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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网王同人)夏天的春雪(仁王雅治BG)-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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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潮骚

  平成三年,四月伊始。
  正是开学的日子,六岁的仁王升进入了国小。
  开学式那天,樱花飞舞之下,他看见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正蹲在教学楼的花坛边数蚂蚁。
  这是自上回“角色扮演”之后仁王第一次遇到奈良原夏子。
  如果她不迈着那像摇动钟摆一样的滑稽步伐走过来,并脆生生地叫他一声“王子”的话……会更好。
  仁王有种好像吞了苍蝇似的感觉。
  这是离他们家最近的一所小学,她会出现在这儿,也就是说,是同学了吧……嘛,也不奇怪。
  “叫我雅治怎么样?”他笑道:“我叫你夏子。”
  “好。”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他真怀疑她之前是不是故意的。
  虽然是隔壁,又是同校,但后来,一年级一整年的时间……仁王都很少在学校以外的地方看见她。
  那次的角色扮演,也如从未发生过一样,只要不专门去回忆,就不会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但是那间昏暗幽闭的屋子里弥散充盈的病痛的气味,好像从那天起便无法消弭了。
  他曾在家长日的时候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奈良原奶奶,穿着浅色的留袖,端庄高雅,两鬓斑白,慈祥和蔼的模样。
  古人发明了“人不可貌相”的俗语,便是源于有这些人的存在吧。
  一年级开始,她在放学的时候就一直被家里的女佣接走,基本上不会同周围的同学来往太甚。但她好像从来没被欺负过。
  正当仁王这么想的时候,在天台后面碰见了偷偷啜泣的夏子。
  他是震惊的。
  在他看来,她实在是一个读不透想法的怪异女孩,但现在,这个怪人竟然会躲在墙角里悄悄地哭。
  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涌上了仁王心头,他想知道她为了什么事情这么伤心。就这样轻手轻脚地出去,吓她个措手不及,会不会看到更有趣的反应呢?反正这儿又没有其他的人。
  仁王这般想,也这般做了。
  “是夏子啊!”他边说着边走过去。“听见哭声,还以为是学校里有妖怪呢。”
  她没有被吓到,只是平静地侧过头望了他一眼,淌过泪的双眼泛着洇红。她把头靠在手肘上,隔了好一会儿,才沙哑地说:“你才是妖怪吧。你长得就像是一只狐狸。”
  仁王看着她,没有生气,只是一挑眉,点了点头。
  从王子降格为狐狸妖怪了。
  ——说起来,她好像还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在学校里遇到的时候,也只是笑着向他挥挥手。
  她身旁放着一个蓝色的笔记本,摊开的页面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摆,干净的横格纸上只写了几个汉字。
  仁王挨着她坐下,把笔记本递还给她的时候顺便瞥清楚了上面的内容。
  平冈公威。
  还有一个大大的心形把它圈了起来。
  国小二年级的女孩子,也是时候该把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偷偷地写在笔记本上了。
  “听说……把喜欢的人的名字抄写十万遍,再寄给他,恋爱就会成功。”
  本来想的是一万遍,半怀报复地脱口而出,不自觉地变成了十万。但刚说完,他就有点后悔了。
  夏子闷着头不说话,隔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擦干眼泪,哑哑地道:“嗯,我知道了。”然后对他露出眉眼弯弯的微笑。“谢谢你。”
  仁王的内心又是一阵难以言明的罪恶感。
  “呐,你认识平冈吗?”坐在教室里的仁王转过身向后桌的男生问道。
  “平冈?谁?”男生挠挠头。“我们学校的?”
  “唔……是个古代武士吧。”他含糊地回了一句。“练习题里的,我想起来了。”
  “什么呀。”男生觉得没趣,便没再攀谈下去。
  正是四月末,天色暗得不算早,可即便这样,七点半的时候也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回家路上的仁王恭平看着前面一边挨家挨户地盯着别人家的门牌,一边不急不慢地走着的儿子,饶有兴趣地没有出声。
  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在干吗呢?”发现父亲的仁王半恼怒半调侃地问他。
  “该问你啊雅治。”他走过来,对仁王笑道。“在……寻宝?”
  “嗯。”仁王应了一声。“发现隐藏真正姿态的城堡,救出公主。”
  “啊……”仁王恭平一愣。“哎呀哎呀。真了不起。”
  后来,不知不觉间跑遍了德岛市的仁王到最后也没能找到一户姓平冈的人家。
  简直……像个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  

  ☆、假面告白

  仁王一点也不想和夏子讨论关于平岡公威的任何事情,但是他并不抗拒听她自己说出来。
  这个习惯的开端,是平成四年初春,奈良原奶奶的去世。
  仁王还记得那个下着雨的早上,门前的泥地也肮脏了几分,那份污秽很快就被冲刷掉,然而又被陆陆续续前来吊唁的人的鞋底弄脏。
  夏子坐在牌位旁,穿着黑色的和服,一动不动,没有哭,脸上也毫无悲伤的表情,像个木偶似的。
  吊唁会结束之后,由于下了一整天雨而灰蒙蒙的天色因为夜晚的到来更加深沉。
  家人都睡下后,仁王从房间的窗户翻了出来,从那个小洞溜进奈良原家的院子。
  他轻叩纸门,发出“擦擦”的钝响。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便把门打开了。
  借着月光,他能从半宽不窄的门缝里看到她红红的眼圈。
  “有什么事吗?”
  “要不要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她沉默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视线仿佛是在压抑情绪。
  “好。”
  她将纸门又拉开了一些让他进来,顺带递给他一张干毛巾。
  仁王愣了愣,才接过来把衣服上的露水揩干。
  夏子拉亮了屋子中央的吊灯,仁王这才第一回在完全光明的情况下将这个房间看清。
  空荡荡的内室让人感到一股窒息,除了放在屋子中的那个矮桌之外,能在一眼之内收入眼底的就只有铺在东角落的被褥,和斜对面供奉了牌位的神龛。
  屋里的陈设都已经很老旧了,特别是对着格子门的两个书架。架子上的书大多旧得有些泛黄,但也有花花绿绿的新书。
  他走到书柜前扫了一眼,基本上都是汉字,一大半以上不认识。
  最边上放着一本看起来挺新的书,侧边没有书名,仁王侧过头去一瞥,才发现是一个笔记本。他回头望了望正在矮桌前用稚嫩的姿势点茶的夏子,伸手将笔记本拿了下来。
  翻开来一看,全是密密麻麻不断重复的四个汉字——平岡公威。
  仁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看着那像是施了魔咒般的字,走神了。
  “不可以乱翻那个。”
  透着沙哑的话音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她虽然说这这样的话,但人却还是一步不离地坐在那儿,并没有要上前来行动制止他的意思。这反倒让他有些尴尬。
  “抱歉。”仁王喃了一句,把本子放回原位。
  “嗯,没关系。”
  她利落的回答勾起了仁王心底的某种欲念。
  “是喜欢的人吗?那位——平岡公威。”
  她“嗯”了一声,毫无犹豫。
  又来了,这让他没法招架的对应。那丝不为人知的想法也在□□的空气当中飘飘渺渺,仁王回想起去年他曾经跑遍德岛市,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一个陌生名字的好奇。
  “哦——这架子上的书,你都读过吗?”
  他别开了话题。
  夏子缓缓地起身走了过来,在他跟前站定。香烛的味道、茶叶的味道,随着她的到来也弥漫在了仁王周围。
  “最上面的那隔,是以前读过很多遍,中间的是读过一遍的,这一隔是没读过的,下面是最喜欢的。”
  她肤色惨白的手在仁王眼前晃啊晃,上下指点着。
  上面那隔放了很多童话书,依次有安徒生、王尔德、小川未明、铃木三重吉等等,有些是他也读过的,有些是知道的作家,但没听过这个作品的名字。
  中间和下面的,基本上都是不认识的汉字。不过也有曾经耳闻过的著名巨擘,比如川端康成、夏目漱石、芥川龙之介这样的泰斗。
  他伸手去下面那隔想拿一本夏子说的“最喜欢的”,但还未触碰到,甚至连书名都没看清,就被她的话打断了。
  ——“我也有习作,你能看一看吗?”
  “啊……好。”放弃了意图的仁王对她点点头。
  “失礼。”
  她侧身别了进来,半蹲着从书柜底层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递给他。
  “可以坐过去吗?”她走向矮桌旁。
  “唔。好。”仁王掂着手上分量不轻的稿纸。
  “这样,就像是你是编辑,我是新人作家的角色扮演呢。”
  扮演从来就没有接触过的角色,这不是难度的问题,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吧。
  但他还是照做了。
  他认真地读起了手中的稿子。
  夜晚静地只听得见呼吸的声音。
  是一个很奇特的故事,小男孩住在一个像蛋一样的房间里,他十二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迈出房门,然后遇见了一个丑陋的女孩,他一面讨厌她的丑恶,却又一面和她成为了朋友。
  读完之后的仁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顿了一会儿,才道:“真厉害,从这篇稿子我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后了不起的女作家。”他自己也辨不清他说的话是几分意思,几分真假。
  “为什么不是十年后呢?”
  十年后——十九岁。那也未免有些年轻了。
  但仁王点点头,应和道:“嗯……也有可能是十年以后。”
  “不可能的啦。”她又说。“公威君是在国中二年级的时候发表了第一篇习作,我没有比他更早的才华。”
  “唔,他真厉害呀。”
  “他已经发表过很多文章了!”
  词穷。
  仁王搁下稿子,只觉得喉头又痛又痒。
  她一开始还通红的双眼周围已经渐渐恢复了原来的白皙,仁王看着她,又别过头,边向门口走去边说道:“我觉得你会比他更厉害的。”
  她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道了一句:“谢谢你。”
  仁王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直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他才反应过来方才的一幕幕。
  不论如何,归根结底对他来说,也就是“自作自受”四个字。
  但……那位平冈——从一开始,仁王就对“公威”这个极具时代感的名字半抱怀疑,从她刚才的话和反应来看,如果没猜错的话,会是她的父亲,还是爷爷呢?

  ☆、午后曳航

  每当夏月初至,地处南方的德岛已经好似入了盛夏,每日一换的衬衫总是在喋喋不休地提醒着仁王酷暑的光临。
  太热了,真烦。
  他斜靠在院子的荫蔽处,望着藤花长满支架的隔壁院落。
  没有人在啊。
  每逢高温时日,仁王总会想起对面夏子家那个阴暗的屋子,它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虽然之后的夏天只在听妈妈吩咐给她送冰镇西瓜的时候去过一次,但那凉爽而又不潮湿的感觉让他实在难忘。
  奈良原奶奶死后,奈良原家的老宅子住进了另一位年纪比较大的阿姨,夏子从来没有自己谈及过,仁王也没有在她家时和这位大人相遇过,他强烈的好奇心仿佛已经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被消磨了。
  但明明觉得无趣,却又不想离开。
  她这个人本身还是那么有意思。
  可是时间越久,他每回想到夏子家陈旧的书架,还就真有点想知道那位先生的真相,就算已经有些笃定那是夏子讳莫如深的家事。
  仁王躺在木廊上,感受自然微风和电风扇的双重服务,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和夏子有关,明明刚刚从睡梦中恢复意识的时候还记得,但等爸爸走过来叫了他两声,就忘光了。
  “给。”仁王恭平递了一瓶冰冻好的白水给他,儿子已经喜凉厌热,这大概是遗传了自己吧。
  “多谢。”
  仁王接过冰水,在脸上滚了两下。
  “好冰!”
  不过,真舒服。
  “奈良原家的小姐不在啊。”
  枯坐了一小会儿,爸爸才开口挑道。
  “嗯?是吗。”
  “你很无聊嘛。”
  “是啊。”
  仁王恭平一愣。
  “嗯哼……那么快就有喜欢的人了,爸爸很高兴呢。”
  “啊……”仁王啄了一口冰水。“日本法律规定多少岁可以结婚呢?”
  “……”仁王恭平看着儿子,又回过头来盯着叮咚作响的风铃笑道。“如果想的话,十岁也是可以的。”
  “嗯,那太好了。”
  像是咽了无法消化的食物,仁王恭平咂咂嘴,只能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头发,笑着说了一句:“你这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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