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知青人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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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杨楚生才不想进治安组呢,这种事应该是派出所。而且感觉,派出所比治安组正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民警同志们,最少不会动不动,拳头就往什么坏分子的肚子侍候。
“杨杨杨,杨楚生!”一位女民警,正坐在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红字下面织毛衣,看见有人进来了,一抬头,立马就大声喊。现在可是晚上,很容易见鬼的。
“哎呀我走错门了!”杨楚一说,回头就跑。好家伙!那女人一边的一个房间里,正绑着两个人,两位民警抬起脚,杨楚生还是感觉治安组安全。
说笑话,派出所都到红光大队,还到过滨海市杨楚生的家里,今天这家伙自己上门,却还说走错门。
“原来你跑那边,快进去!”吴拥军刚好跑出治安组,发现了杨楚生从派出所跑出来,立马就喊。
这个有点搞笑了,杨楚生也觉得好笑,谁叫公家的自己搞乱了,这治安组和派出所,根本就是重复部门。
派出所里走出两位民警,所长肯定不在,人家民警有制服,治安组只有红袖章。两位民警走进治安组,朝着杨楚生就喊“你终于来了,过去!”
“喂,他是要送劳改场的,由治安组送!”治安组主任瞪起眼睛就说。
两位民警有点为难了,其中一个也说“公安局已经布置我们了,看到杨楚生就拘留。”
看起来,这两个部门可能会吵起来,杨楚生暗自乐,他们要打起来才好。这边也写着为人民服务,也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打吧,能出枪才好。
突然,从一个房间里也传出杀猪似的惨叫声。杨楚生当然听了,立马跑到民警跟前,大声说“我是来派出所投案自首的。”
还是派出所好,刚才那个惨叫的家伙,听声音,就让杨楚生感觉,还是派出所的民警比较亲切。
这确实有点搞笑,两个单位就争一个犯人。而且更搞笑的是,还可以让犯人选择要向那个单位坦白。
镇里的不少工作人员,还都在看,也有人又是惊讶又是笑。要说杨楚生吧,十八岁,就跟一个贪玩的孩子一样,这些工作人员们也觉得好笑。
这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出现了,是郭副书记,他还是吃住在公社里面。突然见到杨楚生,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大声问“怎么回事?”
县委副书记,治安组是蛮横,但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耍横,这治安主任只能说了。
一个县委副书记干预一下法律,那是再正常不过。郭副书记朝着两位民警说“先审问,再等待处理。”
这样子,吴拥军也不敢说话了。本来他是想到治安组的,定什么罪名,都是治安组在定的嘛。
杨楚生已经作足了十二分准备了,就是说他是自首的,反正没有人知道他是逃到香港又回来的。这年代,能忽悠就不会吃亏,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被忽悠。
有郭副书记出面,派出所也不敢先实行一下什么专政,立马就开始审问。
“杨楚生,你能自首,就证明你还有救,说,你是怎么实施逃港的?”一位民警就问。
“我看到白雪上船,就回来了。”杨楚生很镇定地说。
“知情不报,还协助别人逃港,你的问题很严重。”负责记录的那位也说。
杨楚生笑一下“同志,我想过去也能的,我还是自首,这事情真的很严重呀?”
“那你为什么不也过去。”另一位又问。
“我是想过去,不然我也不会给家里写那封信,但我突然想起了伟大的……”杨楚生说了一大堆,都是红得不行了的话。最后才说“所以我突然提高认识,认识到我的行为是错误的,所以就回来自首了。”
这话外面的吴拥军是听不见,要是能听见,准得气死。这个小知青在临下船的时候,就突然提高觉悟了?鬼才信。
还别说,这年头那些被拉上批斗台的,要是在人家要打的时候,识相点赶紧高呼两句革命口号,就能少挨不少打。反正人们就喜欢听这种话,已经习惯了的。就杨楚生说的,并不是没有效果,这个时代,也特别适合脑子灵活点的人忽悠人。
是不是,就因为有觉悟,记录的那个民警还给了他一根丰收。
杨楚生美滋滋就抽呗,反正今晚是回不去了,明天是明天,他太困了,今晚能睡个好觉就行。
第83章 又碰这女人
杨楚生回来了!这消息就是县委陈书记听了,也难以相信。还有,他可是自首的,这也可以证明,这位小同志,还是对无产阶级充满着深厚的感情的。
反正吧,人家要是不追究,就是上面的话。人家要追究,杨楚生就是自首十次,同样也是罪孽深重的反革命分子。
这年头“分子”特别多,本来治安组就有权利给杨楚生这种小人物定个罪名。但这事,却得由县革委会开会研究。
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也可以这样说,是上面的政策救了这个小知青。时间一踏入七月份,上面就有文件下来了。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安定团结,反修防修,最重要的,就是大力搞活国民经济。
大力搞活国民经济,也就是杨楚生在红光大队第三生产队所推行的,不就正符合嘛。
给杨楚生定什么罪名呢?反革命那是最严重的,前面那些话,也是郭副书记力主的意思。因为杨楚生还能回头,还能自首,以前也是成绩突出的嘛。
县革委会里,杨楚生也没有得罪谁,所以最后还是给他安一个轻松点的罪名了,叫“坏分子”。
到劳改场去了,杨楚生身上又是背上来到红光大队时,那些行头。只是有点搞笑的是,这哥们的脖子上,就挂着一条绳子。不是他要上吊,他还不至于到这地步,而是挂着一块相当高级的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大黑字“坏分子”。
这牌子说高级,就是高级在是用塑料做的,那些大字,还是用丝印印上去的。到了劳改场,可不管刮风下雨,让你劳动就得劳动,所以塑料所的牌子耐用。
杨楚生还乐,拿起牌子前后端详。
“看什么?”押着他的一个治安组队员大声就问。
“没什么,看是不是上海产的。”杨楚生一说,治安组唯一的那位阿姨级别的女人,“扑”一下就笑。怪不得是人都知道,上海放个屁还是香的。
跟杨楚生一同到劳改场的,还有昨晚被民警抬脚的两个家伙。这俩家伙一个挂着“黑包工头”的牌子,另一个挂的更绝,“牛鬼蛇神”。
别人挂着牌子是垂头丧气,杨楚生却感觉光荣无边。坏分子怕什么,偷挖一个番薯,也可以定为坏分子。
“就用走路啊?”杨楚生朝着那位治安组员问。
“不用走路,叫飞机来呀?”这哥们没好气就喊。这里到县劳改场,最少还有五公里,而且有一半还是山路。这个家伙还有暗骂,真他娘的衰,那个经常被人家使唤的家伙,昨晚拉肚子不能来上班,要不然也轮不到他押他们。
杨楚生还没出公社的门,看见陈燕踩着自行车从外面进来了。这美女同学眨着眼睛,她也不能说什么。
四个人,还走过杨楚生当时埋了两担古董的那个坑边。这哥们往那地方瞧,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心里当然高兴了。现在他也不能往香港跑了,这些古董,有机会的时候,还是偷偷挑到红光大队为妙。
“喂,别哭着脸了,你们是为什么?”杨楚生朝着另两个家伙问。
“唉,我只是带着几个人,给一个大队建了一间公厕。”那个黑包工头一脸含冤受屈的表情。
那位牛鬼蛇神的哥们,差点要哭了,小声说“我就偷偷在家里做纸钱,结果就……”
“那你还想哭,我们这三个,就你算是罪孽深重了?”杨楚生又说。
“快走,别吱吱喳喳的。”押他们的哥们不耐烦地喊。
杨楚生伸出手就说“来根烟。”
“你妈的,跟我要烟!”这家伙一瞪眼,抬起脚,突然“嘿嘿”地笑。这个小知青,可是杀过狼的。
“没烟我走不动。”杨楚生真的不走了。
老天爷,这家伙没办法了,掏出丰收,给他一根,还说“但愿你到劳改场,被揍得鼻青脸肿。
杨楚生“啵”地抽一口烟,嘴角有冷笑,劳改场又怎么了。他想要重新做人,也不用到劳改场改造,那地方只会以后给人以怨恨,还有什么。
每个县都有劳改场,只是这种劳改场,并没有什么穿制服的值守,巡逻更说不上。反正那些被强制劳动的,都是本县人,你就跑呀,除非跑过海,要不然你最好老实点。
杨楚生也真搞笑,胸前挂着一块牌子,四个人他就走在前面,感觉很光荣地走进挂着“平县劳改场”的一个用竹搭成的大门。
这年头红袖章就是多,因为这劳改场的管理并没有制服,所以就用红袖章标明了。可能是为了表示这些管理人员的红心吧,杨楚生感觉想笑,这些人的胸前,还挂着一块圆形的像章。
到了这年头,胸前挂着这东西,已经不流行了,现在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挂的人也越来越少。杨楚生在读小学的时候,还可以在马路上,趁着那个胸前丰满点的阿姨没注意,伸手就往人家的胸前抓。不是耍流氓,而是抢像章,因为抢像章无罪。
突然,杨楚生的笑脸有点僵硬,傻了,冤家路窄了,一进门就看见张英红。
张英红嘛,虽然被免去县革委会委员,也没有了那个风光无限的民兵总指挥头衔,但好歹干部的级别还在。就她这种人,在县革委会里,多少都有人,只要公职还在就行,现在她可是这劳改场的副场长。
看见杨楚生的张英红也傻,这家伙已经逃港了,却还突然冒出来。
张英红也就因为杨楚生跑了,还遗憾了好几天,反正这家伙要是在劳改场,那就够呛。
“哈哈,杨……楚……生!”张英红的声音特别好听,三个字,她可是咬着牙说的。乐啊!现在终于犯在她手里了,在这劳改场里,她想让他浑身脱得精光,大中午站在阳光下暴晒一场,他不脱也得脱。
“张张张……”杨楚生嘴巴里翻了十几个张,就是叫不出她的名字。
不正规就是不正规,人到劳改场,也不需要什么手续。那个治安组的家伙,只是掏出三张盖着治安组大印的便条,就跟介绍信一样,上面就写着什么人,什么罪名,需要劳改多少天这些,然后就完事了。
“嘿嘿嘿!”张英红看着杨楚生就是笑,还让其他的几个劳改场人员感觉惊讶。这小知青以前的英雄事迹谁人不知,这个张英红,没有人敢跟她搞对象,知道的人也不少。都在想,难不成他们俩有关系。
“嘿嘿!”杨楚生也在笑,感觉她多客气呀,眼睛还往她挂着像章的胸前瞧。这女人穿上绿草军布短袖衫,胸前确实饱满,可却让他有感觉,这饱满的里面,积满着的不是阶级茅盾和敌我茅盾,而是对他的刻骨仇恨。
张英红其实长得特别漂亮的嘛,只是让时代搞得性格有点崎形,崎形的性格,使别人不敢对她的漂亮加以欣赏。杨楚生看着这女人短袖衫外面的一双手臂,白而丰盈。只是丰盈的美丽,却让人感觉好像也是积满着暴力。
“给他们戴帽!”张英红冲着两个戴红袖章的家伙说。
他娘的,这劳改场简直就是纸帽子的加工厂。两个家伙推开一个房间的门,里面都是牌子和高帽。
戴上了,三个人的帽子规格也是特别统一,就跟喊话的那种喇叭差不多高,上面还是尖的。
“扑!”杨楚生看着那个牛鬼蛇神的家伙就笑。这老哥身上穿着黑衣服,戴起高帽,真的就如黑白无常的那个黑哥。
“你还笑!”张英红冷笑一下,对两个工作人员说“他们两个就到那边开荒,这个杨楚生嘛,让他撕黄麻吧。”
“哎呀,谢谢了。”杨楚生爽爽地笑,先来个臭美,感觉这女人好像有爱他的意思。虽然她大了他有十岁了吧?不然,为什么就让他撕黄麻丝呢,这可是不费力气的活。
“哼哼!”张英红红润的嘴唇是闭上的,使她笑的声音变成了哼。看着杨楚生说“怎样?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告诉你,不死也让你脱层皮。”说完了,站起来又说“走,到外面劳动改造去。”
走就走,杨楚生跟在张英红后面,反正对这女人,有多流氓就尽管使出来。这家伙别的地方不看,就看她绿草裤子包着的大臀,亲娘的,胸前饱后面也高。
“快点,现在你只有老老实实接受劳动改造。”张英红走出外面就喊,然后圆圆的下巴朝着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