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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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满腹愁绪也只能对着王熙凤说一说。可是新住下不久,贾母毕竟年纪大了,病倒了,家里琐碎的事儿很多,贾母又把管家权放给王熙凤,让迎春、探春搭把手。
贾琏被贾母排出去打探消息、疏通关系;贾宝玉则肩负起给天牢的大伯、老子送饭菜的任务。
所以都说逆境是最锻炼人的,现下留着的下人不多,王熙凤雷厉风行、开源节流;迎春、探春每日也带着丫鬟婆子做针线活,好歹万一实在银钱不济的时候,也可以换了钱财;贾琏见天顶着太阳出去走关系,晒黑了皮肤,原先被酒色掏虚了的身子也练出了腱子肉;贾宝玉日日去天牢探视大伯与父亲,倒是突然明白了父亲从前严厉的教诲也是一片苦心,逐渐改善了与贾政那“耗子与猫”的关系。
唯三不在状态的,就是贾母的两个儿媳与贾政的小妾了。
邢氏胆小,日日缩着装鹌鹑;
王氏心乱,日日佛堂念经文;
赵姨娘愤愤儿子贾环不得老太君重视,天天打狗撵鸡。
最后是贾母撑着病体让赵姨娘闭门静养,这才消停。
☆、第十二章
荣国府的女眷无暇自哀,在老太君的带领下就振作起来。
四大家族的别家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作为祸引子的薛蟠被收押,薛姨妈六神无主救助于女儿。那时候薛宝钗尚不知这大火会烧到自家王爷身上,因为廉亲王正妃无所出,薛宝钗已产下一女,是为廉亲王的长女,所以在亲王府里有几分体面。
薛宝钗软言央求王爷伸手拉一把自家兄长,廉亲王觉着不过是小事一桩便应允了。
哪知而后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人意料。
御史揪着“治家不严”把廉亲王参了个透。
等到廉亲王意识到风头不对,想要遮掩手头的事物时,已然是来不及了。
不只是豢养私兵被发现,还有那江南的矿产和盐田!
被停了差事的廉亲王想方设法要补救,可是罪名实在是不一般,今上震怒,革去了他亲王之位,被圈禁在府。
那正妃早先就看薛宝钗不顺眼,碍于王爷需要薛家的银钱才多有忍让,现在因着薛宝钗兄长连累了王爷,王妃天天变着法子磋磨薛侧妃。
王爷虽然知晓薛蟠不过是今上要收拾自己的由头,就算没有薛蟠,也有赵蟠、钱蟠,但还是不免迁怒于薛宝钗。
薛宝钗不甘就此被冷落,又使出万般手段扭转劣势这是后话。
总之,曾经的廉亲王府现在是“东风、西风”斗得正欢。
…………………………
薛家的独子被收押,皇商的资格被收回,铺面产业被竞争对手打压,一时间元气大伤。
时值薛宝钗在王府里举步维艰,自身难保,对于身陷囹圄的哥哥毫无办法。
薛姨妈本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女的性子,这下子慌了神,也不知去拜哪个庙求哪个菩萨,只能指望娘家。
…………………………
那荣国府的姻亲王家倒是没有被直接牵扯进去,可是合该是流年不利。
王家家主王子腾,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之后裔,王夫人、薛姨妈之兄。早年任京营节度使,后擢九省统制,奉旨查边,旋升九省都检点,继而九省总督,最后更是荣升为内阁大学士亦即宰相,官居一品。
却说这王子腾于不久前,在进京的路途中,突然暴病而亡。
王子腾死后,因海疆御史参了一本,说是王子腾在任时留下的亏空,本员已故,应着落其子王仁赔补。
于是王家也倾尽家产补亏空。
不补?不补就等着被抄了家吧,今上早年“抄家皇子”的名头可是无人不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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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只是藏匿甄家的赃物,保龄侯府史家在廉亲王一案中就牵扯颇深了。
论到地位,金陵四大家族里当是属皇商薛家最卑微,但是薛家有钱。
而保龄侯府人丁凋敝,为了维持体面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又有新保龄侯无甚才干,细细一数,史家竟是靠着出嫁的姑娘——也就是贾母,才不至于堕了名声。
因此保龄侯府在先皇当政时期很是积极地参与进储位一事里,说白了就是现代的政治投机。
可惜押错了宝,现在证据确凿被当今圣上秋后算账。抄家、成年男丁流放,所幸罪不及女眷,有愿还家的可合离,那保龄侯夫人也算是情深意重的,回绝了家人来接的意思,咬牙带着一双儿女与侄女一起生活。
只盼望万岁大赦天下,或者风头之后侯爷能平安回来。
…………………………
所以说四大家族里,最幸运的反而是贾家的荣国府一脉。
尽管被翻出很多什么仗势欺人、强买强卖、生活奢靡等等,好歹是没有大逆不道的罪名。
人命?哪个大家族身上没背着几条人命?
在统治阶级的眼里,贱籍等同于家畜;平民也没有比贱籍强到哪里去。
期间,王家有来向贾家借银两,可是贾家自身就朝不保夕,并没能帮上忙。
…………………………
远在苏州的林黛玉等人也知晓了金陵四大家族的境况。
许嬷嬷对着自己女儿感慨:“老爷本想着姑娘嫁入贾府,有个照应。却不曾想贾府竟是这么倒了。可真是……”
“娘亲,你放心吧,荣国府贾家的老太君还在、宫里的德太妃也还在,这事儿,且还没算完。再说了,姑娘是先皇赐婚,当今圣上也不会让姑娘嫁给了败落的贾府的。”王嬷嬷想着,红楼的剧情是越走越歪了,可是自己除了养好林黛玉,并没有做别的事情啊,真是如有神助。
“也是,不管凭着如何,姑娘有打理好的庄子,都不会过苦日子。”许嬷嬷说的是大实话,林黛玉父母双亡,又无姊妹兄弟,幸而是先皇赐婚,就算现在贾府真的倒了,后续也得有当今圣上来圆:你弄折了别人的未来夫婿,还不得再给别人找一个?
反正林黛玉的婚事,能做主的绝对不是她自己,更不可能是一群关心姑娘的下人。
…………………………
王嬷嬷料想的没错。
贾元春还好端端的在宫里呆着呢。
先皇去了,皇后升格为太后,一众妃嫔也成了太妃、太嫔。严格来说,先皇并不算是个沉溺于女色的人,有封号的妃嫔仅二十余人,这二十余人里,身居妃位的才六人。
六位太妃被安置在泰安宫、泰宁宫、泰慈宫,其余地分位的住三宫偏殿。
深宫内院,曾经斗成乌鸡眼儿,是为了争夺宠爱。如今的太妃们却能和气相处了。
德太妃贾元春因为家里的祸事,求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在当皇后之时就冷眼看着妃嫔争宠,端是沉得住气,果然如今就如她所预料的,成了地位超然的太后:当今万岁的生母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太后本不欲搀和进这些事里面,毕竟皇帝又不是自己亲身的,和自己也不过是面子情罢了;再有贾元春与自己也一向并不投契,何苦去费这个心神。
那贾元春并没有苦苦哀求,而是转身回宫不眠不休赶着抄了一摞又一摞的金刚经献给太后:太后礼佛,且很虔诚。
太后看这一贯是沉稳性子的贾元春人都熬瘦了一圈,倒是动了恻隐之心。
在皇上来请安时稍稍过问了一下荣国府的事儿。
皇上是个聪明人。
不聪明哪能从一众皇子里争得储位?
逮着了廉亲王这条大鱼,荣国府实在就是一只小虾米而已,倒是可以抬手放过了。
…………………………
皇上走后,太后抚摸着自己养的狮子狗:“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
嬷嬷已有六十好几,看着自己奶大的姑娘从太子妃到皇后又到太后,一路走来看着是风光无限,却步步小心谨慎:“您一直就是个好脾性的。手软的人,心也软……”
“罢了罢了,什么风风雨雨,都已和我无关了。”
…………………………
皇上对荣国府也算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历数清楚一桩桩、一件件荣国府被参的事儿,降了贾赦的爵,撸了贾政的员外郎,可以交“赎买”金,把两人赎出去了。
荣国府被发还,可是门口的牌匾以及府邸的格局已然是违制了,贾母还来不及命人处理这些,先去库房取银子、赎儿子。
早几年,还了欠着国库的银子、现在又取出一大笔打点,可以说基本是折腾空了贾府的家底儿。
可是西府的人不敢有怨言,比起东府被流放的珍大爷,这已然是幸运多了。
接回了担惊受怕好一阵子的贾赦、贾政,贾母命人早早准备了柚子叶的泡澡水,去去晦气。
等到了晚上,阖府人聚在一起,贾母说,接下来日子该如何,必须拿出个章程。
王氏生怕别人忘记了她那在宫里的大女儿在此次事件里花费的心力,絮絮叨叨都是说太妃娘娘的恩德。
贾母看了一看贾政:“老二,让你家的可闭嘴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咱们家这回能脱困,凭的全是万岁爷开恩。”
贾政被母亲这么一说,很是惭愧,对着王氏一甩袖子:“无知妇人,噤声!”
贾赦问出了他们夫妻俩都关心的重点问题:“母亲,咱们府里还剩多少银子啊?”
贾母让当家的王熙凤报出了数目。
“这可如何是好?”贾赦和邢氏如丧考妣。
贾母大怒:“没出息的东西!咱们贾府起家也是稼樯微末之间的,祖上拼杀有了今朝的富贵,怎地会出了你这没出息的东西!”
贾赦在一干小辈面前被母亲责骂,有些讪讪地放不下脸面,只能转移话题到:“那先皇给宝玉的赐婚还作数吗?玉儿也该出孝了吧?”
“怎么不作数?自然是要迎娶玉儿的。”贾母现下也不知道林黛玉嫁贾府是幸还是不幸。
贾赦说道:“那可好,当时圣旨说的是,宝玉成亲后咱们就分家的,这也作数吧?”
贾母一听不孝子打的是分家的注意,很是难受。
☆、第十三章
可是贾母毕竟是历经三朝的老人了,很快就抛出另一个盘算已久的决定:这荣国府本就是御赐府邸,现下已然违制了,还是主动交予朝廷吧。
贾赦大惊:“交还了府邸,咱们住哪儿去?”
“老大你另典宅子也好,再等着圣上赐宅子也好。老婆子我准备回金陵老家养老去了。这一辈子,风风雨雨经历了太多,京城再好,终究不是久居之地。”贾母说到。
“母亲,我与您一起回金陵。”贾政一向是听惯了母亲安排的,母亲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贾赦回过神来:“这怎么行,按理得长子承担起赡养娘亲的责任。母亲您若是回了金陵,岂不是显得儿孙不孝?儿子糊里糊涂过了大半辈子也就算了,琏儿却还没个前程呢!”
其实邢氏巴不得老虔婆和二房的人一起走的远远的,这样子自己头上也没婆婆压着了,那王熙凤没了老祖宗和王氏的撑腰,终究是自己儿媳妇,怎么和自己争管家权?可是自家老爷摆出一副不赞同的姿态,自己也必须做做样子,劝贾母留下。
贾母心意已决反,倒是劝老大:“四大家族气同连枝,现下都遭了难处,是该回金陵休养生息以待日后了。经了这么好一些事儿,再呆在京城也不过是徒添笑料而已。再有京城开销大、抬头低头不是王孙公子就是达官显贵,我贾家实在是无颜面再继续逗留了。”
贾赦听完若有所思,决定先考虑一下,也就没把一定要留在京城的话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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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邢氏和贾赦说着私房话。
“老爷,咱们是留在京城,还是回去金陵啊?”
“你老爷我这不正在琢磨着呢!”
“要我说,老祖宗也太固执了些,都说夫死从子,老祖宗哪回不是自己做了决定的?”
贾赦虽然贪财好色却并不糊涂,知道若是家里没了贾母这个定海神针,必定是要乱套的,于是呵斥道:“你懂什么!非议婆母的蠢妇!”
邢氏被喝骂之后,又做起了鹌鹑。
另一厢贾琏夫妇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二爷,您说,大老爷是会留在京城还是去金陵?”
“爹这个人,是不着调了一点,不过最是……”贾琏隐去“贪财怕死”四个字,“哪回和老祖宗唱反调,不是最后都乖乖低头的?”
“那你觉着去金陵如何?”
“毕竟是根基所在,去了那里还是一方望族,留在京城不过是没落小门户罢了。”贾琏一向是脑子灵光的。
“我看,二爷您是眼馋着江南的粉头吧?”王熙凤总是三句话就变醋坛子。
贾琏虽是有那份心思,被道破了也有些尴尬,最后采取最有效的终止谈话手段,饿虎扑羊,好好弄了一番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