施行。
一切善后事宜安排妥当后,太子亲自为顾隆立了一块碑,赞其为“爱国英雄”。
中原到这里算是统一了,然而接下去玄澈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傅鸢没能赶上元旦,只能在元宵之前回临澹过个团圆节。战争期间为了防止西北趁机作乱而镇守边关的玄浩回来了,玄泠却在享受了春节后去了成国主持稳定和改革工作。
玄浩抱住消瘦的玄澈,心疼地说:“哥,你又瘦了!”
玄澈笑笑没说什么,任玄浩抱着他。其实他虽然比以前瘦了些,身体却好了很多,或许放下些什么能让心变得轻松些。
玄浩含着泪啜啜道:“对不起,哥,我是帮不了你,总是让你一个人在努力……”
玄澈拍拍玄浩的肩膀,笑得很温柔。
寂寞?辛苦?还是压抑?没关系,习惯了。每个人都看着他,跟着他的脚步,没人能并肩而行。独自行走的感觉并不好,但玄澈却知道,自己必须这样,他必须学着去享受。
70、乱仑
夜深了,玄澈仍然坐在院子里的小亭中。
白花花的糯米包裹着白糖芝麻、桂花什锦、枣泥、果仁还有麻蓉,甜甜粘粘的口感令人从舌尖甜到心里。玄澈看着缓缓流出金黄|色的馅心,却想到:这样甜爽的东西父皇一定会爱吃吧?
玄澈和玄沐羽的相处模式很奇怪。玄沐羽几乎不出清凉殿,玄澈却在每天下午去清凉殿陪玄沐羽下棋,两个人会讨论朝政,畅所欲言,玄澈说他的理念,玄沐羽说自己的看法。仿佛玄沐羽不是一个被变相软禁的皇帝,而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而玄澈也不是囚父的太子,而是在和朋友探讨的改革者。两个人的思想在慢慢靠近,然而身体的距离却又离得很远。
玄澈看着小狐狸趴在盘子边,用爪子把汤圆粘起来放到嘴巴里,好吃的味道让它惬意地眯起眼。玄澈笑着移开了盘子,说:“小梅花,不要吃那么多,糯米不好消化,你会拉肚子的。”
小狐狸委屈地抓挠玄澈的掌心。云昭从一边过来听到了玄澈的话,失笑道:“你还说小梅花呢,你看你,快把一整碗汤圆都吃掉了。”
玄澈微微一笑,放下了碗筷,拉过云昭的手,说:“都怀孕了还到处乱跑,小心着凉了。”
云昭抚摸着自己微凸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特有的幸福,说:“还不都是你这个父亲带坏的,胃那么不好,还乱吃东西。”
“我才没有呢。来,让我听听我们的小宝贝会说话了不?”
玄澈揽过云昭,耳朵靠在她的肚子上似乎真的要听孩子说话。云昭好笑地摸过玄澈的脸,道:“才三个多月呢,哪来的话说呀!”
玄澈抬起头很认真地说:“那不一定呢,小宝贝每天都和母亲在一起,却看不到父亲,多难过呀。我们的宝贝一定在想我呢!”
云昭失笑,这个在政治上翻云覆雨的男人却总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幼稚地像个孩子。
玄澈站起来为云昭批上披风,道:“别站在这儿吹风了,快回屋吧。”
云昭被玄澈推了两步,回头来问:“那你呢?你也……”
“我想再坐一会儿。”玄澈第一次打断云昭的话,但仍然是很温柔,“今晚夜色很好,我想多看看。”
云昭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嘱咐了几句进了屋。
玄澈看着云昭离去,轻轻叹出口气,重新坐回亭子里,却让森耶抱上一坛酒,开封喝了起来。
小狐狸站在桌子上看着玄澈的脸在酒精作用下渐渐红起来,他有些不安地拍拍玄澈的手,似乎让他不要再喝了。玄澈只是看着小狐狸微微一笑,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闪闪的,像钻石一样漂亮。玄澈摸摸小狐狸的脑袋,说:“小梅花,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小狐狸吱吱叫了两声,但玄澈只是喝酒并不理它。小狐狸得不到玄澈的回应,呆坐了一会儿,突然跳开了,也不知跑去了哪儿。
玄澈看那抹火红的身影转眼就跑没了,无奈地笑笑,也没有理会。
小狐狸一路飞跑,竟是去了巍明宫。
元宵节的三天里玄浩都在宫里,今天是元宵的最后一晚,少了玄澈也没什么意思,因此就早早回了巍明宫休息。刚睡下不久,就被小狐狸挠醒了。小狐狸咬着他的衣服使劲往外拖。玄浩心念一动,问:“是不是四哥出什么事了?”
小狐狸连忙点头,用前爪做了一个举杯灌酒的动作,又摇晃着身体走了两步。
玄浩道:“四哥喝醉了?”
小狐狸点头,又扯扯玄浩的衣服。玄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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