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知青人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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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就是爽,拿起昨晚杨楚生换的衣服,她洗衣服他张罗饲料,就如一对小夫妻一样。
说真的,白雪还真的有他们已经是小夫妻的感觉。走到不远处的那个水坑边,往清澈的水边坐,刚好有一块石头伸进水里,好像是专门给她洗衣服的。
要是一辈子能跟现在这样,自己养一大群鸭,再养一群鸡。两人就这样,早上起来了忙一阵子,然后喂完了那些鸭子和鸡,就可以坐在树下,又凉爽又能说着悄悄话,最好还要养两只羊。然后,然后还有,生下两个孩子。
“嘻!”这是白雪想得入神的时候,不由自主发出来的笑声。是一种向往吧,这美女从水里拿起一件衣服,撒一点洗衣粉,“唰唰唰”就搓起来。
突然,白雪俏美的脸抬了起来,还露出特别高兴的笑,听到鸭寮那边,杨楚生在唱歌“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这歌太好听了,而且歌词的意景,就如刚才她在向往的一样。确实她就搞不懂,他真的会作曲还会作词呀?
“喂,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呀?”白雪手里拿着洗好的衣服,看杨楚生已经在凉饲料,就笑着问。
“夫妻双双把家还。”杨楚生边搅着饲料边回答。
“这歌也是你一时兴起作的?”白雪边晾着衣服又问。
“不是,你没听过而已。”杨楚生又说。
白雪在摇头,不对呀,这年代有什么歌她不会唱的,突然说“是禁歌?”
“嘿嘿!”杨楚生站起来就笑。
开始填鸭了,这填鸭的工具也是特别简陋。杨楚生当时是跑到大队,将那个有七八十公分长的喇叭筒拿来,其实应该叫扩音器,就是专门喊话用的。
这家伙当然是用偷,然后将堵在嘴巴的那个地方剪掉,又跑到公社那边一个修理自行车的摊子,买了一条板车的旧内胎。
这可不是他的独创,是他在县城边的那些养鸭场看到的。将那个内胎剪断,一头就再剪一个斜着可以伸进鸭子嘴里的口子,再用补内胎的橡胶液粘上那个开口,只留下一个出饲料的小孔。
“来,你来挤料。”杨楚生拿起装着满满用番薯丝和碎米,还有米糠熬成的饲料,连着内胎的那个广播筒。往一根钉在柱子上,距离地面跟人差不多高的铁钉上面挂,抓起一只鸭子就说。
白雪还得摆架势,将袖子挽得老高,然后杨楚生将那只鸭子的嘴巴一捏开,她就将那个内胎的出料口,塞进鸭嘴巴里。只要挤过两次的,就知道一次要挤多少了。挺容易,手用力,内胎里面的饲料,就往鸭子的嘴里进,不到一分钟,一只鸭就被填得饱饱的。
杨楚生将那只鸭子一放,这家伙却突然“噼噼噼”甩了好几下脑袋。
“啊,哈哈哈!”白雪冷不防,被甩得身上都是饲料,这美女喊完了就笑。
“这是你填得过多,鸭感觉太饱了,就会甩掉。”杨楚也笑着说,再抓起一只。
七十左右只鸭子,要全部填完,还得好一段时间,社员们都已经到了,都往他们这边走。
“这鸭子的生活比人还好。”秋月嫂看着饲料,挺羡慕地说。
“要不要?你要就张开口,我来填。”杨楚生一说,社员们都笑。
秋月嫂瞪了这家伙一眼,要没人,她可能敢抬手给他一拳。
水笋叔也来了,几个有股份的社员,当然会关心了。这队长看着这些鸭子才填了几天,那身子就看得出肥来了。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收购?”水笋叔笑着问。
其实这也是参股的社员们关心的,水稻开花,也意味着青黄不接的日子到了。农民就是这时候最苦,村里没有一家人不断口粮的。一只鸭子要能成为一级鸭,十五斤稻谷和十二块钱,诱惑啊!
“可能还得十来天吧。”杨楚生又捏开一只鸭子的嘴巴说。
十来天也行,现在开花的水稻,也是极少量那些早熟的。看着这些鸭子,一只只都是个子不小,走路“吧吧吧”响,参股的社员们暗自在乐。
“哈哈哈,白雪,你也会呀?”桂香嫂是晚了点,看到白雪吹着口琴,一群肥得走路左右摇晃的鸭子跟在她后面。以前是杨楚生让人笑,白雪这样更加好笑。
“桂香嫂,这口琴是我的。”白雪还挺得意地说,这些鸭子走进田里,他们俩就没事了,她还想学刚才杨楚生唱的那首歌呢。
杨楚生和水笋叔站在几块已经开花的水稻旁边,在看着稻花。
真的,杨楚生刚睡醒的时候,闻到的就是这种香气。农民对于这种香气,更加敏感,几位老的社员也站过来,都在笑。看开花的花穗,就能让他们高兴,这花穗,比往年的大,花也显得强壮。
这时候,第二生产的队长也走过来了,他们生产队也有几块田开花了,不过跟第三生产队的比,差了不少。这哥们掏出烟丝,边卷边说“你们他妈的运气好,杨楚生就分在你们生产队。”
“嘿嘿,这叫运气,等我们的鸭子收购了,再让你眼红。”水笋叔爽爽地说,蹲下去也卷一根。
杨楚生听得还不好意思,看白雪往竹寮那边走了,还朝着他在笑。
“行了,别老说我,晚造你们也这样干就行了。”杨楚生边说也边往竹寮走。
“嗯,真好。”一进门,就看见白雪躺在竹铺上,说得好像真的特别爽似的。
外面的朝阳才刚刚升起来,东边的那个窗户,看得见半天金红。白雪坐起来,朝着坐在她身边的杨楚生说“刚才那首歌真好听,教我。”
“这首歌,就是男女合唱的,你唱一句,我唱一句。”杨楚生一说,先唱一遍。
白雪仔细地听,只是听了还有点脸红。在外面听是在外面,现在两人是坐在一起。
“唱呀。”杨楚生连续唱了三次第一句,还没听到她开口。
白雪就学呗,突然翘起小嘴巴,抬手将一直在看她的杨楚生的脸,往一边摆。因为这样看她,她唱得不自在。
“要不你就坐后面。”杨楚生也说,有谁唱歌还得转着脸,唱起来别扭。
白雪抿着嘴巴笑,真的往他后面坐。这美女伸头往外面瞧,社员们都在田里忙着呢。悄悄地,身子往他的后背趴,这样学唱歌的方式,也只有他们两个才有。
“咯咯咯,这歌唱起来,你不会害羞呀?”白雪学了有两遍了,突然笑着说。
“害羞什么?这叫艺术。”杨楚生说着一转脸,看见白雪抬手撩一下长发,也在看着他笑。
“来,你站起来,唱一遍。”杨楚生一说,双手往娇弱的身子就抱。
“哎呀,别让人看见。”白雪小声地叫,一被放在地上,却又“咯咯咯”地笑。
白雪的声音,完全就是女高音,她唱歌的韵味也是相当好,只是老唱着那种严肃的歌而已。现在唱起来,那位原唱“严凤英”要是听了,也得惊呆。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
突然,歌声停止了,白雪站在地上,却只是抿着嘴巴笑。这首歌,好像让她完全投入一样。
杨楚生也笑,看她长发稍散在美脸上面,一付略带羞涩的美态,让他情不自禁,拉住她的手。
同样也是情不自禁的白雪,娇弱的身子,也轻轻地往他怀里伏。没有旁人的世界里,也让她勇敢地张开小巧而丰满的嘴唇。
气息渐浓,幽幽兰香,稍乱的长发,几丝落在脸上……
刚刚唱过的歌曲,好像也让白雪更加投入一样,十八岁的少女,虽然还有些青涩,但却勇敢地超越了年代的禁锢。
第51章 红色娘子军
“哇!”整个红光大队又在热闹了,第三生产队的七十只鸭子,一共就五十多只成了一级鸭,其他的为二级。
杨楚生是在偷着乐,其实养鸭没有那样好赚的,养得好,有六成一级鸭就不错了。这些鸭子的成本高,二级鸭得到的就是六块钱和七斤稻谷,其实也就差不多保本。
这家伙的鸭子能有这样好的一级率,完全就是因为他的名头。第一批鸭子十多只,他自己推着独轮车,才走进县食品公司,那位跟着干部们,跑到他们那里参观的经理,立马就悄悄跟负责收购的两个家伙打个招呼。
拉米去!杨楚生带头,几个有参股的社员,都推着独轮车,到县城指定的粮所,拿大米呗。
一百斤稻谷,就折成七十二斤大米,哗啦啦几辆独轮车上面放着一袋袋五十公斤的大米,一进村,社员们立马就围上。
社员们这几天也难得有空,因为在准备夏收,这些天,农民们盼着粮食,不管大人小孩,都盼得两眼发红。
诱惑啊,吴拥军看着独轮车上的大米,咽一下口水,不过也在暗自骂,杨楚生这回又得意了。
杨楚生当然得意,他一个人就有二十一只鸭子,因为他的鸭苗是不用钱的,以前死的那些就算是他的,被狼咬的那三只,就是大家平分了。
现在没有参股的社员,真的后悔,这一批大米,正是在大家的肚子最饿的时候,谁不眼馋。
杨楚生一个就得了两百斤出头,还有两百多块钱哪,当然他最多了。
两百斤大米啊!分了,反正山后的晓莲师傅,就给她几十斤,还有秋月嫂,这位寡妇又在偷着哭,杨楚生给她五十斤。
并没有什么意图,就是她家穷。秋月嫂在吃什么?用喂猪的菜,连着几个番薯一起煮,连一点油花都没有。家里几只土鸭,早就让她拿到公社那边,变成粮食了。就只有两只瘦得还不能值钱,想卖掉却心有不甘的猪。
“大旺,你记得住,一辈子也要记得杨同志!”秋月嫂边擦着泪水边对儿子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八岁的孩子,懂的事比平常的孩子多。小家伙其实不用他妈说,一切都记在心里。这家伙还是杨同志的徒弟呢,学了有一套咏春拳,虽然不大会用,但村里以前那些老爱欺负人的家伙,一对一却不敢跟他对打。
这下好,如果要再养鸭,社员们谁都想参股了。反正吧,鸭寮那边,大半生产队的社员都在。
“先不忙,等收割完水稻后再养吧。”杨楚生抽着丰收说。
这话当然合理,社员们也只好点头。其实杨楚生不打算养了,他想逃到香港的心比以前更坚决。
“嘿嘿,要不你当队长。”贵喜的老婆大声就喊。
社员们都在笑,瞧他们的表情,好像贵喜的老婆说出他们的意思那样。
杨楚生睁大眼睛说“别乱说,还好水笋叔不在。”
“水鸡叔,你好!”白雪的招呼特别斯文,她正在整理鸭寮。
水鸡叔当然也高兴,也在咽口水,现在杨楚生在他心里,可不是刚来的那个小知青。当时要是听他的建议,大队也搞一个养鸭场,现在可就……
“杨楚生,你越来越行了。”水鸡叔也不管现场的社员,接过杨楚生递给他的丰收。
“嘿嘿!”杨楚生就笑呗。
“夏收以后,你就到大队。”水鸡叔吸一口烟又说。
社员们可不答应了,山猫第一个不爽“我们还想让他当队长呢。”
“水鸡叔,大队可以办企业,搞副业,但是社员自己搞,还是不要吧。”杨楚生还得先说了,这时候政策是可以让社员搞副业,问题是到时候,却是在害社员。这时候开始搞,几个月后又来个政策,穷得露屁股的社员,是经不起一次折腾的。
杨楚生话是这样说,他说的话,人家要信不信,他也没有办法。水鸡叔和社员们一走,这哥们笑着喊“今晚在我这里吃,吃干饭!”
老天,吃一顿干饭还得带感叹号。其他四位知青都乐,王升这家伙也粘近点,杨楚生的名声,他打算能粘多紧就粘多紧。
白米饭啊!香喷喷啊!这也是一种平时经常想,但却只能咽口水的食物。
“喂,跃进,你吃了多少碗了?”刘雪贞看孟跃进又揭开锅盖就问。
“五碗。”孟跃进才不管,锅里还有。
笑大,这五碗白米饭,大概要一斤半大米。知青们都在笑,孟跃进却又说“能让我吃一顿痛快的,死了也不足惜。”这家伙说完,夹一块咸菜就往嘴里送。
杨楚生也吃得不少,五个人用了多少米?六斤。他自己也感觉好笑,不管男的女的,因为肚子里油气少,特别会吃。村里的孩子,吃起来可能还比大人厉害,只是肚子大,身体却跟猴子一样瘦。
“喂,雪贞,你可别吃得太饱,今晚不是要到公社吗?吃太饱了,影响你的动作。”白雪边笑边说。
她还说对了,刘雪贞是不敢吃得太饱。因为明天晚上先要在公社演出,也算是彩排吧,今晚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