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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或有长青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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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
  我被这称谓吓得不轻,忍不住咳喘起来。
  “先生这是……在叫我?”
  夏无且脸上神情有些不悦,大概是怪我惊乍之下牵动咳喘,打乱了脉象。他没理会我,继续说道,“夫人请探出舌。”
  银质压舌板在齿龈中冰凉得很不舒服,稍碰即痛,隐隐还有一丝血腥味。
  他对我说,“夫人近日可有服药石之物?”
  见他改不了口,我也不再更正,回应他,“一直以来都有少量服食丹砂。”
  “果然。”他叹了一声,“夫人这是为何?”
  “上回先生已经诊断得知我患有异症。症状古怪之极,无有医治,余生便是安坐着等待死亡的结局。”
  对案的老者点头,神色已浮现出不忍,这大概就是大医慈心,能知他人疾苦吧。
  “这病症让我感到害怕,但不是因为死亡,而是死前身体的衰败、麻木。所以我只能试一试。”
  “夫人可知,这丹砂有重镇安神之效,但寒入心经,虽能镇定安眠却也侵扰心智。心生幻境,心火下燎脏腑,危害极大。方才我见夫人舌下齿龈间隐约有暗蓝一线,便是中了丹砂之毒。”
  我不知丹砂的厉害,但是它确实让我好过了些许。而几日后我必须要借丹砂的沉降之力稳妥办事,所以几乎下意识地开口道:“先生药箱之中可还有丹砂,便是重金我也想买些许。”
  这句话一出口是彻底激怒了这名医。也是,病患骄恣不论于理,医者无力相救。
  “夫人可是在用自己不多的时日来戏弄老夫!”他勃然道,“这于老夫无关,可待章邯将军却颇有不公!那云中君是炼丹高手,各地丹砂都集往蜃楼之上留以备用。莫说稀缺非黄金可比,老夫医人精诚之心也非黄金可动摇!”
  我很想问问他话中的对于章邯不公平是什么意思,但只见他拂袖离席颤步远去的背影。
  那天我对章邯说自己不喜欢与那影密卫说话后,这整日的都没见到他。这下,真的只剩我一人在偌大庭院里了。我还想问问他到底章邯当日是如何向那夏无且解释我的身份,那老头一口一个“夫人”,让人收受不得。
  这院内在我来之前并没有其他女子,所以临时的让那腿脚不便的影密卫帮我提携些重物。在这里的大多时候都是我给自己包扎换药,而饭食则是让那影密卫易容乔装后从山下送回。
  我想,影密卫来到桑海城的消息似乎刻意隐蔽着,墨家到现在恐怕还不知情。想及墨家,不知道端木蓉有没有醒来,小跖……
  这是我从密林至此的时间里一直回避的名字。在胜七的巨阙之下,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只有剑圣盖聂。小跖他,逃不了。
  不过,死去也不一定是坏事。他喜欢端木蓉喜欢得深入骨髓,却不得半点回应,现在他死了,端木蓉却不可能忘记他。说到底,他还是把自己印在心爱之人的念想里。
  今夜繁星罗布,山间云积,它们便游游荡荡地映着璀璨。蒙恬这席卷式地搜捕之下,那处隐蔽点迟早会被发现。此时的墨家,会不会就像天空里的这些星星,在云雾里微弱着奄奄一息?
  …………………………………………………………………………………
  第二日,章邯没有回来。我在庭院坐着吃茶,安安静静地消磨去一天光阴。
  第三日,章邯也没有回来。送饭食的影密卫耐不住我的纠缠好不容易和我聊了几句,他说将军吩咐了他,除却必要之时其他时候都要回避我。
  我很气愤,“难道就因为我说害你受伤,自己觉得和你说话不太舒服了?”
  那影密卫还是听命于章邯的避转过身,离开时说,“姑娘还是自己问将军吧。还有……没关系了。”
  他后面那句指的是他对我弄伤他腿这一事并不介意。
  这天夜里,烛火突然“哔啵”轻响,继而散发出一阵怪异的味道。
  我扶着床沿坐起身,看见烛光后恍惚立着一个人。
  “章邯?是你吗?”
  回应我的是对方的沉默不语,定了定神,我才看清那人身上的装束。和章邯一样惯于穿黑色衣物,只是,他的面上罩着绣有蜘蛛纹饰的黑巾。
  哦,不是他。
  真刚站在明烛铜台后看着我从榻上移步下来,慢慢走近那盏红白雁鱼铜灯。
  雁首后折衔鱼,鱼身为两层罩壁。一只蜘蛛在灯壁内被烧灼得蜷曲细小,刚才那怪异之味就是由此燃出的。铜灯灯盖其上,蜘蛛不可能落入其中,只有一种可能:是蜘蛛自己爬进去的。
  “你看起来很失望。”
  “我应该盼着你来吗?”我问他,眼睛却是向着铜灯的,那只蜘蛛在火焰里不久就会化为细尘。心中有些不忍,我想把它从拿出来。
  手伸向铜灯时被人擒住,灯壁内明火摇摆,是真刚瞬间而至携带的风。
  “你必须记住,这双手上绝不能受伤。”他眼神凌厉。
  “我知道了。”抽回手背藏向身后。因为再过一日之后的那个计划,负责起宴的我必须双手将菜肴献上,我的这双手,应该毫无瑕疵。
  “今日,有间客栈的庖丁已被捉拿。庚申日那一天早间,他就会把那倒菜准备妥当。”
  这件事他早就安排下的,只是我在这里探听不到消息。这件事做好之后,这刺杀似乎已经毫无悬念,但,唯有一点。
  “你帮我弄到药了吗?”
  他把掌心大小的药包递过来,我伸手去接。手颤颤巍巍拿不准方向时,真刚将它放入我的掌心,帮我收拢五指。
  “这丹砂仅有两次剂量,足够那一日之用。”
  我用力扣着那包朱红细末,“谢谢。”话毕,转身想要走开。
  “你现在不走?”
  脚下顿住,侧头告诉身后之人,再等一日吧。等明日过后的子时,我便会从这里离开。
  真刚走后我也睡不着,那包丹砂就放在圆枕之下,服用少许就能让我好好睡下。可是,我不想浪费这时间、浪费这丸散。
  再次起身,我将缃色蝉帘剪下几络。女子善于编织之事,在我手中却不简单。就像我平日束发编辫一样,只是指尖拙笨,这几络编了又乱结成团,便再次散开重编。几番折腾,窗外夜色便被薄光驱散。
  ………………………………………………………………………………………………………………
  雁鱼铜灯内灯火已经熄灭,这最后一日已经到了。
  我服过一剂丹砂,再把编织随剩余剂量藏于枕下。推开房门,天已大亮。
  庭前铺散一地昨夜落花,傍庭处是一张矮案。走近落座,案上已经备好茶点,一旁烧煮茶水已升起华沫。
  酌茶之后,第一杯舀于置在对案的茶碗中,这是隽永之味最正的首要。这三日我都是这样做的。
  不过不同于前两日的是,在这碗茶水凉透之前,章邯回来了。
  “在看什么?”
  他自我身后而来,俯身随我看向地上。
  地上是一只蚂蚁,它围绕着刚才从我指尖落下的茶点糖屑转着圈儿。
  我也是闲的无聊,才会看得专心。侧头看向俯身之人,他的脸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从额前往下,他虽然面色疲惫,但是心情好像不错。
  “将军,你看这只蚂蚁。它似乎很急切。”
  “你居然能看出蚂蚁的心情?”
  章邯笑了一声,但还是继续问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它在这里停了很久,刚开始的时候它试着背负起这糖屑,但是失败了。可是它没有走开,只是一直在这附近徘徊,这样不知道算不算急切?”
  “迟迟不肯放弃,但时间久了,它也许会焦急。不过——你在这里看了这么久,更有可能是你自己在替它急切。”
  我想了想,或许真是自己这样想了也不定。所以我问他,“那它为什么还不离开?”
  章邯偏头看向我,“蚂蚁这种生灵,如果遇到一个人背负不得的重担,便会留在原地等待,等待同类的齐力合作。”
  闻言,我不由地笑笑,“它们好像和人很相像。”
  “不,”章邯说道,气息在我的鬓发侧拂动。
  “蚂蚁可以等到它的同伴,但人则不一定。很多时候,人往往会孤身直面这样的重负,即使是同伴都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会身犯险境,伸以援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jj抽了。。。再写一遍,,就是还剩三日,两日就错过了。。章邯你去哪里嫖了不回家啊魂淡!!【食用鱼快。。TwT】还有,明天元宵节快乐哟,明后两天不知道能不能更。。

  ☆、雪白

  
  避之唯恐不及……
  这句话自耳边落至心底,听上去轻若鸿羽却如千钧磐石坠心。
  章邯说的没错,人与蚂蚁是不相同的。身处罗网,我应该深知这一点,所谓的同伴也是敌人,今日联手刺杀,明日刀剑相向,一切行动只为了完成任务,得以晋阶。这也是真刚不喜欢我把他称为同伴的原因,既然知道迟早要对立,又何必假惺惺地用“同伴”来修饰关系。
  “章将军说的对。”
  我伸手想将对案茶碗拿过来,茶水微温,味道自然不太好。章邯越过我先行将碗握至手中,我回身,他已经把茶水饮尽。
  “茶水凉了吧?”
  “无碍。”
  章邯将茶碗放置案上,“两日前夏无且来给你看诊,他怎么说?”
  我垂眼将茶点推近他,淡淡说了句,“他说,没什么变化,似乎丹砂是有一点作用的。”
  “如此便好。”章邯笑了笑,将一物放于案上,“这瓶丹砂不算多,服用时需小心谨慎,用量不可贪多。”
  瓶身薄透,隐约可见瓶内研细了的朱红粉末,这样的数量已经够多了。没想到那日我向他提出的要求他会办到,因为如果夏无且说的没错,这丹砂皆在蜃楼,为云中君炼丹所需。难道,这丹砂是从云中君那里求来的?
  我心里一时复杂,不知如何接他的话。手贴着桌案慢慢靠近触碰那细颈瓶子,“你两日来……都在帮我找这药石?”
  章邯正在对席落座。习惯地将一腿支立而坐,便开始自行酌茶。
  “前两日确实忙碌了些。对了,有一件事你应该很感兴趣——”他将茶碗握在手间,抬眼望来,“蒙恬率军围剿墨家时突然收到来自咸阳的赤龙卷轴军报,不得不折返。所以,墨家得以再次脱逃。”
  说完,章邯停了下来。我依旧垂头用指尖循着瓶身,对他的话无任何表示。我能清楚地感觉章邯的目光停在我的身上,我也知道他在等我说话,或者只是在等我的一个神情变化。
  一时之间四下沉默,只能听见煮茶时水沸翻滚出鱼目大小气泡的微微响动。这微响慢慢沉落压低,却声势渐大,腾出波澜之声。
  章邯将竹夹在沸水中旋开,再添一瓢清水,水声方歇。
  “蒙恬已撤兵离开桑海城,今日之后便由影密卫全权负责公子安全。”
  手上一战栗,装着丹砂的颈瓶便翻倒在案上,顺案向前滚去。
  在瓶身从案缘落下之际,章邯翻手接下。
  他眉宇下压,眉间皱起浅浅一线,“怎么了?”
  “没……”我看着他,开口道:“不小心而已。将军知道的,这种病就是拿不稳东西。”
  章邯将颈瓶递到我手上,他没有一丝怀疑。而我接过瓶子,对他说了句“将军辛苦了,好好歇息”,便起身离开。
  这颈瓶握在手里,弧度柔缓却泛着凉意。我靠在房门上,我从没有过如此庆幸,庆幸自己得了那奇怪之症。所以,我才能在听到章邯说由他负责公子安全这一句后为自己的一时失手找到合理的借口。
  背靠着门滑坐于地。看吧,我果然是没错的,人到底是要相信命的。天定人命,服从它,就不会在三番五次地试图扭转、不断遐想人定胜天之后面对不变的事实而沮丧、难过。
  章邯的任务和我们的计划相对,明日,我和他又是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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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我很认真地看夕阳。每次任务前我都会做这一件事。就像罗网中有些人会在任务前一天写上一封家书,虽然他们并无家人在世。
  这些事都不过是我们的寄托,就像我觉得夕阳落时极美,把它作为一天的结束是美满的。
  章邯今日很闲,所以他也陪着我看这日落之景。
  桌案对半二分,他面前放着花鸟铜觥和那只青翠玉杯,而我的案前则还是那煮茶器具。
  落霞氤氲弥漫满天赤金之色不够,还将庭院染得绚烂,光华施展,倾洒天地。
  折回的视线落在对面之人身上,他举杯饮酒,动作落拓。
  这是我第二次见章邯饮酒。与上一次相隔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中间发生的事情却总是变换不知安定。
  红艳的霞光渲在他的身上,温暖的明亮却不刺眼。
  他正过脸来看我,唇角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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