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十八嫁-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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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他们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比起那些表面孝顺背地里忤逆的虚伪子女来说,不知好了多少倍。至少,你比我强,你看我都快四年没见我爹娘一面了,还害得他们日夜为我担心。”丁澈轻抚着她的秀发,语气中有一丝惆怅。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们?”范小鱼闷声道,成功地被他语种的低落而引开了注意力。
“嗯,我会的,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就求师父让我回家一趟。”丁澈轻轻地拉开范小鱼,温柔地注视着她,“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我才不去……”范小鱼蓦地红了脸,一把推开了他向外面走去,八字还没一撇,就千里迢迢去别人家,这算什么?
“哎,小鱼,你别走啊,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何况你一点都不丑,怕什么?”丁澈忙假装嬉皮笑脸地追了上去,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个和事佬总算做的还可以。
“丁澈!”范小鱼嗔着,素手灵活地抓到他的手臂,毫不客气地拧了一下。
“娘子,你就这么忍心虐待未来的夫君么?”丁澈抽了口冷气,嘴角直扯。
“谁让你乱说话!”范小鱼抬起下巴,哼了一声,眉眼里却满是幸福的笑意。
丁澈叹了口气,主动地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道:“唉,好吧,只要娘子你欢喜,小生便是受些皮肉之苦又有何妨?”
说着,死皮赖脸地谄媚着笑了一下:“还请娘子手下留情,莫要太用力了!小生怕拧在我身,疼在娘子心……哎哟……”
第223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果你回不来,我一定不会等你,重新找个男人。”
夏府后门附近的隐蔽处,范小鱼凶巴巴地瞪着还是不改初衷的丁澈,尽管已明白丁澈不是去逞无畏的匹夫之勇,而是有勇有谋,可她还是难以完全放心。
“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这个另觅新欢的机会的。”丁澈举了举手上的鸟笼,随口撅出两个声音,让笼里的鸟儿展开翅膀转了个圈,微笑道,“对了,那个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范小鱼疑惑地看着他伸过来讨东西的手。
“白瓶子呀!你不是觉得还欠那个小和尚一个人情么?”丁澈嘿嘿一笑,“要是有机会,我可以顺便一下。”
范小鱼愣了一下,终究还是取出了药瓶递给了他,却又拉住了他的手,抬起水眸,深深地望入他黑亮的瞳孔中,咬唇道:“如果没有把握,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立刻发信号。”
虽说丁澈有这么一个善鸟语能令得小鸟起舞、正好可以迎合夏竦的本事,让她十分意外,同时也增添了一份对他的信心,只是如今的夏府不啻于龙潭,她是在不能完全地放心。
“放心吧,我真的不会有事,现在天气冷了,你们不要守在外面,”丁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兄弟,笑着点了点头:“今晚我会设法留在夏府过夜,只要我入夜前没有出门,那你们就明天早上再来等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然后,轻轻地抽回了手,便头也不回地向夏府的后门走去,从容地敲门。
范小鱼远远地看着他突然变成另一个陌生人,熟练地卑躬屈膝着,和一个门房说了一阵。只见那个门房居然真的放他进去了。
范小鱼怔怔地望着那重新关上的后门,默默地独立一会,最终还是咬了咬唇,狠心地离开,视旁边的范通于无形。
范通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范岱则是重新隐匿于暗处,里面虽有三位高手,但若一旦有什么意外,有范岱在此及时接应,总能让人放心得多。
……
两人一回卢府,罗亶就急切地迎了上来,询问地叫了一声:“师父?”
“我们屋里说吧!”范通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范小鱼,带着两人走进房间。
“亶儿,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他们想要那批贡品。”范小鱼也不让范通开口,直接开门见山,“我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确定你在京城的,但你应该有点了解他们的力量,也该知道找不到贡品,他们是绝不会罢手的。”
罗亶的脸色顿时一白。
“一切的根源在于那批贡品,而贡品的关键又在于你爹,所以,我想要问问你的意见。”被丁澈硬拉着重新见了范通范岱之后,范小鱼已完全平静了下来。
她和罗亶情同一家人已有六年多,她当然应该保护罗亶,但前提是不能累及她的其他亲人。而对于罗亶而言,他既然涉身其中,又是关键人物,便应该有自己的看法和主张,所以她必选要让罗亶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罗亶还像范通一样迂腐,只能嚷嚷着宁可自己去送死也不要牵连他们,那就太令她失望了。
“如果他们知道我离开京城,有没有可能放过你们?”多年的岁月洗礼已经让罗亶成熟了许多,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一切都该他独自承担,而是静默了一会,才低沉地问道。
“就算你离开我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范小鱼淡淡地道,“自从三年前那一夜开始,我们家和义帮的恩怨就注定不会轻易了结了。而且他们已经失败过一次,又等了三年,怕是不会允许自己再失败第二次,所以,我想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能找到你的有关线索。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和夏竦勾结,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你的意思是那批东西一日不找到,他们就一日不会放手?”罗亶脸色苍白着,声音却很镇定。
“正确的说,是那批东西一日没有确切着落,他们就一日不会死心。”望着表面上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罗亶,范小鱼眼中闪过同情之色,却不得不说,“亶儿,最好的办法是说服你爹,让那批东西物归原主,只要他们得知东西已经在朝廷手中,自然不会再对我们紧追不舍。”
“好,我会努力去说服我爹,只是……”罗亶又沉默了一会,才抬起眼看着范通和范小鱼,如高山深湖般的眼神中凝聚着一团挥不去的担忧,“只是我去我爹那里,来回再快也需要十天,而且还不知道贡品藏在何处,万一他们在这段时间内查到你们……”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们和卢府的关系还没有外人知道,在这里暂避一时还是不成问题的。”范小鱼沉声道。
当初为了叶芷燕的名誉着想,他们虽然认了娘,但为了那位宽厚的继父名声,表面上只对叶芷燕夫妇只以义母相称,私下才叫娘亲和二爹,而且也没让卢府大肆宣扬。如今倒正好成了一个有利的庇护,若是再小心谨慎些,确实可以藏住一阵子的行迹。
只不过他们在柳河镇住了三年,难免总有些行迹外露,若是敌人有心,实在难保不会被他们顺藤摸瓜地查到这里来,所以,必须一劳永逸地彻底解决这件事才行。
“那我现在就起程。”罗亶毅然道。
“不,不急于这一天,你要是直接这样离开,恐怕没出京城就被他们发现了,必须乔装打扮才行。终于吧,先等丁澈回来,让他给你易容后再去,而且你一个人去我们也不放心。”范小鱼看了一眼范通。
“亶儿,我知道你爹藏身处很隐蔽,不想为外人知晓,只是我们师徒若是能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范通十分愧疚地道。
“师父,您这样说,让徒儿情何以堪?”罗亶终于动容地叫了一声,眼眶陡然红了起来,“当年若不是我爹……总之,一切都是徒儿连累了大家才是,你和师姐一切都是为了亶儿着想,若是亶儿连师父都不相信,岂非猪狗不如?”
范通无奈而又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却又无语,范小鱼心中有疙瘩,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心情和他们撒狗血情。
“只是……”罗亶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师父,师姐,你们也知道我和我爹虽未父子,却是离多聚少,我……我……放心吧,不论如何,我一定会说服我爹的。”
最后一句话他分明原本是想吐没把握之语,却又陡然转弯语气坚决,顿时让范小鱼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正色道:“亶儿,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若是你爹不愿意交出那批东西,你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世上无绝路,生机是靠人自己找出来的,虽然交出贡品是最好的办法,倘若你爹那条路走不通,也不是说就一定没有其他法子的。”
罗亶顿了一下,才点头道:“好,我答应。可是……可是如果我和师父都离开了,你们……”
感受到他真心实意的紧张,范小鱼终于微微地笑了一下:“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现在的策略是躲避,而不是正面迎敌,所以你不用担心,倒是你,一路上务必小心。”
罗亶抿了抿唇,最终点了点头。
范通虽然因为她始终没有正眼看自己而有些失落,但这个时候,寸功未立,什么都没补偿之前,他确实没资格求得女儿的谅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极力促成此行的目的,好在回来之时,能真正地与一家人团聚。
第224章 不辱使命
准备好行囊后,大家就开始等丁澈的消息。
渐渐地,中午过去了,黄昏也过去了,夜色也很快开始统治人间,当范小鱼和范通第三次前往夏府附近询问范岱情况时,丁澈已经在里头呆了起码六个多时辰了。
虽然丁澈临去前曾经说过,如果一直到天黑,他还没有被赶出来,也没有发信号,就证明他已经取得了夏府的信任,得到留在夏府的机会。可是看着夜色慢慢变深,夏府里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范小鱼还是难以止住心头那份担忧,坚持要亲自在外面等。
她对丁澈的两项绝技都有信心,但里头的那三位高手让她无法只一味地相信这份并不足够强烈的信心。
对于范小鱼的坚持,两兄弟很无奈,但他们更明白她要做的事情,两人基本上都是无法反对的,更何况以范小鱼现在和丁澈的关系,这个时候要让她回去坐等消息,无疑是不可能的。
想起白日里范小鱼的爱情宣言,两兄弟不由都在心底暗暗叹气。
虽然他们都不觉得丁澈是良配,更不觉得丁家是一户适合范小鱼的好人家,可丁澈既然是小鱼自己选择并喜欢的人,今日又为了他们范家而涉险,就凭借这两点,他们现在也是不能反对的。更何况今日还发生了那一场严重的误会,令得父女之间的关系陡然降到了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冰点,现下,除了寥寥几句必要的交流外,范小鱼压根就不愿搭理他们,更别说好好地沟通一番了。
想到还要守上一整夜,卢府那边虽然应该安全,但自己不去亲自照看总有些不放心,两兄弟商量后,便让范通回卢府照看其他人,范岱则留在这里接应丁澈。
走之前,范通还特地去取了两床被子,免得夜深露重,自己的女儿一直呆在外头会着凉。
虽说披着棉被潜伏实在有些滑稽荒谬,但对于范通这份刻意讨好的补偿,范小鱼并没有拒绝。如今已过十月中旬,夜间气温已是相当低,纵然可用内功抵御深夜寒冷,但她随时要准备接应可能会被发现的丁澈,绝对不能把功力浪费在这上面。
不过,她虽然留了下来,可一心想要讨好侄女的范岱却不肯让她直接守望,借口轮值,选了个隐蔽的避风处让她先边睡边等,并再三申明若有情况自己一定会马上叫她。
范小鱼只是略略考虑了一下,就抱着棉被去伪装露宿街头的乞丐。
一切都是为了到时候能有最好的战斗状态。
……
这一夜,负责守望的范岱固然一直都没休息,看似一动不动的范小鱼却也没有真正地睡过,而是一直只在闭目养神,保留着最高的警戒。
时已近冬,人们身上的衣服早已加厚,夜间的寒意相当深重,但不管夜再冷,时间再漫长,终将会迎来日与夜的交替和轮换。
天亮了。
范小鱼从侧门第一次被打开的时候就已经抛去棉被,蹲在了最佳的观察地点。
早晨的夏府侧门极是热闹,各色新鲜的蔬菜瓜果、各类杂货都是选在这个时候送入其中的,以备一天之用。直到这个时候,范小鱼才难以抑制心中的紧张,几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侧门。
他说过的,他会十分小心。
他保证过,他一定会没事。
他还承诺,天亮后他就会尽快地出来。
可是,如果他真的连发信号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住了,那该怎么办?
随着时间的推移,范小鱼原有的信心一点点地消逝,这样那样的担忧开始反复在她脑中萦绕。她一会觉得自己应该对丁澈有信心,只需安心等待即可,一会又担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