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国-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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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皆大欢喜;得他这一句;事便成;其余三书六礼自有人去操心。
再寻其它话题聊几句;甄俨便告辞;难得对方肯放开心怀;主动融入河南;此时又代表着女家;邓季便亲送出门。
送走甄俨;才发现府门对面墙角的阴影下鬼鬼祟祟候着三四个人;似乎还有辆带蓬牛车。门卫却失职;不去驱赶开;亦不曾通报入内。
邓季乃顾左右;疑问道:“此等何人?”
门卫面色有些怪异;却也只老实答道:“都尉龚都;言有大礼送于主公。闻主公有客;又不许我等通报打扰!”
见甄俨已去远;邓季站府门外冲这边指点;好不容易才得趁太史慈婚礼回雒阳一趟的龚都小跑上前;施礼道:“主公!”
“你欲送礼?今日之礼该送往太史子义府上才是!”
早听闻邓季是个好说话的;见他对自家并无厌色;龚都忙赔笑道:“虎牙将军处;末将已有奉上;此礼却只能献主公!”
邓季大奇;待龚都往后招手;他的几名亲卫便吆喝着牛车赶上来。
这时代游侠、刺客多;为防对邓季这位主公有刺杀事件;凡欲入府门之大件物品、生人皆需府门亭长领人查看过;见牛车靠近;几名门卫均无动于衷;想是之前已检察过了。
处于目前的地位;下属还能送什么礼给自家需要用牛车?回想之前门卫诡异神色;已知其内必为妇人;自出服后又不是没人从流民中寻绝色献给他;府内早不缺姬妾;邓季便笑道:“听闻你尚未有妇;何不自留之?”
龚都心中暗道:“非我不想自留;实乃她父天下士尽知;我这般人留之恐祸不远;献出给主公不定还能得手个都尉!”
其实龚都这般底层人物只是想多;蔡邕在世时受士人仰慕不假;过世后却不一定就会有人关照他的女儿;又兵荒马乱的;不过一再嫁之妇人;若闻其为贼寇抢占;最多怜惜几句话罢了。
心里想的一回事;龚都面上却是一副忠心模样;说道:“其之绝色;唯主公雄武方可收于府中!我等粗鄙辈岂敢纳之?”
龚都却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他本是刘辟之将;因在汝南时领人马先投邓季;又传书乱刘辟等汝南黄巾军心有功;才得与刘辟、黄邵等并列为都尉;他与何仪、何曼本质不同;自觉在邓季治下的日子比之前已不知要强多少;要安稳多少;本地又有太平道可信;实在理想不过;若肯尽心尽力;日后说不定还能得飞黄腾达;便一门心思想往上爬;平日里带属下训练便很是尽力;只想得主公之用。
蔡邕之女是美人不假;龚都却认定她也是烫手山芋。献上之前;龚都已要先寻退路:若主公听闻是大儒之女;不敢或不肯收用;转赐他人;我这般献上去岂不没眼色?没功劳?
因此来前已打定注意;无论如何不可先告诉所献乃是蔡邕之女;对蔡琰亦吓之;招军中一癞头伙夫近前;指语道:“不知你可曾得闻?因世家豪族难容;我主最恨刘表之流名士!知你为蔡中郎女;定不肯纳入室;若将你遣退回我处;便许与此人为妇!”
邓季劫刘表粮本未过多久;天下士人对他评价又差;岂不闻“掘人坟茔邓慕安”?龚都的话蔡琰已信了七八分。
被带进贼窝已是心惊胆颤;世交王粲欲纳她;还可当面拒绝;此等河南贼个个身有杀气;是能讲理的?待见那癞头兵须眉尽掉光不说;面上还有几个大脓疮;肌肤多处腐烂。闻得龚都之语;癞头兵偏又冲蔡琰咧大黄牙一笑;让她汗毛直竖。想及真要被贼人许配此人;只唬得腿脚发软;如何敢再言个“不”字?
蔡琰才情虽高;却亦为柔弱妇人。男儿之过本不当推诿于妇人;强求女子以死保忠贞亦是极自私的想法;然历史上她在匈奴中受辱十二年;为左贤王生有两个孩儿;曹操赎回后又再嫁董祀。可见是个性子弱的。
是故;雄主邓季、才女蔡琰俱为龚都所骗。
龚都等将牛车引入府内;揭开车帘唤妇人下来;邓季见对方虽挽着妇人发鬓;却才二十来岁。肌肤甚佳;约莫能判断出自贵女;不过无所谓。容貌亦美艳;且身段高挑;行走间尽婀娜多姿;便已是意动;只开口问了句:“何方人氏?可还有亲眷在?”
蔡琰强按住“砰砰”乱跳的心;在邓季身上迅速扫过一眼;见对方生得伟岸;忙低头含羞答道:“长安蔡氏!再无亲眷!”
“可愿伺奉于我?”
这般问得直接;可真是羞煞人;只是龚都营中癞头兵对自家咧嘴笑的模样尽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左右无法;只能低声轻吟道:“愿!”
龚都欢天喜地而去;却忘了事后若人家吹枕头风有得他好受。
当夜;忙完正事;邓季即招蔡氏妇人侍寝;蔡琰虽才二十一岁;丧偶却已四载;含羞婉转承欢时;亦暗地里将这位郎君与亡夫比较;那卫家子体弱多病;不比这位威武;各方面有力多矣。
待得天明;又嬉戏一番;问及闺名;花很长时间才弄明白眼前这位就是前世《演义》、游戏中大名鼎鼎的蔡大才女;邓季惊呼道:“《胡笳十八拍》后人岂非再不得闻?”
等得知已夺了王粲的书、欲纳为妾之妇;邓季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为难人家;放他自投往荆州去。
王粲的一车书;本为蔡邕所赠;今归邓季。他虽不知其中有多少后世已失传;但见这许多书;亦满足;令于雒阳城内建书馆藏之;许郡内平民以上自往择抄。
昭姬被金屋藏娇;邓涉三兄妹的功课倒是有了名师。
238。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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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婚前,河南上下便都已尽知,待新纳入的难民稍安稳下来、十都尉之卒兵骑术略精后,便要出军河东以迎天子。太史慈亦几次提议要虎牙随军往征,皆为邓季所拒,要他在家守华佗医嘱,安心治病,顺便完婚事。
太史慈曾道:“大丈夫为国事,何惜此身?得仗三尺青峰,救天子于危难、匡主公之伟业,便既死,亦所愿也!”
相处这些年下来,对太史慈、徐晃这样的已不仅是名人之痴,亦有真情谊,邓季责道:“君未有后,高堂尚待养,缘何为功业如此不惜身?天下不平,将军为我股肱,征讨事自多。此次征河东,我只使十都尉往讨,其等需功以服众,何必与争?且磐石军无建制,荡寇、虎牙两军俱守土有责,北抗袁绍,南防刘表,亦非可轻怠!”
太史慈方止随军之意,安心在家准备婚事、疗养。
又恐己等军出,刘表为劫粮事犯境,惹太史慈不顾身亲往讨,邓季连军权也不与他,收回虎牙军印绶,由徐盛暂行虎牙将军事,又左右叮嘱太史慈,令管亥领亲卫看守,以防万一。
太史慈哽咽道:“将军如此厚爱,慈敢不从命?然本多有不足,鄙陋之人,何以报恩?”
此事后,两人再无任何猜忌。
开春的时候,天子在河东改元为建安,今岁便为建安元年。趁袁术与刘备在徐州开战,曹操开始大肆委任兖、豫各郡县官吏,获取实地、人口。推广屯田。步卒兵源。实力渐强,只是他营中戏志才因病而逝,让曹操很有些消沉,又请荀彧荐谋士,得用郭嘉。
匈奴为河南荡寇军破后,于夫罗归,愤恨难平,病重于床榻。终没能熬过兴平二年冬。待于夫罗死,其弟呼厨泉继任为单于,立于夫罗之子刘豹为左贤王。匈奴左贤王便是单于的下任继承者,刘豹得位,亦思前仇,欲寻机报复邓季。
到开春后,田丰数次敦促,实已无法再拖延下去,邓季只得与田丰领典韦之黑铁卫、十都尉自河内出军河东。
十都尉之属,如今骑术算是小有成。新卒兵们亦开始渐认同河南制度,算是堪用了。
到这时候。河东已乱得很厉害,先是李傕、郭汜停战,送回百官;后来又反悔,合兵攻河东,欲破治所、临都安邑,夺回天子。天子以董承为安集将军,统河东郡原有之郡县兵,又招揽流民,得近两万兵马,联合杨奉、韩暹等白波贼共抵郭李,双方互有胜败。
李傕、郭汜攻河东不得,稍歇后复反目,退回京兆尹去继续相斗。待郭李退兵,河东太守王邑之外,杨奉、韩暹等亦有功,俱得天子赏爵、将军位,尚可假节。然好景不长,韩暹军本白波贼,军纪甚差,祸乱河内不说,又与董承争劝,与杨奉合兵攻董承,不待战出个结果来,白波贼之间又互起争斗,自相残杀。
河东乱纷纷,邓季本意只想往迎天子归,并非吞占河东,想必不难。他现在三郡俱未稳固,又有袁绍、刘表虎视眈眈,尚无外图之力。
然而上次徐晃过境,白波们对河南军马可是记忆犹新,又怕又恨,此番待闻邓季入河东,得朝廷相劝,又都停下争斗,合组三万兵来与抗衡。
邓季入主邻郡河内后,其地之大族要么被剿灭,要么被拆散分居各地,可谓已是烟消云散,干干净净。今闻其军又进河东,顿吓得遍地狼嚎,俱呼贼来。有白波贼肯出头抵抗那是再好不过,顿有各种物资、部曲源源来助。
朝廷本就为各大世家豪族所设,河东一片抵抗声体现在朝廷内,便是董承亦奉天子令,再领军与杨奉、韩暹等合兵,共抗邓季。
河东之前混乱,邓季出军时并未料到会有如此大阻力,才领十都尉入河东没几日,面前已聚起超过六万的大军等他实在是名声不好,白波贼们嫉恨、世家豪族恐惧。
六万大军聚集于安邑、左邑、闻喜三县,其等仓促聚集,战力虽低,然步卒不出城与他精锐骑兵野战,攻城损耗必大。且河东郡除有解池(注)产湖盐、设大铁官开采铁矿外,马匹亦多,董承、杨奉等得各大豪族世家助力,已合凑起一支近万的骑兵。杨奉于朝廷有功,又与白波亲近,这支骑队便暂由他来统领,平日驻扎在安邑,但凡河南十都尉逼近三县城攻打,便驰出遥为呼应。
邓季、田丰几次想围城打援,先剿灭杨奉这支骑兵,然对方并不与他正面抗衡,只在周边袭扰,都不得成功。
三县城竟似都牢不可破,急切不可得,又忧袁绍、刘表袭扰,邓季便有退兵之意,张辽劝道:“军至此地,只为匡汉室,收天下之心,已平乱世!将军岂可畏难不前?敌势大一时难图,河内今有磐石军,或可招荡寇军来援!”
田丰亦不同意撤军,但卒兵精贵,三县难破,便招荡寇军来一齐强攻,损伤亦大,不合算,仔细考虑过后,他献计道:“彼等前本互相攻伐,仇怨不小,因惧河南而联军,此为势所迫尔,非可长久!不如稍退,观其变,再复进!”
邓季便从田丰之意,领军暂退垣县。
自占河内,宗贼四起以后,邓季便知世家豪族与己等之策如同水火难容,今又遭其等联合相抗,实在可恶。
其等豪族所依,不过田地、部曲、掌权势,说到底田地是死的,所有权非不可变;权势靠人为,可消可涨;从来不变的根本还是部曲人口。
再招徕人往自家治下?
四等民之策确实能吸引大族部曲投奔,然这个时代本就闭塞,消息难通,又逢战乱,百姓只顾隐藏逃避,幸存者不大有心探听外界之事,除非身在邓季治下三郡,否则不会明白河南所行之策。前番兖豫两州愿随邓季之流民、贼寇如此众多,还只是为饥荒所迫。
大饥荒过后,河东之地饿死、逃难的都已消散,今所剩多为亦开始有屯田自养的白波、豪族,不明其策,肯再轻易往投河南的不多。
治下三郡之地人口虽已趋饱和,然白波贼与豪族世家为不使自己入主,这般卖力来阻挡为敌,今虽要稍退却一二,岂能不给他们下点眼药,来个釜底抽薪?
退兵之前,邓季便请田丰起草文字,书河南四等民之策,由军吏抄录张贴于乡中,以作宣传。
又嫌田丰所书过于冗长,百姓多不识字,效果不大,邓季便自编几句简单话语:“慕安所治,给赐房田。孤寡鳏独,尽有所养!亩税两斗,余无赋费。兵徭苦役,俱不征调!随往其地,可得安居!”
自家咀嚼两遍,虽不雅,胜在粗浅,草民尽能懂,便令卒兵传唱于乡中,教导小儿为童谣。
多年大乱下来,民心已渐思安,这童谣的效果定然是有的,不过需要时日,这个是慢功夫。
不过只要部曲开始散逃河南,豪族世家之力便可消减去大半,算是先小小报上一仇。
不过退兵到垣县没多久,河南便有使来报,闻邓季出军河东,刘表果然结盟张济,组联军数万于鲁阳,准备犯河南。
得这消息,邓季又思退兵。
田丰怒斥道:“成大事者当披坚执锐,勇往直前!岂能轻泄气,半途而废?”
邓季辩白道:“河南为我等根本,不容有失,今刘表欲犯境,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